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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人中,只有老原自我保护能力弱一些,所以相对的,要躲照顾他一些,在这个地方,如果不相互帮助,会死的更快!
“好!”安安和灵二爷应着,痛快,将老原护在中间。
“蛇是有听觉的,只不过它们的听觉器官——也就是耳朵的结构十分简单,只有内耳,没有外耳及鼓膜结构,所以听觉是十分迟钝的。”老原略显急促道,“这是它的弱点,也许应对这弱点,我们能有机会。”
邢佳佳悄然给周侗发了警告,只是他们距离有些远,现在相互呼应也来不及了,目前只能自顾自了。
邢佳佳眼角的余光扫过那些篝火附近的人,犹豫了下,并没有通知他们。
来这里的,都是敌人。哪怕不是敌人,也想着会害你一次,因为这样他们会少很多竞争者。
邢佳佳做不到害人,只能不闻不问。
“啊——什么东西!是蛇!”远处忽然一阵惊叫声传来,紧接着是鸣笛示警,还有匆匆忙的戒备。
远处沙漠上有蛇穿梭行的起伏,如同小小的山丘一样,邢佳佳目力不错,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多蛇!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这些蛇,这么多。
这是进入沙漠地第一仗,刚进入沙漠的人冲劲十足,而且胆大不畏惧,遇到蛇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杀,从沙下涌出的蛇被毫不犹豫地斩杀,溅起了一层层血,滴入沙漠中,转瞬不见。
杀蛇的声音不绝于耳,手起刀落,甚至很多蛇都在沙下起伏,就被人提前斩杀,那小小的沙丘从此平静,沙子中多了似有若无的血腥气。
邢佳佳这边因为提前警备,已经方寸,而且奇怪的是这里蛇并不多,他们已经在大家杀蛇的时候,颇有心思地观察——诸蛇夜行,是为何故?
“这些蛇,有些意思啊。”老原被大家护在中间,盯着沙下的小小起伏,忽然一笑。
看来并不简单哪。
另一处,周侗在和黑大师们发生激烈的争吵。
周侗握紧了拳头,眼底是讽刺的笑容,他看着拦在不让自己离开寸步的护卫们,呼吸重了重。
那些原本全副精良装备的护卫们,此刻眸光中全部是主子我是您好,我士可杀不可辱,我宁死不屈不折不饶的意思。他们为首一人已经半跪了下去,诚恳地抬头望着周侗:“少主,大局为重啊!一个女子,值得您放弃一切去救吗?”
气氛凝滞。
那两个黑衣大师显然也采取了观望态度,他们负手立,显然也不同意周侗出去救人。
“你们,你们——”周侗痛心,指着大家却无法指责。
怎么指责呢?这些人都是跟随他许多年的死忠,不然这一次危险的沙漠行也不会带他们来,尤其是这一次的行动——非同凡响,很重要。
这些人也是父母留给他的,忠心不容怀疑,同样也是自己对父母的一些念想。
他们倒不是不喜邢佳佳,只是不希望大事被她耽误!可是他们且不知,她如何会耽误他?
“少主,大事为重啊。”这下连黑衣大师们也劝阻了。
周侗知道,这个时候再辩驳也没用,用自己的身份强压,也许能一时有用,但并非长久之计。所以,他决定迂回策略。
“你们觉得,她是娇弱的花儿,时时刻刻需要我保护,会耽误我们的大事,是吗?”周侗一副你们错了的表情,心痛地摇头,“你们也是在我身旁的老人了,怎么连这点识人之明都没有,她需要你们保护吗?”
傻眼。
集体傻眼。
一群心心念念保护自己少主阻止他因为美色耽误正事,阻止他去救不该救的人的护卫们,听了主子这么鄙视他们的话,傻眼了。
“大事,我比你们清楚,这个沙漠代表什么,我这十几年从不曾忘记,我不会因为任何意外任何人,忘记我的责任。”周侗一下一下地指着他们,“你们就这么不信任我,既然如此,这一行如此危险,你们趁早,回去吧。”
哗然!
周侗的护卫们登时被这反转的剧情捉弄了,一时间只能磕头:“少主,我们错了!”
非是不信任少主,只是担心——话还没有说出口来。
周侗如邢佳佳一般敏锐,他笑了:“你们无非就是担心她么,但是我可以跟你们保证,她绝对不会耽误我。不相信她的实力,那么我们打一个赌吧?”
“打赌可以,除非少主承诺不会出手忙帮忙,而我等也袖手旁观。若她能安然无恙地走到目的地,我们就相信——”护卫头领大着胆子要求,这已经是他们的让步了,不能再退。
周侗的心沉了沉,可是他也明白,已经不能再纠缠了,只能如此了。他点头:“好,但是我也有条件。”
护卫们齐齐的心里颤了颤。
只听到周侗继续道:“如果她做到了你们的要求,那么从那时候起,你们尊重她要如同尊重我。”
护卫们齐刷刷地愣住了。
“怎么,你们不是向来尊重强者吗?从这里安然到目的地并不容易,若是可以做到,她又是我心爱的姑娘,尊重她无可厚非吧。”周侗挥挥手,“就这么定了。”
话音刚落下,周侗收到了邢佳佳的提醒,他顿时脸色一变:“有蛇,警备!”
护卫们齐齐地拦着周侗想要冲出去的动作,提醒:“少主,按照赌约,从现在开始,您不能帮她!”
邢佳佳一直没有等到周侗出来。
路上习惯了周侗就她纳入保护,现在要自己应对,邢佳佳还真有些遗憾。倒是老原看了一眼周侗他们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说了句:“周侗的手下,看我们并不太顺眼。”
大哥,您好直白!
这是大家都看懂的事情好嘛?
江大师咬咬牙,啐了一口:“哼咱们要他们保护,他们完全看咱们是一副弱鸡的眼神!岂不知,咱们看们才像是死人呢。”
灵二爷差点一口气没憋住,看江大师不满:“你这是什么形容,咱们什么时候弱鸡了?”
“谁说咱们弱鸡,他全家都弱鸡!”江大师哼了一声,低低道,“迟早要让他们见识到咱们的厉害,说不定,还有咱们救他们的时候——”
“小心。”安安淡淡地提醒,江大师急忙抬脚,脚下一副山丘高高的,然后很快地隆起过。
远处大家还在杀蛇,蛇们的反应有些奇怪,他们似乎并不在意同伴被杀。如按照蛇的习惯,这样群体性的活动,如有同伴被杀,他们一定会反抗,会报仇才对。
“这些蛇有些不对劲。”老原低低道,再次重复,一手指着蛇的穿梭方向,“看他们,似乎有比同伴被杀报仇更重要的事情,他们似乎是有目的的——”
“让蛇的行为超乎寻常的,一是天敌,二是无可控制。”邢佳佳声音不高,若有所思,“今天是哪样呢?”
“一般来说,蛇是可以在地面穿行的,可是今日他们都躲在沙子下,难道是躲着天敌?天敌,蛇的天敌是老鹰,难道是——”安安下意识地抬头看天空,想看有没有蛇的天敌在。
可是天色昏暗,头顶上森蓝一片,什么也没有看到。
老原却不这么认为:“不止如此,如果真是天敌,他们逃也该是四散而逃的,可是他们明明很有目的性,似乎是有组织的。”
“咱们得搞清楚,否则不是个事。”灵二爷提醒了下,忧心,“这里的情况比较复杂,如果不搞清楚,危险更大——”
众人点头称是。
邢佳佳想了想,唤出了魑魅魍魉来,吩咐它们随着蛇群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魑魅魍魉悄然而出,钻入地下追蛇去了。
灵二爷看着魑魅魍魉,点头笑了:“有他们在,真是帮了咱们大忙了。”
“可不是,这地下除非有遁地术,否则是无法施展的。”江大师也附和道。
“他们比之前又凝固了不少,看来功力又有提升。”安安若有所思道。
邢佳佳笑着点头:“没错。”
魑魅魍魉现在已经不复刚刚她遇到的时候,那时候它们的身体,只有邢佳佳一人可以看到,而且时隐时现,若有若无,弱的实在不行,它们很胆小,也不敢见人,只藏在茶楼里混混度日。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沙漠这个陌生的环境,它们敢用凝结后的身体来见人,敢说话,胆子大了很多。有时候在熟悉的人面前,它们也放开了胆子去玩笑。
“真的很不容易。”江大师是很早认识邢佳佳的,最近他才知道,这魑魅魍魉是邢佳佳拥有茶楼时候就有的,更是惊愕了,因为那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这几只小家伙的存在,转变茶楼有多难,让他们改变有多难,他很清楚,所以他的感慨也是最多的。
他们五人在旁人的眼里就比较闲了,甚至有几分不知危险的无知,大部分人不愿靠近,但是总有人是意外的。
有一对三人的团队注意到了邢佳佳他们,其中有一个和邢佳佳一般大小的少女,眉眼可爱,被另外两人保护的很好,许是因为同龄的关系,少女对邢佳佳格外关注,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避开了底下的蛇,隔离开一个安全的空间。
少女频频看向邢佳佳,旁边的男子似乎在和她说些什么,惹得少女一阵不快,她似乎在大声地辩解着什么,后来她努力地一跺脚,然后朝着邢佳佳的方向走来——
邢佳佳蹙眉,不动声色中将自己的容貌稍微变动了一下,虽然改动处细小,可时愣是看不出是同一个人来。
那少女几乎是跑过来的,气喘吁吁,望着邢佳佳的眼神里多几分热切:“喂,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多危险呀。”
妹妹?
邢佳佳吃瘪,她本身的年纪和对方相仿,如果按照她神兽之身的年纪算的话,全天下的人都是她的后人好么。
邢佳佳笑一笑,指一指她身边的江大师等人:“这是我的家人,有他们在呢。不会有危险的。”
少女用挑剔的眼神扫过江大师他们,不屑:“妹妹,他们很弱好吗?这里很危险,这样你跟我一起,我来保护你。”
最后一句话说完,她豪爽地拍拍自己的胸脯,表示自己很强大的样子。
邢佳佳但笑不语,只是这落在这少女的眼里,却是羞涩不好意思。她再接再厉,诚恳道:“真的妹妹,这里很危险,我很厉害的,可以保护你的。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家族——额,祖祖辈辈都有侠义风范,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邢佳佳差点要笑了,她总算是明白了,这位少女是什么心思。看来她应该是大家族里的好苗子,这次出来是家中派出历练的,因为经历少,但是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仗义相助,拔刀相向的故事,这一次看到她就想要试验一番。
嗯,准确地说,应该是经历一番。
跟着少女的两个人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紧随着前来,听到的就是自家小主人的最后一句话,他们苦笑,这个小主人什么都好,就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帮助人,显示自己的强大,可是她自己本身也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好不?
“小姐,您还没问这位姑娘的名字呢。”一人无奈,从旁提醒道,倒是他俩对于邢佳佳很有戒备。
一个普通姑娘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而且她身后的人看起来听不简单啊,人家未必需要自己的保护好不好?
况且,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此行是有重要目的的,万一对方不怀好意怎么办?
那少女娇笑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