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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佳佳抬头看头顶的天花板上,居然神奇地出现了一个人的头像:眉目如画般精致,许因为孱弱皮肤比常人更白一些,让人无法忘记的他的气质,天生而成的睥睨。最重要的是,他低头看自己的温柔。
周侗?
怎么会忽然想到他呢?
邢佳佳摇摇头,忽然心里一动,不可遏制地生出一个疑问:该不会,这里是周侗家吧!
正待邢佳佳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被推开,‘吱呀’的一声响,一温婉的女子走进来:“昨晚睡的好吗,现在还有什么不舒服的没有?”
邢佳佳骤被提起的心随着女人的进来,终于沉了下来,更打碎了臆想翩翩,她拍拍胸口,走过去轻轻地抱住对方:“舅妈你吓死我了!”
姜婉婉温柔一笑,揉揉邢佳佳的脸,轻轻道:“你还知道吓一跳啊,早上我和你舅舅醒来还觉得是在梦里呢。怎样,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啊,我很好。”邢佳佳看看自己,蹦跶两下,表示自己很好的样子。
说话间姜婉婉还拉着邢佳佳仔细地打量着,好半晌才松了口气,嗔怪:“你这孩子啊,怎么忽然给晕倒了,幸好上次来的那位男同学把你送回来……”
上次的男同学?那不是周侗吗?
那天的事情邢佳佳是真的不记得了,听姜婉婉提起周侗,她咬咬嘴唇问:“周侗送我回来的?”
姜婉婉提起周侗,脸色更好看了几分,笑:“是啊,周侗真是个不错的孩子,特意带你看了医生,医生说你劳累过度,累着了!差点没把我和你舅舅吓死,佳佳啊,刻苦学习没错的,但是千万要注意身体啊,搞垮了身体可不成。”
说到了最后,姜婉婉的口气严厉了起来。
邢佳佳摸摸鼻子,心里对周侗多了分感激,他确实是想的周到,这样也免得她得和家里多解释一番,倒不是想要瞒着家里,只是暂时不想他们过多的担心,毕竟她做的事情,和普通人都不一样。
邢佳佳笑嘻嘻地搂姜婉婉,告饶:“报告舅妈,我绝对听您的,从今天开始老老实实在家里歇着,多多地吃饭!”
姜婉婉转怪为喜,刮刮邢佳佳的鼻子,无奈:“你这孩子啊,真是一根筋一股劲一个拗像极了你爸妈。这段也是我们忽略你的身体了,光顾着你努力学习高兴呢,从今天起必须接受监督,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邢佳佳觉得暖心,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笑,虽然爸妈不在身边但是有这样疼她的舅舅舅妈也是很好的,这次姜婉婉提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让她的心一疼像是被蜜蜂蛰过。
之前‘邢佳佳’从未向姜婉婉和刘志鹏夫妻俩询问过父母的情况,一是她不敢,她怕不问还能想着父母只是抛弃了她而已,心里还期待着他们并非不在人世,她依旧还有父母,不是没人管的孩子。
不问的原因二,她在恨他们。恨为什么别的孩子有父母疼爱,有父母照顾,而她的父母却忍心抛弃自己的孩子,任由她自生自灭?天底下哪里有这样无情无义的父母,他们是不负责任的父母,他们是绝情的父母啊!
“爸爸妈妈,他们……”朱雀的身体里,还有之前‘邢佳佳’对父母亲情的执着,提起他们,身体也是禁不住的颤抖,她咬咬嘴唇,“他们为什么不要自己的孩子呢?”
简单的一句话问出口,却似是抽空了邢佳佳一身的力气,整个人像是溺水了一样。
姜婉婉忽然不说话了,眼神飘香窗外,似是在回忆。所以她并未注意到邢佳佳的异状,过了很久之后她才缓缓地开口了,开始讲述一个非同寻常的爱情故事——
“姐姐是一个很美丽但也很普通的女孩子,喜欢画画,而且她画的非常好。和所有普通女孩子一样,她希望有自己的爱情,然后组建成属于自己的小家庭,然后生下属于自己的小宝贝,就这样平淡却真实地过一辈子。”
邢佳佳愣愣地看着姜婉婉,从她描绘的场景里,想象着有那么一个美丽的女孩,幻想着属于自己以后的幸福。
“姐姐后来遇到了姐夫,就和她期待的一样,他们相爱,他们有属于自己的小小爱情,组建了属于自己的家庭,然后生了你……”姜婉婉话锋一转,从原本的平和浪漫转了疾风骤雨,“但是,普通幸福的日子并不能这么过下去,姐夫他的身份不一般哪,你出生没几天,家里来的客人就络绎不绝,那些人像是空降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连邢佳佳都感觉到了空气中气氛的紧张,以及姜婉婉口气中的惊恐和焦急,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她都对当日的事情印象如此深刻,可想而知当时发生的时候,是如何让人胆寒和惊讶!
“然后呢?”邢佳佳也顾不得许多了,急着问道。
“后来?”姜婉婉苦笑一声,摇头,“那时候我和你舅舅在谈恋爱,只是知道一个大概,具体的真是不太清楚,我想那时候除了你的父母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知道,从那段时间开始,姐姐姐夫开始频频失踪,开始是几天,后来是几周,几个月……这样一直到你两岁的生日那天。”
佳佳两岁生日那天,全家人一辈子都忘不掉。
邢佳佳的心猛地往下一沉,难道那天出了什么大事吗?她看着姜婉婉的脸,生怕错过了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听漏了她说的每一个字。
姜婉婉眼角溢出了眼泪,声音开始哽咽,这让邢佳佳心里开始不安了。猜测着,难道那天父母出了意外了,还是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了?她终于按捺不住问:“舅妈,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姜婉婉抬起朦胧的泪眼,刚想要开口,忽地一声爽朗的笑声从屋外传来,大叫着姜婉婉的名字:“媳妇,快来快来,你看看谁来了?”
是舅舅回来了?
邢佳佳和姜婉婉同时看向窗外,只见楼下刘志鹏使劲地挥着手,看起来很兴奋的模样,而姜婉婉一看来人,也是一阵惊喜,安顿邢佳佳几句,连忙应声急急出门了。
邢佳佳望着姜婉婉离开的背影,心里喟叹一声,看来今天自己打听关于父母的事情,只能到此为止了。但是她更多的感觉,其实姜婉婉知道的也是不多的,只是知道表面上的事情。比如自己出生之后,来家里的客人是什么身份,来找自己的父母有什么目的,再有,父亲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等等,处处是疑问。
自己的母亲是个很普通的女人,只是遇到了父亲,生活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一切的根源都在父亲身上。现在只希望,蒋纬那边能在西省查到关于自己父母的蛛丝马迹吧。
“爸爸妈妈,你们就究竟在哪里呢?”邢佳佳喃喃自语。
自己两岁生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大概就是父母失踪的关键了吧,也许也是父亲身份的关键,初听到姜婉婉说那天的时候,她的心跳都要停了,以为父母出了什么意外,但是仔细想想却是不太可能。
如果父母真的是不在人世了,姜婉婉断没有可能会和自己说下去,只会是那天发生的事情太过让人惊奇了,或者太让人悲切了。
邢佳佳站起身来,稍微收拾了下,换了身衣服,准备出去见见客人,然后再去茶楼看一看,自己忽然失踪昏迷被周侗带走,那边的几只应该很着急了吧。还有蒋纬和蒋天赐他们,蒋天赐的阴阳眼封住了,父子俩是去是留还是一个问题,与其拖着以后他们离开,不如现在一次性解决。
“魑魅魍魉四只去哪里了?”刚刚起身走了几步的邢佳佳疑惑,往常这四只都是跟自己形影不离的,现在去哪里了,醒来这么久都没有听到他们聒噪,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算了,也许去玩了吧。玩够了就会回来的。
“哈哈,老段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来江县看我,我太高兴了!眨眼咱们战友多少年都没有见了,真是想的慌!”客厅里是刘志鹏高兴的倾诉声,语气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这种情绪连空气都感染了。
“离开部队咱们回了家里,就再也不自由了。”那被称作老段的感慨一声,声音里带着军人独有的铿锵之力,邢佳佳一眼看去,虽然看起来他已经人过中年,但是坐姿依旧挺拔如松。
“有了家庭,有了自己的责任,再也不是部队里单身的小伙了。”刘志鹏的声音里有岁月浸染过的痕迹,感叹,“岁月不饶人啊,眨眼咱们也都不年轻了,战友们也都不年轻了。”
“不年轻喽,我记得当日你在咱们部队里,是摔跤散打的冠军,嘿嘿,每次都是你拿第一,但是你的功夫却不是最好的!”老段想到当日在部队里的情景,不由得哈哈笑。
“不是最好的,怎么会拿第一呢?”一旁上茶的姜婉婉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自己丈夫的事情,她可是很有兴趣听的。
“男人说话,女人不要插嘴!”刘志鹏瞪姜婉婉一眼,眼底明明有着不好意思。
姜婉婉求解的目光移到了老段身上,老段差点笑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一拍刘志鹏的肩膀:“老战友,这就是你不对了,弟妹也是好奇问问么。弟妹我告诉你啊,原因是——”
话未说完,刘志鹏扑起直接捂住了老段的嘴巴,低咒:“是兄弟就别说!”
啊?
此刻邢佳佳也走到了客厅里,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禁失笑,这俩人的姿势活像是连体婴儿,怎么也分不开。她难得见自己家舅舅狼狈和尴尬的情景,此刻怎么能错过,她笑嘻嘻地看热闹:“当年舅舅厉害不厉害不知道,现在不如段叔叔和舅舅打一场,这不就过瘾了吗?”
啊,打一场?
姜婉婉傻眼了,佳佳这是什么话,哪里有劝人打架的?
老段和刘志鹏眼睛一亮,瞬间眼底迸射出色彩,哈哈,好主意!打一场,痛痛快快地较量一番的好!自从离开部队,多少年没有痛痛快快地来一回了,不提还好,一提就手痒心痒浑身都痒!
老段哈哈笑,看邢佳佳的眼里都是满意和感激:“说得对,鹏子,敢不敢来比,你不会把学到的点东西都还给部队了吧!”
刘志鹏哪里肯服输,叫啸:“我这些年可从未放松过,倒是你,乡下种了几年地恐怕都忘记自己是哪里出来的了!”
“嘴巴说可没用,较量看的是真功夫!”老段身手利落,越过沙发两步蹦到了室外。
刘志鹏不甘示弱同样紧随而去,刚出门就和老段试起了身手。
等到姜婉婉和邢佳佳追出去的时候,两人已经过了好多招了。拳、脚、腿、掌每次出击都标准的和尺子量过一样,简单凌厉。
邢佳佳没有在部队呆过,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训练的,但是此刻看两人试招,真是心头有一种血气在翻滚。
对于刘志鹏和老段来说,此刻两人不是在打架,而是在回忆,在重温旧日咋部队的生活,这种感觉除非战友不能给,除非试招不能回想!
邢佳佳眼见两人的招式越发凌厉,甚至她能从中闻到一种铁血的味道,看专注的两人,她禁不住生出一种敬畏:这就是铁血军人!纵然岁月不饶人,仍不改当日雄心壮志,哪怕身不在部队,心也永远忘军魂,铿锵永不灭!
“他们这是到打到什么时候啊——”姜婉婉在一旁忧心忡忡。
“舅妈放心吧,他们会很有分寸的。”邢佳佳安慰着姜婉婉,心里补充了一句,哪怕打的遍体凌伤,恐怕他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