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男人应该是等她的吧。
“出来了,出来了!”校外早就围了一群看热闹的路人,有的大胆有的偷偷摸摸地等着。
校园里走出来了清丽动人的明悦,她微笑着拎着包走出校门,一步步地走近了那耀眼的跑车。
嘶,这该上演哪一出呢?
偶像剧里怎么写来着,女主感动的眼泪汪汪,男主捧着一大捧鲜花送入女主怀中,然后激情热吻一番,最后开车绝尘而去——
明悦的确是走近了那车子,具体应该说是车旁边倚着的男人,她脸上还是得体的笑容:“咦,这不黄公子么?”
“明小姐原来是人民教师啊,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之前猜了半天居然没才出来。”黄健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双漂亮到了极点的桃花眼。
人群中有人啧啧赞叹,果然不假吧,这么土豪的作风自然应该是来接学校了女老师的。
但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为什么只见两人聊天,却不见黄健将鲜花捧给那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也不见八点档电视剧里的煽情剧情。这是怎么回事呢?
“看来黄公子是在等人吧,我不打搅了。再见。”明悦点点头,告别。
走了,居然走了?
众人觉得很费解,很不可思议。
这男人等的居然不是这位老师?
那他等的是谁?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邢佳佳早在很远的地方就下车了,瞅着人缝里最不起眼的地方走,就想要悄无声息地赶紧回学校去。
但是越是想什么,越是不来什么。
“佳佳——”黄健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若隐若现的目标,直接摘了墨镜,抱了一捧鲜花大步跨了过去。
正主来了?!
黄健一边朝着邢佳佳挥手,一边踩着让开的人群走去,享受着众人的注目礼,微笑着递出怀中包的严严实实的鲜花,道:“终于等到你了。”
哗然!
震惊的,不可思议的,羡慕嫉妒恨的,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邢佳佳和黄健的身上,黄健很喜欢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心里暗自想着,难道是错觉么:她好像比上次见的时候,更好看了一些?
邢佳佳非常郁闷,她非常不喜欢现在的感觉,只是现在的情形该怎么破?
黄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笑容也越来越尴尬。这个女人,真不识好歹,不知道这时候应该给男人面子吗?
“咳咳,佳佳一会你想去哪里吃午餐?”黄公子很好脾气地提醒着,言下之意是你该有点行动了。
但是邢佳佳就是有把这位黄公子气死的本事,她眨巴着眼睛,费解:“我吃过饭了啊。不需要再吃了!”
拒绝,她居然在拒绝?
“我的意思是——”黄健忍住了心头的火气,耐心地继续解释。
但是有人不给他这个机会。
玉树临风一少年,那是学校门口最耀眼的一道风景线。
周侗出现在校门口的时候,奇迹般地将土豪车,贵公子什么的都比下去了。原本注意力集中在邢佳佳和黄健身上的众人,情不自禁地看向了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
“同桌好!”邢佳佳第一时间发现了久违的同桌,秉承要和同桌打好招呼的原则,笑眯眯地挥着爪子。
笑,她居然在笑!而且是冲了另外一个男人在笑!
黄健盯着邢佳佳像是小猫儿一样的笑容,那笑让他心里一痒,但是随即怒火冲起!他扭头看罪魁祸首,只是这一眼也愣住了。
少年朝着邢佳佳走来,脚下的步子不急不缓,也没有可以避开周围的人群,只是看着前方微微笑的少女,嘴角如昙花般,绽开了笑容。
少年和少女之间的距离不短,但是就好像是穿梭了时间,在周侗出现的下一刻他已经牵了邢佳佳的手,拉着她依旧是不急不缓地离开。
走过黄健的身边,不知怎地他居然生不出想要抢人的想法,只能眼睁睁地抱着鲜花任由目标离开。
空气里,有少年的叮嘱,他说:“不许要陌生人的东西。”
邢佳佳嘟哝:“我没要啊。”
黄健双手捏紧,咬牙。
少年的声音还在继续:“也不许多和外人说话,不安全。”
邢佳佳不满地戳着少年:“喂喂喂,我没有多说话啊。”
黄健目眦欲裂,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
“快中考了,复习的怎么样?”
……
“你教出来的,当然没问题了。”
……
邢佳佳又一次郁闷了,周侗好闷,周侗好可恶!完全和她设想的见面情节不一样么,他好像关心的事情只有一样,就是她的学习。
除此之外,好像任何事情都无法让他提起兴致来。
今天学校里安排的还是讲座,邢佳佳同学走神的厉害,时不时地瞅一眼旁边的周侗,想要在他脸上发现别的情绪,但就是没有发现,没有生气没有喜悦更没有其他的。
“佳佳,放学后我带你去个地方。”纸条上飘洒的字体是邢佳佳熟悉的。
邢佳佳很快地回复:“好。”
“主人好没出息。”
“是呀是呀,万一被卖了怎么办?”
“大概也许,不会吧?”
“他拼命也要保护主人的。”
魑魅魍魉窃窃私语,一边抱怨自己的主人没骨气,这只男宝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一边又忘记他们当日也一样没出息地被男宝指使来指使去。
讲座结束后时间还早,周侗早早地带邢佳佳离开了学校,到了目的地茶楼老板悲愤欲绝,查案,居然周侗是带她来查案!
难道男生约女生不应该是选择一个非常浪漫的地方,情意绵绵深情款款吗,一起吃温馨餐,说一些暖暖的情话吗?
什么换成这一只就脱离正常轨迹了呢?
邢佳佳果断很悲愤,连情绪都是蔫蔫的。
但是等见到人的时候,她再也顾不得悲愤了,因为周侗带她来见的这个人正是刘正遍寻不到,始终无法查到的保管当年女童失踪案档案的老警员!
连警察都不知道这个老警员住在哪里,周侗是怎么知道的?
刘正说,早在几年前档案处的警员出了一回事,然后他就辞职了,人走的很快,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去向。
刘正说,女童失踪案的所有档案都被神秘销毁,现在根本一点线索都查不到,也许只有当年整理过档案的那个老警员才知道一星半点吧。
但是人海茫茫,又到哪里去找一个刻意隐藏起来的警员呢,要知道警察反侦察能力是很强的,哪怕是经验丰富的老警察都未必找的到他。
推开破旧却干净的门,走进小小的院子,一眼望去很是普通,但是两人走进去许久,却发现这家居然——没人?
“没有人在?”邢佳佳蹙眉,难道是他们来的不是时候?
周侗看着邢佳佳皱眉的模样,勾出一个笑容,拉着她:“跟我走。”
周侗脚下的步子变了,周围的空气好像是在扭曲着,片刻过后院子没有变,但是这里却多了人,一个老人抱着一只白色的猫,懒懒地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晒着太阳。
这是——
阵法!
邢佳佳的心突突地跳着,好厉害的隐藏手段啊。这个小院其实就在江县,而且并不难找,但是进了小院却未必有人,只有通过这个阵法才能看到人,怪不得这么多年谁也无法找到这个老警员!
但是,他选择了如此隐藏行踪的手段,就更说明当年的女童失踪案隐藏的秘密不少!
真相,越发靠近了。
邢佳佳心里在犯着嘀咕,他们能找来是不假,但是这个老警员会说出他知道的吗?
看到来人那老警员微微眯起了眼睛,扫过周侗和邢佳佳:“很好,你做到了。”
周侗牵着邢佳佳的手,微微笑:“我说到,就会做到。”
打什么哑谜?
那老警员看邢佳佳的目光里,多了怀念的味道,似认识她一样,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了:“当年那个被赤门带走的女童,终于长大成人了。”
轰的有什么在邢佳佳的脑海中炸开,她吃惊地看着面前的老警员,听着他口中吐出的话,呆滞。
刘爷爷说,曾经失踪的女童中只有一个回来的,但是据说那女童家世显赫,有可能是家里施加了压力,有可能是费了大力气,所以才保的她无恙。
但是,怎么会是她呢?
这无论如何都让她相信不了啊,她的脑海中完全没有关于这件事情的记忆,一丝一毫都没有!
“周侗——”邢佳佳求助的目光移向了周侗。
回答她的是双手用力的回握。掌心里传递着温度,指尖触碰是心颤的温柔,他是微笑的,那笑容里有抚慰她的力量:“都过去了。”
一言,心安。
周侗说的对,一切都过去了。五岁的她是个孩子,尚且需要旁人的保护,有了危险除了惊慌无助等人救援别无办法,但是现在不同,她是朱雀,上神所赐四方血脉之一,解他人困厄,自然也可解自己困厄。
十五岁的邢佳佳,已不复当年。
“我答应了你,会告诉她当年的一切真相,至于路的选择也同样在她。”老警员声音低沉,缓缓地叙述当年那骇人听闻的故事。
不,这不是故事。
这是血腥的屠杀,这是恶魔的游戏。
邢佳佳听着那骇人的当年,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但是老警员却肯定地说,这些她都经历过,他口中说出来的还不及当年凶险的十分之一。
“都过去了。”周侗一直安慰她,但是始终是这么一句。
但是,就是这么一句,足够让邢佳佳安心,从当年的故事里回过神来。
“那,那个人是不是还在?”故事说到了最后,周侗问老警员,口气平和。
那老警员原本平和的情绪,好似平静的湖面骤然扔进了一颗石子去,他不顾一切地从躺椅中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周侗,眼底是说不出的激动,还有震撼!
老警员盯着,颤抖着声音:“你,你是周——”
周侗略略抬眼,看老警员的眼底终于也多了动容,颔首:“是我,我找我的父亲和母亲。”
邢佳佳不懂为什么听说周侗找他的父母,这个老警员会激动到无法自控,会对他们的态度来了一个大反转,如果说之前是客气,那么现在就是尊重和恭敬!
周侗到底是什么身份,他的父母又是什么身份?
邢佳佳感觉自己在云里雾里,这个老警员和周侗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清楚,或者说她根本听不懂。
日暮西沉,周侗和老警员终于说完了,邢佳佳也从迷糊中醒来了,老警员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她,开口:“其实最靠近真相的应该是你,等到该知道的时候,你就会都知道了。”
邢佳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想要张口询问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周侗深深地看一眼老警员,像是在诀别。
老警员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美,他随意挥挥手:“等了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今天吗,这辈子也够活了,说出来以后我也不用躲了。”
话音落下,老警员也不送客,独自抱着自己的猫儿钻进了屋子里,门关了,再也没有出来。
周侗静静地看着那关了的门,许久之后朝着那方向深深地一鞠躬。
——
走出小院以后,邢佳佳觉得查来查去案子没有查清楚,反而落入了更大的谜圈中,事情更扑朔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