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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恒祀眸子微微低垂,狭长好看的丹凤眼的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却也仅仅只是一瞬。
殷恒祀也知道向悠薇的为人,向家二小姐并不是众人所看到的那般知书达理,心里的弯弯道道也不是少数。
自从秦晚喻被接回殷家以后,向悠薇对秦晚喻的不友好也是日益严重。只不是这一切都只是在私下进行着,纵然是自己知道却也无济于事。
殷恒祀现在不能动向悠薇半分,如今的殷氏集团正处于风雨飘摇的动荡时期,而这其中能起到帮助作用的,却只有向家。
如今向家提供的资金更是殷氏目前赖以继续的关键。殷恒祀自己虽说是不怕,他可以东山再起,他敢再力创出一个全新的殷氏。可他去不敢拿自己爷爷一辈子的心血做赌注,这对老人家的打击太大了。殷恒祀不能去冒这个险,不能承当这一个万一。
“以后不要再和向悠薇起冲突了,这对你我都不好。”殷恒祀总是抬起头,看向秦晚喻,这一句话是对秦晚喻的忠告,也是对自己的警示。
“我哪有那种闲工夫,我看起来像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吗?”秦晚喻手上的伤口因为上了药,而有些刺痛,这分散了她不少的注意力,可却依旧是下意识地反驳着。
大概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心思的关系,秦晚喻这一次的语气没有了平时对待殷恒祀的剑拔弩张,反而似抱怨的嘟囔。
“这样就好,等你把孩子平安生下来以后,就把孩子记在向悠薇名下吧。”殷恒祀顿了顿,良久才吐露出这一句话来,这是爷爷的心愿。
殷恒祀的声音恢复了往时的清冷,不带半丝情绪。看着秦晚喻的眼睛却是写满了认真,没有半点掺假。
殷恒祀如此说,也是出于自己的考虑。只要秦晚喻甘愿把自己的孩子记在向悠薇的名下,向悠薇日后也不会因此再为难她,而向殷两家的合作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秦晚喻只觉得今晚自己的心是波折起伏,大喜刚过,便是大悲。
她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就着灯光抓住自己手腕的殷恒祀。
男人如刀刻般俊美挺拔的五官,在暖色灯光的照应下,衍生出一种柔和的感觉。
可这终究这是一个假象,像极了那看得见却摸不着的水中月,这个温柔宠溺看着她的殷恒祀,大概一辈子只能存在自己的记忆中。
秦晚喻满身伤口,却觉得这伤痛不及胸口被他话所伤害留下的破洞,无血,空洞可悲。
刚刚的自己的想法是何等可笑,殷恒祀对自己稍显温和,自己便自作多情以为他爱上自己。
果然爱这一个字,这一生都不会用在在自己和殷恒祀的身上。
☆、第三十六章 闻歌入院
秦晚喻抽回了自己还被殷恒祀握着的手,隐去了眼里不该有的思绪。
“你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事,才带我上楼包扎伤口的?”秦晚喻冷冷看着殷恒祀,两个人靠得很近,男人深邃的眸子里也清晰地映出了自己的身影。
可秦晚喻却觉得两个人之间隔着不可跨越的距离,似天壑。
“你若是这样想也可以。”殷恒祀悻悻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想要否认,可说出口的却不是心底叫嚣的话。
在商场上向来雷厉风行,铁血手腕的殷恒祀,居然在一个这样小小的问题上,犹豫了许久。
“殷恒祀,我会把孩子生下来的,可却不是为了你和向悠薇…”秦晚喻恢复了自己平时的神情,自己的孩子,她不想让旁人抚养,更何况那人是向悠薇。
孩子交给屡次欲置自己于死地的向悠薇,绝对是万万不可。此刻她却只能口头答应,再慢慢想办法了。
“不是为了我,难不成你想告诉我,你是为了二叔吗?”殷恒祀讥讽出声,自己好歹也是孩子的父亲,难不成这女人现在就要彻底与自己划清界限吗?
“就算是为了振华又如何?他从来没有介意过我…”听着殷恒祀带着嘲讽的话,秦晚喻只觉得胸腔一阵阵的怒火几欲要压抑不住了。
自从自己来了殷家,除却了向悠薇时不时给自己下些绊子以外,家里上下对自己都算是极好的。
殷振华的更是不介意她怀着他侄子的骨肉,对自己无微不至,甚至告诉自己已经做好和自己一起抚养这孩子的准备。
不对,还有眼前这一个人,也从不想让自己好过。
自从自己被接回殷家,殷恒祀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就似乎从来没有断过。
“你当真以为二叔爱得是你吗?”殷恒祀低声朝着秦晚喻吼道,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不愿意,很介意从秦晚喻的口中听到殷振华这个名字。
胸口深处有些莫名地疼痛感,不剧烈却时时折磨着自己。
“我和振华之间,爱与不爱还容不得你评判。”秦晚喻只觉得眼前的殷恒祀很不可理喻。
讲不通,她走便是了,秦晚喻作势就要起身。
老爷子应该也收到她受伤的消息了,两个人单独待太久老爷子又该发脾气了。
“秦晚喻,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看着秦晚喻要离开,殷恒祀更是觉得秦晚喻心虚不敢看自己。
一手拉住她的手腕,不轻不重地一拽,秦晚喻便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殷恒祀压住秦晚喻的手臂不让她挣扎。
“放开我,我警告你不要乱来,我现在是你二叔的未婚妻。”秦晚喻杏眸圆睁,不可思议地瞪着殷恒祀。
她不确定这人会在盛怒之下对自己做出什么举动,可现在最重要的是腹中的孩子,秦晚喻想着摆出身份,让殷恒祀清醒一下。
“呵,你别忘了孩子是我的种。”殷恒祀本就不喜秦晚喻提及自己的二叔,俯下身子在秦晚喻的耳边说道,嘴角勾勒出一笑。
“你…”秦晚喻被殷恒祀突如其来的亲昵吓到。
为了避开殷恒祀,不由得偏过了头。如瀑的墨色长发在素色的床榻上摊开,像极了幽静的山水画。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让两个人的动作瞬间静止。纷纷朝着卧室门口的方向看着。
“谁?”殷恒祀的话被敲门声打断,脸色也差了几分,不悦地朝着门方向问道。
“殷少,是我,老言。”言清是殷家的家庭医生,向来受尊敬,很少见发火的殷桓祀。这会儿隔着门,被殷恒祀的语气吓得有些巍颤颤。
“知道了,你等下。”殷恒祀回答,说完继续看着秦晚喻。
“还不起来,一会向小姐不知道又会对我做出什么事了。嘶…。”秦晚喻听到门外离开的脚步声,趁着殷恒祀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他。
动作太大却是扯到了刚刚处理好的伤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白皙的胳膊上,伤口汨汨地渗出血丝。
“叫你乱动,伤口裂开了?我看看。”殷恒祀被秦晚喻突然推开很是不悦,听到清晚喻的倒吸冷气的声音,又忍不住心疼想要看看秦晚喻的伤口。
殷恒祀不知道的是,他声音中也带着些许的担心。
“不需要了,以后殷少的这种好心,还是留着给向小姐吧,我秦晚喻可受不起。”抱着自己生疼的伤口,秦晚喻显然是没有发觉到殷恒祀声音中的异样。
现在的她真的不想同阴晴不定的殷恒祀扯上一点关系了,她的心经不住这样的打练。
“也好,我也没那么多好心。”听着秦晚喻语气中的生疏,殷恒祀也收回了自己想要去拉秦晚喻的手。
秦晚喻也不恼,开口赶人,“殷少还不走是想要在这过夜?”
现在自己的身份无法和殷桓祀久待,在被别人误会以前,还是先赶人为好。
“那我先离开,免得被人误会。”殷恒祀站起身,在她面前投下了一小片阴影。
“嗯。”秦晚喻点了点头,殷恒祀的考虑还是对的。
待会医生过来,看到免不了猜测。
殷桓祀离开后,言医生便推门进来。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小女孩,有些心疼。他作为殷家的医生,听说了不少这些事,让他说,最可怜的就是这个故作坚强的孩子了。
“嘿,哪来的妖怪,吃俺老言一针。”言清装作孙悟空的语气开口,被子里的秦晚喻听到声音,从被子里露出小小的脑袋,问道:“你是医生吗?”
“嗯,小妹妹叫我言医生就好。”言清放下医药箱,“听说你被碎玻璃扎了,我给你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小碎渣在皮肤里。”
一进房间满是香油味,这孩子应该是被设计了。这大家庭里的肮脏事他早就司空见惯。
带秦晚喻去他的房子拍了片,言清高悬的心才落下,开口问道:“你这伤口是自己处理的?”
秦晚喻以为还有残留,便撒了谎,“是啊,是还没处理干净吗?”
殷桓祀一个大男人,自然没有女人细心,有残留的碎玻璃渣也正常,她不怪他。
“是有一些,待会我给你清理一下,记得伤口三天内不要碰水。”言清细心交代,拿着配好的药膏过来。“这是我自制的药膏,擦了伤口好的快,也不会留疤。”
“谢谢言医生。”秦晚喻接过药膏,真诚地道谢。女孩子当然不希望身上留疤了,不然夏天怎么穿好看的裙子。
秦晚喻在佣人的陪同下回了老宅,深夜中的别墅灯火通明,看来今天有硬仗要打了。
收拾好思绪进入客厅,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秦晚喻抓了抓头发,老爷子不是该兴师问罪吗?怎么没动静?
殷桓祀知道老爷子要找秦晚喻麻烦,不忍她满身是伤的受教训,就调取了监控录像给老爷子看。
画面里向悠薇的一举一动十分清楚,老爷子的脸色也变得异常慎重。
殷家女主人要大气,识大体,原以为向悠薇是最好的选择,这段录像后老爷子也开始怀疑自己。
祀儿最讨厌勾心斗角,这么有心机的女人也难怪他不喜欢。
“祀儿,既然薇薇是这种人,那爷爷再给你挑个好媳妇,以后在各处都能帮到你。”殷老爷子沉默片刻,开口。
殷桓祀心里想着的却是那个爱抓人的女人,爷爷也不会让他娶她,便回绝了老爷子的话,“爷爷,和向悠薇相处这么久,好歹也有了些感情,您就不用操心了。”
老爷子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什么。殷桓祀却再次开口,“经过这几次,秦晚喻的身体弱,经不得再伤,以后我会把向悠薇带去外面,免得再起冲突。”
“嗯。”老爷子点头,想起了那个人说的话。他的第一个曾孙,要好好保护着。他也没有多少时日了,祀儿从小就心思缜密,只希望早日抱曾孙,他才能安心的走啊。
殷桓祀又和老爷子聊了一些公司的事,便收拾回房。路上忍不住又去看了眼秦晚喻,这时她还没回来。
拿出香烟依在窗口,一搭没一搭的抽着,最近他的烟瘾大了不少。
看到秦晚喻在佣人的陪同下出现,他才按灭烟头,仔细地看着她。
她脸上的表情就如同一部大戏,精彩纷呈,他的心情也因此好了许多。
没有了向悠薇的打扰,秦晚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偶尔在殷振华的陪同下看看小益,她对现在的生活异常满足。
而有些人,总是不喜欢她好过,处处找麻烦。
这日,秦晚喻正坐在花园里小憩,就收到了医院来的电话。
“您好,请问是夏闻歌的家属吗?”甜美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秦晚喻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闻歌的,没错啊。
“哪位?”秦晚喻问道,心里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