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飞也直奔大厅。他才走进大厅,就看到自己的父亲威严的迎面而来。在父亲后面,一大群的人跟着,母亲是头一个,脚步踉踉跄跄,发丝已经飘白。后面的人,他就看不清了,眼中只有母亲了。丫头仆人,也从各个角落奔了出来,挤在大厅门口,看着他……嘴里喃喃的喊着:“大少爷!”
云飞一直跟着母亲长大,对于父亲的印象不是很深刻,只是小时候有些印象,那是一个温和却严厉的人,八年前父亲回了家再没有走,然后映华死了,在然后自己走了。
“你就这样,四年来音讯全无,说回来就回来了?”祖望看着满是沧桑站到那里的云飞,很是无奈,却没了原著里那般激动,仿佛例行公事一样问道。
祖望的话没有说完,梦娴已经迫不及待的扑了过来,一见到云飞,泪水便冲进眼眶,她急切的抓住云飞的手,打断了祖望的话:“谢谢老天!我早烧香,晚烧香,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让我把你给盼回来了!”说着,就回头看祖望,又悲又急的喊:“你敢再说他一个字,如果再把他骂走了,我和你没完没了,我等了四年才把他等回来,我再也没有第二个四年好等了!”
云飞仔细的看梦娴,见母亲苍老憔悴,心中有痛,急忙说:“娘!是我不好,早就该回家了!对不起,让您牵挂了!”
梦娴目不转睛的看着云飞。伸手去摸他的头发,又摸他的面颊,惊喜得不知道要怎样才好。
“你瘦了,黑了,好像也长高了……”
云飞唇边,闪过一个微笑:“长高?我这个年龄,已经不会再长高了。”
“你……和以前好像不一样了,眼睛都凹下去了,在外面,一定吃了好多苦吧!”梦娴看着这张带着风霜的脸,难掩自己的心痛。
“不不,我没吃苦,只是走过很多地方,多了很多经验……”
母子两个旁若无人的交流起来,品慧被云翔拉着,加上这些年修身养性,忍住了也懒得搭理他们。云翔只是笑着,对这个无甚感情的大哥,他是无所谓的。也不像原著那样,大喊大叫的全是敌意和挑衅,让他大哥装好人了。
在大厅一角,天虹静悄悄的站在那儿,像一个幽灵。天虹,是纪总管的女儿,比云飞小六岁,比云翔小两岁。她和哥哥天尧,都等于是展家养大的。天虹自幼丧母,梦娴待她像待亲生女儿一样。她曾经是云飞的“小影子”,而现在,她只能远远的看着他。自从跟着大家,冲进大厅,一眼看到他,依旧翩然儒雅,依旧玉树临风,她整个人就痴了。她怔怔的凝视着他,在满屋子的人声喊声中,一语不发。这时,听到云飞被梦娴激的一句“不会再轻易离开了”,她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罪魁祸首
……》
“你们母子多时未见,如今就好好聚聚吧。云翔扶着你娘回屋,我们再看看今年的账本。晚上一家人好好热闹热闹,纪管家去准备吧。”说完,祖望带着云翔母子回去了。纪管家把女儿推到齐妈身边,拉着直皱眉的儿子走了。
云飞看着丝毫不显老的父亲,又看看两鬓斑白的母亲,心里特别不是个滋味,只觉得自己在父亲眼里原来什么也不是一般。看着父亲的背影,心里在深深叹息。家,这就是家了。原来他是觉得自己走了四年,父亲竟是生活如故,丝毫不见憔悴的样子很是不应该的。让老父老母保守思念折磨才是他大少爷的派头不成?
见面后的激动过去了,云飞才和梦娴齐妈,来到自己以前的卧室,他惊异的四看,房间纤尘不染,书架上的书、桌上的茶杯、自己的笔墨,床上的棉被枕头,全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好像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他抬头看梦娴,心里沈甸甸的压着感动和心痛。齐妈含泪解释:“太太每天都进来收拾好几遍!晚上常常坐在这儿,一坐就是好几小时!”
云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梦娴就欢喜的看齐妈:“齐妈!你等会儿告诉厨房,大少爷爱吃的新鲜菱角、莲子、百合……还有那个狮子头、木须肉、珍珠丸子……都给他准备起来!”
“还等您这会儿来说吗?我刚刚就去厨房说过了!不过,今晚老爷要开酒席,这些家常菜,就只能等到明天吃了!”
梦娴看云飞:“你现在饿不饿?要不然,现在当点心吃,我去厨房看看!”
“娘!你不要忙好不好?我……”云飞不安的喊。
“我不忙不忙,我最大的享受,就是看着你高高兴兴的吃东西!你就满足了我这一点儿享受吧!”梦娴说着,就急急的跑出房去了,云飞拦都拦不住。
天虹没能嫁给云翔,却是不想离开展家,只是年纪大了不能这么耽搁了,就被父亲做主嫁给了家里的新账房,那是个三十岁的老鳏夫了。可叹世事无常,她的生活很是不如意。与展家二少夫人的生活相比,那就是天壤之别的。
没办法,云翔不喜欢天虹,自然没必要娶这个心里眼里都是云飞的女人。至于现在被生活折磨的褪去了颜色的少妇早就不是展云飞心里的那个小影子了,他根本就没注意伤心欲绝的天虹。
齐妈把梦娴的病情私下里告诉了云飞,云飞大受打击,脸色灰白。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这才知道,午夜梦回,为什么总是看到母亲的脸。家,对他而言,就是母亲的期盼,母亲的哀愁。他抬眼看着窗外,一股怆恻之情,就源源涌来,把他牢牢的包围住了。
晚上祖望带着一家人简单的吃了一顿饭也不见多欢喜的样子,反倒是梦娴笑得一朵花似的,人都年轻了十岁。
祖望一边吃,一边和云翔说着钱庄的事,萧家欠的不是小数目,祖望却没打算怎么样。他现在对桐城没什么兴趣,溪口他也不怎么看得上,到是伦敦如今的郊区有不少他的投资。所以展家的马队没出动,云翔也好好的陪着家人吃饭。
天虹泫然欲泣的站在云飞身后,依旧被无视。如今云飞脑子里都是那个如花的笑靥,那里看得上天虹如今的姿色。
吃了饭,祖望让梦娴和云飞去休息,自己带着云翔回了书房。
“云翔,既然你大哥回来了,等他上了手,咱们就回美国,有几个月没回去了,我怪想的。”祖望这几年偶尔也会去美国、英国、香港看看。只是自己这副皮囊出去难免吓到旧相识,就干脆让云翔处理,自己早早谢家归田了。
“嗯,爹。只是钱庄的话,那萧家的帐还没还清,这个……”毕竟是在自己手上放出去的,总不好没收回来就交给大哥。
“让他自己做决定吧,三十几岁的人了,他也该有自己的担当了,他就是把这些祖产败光了,也是他自作孽了。”祖望叹息着,这孩子实在是扭不过来了,四年前他能离家出走祖望就彻底不想管了。
两个儿子,他都没怎么亲自教育过,也没说分什么亲疏。他想着让云飞到国外游学,是他自己和映华甜甜蜜蜜拒绝了,说是不忍心让妻子再等他六年。
路是自己选的,自己走出来的,云翔如今算是钻石王老五级别的小狐狸了,云飞却还是横冲直撞的愤青一个。
至于萧家的地恐怕是收不回来了,祖望想着。
只是没想到寄傲山庄之多存在了一晚上,云翔把钱庄交给云飞后,就被县稽查队给烧了,萧父死,小五重伤,一切都没变。
却原来是云翔跟云飞做交接的时候,纪管家来问这个萧家的事情怎么办,云飞正焦头烂额的看账本,随口就来了一句欠债还钱,找警察局吧。他哪里知道自己这一句话,让警察局长上了心派了稽查队直接烧了人家家。
总之对于万恶的展家大少,雨娟是恨得牙痒痒。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守着生死不明的小五,又想起被草草埋葬的父亲,就恨死了这个一回来就作恶的展大少。毕竟展家从来没逼过他们还钱,萧父就教育女儿说展家人都是好人,不逼着我们还钱,还借给我们应急。两个女孩子和父亲一般思考方式诡异,就觉得叫她们欠债还钱的展大少就是天底下最坏的坏蛋。
云飞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子恨的牙痒痒。只是听说稽查队烧了人家房子的时候还来不及反应,阿超就大叫着“找到了,找到了”奔了进来,原来那个溪边的姑娘就是那户人家的大女儿,云飞当时就晕的站不住了,大喊着要去看看她们。
连天虹特意做的爱心早餐都没来得及吃,自然再次错过了他的小影子。
此刻萧家姐妹却是拿了杜家老人的棺材本推着小车送小五去医院了,云飞哪里还见得到人,只是扑了一场空罢了。 这天一早,小五就躺在一个手推板车上,被兄姐们推到桐城,送进了“圣心医院”。
这家医院是教会办的,医生护士都很和气,立刻诊治了小五。诊治的结果,让姐妹两个全都心惊胆战了:“你们送来太晚,她的烧伤,本来不严重,可是她现在已经受到细菌感染,必须住院治疗,什么时候能出院,要看她恢复的情况!你们一定要有心理准备,她的存活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医生说。
雨凤站不稳,跌坐在一张椅子里。
“百分之五十……这么说,她有生命危险……”
“确实,她有生命危险!”
“那……住院要多少钱?”雨鹃问。
“我们是教会医院,住院的费用会尽量算得低!但是,她必须用最新的消炎药治疗,药费很高,当然,你们也可以用普通的药来治,治得好治不好,就要碰运气了!”
雨凤还来不及说话,雨鹃斩钉斯铁的,坚定有力的说:“大夫,请你救救我妹妹,不管多贵的药,你尽管用,医药费我们会付出来的!”
小五住进了一间大病房,病房里有好多人,像个难民营一样。小五躺在那张洁白的大床里,显得又瘦又小,那脆弱的生命,似乎随时可以消失。雨凤、雨鹃没办法在病床前面照顾,要出去找钱。只得叮嘱小三小四,守在病床前面照顾妹妹。把缴住院费剩下的钱,大部份都缴给了小三。姐妹两个看着人事不知的小五,看着茫然失措的小三和小四,真是千不放心,万不放心。但是,医药费没有,住处没有,食衣住行,样样没有……她们只得摘下那颗惴惴不安的心,出了医院,去想办法了。
几个人不知道那烧了自家房子的罪魁祸首正在溪口挨家挨户的问着萧家姑娘的下落。好在祖望和云翔都没想着贯彻云飞纺织厂的构想,溪口还是有很多住户的。等大汗淋漓的云飞问道杜家,才知道自己和她们错过了。连忙上马,赶着去了桐城,却又不知道去哪里找她们,急得团团转。
桐城,是个很繁荣的城市。市中心,也是商店林立,车水马龙的。
姐妹两个,不认得任何人,没有背景,没有关系,也没有丝毫谋职的经验。两人开始了好几天的“盲目求职”。这才知道,她们将近二十年的生命,都太幸福了。像是刚孵出的小鸡,一直生活在父母温暖的大翅膀下,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世态炎凉”,什么叫“走投无路”。
她们几乎去了每一家店铺,一家又一家的问;你们需要店员吗?你们需要人手吗?你们需要丫头吗……得到的答案,全是摇头,看到的脸孔,都是冷漠的。
连续三天,她们走得脚底都磨出了水泡,筋疲力尽,仍然一点头绪都没有,甚至差点被骗进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