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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亲近的距离真的没问题吗?要不再近一点啊?
不不不,不行,这想法太骚了。
“你TM找死,想吓死我啊!”邓芮茗反应过来,抛却骚想法,破口大骂。
“没错,就是想吓死你。被吓出魂的感觉怎么样?嗯?居然说我软趴趴,不□□?你去试试看,吓出魂的时候还怎么□□!”谢闻把她的手牢牢按住,咬牙切齿说。
邓芮茗大呸,“我凭什么要试这东西!还有,你赶紧松开我!我严重怀疑你按着我是想对我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专业凑热闹的谢皇上砸吧砸吧嚼着鱿鱼片,举起油腻的小手发言:“我知道,他想亲你。”
瞬间鸦雀无声。
前者瞅瞅茫然的直男,睥睨道,“不是吧,谢闻,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对我怀有这等非分之想。”
难怪用这么色|情的姿势把她压在身|下,想要就直说嘛,也许她会认真考虑一下呢!
“当然不是!”他冤枉大喊,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谢皇上又说:“可是电视里的男的趴在女的身上,不都是要亲嘴吗?我上次还看到有两个人亲着亲着就在床上滚起来了,但是滚着滚着又突然到第二天了。舅舅,他们在滚什么呀?”
这兔崽子平时都在看什么鬼电视?
“闭嘴,我怎么知道!”谢闻只想找块布堵住他的嘴。
邓芮茗身为他的老师,十分注重他的身心健康,爬起身白了谢闻一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力力,是这样的,滚这件事很复杂,要等你长大以后才会明白。不过老师可以先跟你解释一下,滚是大人才可以玩的游戏,就是他们两个在被子里面翻滚。”她特地把大人两个字念得非常重。
谢闻斜眼瞥她,特别鄙夷。
“他们滚在一起干什么呀?”谢皇上舔舔手指。
哇塞,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很艰难。两个大人在被子里滚来滚去是在做什么呢?性|教育在孩子成长过程中也是重要的一环,不能随便回答免得孩子走入歧途。
于是她歪头想了想,不知想到什么,面色一红,不怀好意地坏笑道:“当然是,玩,玩宝贝啦……”
某人忍无可忍,又捞起一个抱枕砸上她的脸。
“受死吧,你这个误人子弟的家伙!”
“不懂,你们两个滚给我看看呗。”兔崽子往嘴里塞了一把鱿鱼片,再举手。
她嘴角一抽。
什么?跟谢闻滚床单玩宝贝?这怎么可以呢,好害羞的……不对不对,害羞是什么鬼啦,这根本不可以!
谢闻横眉,“不行,不是随便抓两个大人就能滚的。”
她点头附议,“对对对,只有谈恋爱的大人才可以滚,知道吗?而且这是两个人的事情,其他人不能看的!”
Emmmm……
小屁孩沉思数秒,抬头认真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谈恋爱呢?谈恋爱就可以滚啦。”
“……”
说得可真有道理啊。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下)
邓芮茗眼一闭。
妈的; 竟无法反驳。
“小朋友,这种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容易的。”她和谢闻对视一眼,试图解释清楚; “所以不要再……”
话未说完; 谢皇上插嘴:“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两个不搞对象?”
她合上了嘴,四顾不言。
谢闻瞥见她窘迫的神情; 当即板起脸孔对外甥沉音道:“你再说下去,我真的要教训你了。”
“每次都这样……”谢皇上不服气地嘟起小嘴; 小声嘀咕; “一说到你们俩的事情; 你就这么不耐烦。我看不是邓老师嫌弃你,而是你嫌弃邓老师。”
嗯?
她忽觉眼皮跳动,紧盯小家伙翕动的嘴皮; 确定这番话出自不会说谎的孩子。
哦,也就是说,私底下,他们已经说过好多次关于她跟他的事情。而且每一次; 他都很不耐烦。
不耐烦很正常啊,她刚才不也对于这个问题很抗拒么,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想揽上莫名其妙的关系。
可是这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头皮发麻; 手脚冰凉,不仅如此,仿佛还有一股涌流在撞击胸口,想要喷薄而出。
谢闻下意识又看向身侧; 可她面色恢复正常,看不出一丝情绪。
“行了,不要说了。这不是你该管的。”他转回头,对外甥厉声呵斥,警告说,“以后都不许再乱说,知道吗?”
邓芮茗也笑了,帮衬道:“就是啊,别说你舅舅嫌弃我。我也很嫌弃他的好不好!”
谢皇上懵懂点头。
“好啦,已经不早了。我先去刷牙,准备睡觉了。你们不要玩得太晚。”说完,她转身走去洗手间。
笑眯眯地刷牙,笑眯眯地回到客厅,笑眯眯地对一大一小说晚安,然后在回房之后笑意尽失。
一关上门,刚才强压的烦闷重返心头,附带饭前和孩子交流时的酸楚。种种不快化作暗涌在体内冒泡沸腾,抚上手臂,都能感觉皮肤黏腻,好似有液体从毛孔溢出。
情况很不妙,这已经是几天来第三次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情而失落。似乎每隔一段时间,情绪就会多变一次,根本控制不了。
怀疑他有对象、知道他对张诗婷很好、被告知他很回避排斥关于她的事情……这些点毫无关联,不足一提,却是日渐消沉的缘由。
如果非要找出它们的共同点,那大概就是事件的中心人物都是同一人。
换言之,关于他的一切,都能影响到自己敏感脆弱的情绪。
这真的不是个好兆头。无论怎么刻意遗忘,都转移不了对他的注意。尤其想到很快会有另一个人代替自己的位置,在他身边吵闹,自己就生出妒忌之心。
这些不开心反复在心里翻滚,最终推动暗涌外泄,泪腺成为唯一的出口。
啪嗒。啪嗒。
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濡湿下巴,滴落在地板上,此时本就感冒的鼻腔更不便呼吸。在这个疑似溺水透不过气的时刻,随着腹部一抽,股间一热,情绪彻底被热流裹挟席卷而出。
她呆滞地诶了一声,抹去在脸上肆意的鼻涕和眼泪。
夭寿啦,悲伤逆流成河,从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里淌出来啦!
刹那间所有伤春悲秋烟消云散,唯有满腔澎湃的“卧槽”在脑内回响。搞毛线,什么都买了就是没买卫生巾,鬼知道这个月会提早来啊!何况今天是住在谢闻家,屋子里会有卫生巾才有鬼啦!
本来还是默默流泪感怀,这下是真TM想哭了。
每呼吸一下,都能感觉源源不断有暖流涌出。尤其思考间隙打了个喷嚏,愣是引起体内洪流爆发。
于是,刚监督外甥刷完牙的谢闻正要去厨房倒水喝,就看见客房里冲出一个满眼通红,一路高喊“狗|日|啊”的奔跑的奇行种。
“你干嘛,吃人啊?!”他瞠目结舌。
邓芮茗吸溜一下,把挂在人中的清涕吸回去,“洪水暴发啦!”
他一愣,“洪水?”
她指了指自己的裤裆,焦急点头,“是啊,红水,很红很红的那种。怎么办?爆发了!”
谢闻眼前一黑,“你自己日期都记不住的吗?白天在超市为什么不买?”
“提早来了我怎么知道嘛!总之现在就是来了,要怎么办啦!”她挺胸叉腰,忽然满口台湾腔。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家也不会有女人的东西啊……”崩溃过后,他放弃挣扎,“算了,这样吧,附近有便利店,我现在去买。”
邓芮茗狐疑,“你去帮我买卫生巾?”一个男人在大半夜买卫生巾,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他无奈道:“难道你自己去吗?你现在这样,怎么出得了门。而且都这么晚了,你出去也不安全。”
本应感到愧疚或羞怯,但看见他无可奈何又迫不得已的样子,她竟感觉心里生出一丝暖意。
在她愣神之际,他又去拿了条干净的浴巾铺在沙发上,叮嘱道:“你先躺一会儿沙发,我很快回来。”说完才回房换T恤出门。
“邓老师,舅舅出去干什么啊?”谢皇上闻声从房里出来。
未免弄脏沙发,邓芮茗撅起屁股,侧身坐在边上。她眨眨眼,柔声说:“我不太舒服,他去帮我买东西。”明明情况很尴尬,嘴角却不自觉翘起。
谢皇上在她身边坐下,见她捂着肚子,好奇道:“你是肚子不舒服吗?好像以前舅妈也总是肚子痛,舅舅就……”
她接口试探,“舅舅帮她倒热水,还按摩,是不是?”
小家伙认真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她思索片刻,压低声音反问:“我问你哦,舅舅有偷偷说过什么找对象、谈恋爱的事情吗?”
“外公外婆问过他,为什么不跟你谈朋友。但是他每次都说不会的,不可能的。”
她摸摸鼻子,没有接话。
“哦对了,昨天外婆也有问过。舅舅还叫她不要再说这件事了。”谢皇上想起要事,不由加大嗓门,“就是昨天,我不是给你说过嘛,你走了以后他就很不开心,像发神经病。一会儿生气,一会儿笑,我说他笑,他还不承认……喏,就是你现在这样。”
邓芮茗:“……”
疑惑地摸上嘴角,果然是翘起来的。难怪刚才从听见“他很不开心”开始,自己就觉得唇角有点酸。
小家伙凑近她,小声询问:“邓老师,其实你是不是很讨厌舅舅啊?好像他不开心,你就很开心。”
“没有啊,为什么要讨厌他?他人挺好的,而且还很会照顾人。”
想了想,她又轻声补上一句:“就是太会照顾人了,照顾的人太多了。”
谢皇上似懂非懂,提出个馊主意:“要是你当舅妈的话,舅舅就会只照顾你一个人了。”
邓芮茗正在吸鼻涕,听到这话猛然一惊,鼻涕吸进了喉咙里。她拍着胸脯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磕磕绊绊说:“我当舅妈?哎呀,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外婆还蛮想你跟舅舅好上的。”谢皇上满不在乎地说。
她干瞪眼,吸溜吸溜吸着鼻涕。
为什么不行?自己也不知道,就是下意识抢着回答不行。但试想一下和谢闻好上,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排斥。不仅如此,还认为“你当舅妈,舅舅就会只照顾你一个人”这句话非常不错。
同时,脑子蹦出谢闻并不喜欢此类话题的念头,刚消退的失落又泛了上来。
“总之现在就是不行,但是……”她舔着嘴唇,声调低沉又软糯,“但是你舅舅人挺好,非常好。”
关照孩子不要把这段对话告诉任何人后,俩人又聊了会儿,谢闻大汗淋漓地回来了。不但买了几种长度不一的卫生巾,还有一盒黑糖姜茶。
待邓芮茗换好衣物出来,他已经把孩子赶去睡觉,并且拿着保温杯候在门口。
“姜茶冲好了,你晚上肚子痛的话就喝一点。要是还有什么事,就叫我好了,不要紧的。”他的语气很真诚,没有丝毫为难之意。
她小心接过杯子,轻声道谢。
谢闻微微点头,却没有走,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怎么了?”这样对视,让她不太习惯,更产生局促感。
他思索一会儿,迟疑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哭过?”
心脏一记抽动,局促演变为紧张。
邓芮茗低头挠了挠眉间,咧嘴说:“哦,那个啊。你知道的,女孩子来大姨妈情绪很不稳定,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
“所以是为什么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