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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懂了。
沉默许久,他轻笑着开口了,只是眼神有些悠远,“这么巧啊,原来我们在以前就互相戴过绿帽子了啊。”
怎么会有这种事。
她深呼吸,也努力从惊诧中缓过来,嘴角扬起大大的弧度,嗯了一声。
“是挺魔幻的,根本想不到。”
关于那夜的印象,邓芮茗记忆犹新。
她和他一样,也是这天才知晓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了。不过谢闻是去抓奸,她则是哭红了眼不敢回家,只好躲在防空洞里发泄。
哪晓得大哭之际,洞里又爬进来一个家伙。顿时,俩人都大吃一惊,吓得她哭声即止,转而连连打嗝。那会儿四周无比昏暗,完全看不清对方的脸,只知道是个挺高的男生。后来的事情就如他所言,他被抓了,而她趁机逃了。
不是不知道自己间接害了一个高三男生被当众批评,也因为心虚从来没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可无论如何都不知道自己会在十年以后再次与他相遇,并且共同经历那么多不尽人意的事情。
本该是大力感叹宿命的时候,不知为何莫名眼湿。
脑中适时闪过些许猜测——
如果年少时遇见的人是他,那么在这坎坷的十年间,自己的真心是否会被好好珍惜,而不用跌跌撞撞地一路彷徨。
同样的,如果他遇到的第一个人是她,那么他的温柔是不是就能被好好收藏,而不是肆意辜负。
可惜世上没有时光机,假设的答案都是无解。但只有自己明白,无论是怀揣少女心事躲在防空洞里哭泣,或是成人童话撕破假象后难掩悲伤,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对真爱二字坚信无疑。
不管动心多少次,心碎多少次,在擦干眼泪直视的未来,一直希望能有某个身影在耐心等待。
并且当自己终于追赶上他的那刻,他能毅然决然地回过身将自己紧牵。
邓芮茗带着期盼抬眸望去,透过吹乱的发缕,眼前的谢闻正看着下方某处,双目失神。
循着他的视线看去,映入眼帘的是自己随风飘扬的裙摆。他左手顿在半空中,任由裙摆于指尖舞动。
她缄默不语,眼神也渐渐失焦,直到对方的手往旁边挪了一寸。
飞叶漫天,花影翩跹。
十指交扣的刹那,手链轻晃,在艳阳下中折射出细碎星光。一如眼前人波澜的瞳孔,蕴藏了整个浩瀚宇宙,而她是万物环绕的中心。
所以,这才是所谓宿命。该遇见的,一定不会迷路。
余光瞥见水色涟漪的河面,她想起某天午后躺在他怀里时做得美梦,与当下几乎一模一样。即便没有闲潭落花,也没有袅袅余音,脸庞的颜色也足以与之媲美。
“又害羞啦?怎么像高中女生一样脸皮那么薄的。”谢闻柔声笑道。
她吸吸鼻子,快速眨眼不让液体泛出,弯起唇角反驳:“那是因为觉得好像回到了15岁的时候。”
“啧,看来你跟那个臭小子倒是经历过蛮多事情的嘛。”
闻言,邓芮茗顿了顿,认真摇头,“没有,连手也没拉过。”
他挑眉,“你倒是忍得住哦。”
……不然呢?
“忍不住也要忍。”她咬唇,无意识地撕咬死皮,一番思索后终是决定坦白心里话。
她昂起脑袋,呢喃道:“因为没有确切的关系,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敢放肆。”
谢闻睫毛微闪,睁大了眼。
邓芮茗满目殷切希望地与之对视,不舍移开分毫角度,生怕错失他任意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总算眼光明亮,张开唇齿想要说些什么时,先响起的却是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
倒霉是倒霉,好不容易营造的氛围全没了。
谢闻泄气似的垮下肩,接起电话。嗯嗯啊啊几声之后,又挂断了电话,心累不已。
“什么事啊?”
他瘪嘴把手机放回口袋,“什么事都没有。娘娘腔打电话来说他们回来了,问我们在哪,什么时候回去。”
天晓得自己刚才有多想钻进电话揍娘娘腔一顿。什么时候打电话不好,非要在他准备说心里话的时候!
现在好了,刚冉起的心境没了。回去一定要找他算账。
关键时刻被打断,邓芮茗也无话可说。然而气氛尽毁,她也无意再来一次刚才的忐忑过程,干脆提议先回去再说。
这次倒是轮到谢闻迟疑了,几番确定她不想再瞎逛,才慢慢地把车子推过来。
他的意兴阑珊被后者看在眼里,但什么都没提,只是像没事人一样跟他踏上归程。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有一笔带过的茗茗高中时的经历就是这里了~她和闻闻在高中时期就戴过同一顶绿帽子了hhhh
明天在一起,我说过的,超过十章我不是人
第64章 第六十二章(下)
回屋后,谢闻逮着赵孟西狠狠一顿揍; 并声称要没收他的相机以示惩罚。娘娘腔自然不乐意; 结果又被绿巨人按在沙发上挠痒痒; 就差没哭着求饶。
看着两个大男人像小学生一般玩闹; 林音和邓芮茗不约而同交换了个冷漠的眼神。
“你俩继续打吧,我们去吃饭了。”林音挽起好友的手; 不屑一顾地往外走; 顺便喊了嬉皮笑脸围观的谢皇上一声; “走啦,小朋友。不要盯着傻子看,会拉低智商的。”
经过这一闹; 晚饭氛围比昨夜缓和不少。兴许是下午独处得较为舒心,哪怕最后还是没得到切实结果,起码邓芮茗不会再因为隔壁桌闹腾和谢闻的宠溺而感到烦躁。
吃完饭; 大部队照旧在会客厅里侃大山; 两个姑娘则先回去洗澡。
窗边的三角浴缸里,她们被蒸汽熏得浑身发热; 谈的话题也令人面红心跳。
林音踹了踹闺蜜的腿; 直白问道:“哎; 你下午跟谢闻玩得怎样; 有说到关键吗?”
“有啊;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赵孟西来了电话,什么都没了。”邓芮茗向她投去一个死鱼眼。
“唔……就算没说,他也该有些反应吧?”
前者轻吐气息; 双手抱腿。她的脑袋轻轻搁置其上,望向外边的夜空,“虽然他这个人的表情总在特殊时候控制得很好,不会让人看出一点端倪。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安心。”
所以自己才会没有扯着他非要把话讲清楚,而是淡定地抛之脑后回屋休息,反而苦恼的那个变成了他。
林音耸肩,“那你自己把握好咯。”
她轻轻嗯了一声,在水中摊开掌心,轻握一轮盈盈皎月。
见好友深思,林音也不催,默默起身穿衣,给其留下空间独立思考。
不过在去往会客室后,她随口对谢闻扯了个小谎。
因此,当邓芮茗终于洗漱完毕,心情舒畅地走出浴室,发现自己有好多个未接来电。
正要回拨,对方又打来了,并且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又不开心了?”。
“谁跟你说的?”她莫名反问。
那头的谢闻怔了怔,想也不想卖了队友,“林音说的。”
邓芮茗无语,“啊,果然是她在胡说八道……我刚洗完澡,心情好着呢。倒是你,打来那么多电话,吓我一跳。”
“因为你不接电话啊,我以为你又耍性子,这不赶紧来哄嘛。”他不假思索回答。
这个答案让前者相当满意,她顺着斜打在地板的月光踱步到阳台,趴在栏杆上笑语盈盈,“就这么怕我不高兴啊?”
谢闻没有接话,问起另一个问题:“你现在在哪,房子里?”
“嗯,在阳台上看月亮。”她眺望院子里的花木,发觉电话那边寂静万分,好奇道,“你呢,没有跟他们一起……啊,看见你了。”
话音中止,邓芮茗挺起腰板,直直看向那个刚走进视线范围内的男人。
一瞬间,好像全世界的灯都亮了。
后者听罢也迅速转身,目光落在二楼披着长发的女人身上。
他莞尔,说出这句慢半拍的话:“和你一样,看月亮。”
月华倾泻,如细雪飞霜,给幽暗夜色中的他笼上了银辉微芒。
谁也没有放下手机,依旧用通话的方式交谈,只是言语愈加缱绻。
“今晚月色还挺美的。”她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不由自主说道。
原以为昨晚见到的中秋月夜已是很美,但原来明河共影的景致都比不上那月下独立的飒飒身影。
谢闻看着她,“我也觉得,今天的月亮很漂亮。”
邓芮茗勾起唇角,贪婪地与之相望。
然而正当她飘飘然的时候,前者又沉着嗓子加了一句。
“至少比昨晚好看太多。”
她凝滞笑容,睁大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力力都告诉我了,但我还是想亲自问你。昨天,包括之前,为什么不开心?”谢闻一字一句,口齿清晰,“理由是你今天下午说的那句吗?”
他果然没有忘记,千兜百转把话题绕了回来。
而话题一旦开头,就再不能反悔。要么继续把酸楚憋在肚子等他主动发觉,要么全盘托出让他明白心意。
该如何是好?
她不敢做任何小动作,生怕暴露自己焦急的内心。
所以说,爱情真的会把人变成纠结矛盾体。刚还对密友说比较安心,现在就转为忐忑不定。害怕坦白会让自己失了先机,同时又按捺不住蠢蠢欲动。
只差一步,结局就在触手可及的眼前。
邓芮茗暗暗握紧护栏,手背凸起明显的筋骨。
那么,就跨出去吧,管他最后是乐极忘返还是痛失一切。
经过慎重的衡量,她抿唇,决定道出全部:“是。因为我很害怕,总是怕自己一厢情愿。明知这样很容易吃亏,可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无论平时有多么莽撞,有时候还是很没有安全感。”
“那我真是混蛋啊,明明想着要让你安心,结果还是让你失望了。”谢闻轻叹。
邓芮茗低下头,拨弄链坠,微微苦笑,“也不是失望,你已经对我够好了。是我太贪心,刚得到一颗糖就盼着下一颗,但又平衡不了心情。”
全都说出来了。
本以为向他袒露想法会很提心吊胆,没想到说完的那刻竟镇定得不起一丝波澜。
而作为聆听者的他,也没有臆想中的逃避或诧异,依旧和煦如常。
并且,还给出了意想不到的回答。
“既然平衡不了的话,那不如就让天平彻底倾倒。”
嗯?
她愕然抬眸。
分不清是狂喜还是震惊,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出了问题。
谢闻凝视她,喉间满是笑意,“邓芮茗,你要不考虑把我收了吧,这样我就有更正当的理由来对你好了。”
“……什么意思?”声音微弱到自己都听不见。
“就是你想的这个意思。”
他回答利落,目光灼灼。哪怕夜色幽深,且隔着两层楼的距离,仿佛仍能透析他眼里的诚挚。
这番疑似告白的话语成功让她屏气凝神,并一言不发地掐断电话转身就跑。
谢闻:“……”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如同上回被挂电话愣在广场,当下他站在石子路上茫然等来的依旧是那个撒丫子狂奔的家伙。
啊,好蠢,拖鞋都快甩出去了。
他默默吐槽,并张开双臂接过飞奔而来的某人。
这一次,她不是因为拐脚,而是主动扑进他的怀里。
“跑步的速度又加快了啊。”谢闻把头埋在她的颈间,打趣道。
邓芮茗用劲呼吸他的体香,“只是想快点来确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