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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地爱着自己时,她却不敢承受这份爱了。
原本的犹豫终于成了害怕。是的,她确实如赵枚所说的,害怕了。害怕他越陷越深,为了给她安稳而放弃自己的梦想,害怕他对现在的自己陌生、失望,终究两个人会渐行渐远。
那种纠结复杂的心情,很早以前都有,却在触碰到他最真实的欲~望时变成了心惊胆战的抗拒。
她和纪天遇之间,没有说过在一起的话,但一切的亲密都好像是理所当然。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说就意味着随时都可以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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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屋外凉风习习,辛安穿着薄薄的睡衣,长发细碎地洒在后背,整个人环抱着蹲在椅子上,终于感觉到眼眶有些酸楚。
怎么办呢,现在的纪天遇,她好像完全不了解了。
一颗泪掉在手背上的时候,辛安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连忙将自己从刚才的失落中抽身回来。而手里的戒发着橙色的光芒,美丽却又孤独。很多个夜晚,就是这枚戒指陪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孤独的夜晚。
那是一枚太普通的“钻戒”,设计普通,没有任何花式,仅仅就是一个圆形,里面是木头,外面用一层薄薄的锡箔纸卷制而成。戒指内圈之中写着“F&Q”。远远望去好似发光的银戒指,可靠近一看,甚是粗糙,实在不起眼。
但这世间,谁会用“起眼”这个词来形容过爱情呢。不起眼的可以是一个人,一个背景,甚至一段经历,或者是一个物品,但实在不应包括爱情。
辛安对那两个大写字母很好奇,但百思不得其解。起初她以为是纪天遇做的,可戒指多处的磨痕以及泛黄的印记让她觉得它应该有一段久远的历史,所以后来她也猜想会不会是纪天遇爸爸妈妈恋爱时的信物,但纪爸爸纪妈妈的名字首字母压根就没有谁与“F”沾边。于是,她所有的猜想都被否定了。
可即便是这样,辛安也相信这一定是一对相爱的人爱的见证。只有爱的深切的人,才会有如此动人的心思。
“漂亮吧?嗯?”辛安将戒指戴在右手的无名指上,伸出五指,正对床上躺着的小熊。小熊只是风轻云淡地看着她,没有欣赏之色更没有要夸奖她的意思,一点也不解风情。他难道不知道,女生都是爱慕虚荣,需要被人夸赞,期望被人在乎的吗?
“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懂了你也不会问,问了你又不上心。还不如你什么都不懂得好。”辛安跳上床,掐着小熊的腰,将他乱揉一通,最后一边摇晃一边问他:“你说人为什么要会察言观色,为什么会有七情六欲呢?”
要是不会察言观色,就不用刻意隐瞒自己的真实情感,那么看到的自然都会是最真实的一面,真情假意便一目了然;若没了七情六欲,便自是洒脱,以自在的姿态活在这个世界上最是逍遥。可没了七情六欲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既然活着又怎能不察言观色呢。
辛安想到顾祺要走时,拉过她亲吻她的头顶。她慌张之下没闪躲开,却在最后任由他吻毕。因为在她眼神飘乎不知道看向哪里时,她还是瞥见了纪天遇的神情。他没有微笑,也没有生气,他根本没有任何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辛安在那一刻突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大抵是明白了,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全世界都给你青睐,而你青睐的那个人却对你置若罔闻。
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心心念念地忘不掉,辛安在心里安慰自己道。索性关了台灯,抱着小熊,呈“人”字躺在床中央,终于露出了倦色。
月色像个胆小的小偷,偶尔会爬进她的窗,跳上她的书桌,对屋内的一切虎视眈眈却不敢带走任何东西。
纪天遇却是一个令人讨厌的惯偷,他偷走了她的心,还要偷走她日日夜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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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顾祺的公寓。
男人整个身姿陷在沙发里,双手随意地搭在椅背后,闭着眼像是陷入沉思,而坐在一旁的女人,纤细的手指夹着烧了一半的烟,对着窗外的明亮,红唇吐出一抹妖娆的烟。
“干嘛迟迟不动手?”忆夏仰身往椅背后倒去,侧着身子盯着身边男人妖媚的脸,语气里带着询问的意味,但又着实不像是期待答案的样子。
男人沉默半晌,却出乎意料郑重其事地问了她一个问题:“当年你被背叛时做过的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你不接我伤疤。。。。。会死么?”女人猛吸了一口烟,然后姿态淡然地将烟头狠狠地掐进烟灰缸里,却又出其不然地说:“自杀。。。。。。不过命太贱了,没死掉。”
这句话太风轻云淡了,换作其他不知情的人,恐怕没有谁能够知道这个抽着烟,画着浓妆的女人曾经多么单纯,曾经又花了多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脱离自杀的边缘。
而不知道内情的人便没有人懂其中的情绪。
幸好身边的男人懂。只见他轻轻地张开眼,盯了女人半晌,搂了搂她的肩,按住她再次掏烟的手道:“我想放弃这次的交易。”
顾祺所说的交易是指回国后同南城一霸合作的枪支贩卖。他们一个月前谈好的合同,具体事由也已经交代完毕,并且进行地很好。当然,他是购买方。
当年他将势力牵出国,国内便从未进行过毒品极枪支交易。所有的行动都是在国外完成,国内几乎没有沾过血腥,具体原因连他自己也想不起,而如今,却是真的不想再牵扯国内的势力。
他与这世界,与当年的事情较真了那么久,终究还是有些累了。
“这是你那天和纪天遇谈判的结果?”女人站起来,姿态慵懒,却透露出妖冶女子独有的风姿,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副画,美得如花开放的姿态。
忆夏抱胸转过身来望着顾祺道:“你们两个同时消失,不向心肝儿解释缘由,甚至不闻不顾,让她在担忧与内疚中度过这两个星期的时间。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她好,最近永城确实不太安全。
对于你们来说,这只是短短的两个星期,但对她来说却是如坐针毡的两个星期。她最近又开始失眠,原因,想必只有你们才知道。
我猜你在跟纪天遇在击掌达成协议之后用的是最狗血的吃醋来让你们彼此远离她吧?男人就是一如既往的幼稚,顾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警方突然决定还你一个清白,而事后你才发现是这清白是来源于我跑回孟家,向爷爷做出的请求,你会觉得心里好受吗?
也许我的这个比喻不贴切,但殊途同归。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不应该是这样的,现在的她还不如在乱世中好受。你忘了,当初她救下你时,都没有慌过啊。”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忆夏一时间也有点惊到。看来最近和小妮子待久了,不知不觉就跟那小孩子一样成了话唠了。不过看顾祺的反应,效果似乎很好。因为他的眉头已经开始合拢成皱,那就表示他听进了她的话并且在做思考。
“你好好处理工作的事情,至于心肝儿,交给我就好。”
“夏致笙当初怎么会背叛你?”
“啊?”
☆、041
“夏致笙当年怎么会背叛你?”
“啊?”的思维太跳跃,忆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解释了。
“我说。”顾祺站起来;托着忆夏的手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道,“论长相;气质出众;明媚时可艳照四方,忧郁时不可方物;倾国倾城最适形容不过;论身材,□线条优美;论性格;豪爽;大方;善解人意又仗义十足。就只是学历差了点;大学肄业。可当初夏致笙怎么就背叛你了呢?”
“这你可没说对;那人背叛我时我还没肄业呢。”忆夏抽会自己的手道,“情感这个东西,是不看外在的,有时也不会管内在的,爱情就更离谱了,有时即便对方是个恶魔,你依旧会情不自禁地着魔。我其实是个恶魔,只是没有让他着魔而已。”
所以,背叛也是她应该得的,不管是恶果还是结果。“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当年你将我拉出火海,现在我就勉为其难伸伸手在走之前帮帮你吧。”
“谢谢。”顾祺发自内心地说,轻轻将忆夏搂进怀里。这辈子,他其实还是幸运的,有这么一个蓝颜知己。而他的这个知己寂寞着,却总让身边的人感到不是孤独的。
“要谢我就帮我定张后天的机票吧。”忆夏十分不客气地开口道。
顾祺却是一愣:“你准备回去了吗?怎么不多待久点?”
“在国外待久了在国内就不那么习惯了呗。而且我听aberlt说life house最近收益差了很多,我得赶紧回去救场啊。你倒是有多种渠道可以挣钱养活自己,我可就只有驻唱这么一个经济来源。”
好吧,顾祺失笑,就不接穿她逃离某个人的决定了。“什么时候?我去送你。”
“后天晚上八点。不过不用你送,我有其他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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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天遇没有想到会在部队被一个陌生的女人召见。很奇怪吧,他们部队里面竟然还有女人,还是召见而不是请求再见面。
纪天遇来之前百思不得其解,可看到那个女人的面容时,心下便有了些判定。只不过这个女人比想象中的还要聪明,竟一眼就知道了他的意图。
“是不是很奇怪,竟然查不到我的资料?”
“你知道我在查你?”
“如果我说,你们手中有的资料我都知道你信不信?”
不待纪天遇回答,女人便向他走过来,神色很轻松,却又不像是笑着:“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可不是来跟你解释这些的。我今天是来讲故事的。讲完我就走。事先说明,讲完了别向我提问。”
“那讲之前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顾祺是不是师长的儿子?”
“。。。。。。”好你个纪天遇,靠,忆夏在心里暗骂道。来这么陡,全世界知道这件事的人何其少,他竟然顺藤摸瓜给查出来了。不过。。。。“既然你早就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
忆夏相信,如果不是有十成十的把握,眼前这个男人不会问刚才那个问题,也不会如现在这般气定神闲。
果然,男人听到她的疑问后马上就笑了出来。不过这个笑很短暂,短暂过后男人脸上就换成了深沉的严肃。那种带了点惆怅的严肃,让人以为他是在同情谁。
“这也是你坚持一年回来一次的原因吧。”
“?”
“在国外和师长联系毕竟有很多不能详说的。所以只有每次夏天的时候,回来能跟他说说顾祺的事情。让老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国外其实过得也很好。你今天能畅通无阻地进入这里,其实一大部分也是因为师长的原因吧?”
“你果然很聪明啊。”忆夏对纪天遇突然有些改观,不过正是这种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太聪明的改观才让她对他生出些抗拒来。
既然他这么聪明,为什么没有发现心肝儿的异常?
“你说的都对,只是我现在没心情来听你继续推断。我是晚上的飞机,现在是四点,从这里到机场要三个小时,所以我在这里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而我要讲的故事却很长,所以,我可以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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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我在life house遇见了一个女孩。那时她留的是齐耳的短发,穿着T恤牛仔裤,即便长得挺高,但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