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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一切都过去了,生活会越来越好,不是吗?
正文 74泡沫
休息了片刻,我又开始填土。
心里盘算着以后的美好生活。看着鱼倒是挺好养的,要不直接把那个坑扩大规模建造成鱼塘。大鱼生小鱼,小鱼变大鱼,以后……
想到这里,我嘿嘿的憨笑出了声。
当天色渐进微黄,又忽然刮起了大风,听村上人聊天的时候说这里每年到这个时候总会有进入雨季。
风越刮越大,扬起尘土。我便打算提早结束今日的活动,洗洗睡。
洗漱过后,洗脸水已经是黑色。这是我专门为了隐姓埋名涂在脸上的黑藻泥,据说一般人们是用来美容的,淡淡涂一层在脸上,就有一种包青天的感觉。
我就天天顶着这样一张黑色的脸行走在阳光下。春天天气暖和,或许是因为我穿着单薄的关系,我从一到这里来,村中的人就知道我是个女孩。
门外的小道上却突然变得喧闹起来,估计是谁又在聊天的时候一不小心曝出了劲爆话题,上次村长看上刘寡妇的事情也就是这样热烈的反应。
但我似乎在门口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
常听到王小壮说这个村子旁边的山上有野猴子,专门挑女孩子抓回去当压寨夫人。
我以为他是在故意吓唬我。但门外分明有走动的声音。
在我惊坐起来,房子因为背光的关系一片漆黑。我抹黑穿好衣服,向窗户外看了一眼,光线仍是一片混沌不清,但总有一种不同以往阴森恐怖的感觉笼罩在中间,让我的寒毛直立。我不会刚逃出禽兽的魔抓又落入了猴子的手中当玩具吧!
我悄声站起,一手拿着水瓢一手拿着蒲扇走到门口,觉得手上的武器杀伤力不够大,又折身换成了一把铲子和一把菜刀。即使我不敢动手,把它吓唬退了也好。
我轻手轻脚的打开门,没想到陈旧的门发出“吱呀”的尖锐响声,生生把我的行踪暴露了。
门打开,一阵阴风嗖嗖的灌进我的脖子里。昏暗里,一双冰冷的眼睛异常明亮。
顿时,我只觉得头顶一个惊雷,无情的噼里啪啦的响起。紧接着重重砸在心上,惊得我心疼。还左蹦右跳击在胸壁上,传来震耳欲聋的响声,那是宣告我美好日子幸福生活将亡的声音!
脑边第一反应是赶紧跑吧,可我怎么用力也移不动脚步,颤抖着嘴唇自欺欺人:“您……谁,谁?找谁?找错人……人……”
那双眼睛直视盯着我一眨不眨,我就已经仿佛被吸走了元神,浑身像结冰一样不能动弹。
一片昏黄中,他的皮肤白皙到透明,他也身穿着白色双排扣风衣随风轻轻摆动,更是白到几乎接近纯净的地步。
他的头发张长了,随着风悠悠扬起,似乎有无数柔光笼罩在他的周身,泛出无限清冷的白光,比光华更照人。
我像是被吊起来的木偶,全身僵硬,不自主的随着吹进来的风东倒西歪的摇晃,我真想拿出此刻刘胡兰对着日寇的气节,只可惜身体本能反应已经不争气到如此地步。
而他,从始至终,从来没有动过。
我们之间的较量,从始至终,实力就是这么悬殊。
我才注意到门口赫然围着全村的人,他们个个脸上的表情都异常生动,但都很有默契的沉默着看着我们,如同无声影子般的在门外的墙上站立,以至于我都没有发现他们。
我低下头,无声的叹息。
幸福就像是吹出了透明泡泡,在我好不容易伸手要够到的时候,它却破裂了,快的如同一场幻觉。
对面的宫宸司还是一动不动,如同冰封的神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
漫长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才开口:“走。”
那一个字像是从他的牙齿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冰冷到让人毛骨悚然。
我已经未战勇气先死了,只好折回去换好衣服。而他也就站在门口,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在人们的灼灼的注视下如同雕塑。
我慢吞吞走到他面前,也不怕在这么多村民面前丢脸怯生生开口祈求道:“就让我再在这里住一个晚上吧。”
“走。”他只说了一个字,但表情像是要我把吞进去似的。
情急之下,我抓住他的一只手再次低声下气的祈求:“拜托就让我只待一个晚上好不好,我还没有和村里的人说一声,明天早上我一定和你走。”
我的这句话很明显点燃了他的怒点,他一把皱着眉头把我使劲拽了过去,我险些由于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站稳了,他指着我的额头破口大骂:“妈的,你现在还有脸求我,游戏没玩完就敢逃走,你等回去再和你算账”
“我说年轻人,你怎么对黑丫头这么凶,怪不得她会跑到这里来,姑娘是要哄的。”王二娘看不下去走了进来劝说道。
宫宸司冷冷的睨了她一眼,但就这一眼,已经让她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你干嘛瞪着我奶奶,你干嘛推黑丫头!”
这个时候,一直与我作对的王小壮倒是大义凛然的走了进来,挡在了王二娘面前,其实他刚开始想挡在我面前,但被宫宸司气场威慑到,最后退到了王二娘面前。但那高扬起的头仍看成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不愧我叫他为王二小,我就故意忽略了风太大他有点微微站不稳的细节。
气氛就这样僵持不下,但我心里清楚我输定了。为了输的不是那么难看,就在我心灰意冷打算跟着他走的时候,又一个亲切的声音响起:“我说年轻人,你现在要走,我看要不了一个点就要下大雨了。到时候荒山野岭的,你连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
村长的话无疑像是救命的天使出现在我面前,随即所有的人都附和着说就是就是。后来我才听说,是有人把他退了一把,为了顾及面子他才不得不随口说。
看到宫宸司有些迟疑,他就趁机说:“就算是你没事,黑丫头一个姑娘家的也受不了啊。”我给他一个万分感激的眼神,他也对我伟岸的笑了笑。
抬头发现他正在冷冷的看着我,半天才恨恨的说:“活该。”说完,就又再次拽住了我的手。
“我说年轻人,你脾气很让人生气啊,她是谁,凭什么要和你走?”村长借着刚才在村里人面前这么有**,就表现出大义凛然的样子。
“滚!”宫宸司破口大骂道,连村长都不看一眼就往门口走,然后对门口站着的村民骂道:“都他/妈/的滚开,一群蠢货!”
“你说谁呢你。”刘寡妇脾气最冲,当时听说有人穿她村长的绯闻时,她也敢站在村子口大声问候人家祖上。
“就是啊,现在城外的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早知道当初就不给你引路了。”村上的宋神医也握着拳头气愤地讲。
接下来几十个村民先是瞪了那个医生一眼,后都纷纷不满地责备宫宸司的过分。
看着宫宸司眉头一挑,青筋暴起,脸上闪过风雨欲来的阴冷,然后,不动声色将手掏进衣服里。
我真怕他掏出一把冰冷的枪,立马扑上前拉住他的手,转头对门口围着的人说:“今天真是对不起大家,我要走了。谢谢大家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真的十分感谢。”
说完,我情不自禁的深深鞠了躬,起身后拉着他的手往门外走,对还挡在门口的人说:“我是情愿和他走的,他是我丈夫。希望你们原谅他,他……他神经不太好……”
听到我这样说,大家终于恍然大悟的让开了路,宫宸司不情愿地被我拖着:“你真张胆子了,敢说我是神经病。”他阴阳怪调地讲。
但所幸他还是给我留点面子的,没有就地把我一巴掌拍死,也不再计较村民们对他的无理,只是在经过我房屋后面的时候,他又说了一句:“妈的这个破村子,爷以后一定灭了这里。”
说完,就拖着我就往院子外走,经过我屋后的时候,还不忘在临走前狠狠踹了一脚我的房子。
看他那力度,我真怕房子摇晃几下就阵亡了,好在,它如同自己的新主人一样坚强。
门外不远处立着一辆银灰色的摩托车,样子很个性,我在欧美片上见到过的科幻概念车。
他二话没说给了我头上野蛮的套上一个头盔,力度之大,像是要一巴掌把我的头要给压碎一样。
他自己也戴上了头盔,上了摩托车发动引擎,还没等我坐稳就加大油门冲了出去。
临走我前背对着他,留恋的看了一眼这个村子。早知道就干干脆脆和他走,装作很讨厌这里,现在由于我的关系,又连累了一个村子的人和我一起受苦。
正文 75行程
路上我对这个摩托车的性能深深佩服不已。
因为这一路全是山路,不是坑坑洼洼的沙土路,就是高低不平的石头路。加上冒着大风,承载着我们两个人的重量,它仍旧能够以风驰电掣的速度飞驰在山林里,扬起一路的尘土和沙子。
也还有不得不承认的原因,宫宸司的出色的骑车技术。在行车中,我紧紧掐住他的腰,因为车不断地挑战着牛顿的地心引力学说与地呈的四十五度角。
到了天完全黑的时候,风终于停了。
夜空如墨,凉风如水。春日的山林里,空气里夹杂着泥土的清香。蝉鸣阵阵,树影在摩托灯光不断晃动着的身影,像是哀愁的醉酒诗人。
突兀的摩托急刹车的声音打破着一切和谐宁静,我狠狠撞在了他坚硬的背上,即使是戴着头盔,大脑还是受到不小力的冲击。
我望着面前的背影,哀怨到了极点也表达不出来了。就在我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宫宸司立马抱着我跳下车。
“躲在我身后不要乱动。”由于戴着头盔的关系,他说话扯着嗓子说,但声音里满是阴森的冷意。
他猛然拉我躲在了一颗大树后面。这次我看清了,我们刚才站的地方射过一道道红光,接着,地上激起一片片尘土。我唏嘘,如果不是他反应快,我们早就被射成了马蜂窝了吧。
而暗中宫宸司也从衣服里掏出一件东西,拿在手中,看了我一眼,又在另一只兜里掏出一样的东西放在我手中。我看着手中冰凉的东西一眼,立马睁大眼睛,这可是我第一次亲手拿着手枪。想着这是多么危险的武器,我瞬间觉得手中的枪有千斤沉。
而就在我发愣间,宫宸司早已经和要杀我们的人打成一片。
树林间不断发出“怦怦”的声音,让人肾上腺素骤升。
一看他拿枪瞄准的姿势就知道他是专业的,和我这种双手捧着枪手还在颤抖的人不是一个档次的。从对方不断发出惨叫声的战况来看,更加说明他在专业领域里面也是高水准的。
虽然他戴着头盔,也能知道此时他脸上满是嗜血的阴冷。
待到四处安静以后,宫宸司给枪中加上子弹,示意我不要动,自己走了出去。
可他刚走出去他刚才地方的树上就立马开了一个小窟窿。我猛然意识到敌人在声东击西。而且顺着子弹,我也知道敌人下个枪子对准的对象无疑就是我。
我多么想拿着手中的枪对着对面就是一阵狂扫,可惜事情发生过于突然,现在的情况也过于危机和惊悚,胆小如我,很不争气的腿一软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