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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闻阡陌和宫宸司的订婚仪式取消了。那是在去年十一月份,愿锦出面发表声明,宣布订婚延期。至于原因,他解释是由于宫齐集团致力于新一代笔记本的开发,等到这个重要项目完成,宫宸司用婚礼迎娶闻阡陌来庆祝。
除了这些事情以外,我还要给他擦身体。
他有严重的洁癖,每天早晚两次,他有时还是觉得不够。他因为不能洗澡也发了好几次火,这也是唯一让我觉得痛快的时候了。
到了晚上,虽然宫宸司严厉要求晚上我也得和他待着,但医生和愿锦都为了他的生命安全着想;强烈顶着他威胁要灭了他们的压力,每日监督我回去。
他在医院大概到三个星期的时候,医院里面的人就越来越多起来。每天进进出出的,都是一些他公司里的重要人物。
等他把氧气罩去除以后,每天早晨,他还要进行一场小型的公司会议。而我,不得不也在场。
每次在会议的时候,我总算再次见识到这个人的暴戾。第一次,我被震撼到了。
当那个销售部高管报告他不在时候的公司的业绩时,还在中途,嘭的一下,他就把右手握的资料扔到了他身上。
“你们这些人都是饭桶吗,就这点能耐,嗯?”他咒骂了一句。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头发被扔的凌乱,也低着头不敢动一下,面无表情地立着。这样的人,在平时也算是在万人之上,受人敬仰。
就这样被宫宸司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无理对待,要不是沉得住气,哪怕换做是我,早就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了。
所有人也都装作没有看见,静静盯着手上的报告,没有说话。
开完会议后,人都走后,病房内陷入诡异的安静中。
“水。”
我忙把水装上吸管,递给他。他半天不接,我只好看向他。
原来他手里正拿着手里的报表,正皱着眉垂眼盯着上面的数字。
“水。”他的声音里带着不耐烦。
我刚把手伸回来,听到这声音以后,感觉有递给他。考虑再三,将吸管塞到他的嘴里,动作有些忙乱,所以,不小心戳到了他的唇。
他又皱起眉头,脸霎时又恢复刚才的暴戾。
“我说你……”他抬起脸正要咒骂出声。对上我恐慌的眼后,他的眼瞬间一滞,闪过一丝错愕。
然后意识到什么,他才放下手中的资料,摸着自己的太阳穴,慢慢开口:“我忙昏头了,忘记你也在。”
“公司的状况很不好?”我忍不住问。
他把报表随意地扔到了一边,脸色变得慵懒,随意地一哼:“嗯,不过我可以搞的定。”
真是个自负的人。
“吓到你了?”
我没有说话,他更可怕的样子我都见识过,虽然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不得不承认,刚才我心像是跳出了胸膛一样。
“我……不是有意的,只是那些人比我料想中的太无能……”
我略带诧异的看着他,他此时的样子,十分像偷吃糖被大人逮住,在狡辩的孩子。
我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为什么,我会有这种错觉?或者,为什么他会让我有这种错觉?
“给我读一会新闻吧。”
在我还疑问的时候,他懒懒地开口。神情举止和刚才那个阴唳无理的人截然不同。
“你不是要工作?”
“等你走了再说吧。”
……
以后,类似这样的情况还发生过,但不像以前那般无理蛮横。每次,他像是一头发怒的豹子,然后将目光扫向无辜的我。只是低声训斥了一句,又继续会议。
逐渐的,笨拙如我,也能够感受到,所有的人见到我的时候,目光从原来的无视,变成了充满谢意。
有一天,给他做饭,晚来一会,看到门口候着一排人,都在望着这个方向。更有甚者,还叫道:“来了,终于来了。”
那天,一批西装革履才华横溢的人,跟随在我身后,走进了病房。第一次,我有一种当了黑社会老大,威风凛凛的感觉。但走进去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以后,战斗力瞬间又缩减回原形。
正文 82惩罚
宫宸司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他的伤口好了,胳膊上和腿上仍然带着石膏。
我从一个星期以前就开始正常上课,那算是通过我辛勤的努力宫宸司对我的奖励。
今天放学后走进病房前,门口立着两个保镖,还有许久没见的吴助理。她对我友好的笑了笑,轮廓分明的脸上散发着知性美。
还没有打开门,我听到熟悉的香港普通话:“要不我和愿锦出去喝酒的时候他喝醉了,我还不知道宫太子受伤了,还是这么严重的伤。您都能受伤,这世上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发生的啊。”
“愿锦,你昨晚去喝酒了,嗯?”宫宸司质问的语气。
“mondo,现在是谨慎时期,你确定这个打扮天鼎的人不会认出。”愿锦冷冷的提醒。
“放心啦,不要怀疑我的专业素质。只要一有外人,我就会是美国商人。”mondo用笃定的语气说。
我打开门走了进去,除了床上躺着的宫宸司。愿锦立在床边,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黄头发蓝眼睛,直挺的鹰钩鼻,怎么看都是个陌生的外国人。
在我还在微愣之际,就看到他就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我。然后嘀咕说:“靠,没想到刚才从窗户看到门口的那个长腿美女,竟然是你。”
果然就是mondo。
除了说话的神情和他有一丝相像之外,哪怕肤色都找不出相似之处。我问道:“你整容了?”
他对我眨眨眼:“只是化点妆而已。”
这才是化妆术的最高境界啊。
在我感慨之际,门又打开了,走进来一行医生。宫宸司就是这样,哪怕是常规查房都是晃晃荡荡的精英队伍。
每次检查完了,还要询问宫宸司:“你看看,这次满不满意,要不要再做做b超,脑ct,检查一下男科什么的?”
这次结束后,宫宸司突然用下巴指了指沙发,说:“刚才这个外国人说要去男科检查一下,李医生,就由你负责吧,国际友人,可不能怠慢了。”
do惊站起来,大声叫道:“you……you……youareso……sobad!”
而与此同时,后面一排的男人立马两眼放光,冲上前去。驾着他的胳膊就往门外拖着,嘴边还不停地说着:“国际友人更应该看看我们中医的博大精深,一定会让你做一个正常的男人……”
从走廊不时传来走廊的男人咆哮的声音:“you,you!!”
……
如果你认为mondo的悲惨经历就此结束,那就错了。不知道宫宸司是怎么知道那天男科有学生过来见习。那个李医生正愁着没有人给那群学生当示范的标本,只能说英语的mondo的挣扎在他看来是在推脱。在几个强壮的实习医生的控制下,mondo被众目睽睽下检查了……嗯……身体。
……
我震惊的看着宫宸司,他却若无其事的看向我,说:“怎么穿成这样?”
“我参加了我们学校礼仪队的活动,刚结束。”我回答。
他以前给我规定过,他容忍的极限就是放学以后二十分钟之内必须见他。这赶时间的重任主要交给了那个可怜的司机。
后来有一次因为老师拖堂,司机拼命还是迟到了五分钟,我看到他都要吓得哭出来了。没办法,我只好将最后一节课都逃了。这样的结果是我的学分不够,只能参加社团活动赚学分,而听说学校礼仪队刚好是最轻松的社团,偶尔一次活动站一两个小时就好。
“以后不许穿这样的衣服。”他用威慑力的语气对我发号施令。我在想我那可怜的学分。
“n-g的事情怎么样了?”他又问立在一旁的愿锦。
“负责人正在来中国。天鼎已经提前得到消息,想要直接找他密谈。宫齐有的那些元老已经被天鼎给出的条件心动了。伊藤在日本的老窝已经找到了,他的踪迹仍然未知。”愿锦用公式化的语气讲。
我立在原地无所适从,只好坐下来低头削苹果皮。
“天鼎都出动了,让美国那边多注意。”宫宸司懒懒的说。
“明白了,那些元老,要不要给点惩罚。”愿锦没有温度的口音询问道。
我的苹果皮嘎的一下断了。虽然我已经听到过他很多次这样说了,内心还是抑制不住嗵嗵直跳。因为我知道,愿锦的惩罚远远不知是“点”,上次的“点”是把向“灭”泄露假信息的人丢到了深海里。
“算了,夜墨不喜欢。”宫宸司突然戏谑的语气说。
我抬起头,对上他的如同紫钻般的双眸,里面还带着淡淡的惑人的光泽。大概是被他这张含笑的脸惊诧到了,所以我的心按捺不住狂跳,像是要跳出胸腔似的。
同时,我还能感受到另一个方向的寒气向我滚滚而来。看来我这身衣服真的惹宫宸司不高兴了,他故意让愿锦用杀人的眼光折磨我。
“愿锦,你不明白这种感觉,把一个女人放在心中,恨不得给她全世界。”他又轻声说,带着一丝邪味。
即使使劲告诉自己他是故意说出这样的话逗我,可是内心还是不争气的闪过柔软。
“moon在那边遇到了麻烦。”愿锦的声音降低好几度。
我的心瞬间提到高空,抬起头看向他。他微微皱着眉头问道:“我想他需要帮手。”
手中突然一空,转头发现宫宸司一手正拿着苹果啃着,嘴角带着恶略笑容。“这个,我自有安排。”
从那时候起,我开始精神恍惚,没注意愿锦后来又和宫宸司说了些什么,就连他什么时候离开也不知道。
“怎么,你关心他?”他嘲讽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上次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不怪他。”我虽然知道在他面前提起花花他会不高兴,但花花现在有危险,我再想争取一次。“你也知道,我不是对喜欢他的。”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只是,看到你这样在乎他,我也嫉妒想毁掉你们。”他的眼眸深沉得如同深潭。
我懦懦的开口道:“宫宸司,如果他有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好过的。”
“他又一次因为你,而背叛我。”他刀削般的脸上闪过冰寒。“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背叛。”
“他在弥补对我的愧疚,你知道他这个人总是要和自己的心里过不去。”我知道他能够了解每个人在想什么,劝说道。
“我需要给他一个教训。不然,在一定条件下,他一定会背叛我的,就像当年背叛伊藤一样。”
他用修长的手摸了摸额头,我从中看出了不容置疑的抗拒。
我内心冷哼了一声,就连现在他表面光滑的指甲就是经过我的精心修剪,而他却让我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一场笑话。
“到底我怎样做,你才能放过他?”
“夜墨,我们有几个月没有做了吧?”
空气中响起他如此下流的话,惊得我向后退了好几步。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他勾起一边嘴角微笑的无耻嘴脸,那双眼眸越来越浓重,我知道那只意味着危险。
“夜墨,你最好识相一点,你不能反抗我的。坐到我身上来。”他的语气出奇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