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人的脸。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脸。没有黑袍镰刀。仍旧挂着嗜血的笑容。
“夜墨,你真的是一个自以为是到无耻的女人,以为赔上自己的命就能还清所有的债。嗯?”他笑道,眼神冰寒,俊美的脸上有尚未褪尽的憔悴落寞。
我才发现自己还在原来的卧房里,胃部的疼痛也早已经消失,身上满是酸疼感。
“我怎么了?”为什么是躺在这里。
“只是短暂性胃出血而已。你的高烧都比你的胃病严重多了。”
他又用挖苦的语言,不知道我已经完全产生抗体。只是心中还有淡淡的失落。不知是身体的疲乏还是内心的倦惫。
在床上又躺了两天,他再没有出现过。食物和水都是放在床头的,至于解决生理问题,都是晕晕乎乎起来挣扎到洗手间的。
今天感觉状态不错,不得不说我的生命力实在顽强,所谓千磨万击更坚劲,说的就是我吧。
下床活动,发现他就在客房睡着,里面摆满了酒瓶,脸上满是创败的痕迹。室内的空调明明温度很低,但他还是浑身湿漉漉的,深皱眉头,像是陷入万劫不复的梦中。
如此灰败的他,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一瞬间,心中所有的失落和疲惫消失不见,而是一种刺痛,像是荆棘横在我心上,心痛难安。
我知道他的能力,他是天之骄子,怎会这样躺着。
默默地盯着他看了一会,我才慢慢下楼,思索他不喜欢吃面条,为他准备了烤面包和八宝粥。刚把粥放在桌上,就听到一阵踢踏声响,我走出去看,宫宸司正要冲出门外。
“你要去哪里?先把早餐吃了吧。”我犹豫一下,还是壮着胆子问道,虽然知道结果有可能换来一地支离破碎。
他转过身,还喘着气,大汗淋漓的。本来焦躁的脸色,在扫在我身上的时候,停滞了一秒。第二秒的时候,他脸上又恢复了原来的冰冷。悠悠地走了回来。
“像你这样的女人做出的东西能吃吗?”他从我身边经过,进了餐厅。
那嫌弃的语气飘进我耳朵里,带着喘气的声音,我低头看着他脚上的拖鞋,没有说话。
从那天开始,他开始吃我做的早餐。虽然时不时的抱怨两句,但都被我条件反射无视了。
每天吃完饭收拾好之后,我都会打扫房子,他也偶尔会待着,都是在蒙头睡觉,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我安静的在他旁边收拾屋子,偶尔累了,眯一下眼睛,醒来以后都会发现,就在他身旁躺着。我什么时候这么大的色心,幸亏他没有醒来发现。
晚餐我大都会准备西餐,看着食谱,几乎把食谱上所有的西餐都做过一遍。一开始做好碳烤西冷牛扒配蘑菇的时候,他满是挑剔的眼神扫了一眼餐桌,吃了几口。
到法式牛排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牛排不是这样切的,太厚了。煎的时候开始用大火,再用慢火,汁撒的太多了。”
后来,就由我做西餐,他像是大爷一样坐在门外的餐桌旁指点。
今天是意大利面条。
“记得要将面自然散开。”
“哦。”我点头。其实内心一点都不懂自然散开是什么。
“不懂?”他的声音忽然近在咫尺。只见他悠悠地接过面,给我示意了一下,纤长白皙的手抓住一把面条,往水正中轻盈一扔,果然,面条向四周散开。我欣喜地看着面条,感受到一双分外鄙视的双眼。
“酱汁,番茄要在底部划十字,在火上略微烧一会。”
“哦。”我拿着刀子,犹豫着给多大一个十字,结果思考期间,手已经下去了。一双手出现在我面前,帮我握住了刀子,一双温热的双手,外表看着光华洁白,里面全身厚厚的茧子和伤疤。
看着他握住我的手,切了一个不太工整的十字,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我心跳如雷,努力将注意力投到番茄上。
现在,在他犀利的双眼与吹毛求疵的性格下,我都觉得自己都已经完全成为一名特级西餐厨师了。
115他的神秘
这段日子本来过得风平浪静,后来一天花花来了。
从他的口中得知,原来现在的形式不容乐观,他去了“灭”的总部,解决内部的事情,但最终结果也十分不理想。
我在厨房给他做饭来欢迎他,他就在门口站着催饭。
“你饿了就先吃点披萨吧,那是我刚买回来的。”被他这样催促的目光盯的不自然,我说道。
“我现在不爱吃披萨。”
“冰箱里有冰激凌,你先吃点吧。”
“我现在不爱吃甜食。”
“那你再出去等等吧。”
“我现在不爱出去。”
“……”
最爱吃这些零食的他,什么时候转变成了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抬头看他,他脸上满是窘迫的表情,竟然让我觉得有一丝熟悉的喜悦。
“这段日子很累吧?”我边切菜边问。
“还好,能够忍受。”他拿起一根萝卜啃了起来,整个厨房都是清脆的声响。“他现在完全没有精力管理‘灭’的事情,愿锦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知道吗,Lorrise查出他正在准备自己开公司的事情,但如今关头,Lorrise也和他拼搏过,他知道愿锦这个人,大家都是兄弟。现在他选择放过他,替他遮住了所有的媒体。”
“对不起连累到你。”我手上的菜刀顿了一下,歉疚地说道,我只想针对宫宸司,却从没有想到竟连累到这么多人。
“灰灰,我最不想听到就是你的这句话。”他眼神一凛,嘴上使劲咬了一口萝卜,我突然恍惚感觉他咬的正是我的脖子,不由缩了缩脖子。
“其实我很支持你这样做。除了你,其他人是不会让他输掉的。他从来都没有遇到挫折,对什么事情都势在必得。报仇和公司的事情,他都随自己的心情来,把每个人都当做自己的棋子。如今,他输了,才觉得活得很真实……像个人。”
第一次听到他这样评价他,或许是他在安慰我的关系。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我问道。
“有可能是跟随Lorrise继续从倒卖军火重新开始,但我早已经厌倦了。”他早已经啃完萝卜,目光投在我身上。目光变得波光般深邃。“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此时菜已经下锅,发出嘶嘶的声音,后面有句话我没有听清楚。
我的手又顿了一下。回忆起这几天的点点滴滴,回答道:“他如果不嫌弃我,我一定会跟他一辈子。”我明明是在骗他,却说的自己都有一丝心动。
周围的空气有一秒钟的凝滞,眼前有热气在升腾。让我隐约看见一双悲切的双眸。
“我十分相信Lorrise一定还会站起来的,只是现在,他缺少一个时机。以后你们会越来越好起来的。”半分钟后,他才用平静到没有感情的语气说道。
我和花花刚要摆好饭菜吃饭,宫宸司就回来了。他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进客厅。经过餐厅的门口的时候,依旧是盛气凌人的眼神扫了一眼餐桌这里,便漫不经心的走了。
与往日不同的是。他突然又折了回来,皱着眉头。
“我回来了,Lorrise。你早就知道啊,为什么吃惊?”
宫宸司冷睨了他一眼,将目光放在我身上。又带着凝重的寒气。这些天我一直在看他脸色行事,明明对我的恨意下降不少。为什么突然转变的这般憎恨。
他的目光又激光枪一般扫向我和花花面前的饭菜。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我和花花对视了一眼,不明白他发什么脾气。
在花花威逼的眼神示意下,我小心翼翼地询问:“你要不要来吃一点。”
他虽然脸色阴沉,还是坐了下来。期间,他也不说话,我和花花本来很长时间没见面,有很多话题要聊的,但中间坐着这样一座低气压大佛,我们只得低头无声吃饭。
花花打算晚上在这里住,替他收拾好房间。回去卧室以后,宫宸司坐在床上,如同黑洞般无限黑暗阴鸷的双眼,讥诮地勾起嘴角:“两人一分钟都不想分开啊。”
我看向他,顿时明白他举止如此奇怪的原因。可是,他明明比我更明白,我和花花不可能在一起,却老是在自找不快。
但此时,我竟然笑了出来,问他:“刚才吃了饭,那晚餐还吃吗?”刚才吃完饭是下午五点,他平时都是下午七点吃饭。
“吃!”他这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花花接下来几天在我们这边住。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嬉皮笑脸的,即使宫宸司总是给他冷冰冰的脸,他还是不识脸色地乱开玩笑。
这期间,宫宸司每天吃过中午饭以后都出去,到了晚餐才回来。
无聊的花花和我猜测他去干什么。花花的猜测是他在重新倒卖军火。而我的猜测是他靠豪赌来赢取万贯钱财。总之,一定是去养精蓄锐,为了更好的开始。
看来,我们都对他有一种信仰。
大概两个礼拜之后,我总算知道他出去的时间在做什么。
花花和我看着电视,里面正报道着宫宸司和闻阡陌的婚礼准备情况,都笑了笑。
“知道吗,最后一仗已经打完了。”花花低声道。
“可不是,都要圆满了。”
“那你呢?”他转过头看我。
我承认,看到新闻的那一刹那,我的心像是被万马分尸般疼痛。疼痛的我弯下了腰,蹲在地上,像被抽尽了所有的血脉。
有一种时间和空间上的错乱感,前一秒我还看到他在对我笑,后一秒,他要和闻阡陌结婚了。永远都会是那个电视和报刊里的冷冰冰的宫宸司。想起这些,心底升起无所依存的茫然感。
这注定是最好的结局。那么,我该离开吗?但是为什么我的心痛欲裂,总是执着于此地。
“原来这就是Lorrise的一次机会,果然,他比愿锦厉害,懂得掌握任何机会。”花花看着新闻,用佩服的语气。
花花说什么我没有听进去,还处在空间的交错中,耳边嗡嗡的作响,如陷阱自我内心折磨的泥淖里,不能自已。但在他面前,努力装作平静,不想叫他担心。
大概是我的脸色没有瞒过他,他不再说什么,眼神变得复杂说不清。
到晚餐的时候,宫宸司按时回来。虽然说他在忙着筹办婚礼,但还是天天都回到这里来,如同报到一般,让我一阵凄凉。
今天我决心找他谈话,花花也选择了回避。在这之前,我照常准备了晚餐,还拿来烛台点上蜡烛,学起西餐厅里的烛光晚餐。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后,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长地看了餐桌一眼。待他坐好后,我也坐在他对面。
看着暖和光调里的他,身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衣,带着几分诱惑慵懒。尖锐的轮廓分明迷人,耀眼的如同天神般美丽。或许是灯光的原因,他不再散发强大的压迫力,而是暖和的一个人。
116最后的谈话
“听说金新秋带着郑功成走了。”我边切牛排边找话题说。
“哦?去了哪里?”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发现他专注吃牛排,没有看我。于是说:“不知道。”
他没有搭话,空气里是刀具这些无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