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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这个自称全职主妇的女人,白衬衣黑套裙,一副干练的职场丽人打扮,就跟在洪建强身后,恭恭敬敬亦步亦趋。
——所以过去那些话,从头到脚全是欺骗。
那边,张爱芳没看到顾冉,跟着洪建强,向前走远。
这边,顾冉在震惊后,慢慢转向了身侧谢豫,谢豫一脸平静。
顾冉静默片刻,问:“你早就知道张爱芳是洪建强的人吧。”
谢豫反问:“不然我为什么要辞退她?真就因为她写错了一个小数点?”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谢豫表情平静,“在没查清她背后的主使之前,我不想打草惊蛇——但现在你看到了,她背后就是顺达。”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先前的公司在市场竞争中总处于下风的原因,你们的不少营销策略,都被她联合顺达,提前卖了出去。”
顾冉越听心里越凉,原来这么多年,张爱芳一直潜伏在公司,刻意接近营销部每一个人,而她这个营销部经理还犹然不觉,导致公司利益受损,还为此误会了谢豫。
她又是愤懑又是懊悔,觉得对不起公司,又感觉对不起谢豫。
谢豫仿佛看出她的想法,淡淡道:“是她潜伏的太好,你没必要太自责。”
顾冉默了默,突然一笑,自嘲道:“我是不是特别蠢啊?”
谢豫侧头看向她,她拧着眉,抿着唇,愤慨过后是难过的模样——其实这事被揭穿后,最难受的就是她,她一贯重感情讲义气,眼下被一个认识五六年,不仅当做好同事,更当做朋友的人利用欺骗……这种感受可想而知。
他静静看着她,有什么情绪在他眼底浮起,像是不忍,可末了他将那异样压制下去,什么都没做。
而那边,顾冉骂了一通后抬脚往前走,说:“我先回房调整下心情。”
……
顾冉先行回去,离开时还因为张爱芳的事情备受打击。
可等到谢豫在外接了个电话回房之时,一推门,被眼前场景愣住。
顾冉就站在他面前,褪去先前的自责,已经恢复平静,满血复活,不仅如此,她还如脱胎换骨般换了个从未有过的造型。
墨黑色天鹅绒一字领抹胸晚礼服,细跟系带高跟鞋,半长的乌发松松挽起,还画了个淡妆,半点都不像过去那个女汉子,明眸皓齿,粉面朱唇,巧笑倩兮,倒真是一名晚宴淑女。
只有她一贯爽朗的笑泄了底,她牵起晚礼服转了一圈,冲他笑,“当当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想好了,张爱芳这么坑我,我当然要把被坑的拿回来!眼下她既然跟洪建强来了这,这就说明,没准洪建强一行人也收到了消息,在找威尔斯,毕竟他们也垂涎这个大单……咱得加快速度找到威尔斯,不仅为自己为公司,还要好好地打打他们的脸!”
“我听说今晚山庄不是有个晚宴吗?”顾冉继续说:“没准威尔斯就会去,咱到时候一起去夜探晚宴!一定要赶在这些人之前找到威尔斯。”
谢豫淡淡看着她,回了“嗯”字——刚才一路,他也是这么想的,眼下他回来就是交代顾冉这件事,没想到她已经收拾好心情,好打理好自己,随时随地可以出发。
而那边,两人确定了晚宴的计划后,顾冉又想起眼下的问题,指着自己的装扮问:“怎么样怎么样,我这么穿行吗?”她第一次这么精心装扮,而他是此行计划中的搭档,她想听听他的意见,万一有不合适的,她赶紧更改。
结果谢豫没表态,视线扫到她之后怔愣了几秒,然后扭过头去。顾冉被他的反应刺激,道:“你这什么眼神啊?一眼都看不下去吗?就这么不好看?”
接着她又无奈地吐槽,“你不能怪我,是做你这种人的女伴太难了,为了配上你这颜值,我这几天没少下功夫!又是提前看视频学化妆,又是借高档晚礼服,就担心弄太差,人家还以为我是你跟班,不是女伴,那就穿帮了!”
说着顾冉凑过去搭了谢豫的肩,跟他一起照向衣柜前的镜子,“真不好看吗?跟你不搭吗?”
镜子里的两人并肩而立,顾冉穿着长裙站在右端,露肩的纯黑色晚礼服,显得身材苗条秀挺,肤白如瓷,再配上朱色唇釉,竟然相貌不出众的顾冉也有惊艳的效果。而左侧谢豫,一身笔挺西装配雪白簇新衬衣,衣冠楚楚英姿勃发,两人站在一起,颇有些匹配。
顾冉喜滋滋瞅着镜子,觉得挺搭啊。她还上前就挽住了他的手臂,用一个宴会上标准女挽男姿势,“看,这样是不是更像一对来度假的小情侣?”
她的手搁在他手臂上,掌心的温热透过衣服,传到他肌肤上,谢豫却突然推开了她,先前他看着镜子,似乎在恍惚,也不知道出什么神,在顾冉碰到他的一瞬,他猛地退到三步之后的距离,仿佛身边的顾冉是潘多拉盒子般不可触碰。
他三番两次的与顾冉保持距离,顾冉不禁愣在那,“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么久不见,为什么对我这个态度?我哪得罪你了?”
谢豫薄唇微抿,墨瞳里有什么情绪浮起,但片刻后他回归如常,又是那幅高冷的模样:“我感冒发烧,不想传染给别人,你离我远点比较好。”
“发烧了?怎么不早说!”顾冉先前的气瞬时抛到九霄云外,赶紧问:“严重吗?晚上的计划还能坚持吗?”
而谢豫已经出了房门去,依旧跟她保持着距离,“走吧,晚宴快开始了。”
。。。。。。。。。。
夜里七点,山庄的晚宴灯火通明。美酒香槟水晶灯,各路美人衣香鬓影,酒不醉人人自醉。
两人进了晚宴,搜寻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
顾冉用手肘撞撞谢豫,看向一侧音乐轻幽的舞池,“要不要去舞池看看?那边人多,听说威尔斯喜欢跳舞,你说会不会在那?咱假装跳跳舞,观察观察?”
……
两人去了舞池,假模假样跳了起来。
其实说起跳舞这档子社交活动,顾冉还有些方,她这个舞蹈功底的菜鸟,怕被谢豫踩脚。过去年会时,谢豫可是踩得她终身难忘。
想到这,她小声跟谢豫说:“我跳错了不许踩脚。”
光影微暗,她贴上去的姿势有些亲密,谢豫没有踩她错误的节拍,而是不动声色往后退了退。
顾冉没发现他的异常,叮嘱了那句话后,继续观察周围情况,大概是怕被人听到机密,她踮起脚又更近地凑过去,“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这一次几乎是贴到谢豫的耳边,她薄薄的唇一张一合,暖风扫过他的耳廓,像是过去轻柔的梦境。谢豫平和的脸似微微腾起恍惚,目光不由扫了扫她此刻的模样。
小提琴悠扬而暧昧的旋律中,她与他共舞,他托着她的腰,她搭着他的肩。她一袭黑色的晚礼服绽放在舞池中,裙子长到脚踝,裙子在腿侧开了叉,透过布料的缝隙,顾冉雪白的腿若隐若现。而腿的顶尖,白皙而小巧的脚踩着高跟鞋,为了配合今天的装扮,她还在指甲上涂了红色指甲油,如一朵朵点缀在雪白脚上的桃花,分外惹人遐想。而随着舞姿的摇摆,那裙裾还有意无意地便蹭在他身上,哪怕他控制着自己的身躯,与她保持距离——是的,明着在跳舞,别的舞伴都是搂着腰搭着肩,亲昵地偎依,只有他们这对,他看似搂着她的腰,其实手根本没碰上,全程都虚虚地隔在她衣服外。
可即便如此,她飞扬的裙裾依旧投怀送抱,带着她的体香,撩拨着曾克制的一切,躲都躲不开。
最终,他像是对这种触碰忍无可忍,胳膊将她推开了些,再次提醒,“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被谢豫屡屡嫌弃的顾冉再止不住,憋屈地道:“我又不是火,烫你手吗?虽然感冒了,也没必要躲成这样吧!我都不嫌你你还嫌我!”
谢豫停下动作,刚好这一首曲子恰恰跳完,他什么也没说,只抿了抿唇换个话题:“跳累了吗?去旁边休息下吧。”
……
说要休息,谢豫的人很快离开了舞池,去了宴会门口一侧,似乎是吹风。对于他的若即若离阴晴不定,顾冉也没放心上,毕竟他就是这么古怪的人,于是她独自坐在晚宴另一侧休息区喝冷饮,顺便观察环境,找找线索。
下一刻,她又撞到了一个小身影,就是下午温泉边的那位外国小姑娘,穿着蓬蓬小花裙子,像个洋娃娃一般,正在休息区吃着布丁。见了顾冉,她小鸟儿般奔过去,喊道:“神奇姐姐!”
顾冉心下好笑,这些年夸她什么的都有,神奇姐姐这绰号倒是第一次听。她低头逗小姑娘,“你干嘛叫我神奇姐姐啊。”
小丫头说:“因为你的香香啊,中午你给我一抹,我就不疼了,这还不神奇啊!”
又挠了挠小脑袋,眨巴着大眼睛央求道:“姐姐……你的香香还有吗?能不能再送我一点点?我弟弟艾伦也受了伤……他刚刚在酒店外玩滑滑梯,腿磕了,疼得哭,外婆可着急了。”
她一说外婆,果然就走来一个银发老妇人的身影,正牵着一个啼哭的小男孩过来,见了小丫头,嗔怪道:“爱丽丝,你怎么又趁外婆不注意,跑到这里来玩?这是晚宴,不是你们小孩子该来的地方,我们回房间吧。”
爱丽丝扯着顾冉不肯走,“外婆外婆,这是中午那个神奇姐姐啊,我找她借宝贝呢,叫她给弟弟抹一抹,就不疼啦。”
一侧顾冉看着膝盖肿起的小孩子,于心不忍,去一侧晚宴旁的衣帽间取了自己的包,拿出随身携带的香香,递给老妇人。
老妇人面带犹豫,爱丽丝倒是踮起脚拿了过去,开盖抹了点在小男孩身上,问:“艾伦,是不是好多了?”
艾伦是个才两三岁的金发小正太,方才膝盖疼一直在喊疼,抹了香香后他的哭泣没多久就缓了缓,看着老妇人,用含含糊糊的孩子口吻说:“外婆,真的不疼了。”
连着给两个孩子使用效果明显,老妇人不禁用惊讶的眼神看看顾冉,“小姐,恕我冒昧一句,您这到底是什么霜,为什么会这么神奇。”
顾冉噗嗤一笑,“根本没什么神奇,这个看着是香香,其实是一种药妆,里面添加了中国的一种药材而已,叫冰片,冰片有快速消肿止痛的作用,所以抹上去孩子们就觉得不痛了。但您放心,这个药妆很温和,孩子用也是安全的。我邻居的小朋友偶尔磕碰受伤,家里也会给他抹一抹。”
老妇人若有所思,接过了那瓶香香,在那瓶子上面反复看了许久,最终仍是锁在品牌名上面,看了半晌她问:“这个久泰的品牌,在你们中国卖的很好吗?”
“那当然,老牌子了,一般家里常备。”顾冉笑,“不瞒您说,我就是久泰的员工,我们敢用自己的东西,质量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老太太眉头微挑,“你就是这个厂商的人?”
“是啊!”顾冉担心对陌生人泄露身份会招来麻烦,赶紧又补充,“不过我今天来这,是跟男朋友来度假的。”说着就招手向那一侧的谢豫道:“嗨,亲爱的过来……”
大概是顾冉从没这么称呼过谢豫,那边谢豫正端杯观察来往的人群,没听出这是顾冉在喊他。
顾冉怕穿帮,只得换了个相对熟悉的称呼,“豫哥……豫哥豫哥,来嘛!”为了将戏演好,她还将声音提得甜甜的,那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