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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小民之计by分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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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瑜不客气地问:“让权儿回来?张昭他们还会听你的吗?”
  孙策竖眉道:“兵权都在我手里,他们能奈何?”
  周瑜笑笑:“别忘了,还有你母亲。”
  孙坚家教严格,几个儿子都很守孝道,孙坚死后,孙策打下江东六郡,吴氏俨然成了江东的“太后”,而且是老想干政的太后。
  孙策和周瑜一直没有放过兵权,孙权有心也拿不走,他这两个哥哥战功赫赫,名声真的太大了!在军中完全一呼百应,就算兵符在手,大概也是没用的!
  这次孙权败在刘琦手里,人回不来,兵符也回不来,孙策和周瑜借此机会重回军中,虽然掌握了江东兵力,可……还没敢回去见吴氏。
  而且那群老臣对他们两人的关系心存芥蒂的不少,更有孙权上位后重用的江东本地士族,孙策过去倚重的,却是外来的臣工,导致江东本地士族对孙策多有意见,这些,都是阻力。
  孙策不怕杀人,杀几个人能控制的局面,那都不算什么,可老娘一掺和在里头,这事就犯难了。
  实在不行,只有先躲着,反正吴氏不可能跑来军中收拾他们。
  江东现在分了两头,孙坚的大半旧部和兵权都在孙策之手,而吴氏、少部分老臣及这三年中陆续起用的人站在孙权一方,没有兵力,尽管弱势,孙策却一时无法完全掌握他们,唯有避开。
  “细作言,皇上并未拘禁权儿。”
  周瑜看向孙策,有些血脉关联不是他能够切断的,孙策已经足够果断,说不得这点小婆妈或者才是孙策如此值得他付出的原因,笑着启口:“权儿不是还在江陵四处访些以前只能听闻不能亲见的隐士吗?何止不曾拘禁,简直是放任,早几年权儿出门访友,你还要再三叮嘱才许他出门,现在只有一个下人跟着就随便乱走,哼~”
  最后这声,不知道是冷哼多点,还是不以为意多点。
  孙策叹气:“他自己不愿回来?”
  周瑜道:“权儿的心思比你我通透,伯符,你待他好,他才不回来,这便是助你了,权儿善观人观势,却少了杀伐决断之力,他做江东之主,我们就只能向西臣服,白费了孙家基业,而你就不同了,开疆拓土兴兵伐敌非你不可,权儿很清楚这一点,正是因为他想得比你还要明白,所以才不回来,他这番心意不要辜负了才是。”
  “嗯。”
  孙策静了一息,仰头一口喝空了那一小盅茶。
  周瑜哂道:“老早跟你说过,喝茶不是喝酒,你这样喝得出什么味?”
  “好好!重新喝过!”孙策乖乖奉上杯子,让周瑜倒入茶水,忍不住念了句:“人言‘曲有误、周郎顾’,我看哪!品错茶,周郎也顾!”
  周瑜绷脸:“有得你喝还多话!”
  “……”孙策不敢念了。
  周瑜就是抬醋给他,他敢不喝么?
  好生陪着喝了两泡茶,道:“我就是憋得慌,什么时候可以上阵,筋骨都散了。”
  周瑜笑道:“快了,荆襄一乱,你就带兵勤王去吧!”
  孙策闻言眼睛亮起来,打群架才是他的最爱吧?


  第一百四十四章

  刘协站在廊下喂鸽子,这一笼鸽子被他养得个个体型溜圆,乍一看,像一笼兔子球,哪还有鸟类的流线型身体。
  陆逊在旁道:“皇上,这么喂下去飞不动了。”
  刘协道:“嗳?不积点肉怎么飞得远呢?”
  陆逊想说点什么,但是看着鸽子圆滚滚的身子和刘协渐团的两颊,到底没说出来。
  刘协问:“甘宁在营中没闹事吧?”
  陆逊道:“甘兴霸治军还可以……皇上怎么来问我?”
  刘协挺讨人嫌地张嘴笑起来:“就是想起来问一句。”答都答了你才知道啊?
  陆逊扁着嘴,能怎么的?又不能咬刘协。
  这两天外头闹得很厉害,刺杀者是张绣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但即便大臣们不知道是张绣,还是忍不住往曹操身上想,朝堂上不敢乱瞟,上朝下朝的时候三三两两的没少盯着曹操的脊梁骨下咒。
  曹操倒是坦然,以前屈身侍奉董卓伺机行刺的时候,被王允那票臣子戳脊梁骨他就没怕过,现在更没有怕的可能。
  只是他越坦然,孔融他们就越看他不顺眼,参他的表都要把刘协的御案压塌了。
  汉制丞相可以建府,不是居住的府邸,而是丞相自己治政的一个班组,叫做府,就像皇帝的“宫”一样。
  刘协不好一下子让曹操坐实,免得又激化矛盾,但逐渐地把一些政事分往相府处置,反正有刘备在宫和府之间来回跑,省了刘协不少操心。
  除了刘备,似乎荀彧和陈宫也常去相府。
  对此,刘协喜闻乐见。
  事情正在向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旁边陆逊瞅见曹丕和刘晔进来,对刘协说了声,刘协摆手,黄门便让他们直接进来了。
  两人都先把笼子里的几个“球”看看,再向刘协行礼。
  “案子有眉目了?张绣因何行刺?”
  刘晔袖手道:“张绣和另一个人一路,自并州太原郡而来,归附丞相时日不久。”
  刘协点头:“贾诩,朕知道此人,总不会是张济要谋刺朕吧?”
  刘晔道:“原因还未查出,但那天夜里贾诩已出城逃走了,此事必跟他脱不了关系,黄将军已派出快马前去追捕,臣来请皇上下旨封关设卡。”
  相府就可以下这个命令,曹操为避嫌不过问此事,刘晔果然乖觉,直接来请示刘协。
  刘协手下已有诸葛亮、陈宫、荀彧、荀攸、郭嘉这群善谋的人,可还是挺贪心,舍不得贾诩,道:“必须活捉贾诩,不要伤他性命。”
  刘晔道:“臣遵旨。”
  刘晔走后,陆逊进屋去沏茶,曹丕道:“皇上又起惜才之意了?”
  刘协“咕咕”叫着,逗鸽子:“子桓,你说,它们够胖了不?”
  曹丕道:“有些人可用,有些人不可用,不可一味以才衡量。”
  刘协抓了一小把粟米放到鸽笼碟子里,几只鸽子挤过来抢食。
  “朕要把它们再喂胖点,免得你跑得太远了,追不上。”
  曹丕一时说不出话,站后边看着刘协的后脑勺。
  刘协等了会,曹丕居然不挤点传诵后世的感人诗词出来,木愣愣地,难道因为爱上了他,文艺细胞死光了不成?那些诗词刘协听不太懂,不过上次曹丕送来那首就让几个侍中议论了半天,再让他挤点出来炫耀炫耀,满足下虚荣心也好啊!
  又一会,一把粟米都喂空了,几只鸽子歪着脖子“咕咕”看他,傻不拉叽的。
  刘协暗暗叹气,曹丕是越来越内敛了,尽管没像以前那么装傻充愣,可他那本性真是够闷的。
  正叹着气,后背忽然被碰到,刘协侧脸一看,囧……
  卫尉大人的IQ不知啥时候掉了下去,一脸痴呆地贴他侧后边,开蹭。
  “子桓……”
  朕不是木天蓼,你也不是大喵。
  说了曹丕也不知道什么是木天蓼,还是别白费口舌了。
  不愧是曹操的儿子,一时阴沉狠戾,一时傻缺率直,都在一个人身上,还不觉得不协调,不知道将来会不会也跟曹操一样发展出很多个性。
  笼子里的几个球也挤在一堆,学着主人蹭蹭?有一只被挤滚下去,扇着肉翅膀狂拍几下才爬回去。
  刘协望着门里的陆逊道:“伯言,真被你说中了……”胖过头了。
  可是不喂胖了又怕曹丕去得太远,传不了信,叹气。
  陆逊十分面瘫地瞧着IQ直降的曹丕,安安静静地震惊到无以复加。
  要带兵也不可能马上就让曹丕去,但刘协的心情没法说,总觉得一晃眼的,曹丕就不会在面前了。
  “子桓……”
  黄门刚伺候刘协沐浴完,换了亵衣,曹丕来了,一群黄门很识相地不必赶,便都盯着地上躬身退了出去。
  曹丕在府内有住处,只是从来没去睡过,唯一用到的时候,就是回去沐浴更衣什么的。
  此时头发还微微湿着,怕刘协等,不及擦干便束好过来了。
  他卸了甲胄,换回长袍,纯黑浅毛阔缘,衣上有淡黄鱼纹饰,质料厚重,可走得一快,两爿翻开,外袍底下的长衣贴着胸腹,把结实的胸线勾勒出别样的性感,看得刘协一呆。
  武将的刚劲是种美,文士的风雅也是种美,曹子桓却是把这两种风格融为一身了。
  “不出去带兵了,好么?”
  这么个招蜂引蝶的家伙,再长下去还了得!?
  无怪乎甄宓、郭女王那些女人为他斗得你死我活,就这荷尔蒙散发得……都能熏翻人了!
  刘协耸耸鼻子,老觉得曹丕周围的空气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味。
  曹丕一愣,给刘协披上衣袍,牵手走回寝室:“哪里不舒服?”
  刘协靠在曹丕肩上,心里叹着:以后这里更可依靠了……
  可是呢?
  曹子桓是个薄情寡义的货。
  三心二意,见猎心喜!他爹曹操还念旧情,他则翻脸无情,小时候缺爱搞的?
  刘协想着事,不吭声。
  曹丕也不追问,让刘协窝在榻上爱想多久想多久,自个取了酒器烫酒。
  刘协问:“子桓觉得,什么样的人最美?”
  曹丕笑起来,眼睛上下一扫,把刘协通身看一遍。
  刘协囧道:“不是问你最喜欢的!问你觉得哪一种人美,不论男女?”
  曹丕道:“美有百种,少有少之美,老有老之美,各自不同,咸宜分之?”
  刘协瞪眼——就知道你什么都爱了!
  “泛泛而谈啊?具体点。”
  曹丕疑惑:“做什么问这个?”
  刘协扯开锦被,披到身上:“问你你就说!反问起朕来了!”
  曹丕把刘协看了一阵,拎不清。
  “不说便问罪么?”
  刘协很无赖地点头:“正是!”
  哪知听到这个,曹丕眼里一闪,又问:“什么罪名?怎么责罚?”
  刘协指着他,用鼻孔看:
  “心里有,偏不说,这叫阳奉阴违欺君罔上!论罪……当黔。”
  曹丕嘴巴一歪,笑起来:“还没忘啊……”
  刘协得意:“朕当壮年,岂会忘事?快说罢!休要再寻借口。”
  曹丕坐那随便把手一搭道:“臣愿受刑。”
  “……”刘协眯眼,好个刁滑的家伙!生怕说了美丑被对号入座吃飞醋,索性闭紧嘴巴来个死也不说。
  酒气蒸腾,熏得屋里一股暖意逼人。
  刘协扒开锦被,膝行两步,坐到曹丕身后,也不管曹丕正往漆耳杯里盛酒,把曹丕身上外袍扯了开来。
  “卿既自选受刑,朕就不客气了。”
  曹丕笑着,把漆耳杯换手,让刘协把袍袖从手臂上褪下去,底下深衣束了大带和革带,刘协本想继续脱下去,碰到曹丕没全干透的头发,舍不得了,先拔了簪子取了发冠,卷了丝绦放到一边,再散开发髻披落在背。
  曹丕把漆耳杯递给刘协:“怎么了?”
  刘协不去接杯子,从后抱住曹丕,懒洋洋地靠着。
  曹丕见他不喝,自己喝了,任刘协抱着,外面不知什么地方传来弹唱的声音,还有人高声笑语。
  曹丕一动,刘协忙抱紧些道:“那是奉孝,喝醉了吧,不要管他。”
  曹丕道:“没想管他,郭奉孝这性子,跟四弟倒是很像,一样狂放不羁。”
  刘协把玩着曹丕革带上的金带钩问:“曹植才几岁,你就知道了?”
  “单凭心意而为,乃是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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