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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班坐前面几排,十七班靠尾,他伸长了脖子也定位不到她。
他想起她说许微生考了状元时的兴奋劲,会不会?可能会。
余波表示鄙视,“神吹。”
陈木坐的跟个大爷似的,抖抖腿,没理他。
事实上,施桐还真的没有两眼放光,现在她觉得陈木最帅。
这两年,陈木五官逐渐褪去青涩,眉眼更显深邃,十分耐看。再加上他会打扮,穿衣服有型,就连学校发的校服,他都在上面画了个齐天大圣,别提多引人注意了。
正想着他,他就发短信来了,语气欠佳——
“你别看他啊。”
施桐一看哭笑不得,无理取闹,她不爱回复他。
过了两分钟,他又发来,“真的不许看啊。”
还要强调,“不然我生气。”
男生有时候挺成熟,有时候又和找妈妈要糖吃的小孩一样,幼稚的不得了。
施桐无奈,回复,“认真听,他讲得挺好的。”
陈木安静了。
许微生控场能力超强,同时又幽默,到了问答环节,气氛一度很热闹。
快结束的时候,许乐亦突然传来消息,“差点忘了,我哥一会请吃晚饭。”
施桐问:“不去行吗?”
陈木那小心眼,看看都不行,去吃饭他还不得气炸?
许乐亦说:“干嘛不去?抓住机会宰他一顿,就天街最贵的那家,龙虾鲍鱼随便吃。”
施桐:“……”
许乐亦:“话我带到了,你要不去自己和他说。”
施桐:“……”
没想到散场的时候,许微生和她遇上了,他就顺势邀请了她,让她叫上李列,笑说文学社老人聚个餐。
话到这份上,施桐没法拒绝,答应下来。
果不其然,陈木一听这事,不高兴都摆在脸上,“他这么大款,怎么不请咱全年级。”
施桐纳闷,“你俩到底什么过节?”
陈木:“没什么,我就是看他不爽。”
施桐问:“你不是说和他过节很大?”
“你怎么记这么清楚呢。”陈木拉了拉她手臂,“给他打电话说不去了,嗯?”
施桐笑了,“什么理由?”
陈木支招,“你随便编一个,就说作业没做完。”
“……”
“好吧,我说实话,他看起来对你有意思,我不想你和他有接触。”
施桐恍然大悟,又觉得匪夷所思,“你是不是看谁都对我有意思?”
许微生对她有意思?绝对想多了。
陈木理所当然,“啊。”
她那么乖,好多男生的理想型。
施桐抿唇,用了网上一句玩笑话,“我又不是人民币,你以为人见人爱啊。”
陈木说:“当然不是,人民币多俗,你是夜明珠,是红宝石,是绿……”
“行了行了。”施桐打断他,脸热心跳,“写作文有这么厉害就好了。”
“行,我不说了,你别去。”
“……”
“你想去?”
“……”
“好,那你去吧。”
陈木丢了句话就走,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施桐看着他挺拔的背影,静了静,回到教室。
冉薇问,“吵架了?”
施桐闷闷的,“没有。”
冉薇露出你骗谁的表情,“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了。”
施桐沉默两秒,把事情说出来。
冉薇眼皮上抬,吹了吹额头上的短发,“就吃个饭也不许?你还没和他谈恋爱呢,他这醋也吃得太早了。”
施桐说:“这不是吃醋不吃醋的问题。”
“我懂你,觉得他管得太多,对吧?”
“有点儿。”
“男生都这样,这说明他很喜欢你。”
“那……”
冉薇给她传授经验,“不过你也别真听他的,助长了他的占/有/欲,以后在一起了还得了,跟别的男生说句话都不行。”
“不至于吧?”
“你还不信?蒋菲菲男朋友就这样,占/有/欲太强,而且性格太偏激了,想分手也分不了,我都担心那男的发展成暴力倾向。”
“陈木不会这样。”
“哎呀知道他不会,我的意思是,你想交什么朋友就交什么朋友,不要被他限制。”
“……”
施桐还是去吃许微生请的大餐了,吃饭的时候听他讲了一些事,心里对大学生活很向往。
然后这天晚上,陈木都没来教室找她问题,晚自习放学后,他才出现在门口,还是一副臭脸,不说话。
她觉得这是件小事,也不主动开口。
一路沉默,到了站,他跟着她下车。
四周空空荡荡,只有路边呼啸而过的车子发出声响。
施桐抬起头。
他垂下眼睛,定定的看着她,“桐桐,我吃醋了……”
她本来还有点气他小题大做,听着他可怜巴巴的语气,心一下就软了,“社长专注学业,他不谈恋爱的。”
“你怎么知道?”
“许乐亦说的。”
“又不是他自己说的。”
“你管那么多干嘛,再说了,我也不喜欢他呀,你吃什么飞醋。”
少年啊,火气来得快,也去的快。
她这么一说,他就顺了毛,心情变好了,咧嘴笑,“噢,你喜欢我。”
施桐看他一副傻样,忍不住笑了,“神经。”
陈木嬉皮笑脸,“我只对你发神经。”
施桐笑意放大,都快从眼睛里钻出来了,“我才不想看你发神经,回家了。”
陈木:“我送你。”
施桐说:“不用了。”
陈木说:“走吧。”
只有坐出租才会在小区门口下车,公交站台离家有一段距离,为了省时间,施桐一般都抄近路,从胡同巷子穿过去。
白天,巷子里有摆着麻辣串摊的老婆婆,经常有附近的中学生买来吃。
现在夜已深了,老婆婆已经收摊,巷子里一片寂静,只有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落下的脚步声。
走到一半,他忽然拉住她的手。
施桐被烫到,惊的想甩开。手被攥住,却像心也被攥住,紧紧的,她根本甩不开。
施桐停下脚步,回头。
陈木来了句,“你手怎么这么冷。”
施桐:“……”
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陈木拉着她往自己身边带,她差点就撞进他怀里,惊得“啊”了一声。
他低头,“商量个事。”
施桐克制住想退的冲动,睁大眼睛,“你说。”
他头更低了,“期末考试的名次四舍五入行不行?一百零五名以内都算我过关,行不行?”
施桐觉得他沉沉的嗓音完全就是在蛊惑她,而且她也真的被蛊惑到了,静了一秒后点点头,“行。”
轮到陈木睁大眼,“真的?”
这么好说话。
施桐羞赧,“不相信就算了。”
还不是她心软了。
陈木瞬间激动过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仰着脸,神采奕奕道,“我一定会考好的。”
突然离地,施桐胆子都吓破了,拍他肩膀,“你放我下来。”
“你真的好轻啊。”
“你快放我下来。”
他转了个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营养液:
“切阿吉”
第25章 。
期末考试也是一诊; 据各科老师说,难度和高考题不相上下。
那两天落大雨; 与沙沙笔声相和,气氛意外的和谐。
考完过后; 陈木和施桐达成了默契似的,他没说自己考得好不好,她也没问他考得好不好。
陈木到底沉不住气; 等待领通知书的几天里,每天都给蔡姐打电话问成绩,搞得蔡姐烦得不行; 还以为他得失心太重; 劝嘱这孩子不要太在意名次,平常心对待就好了。
她哪儿知道; 这对他有多么重要。
陈木感觉自己考得挺好,他还感觉自己能进入一百名内,可就是这种自我感觉良好,才让他一颗心落不到实处。
他有着迫切的渴求。
说来也巧; 蔡姐刚拿到年级排名文件,陈木的电话就拨进来了。
她把表格往下滑了一小截; 看到他的名字; 微微惊讶,忍不住笑起来,这小子。
不用他问,她主动告诉他; “陈木,你这次考得很不错,我们班第一次有人进入年级一百名。”
陈木刚好是第一百名。
他嘴角都快咧到后槽牙了,赶紧给施桐打电话。
此时施桐正在书房里,施云涛请女儿帮忙,把半个小时的采访录音整理成文字。受访者普通话不怎么标准,遇到难理解词,她得反反复复听好几遍才能领会。
手机响起来,她瞥了眼屏幕,敲完手头的一句话,取了耳机对施云涛说,“爸,我出去接个电话。”
施云涛头也不抬,“嗯”了声。
她握着手机回到卧室,关上门后,就倚在门上,和他通话。话筒里传来他的沉沉笑声,震的她心脏颤颤的。
陈木说:“桐桐,出来吧,我想见你。”
施桐吓一跳,“你在哪?”
“现在吗?现在还在家里。”陈木抬起肩膀,歪下脑袋,把手机夹在中间。
施桐心放下了,他突然说见面,她还以为他在她家小区门外。
“你有什么事吗?”她问。
陈木开始选衣服,“我们当面说。”
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不能在电话里确定。
施桐又问,“一定要今天说?”
陈木:“对。”
晚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施桐说:“下午吧,现在我在帮我爸弄录音文件,他急着要。”
陈木手一顿,转身往床上一倒,“也行,不过别让我等太久了啊。”
后来施桐花了两个小时才把录音完整敲出来,校对好文字收工。
中午吃饭,周虹打趣施云涛,说他把女儿当下属使唤,给不给发工资。
施云涛哈哈大笑,问施桐想要什么,他都满足她。
施桐抓准机会,表示自己不需要零花钱,也不买什么,就想下午出去逛逛。
周虹说:“真是不怕冻,这大冷的天出什么门。”
施桐说:“和同学约好了。”
周虹问:“哪个同学?男的女的?”
施桐:“……”
施云涛说:“去吧,别玩太晚,注意安全。”
周虹拧眉,“你打什么岔,这就同意了?你这样惯着她不行。”
施云涛笑呵呵的,“桐桐都快成年了,你要学会放手,老这么管东管西的才是不行。”
周虹怒了,“我放什么手,这还没成年呢。”
施云涛就“女儿是独立的个体并且有她的自由”与妻子展开讨论,他从纪伯伦的《孩子》讲到张爱玲的《非走不可的弯路》,搞得周虹很崩溃,最后懒得扯了,随他的便。
每每这种时候,施桐就非常服气她爸,一套一套的,气场两米八,她妈总是被震得无话可说。
出门的时候,她穿了件浅绿色的短款外套,那绿色就像春天榕树抽出的嫩芽,把她脸蛋衬得愈发白生生水灵灵,好看极了。
周虹叫住她,“今天外面只有两三度,这件太薄了,你换一身,就上个周我带你去买的那件长的。要风度不要温度,别回头冻感冒了又把鼻子擤得通红。”
一般这种小问题,施桐都不爱和周虹掰扯,穿哪件衣服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她折回卧室重新穿了外套,在周虹一连串的嘱咐中,欢欣雀跃出门了。
陈木已经等了一会,见到他,施桐两眼一亮。
显然,他今天特意打扮过的。白灰色的中长款羽绒服,牛仔裤脚卷起来,与球鞋中间露出一截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