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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这个月底我考给你看。”
“行。”
说着说着就到了教室,余波远远冲他俩吹口哨,表情暧昧,“哟,木哥。”
他一出声,班上不少目光投过来。
施桐比较敏感,不由红了脸。
余波接着来了句,“走,上个厕所。”
施桐:“……”
陈木摆手,“不去。”
余波到后门来,勾手作出向外的姿势,“走走走,兄弟有正事跟你说。”
陈木板凳都没坐热,站起来跟着出去。
解决完洗手,余波一副严肃的表情,“决定好没?真去青城中学上高中?”
陈木斜眼看他,“我爸都同意了,你说呢?”
余波手一甩,“行吧,为了让你不寂寞,我也不去五中了,够不够义气。”
“你爸找好关系了?”陈木当即拆穿他。
“日。”余波也不装逼了,想到这事就气,“我也是中午才知道的,我去,老子成绩稀烂,也不晓得他非要把我弄进去是图了啥。”
陈木拍他肩膀,幸灾乐祸,“还能图啥,为了面子呗,接受现实吧。”
余波心情倒不算糟糕,“还好你抽风,为情所困追随心上人,有你在不孤单,哥们心安了。”
“……”
五月打了头,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气温冲破三十摄氏度,不管男生还是女生,纷纷换上清凉的夏装。
每过一天,就离中考更近一天。
除了各个正经科目,他们还得应付体育考试,有立定跳远、五十米短跑、实心球和跳绳这四个项目。
大概人无完人吧,对于施桐而言,体育绝对是拖后腿的存在。
她认栽,也看得开。尽力而为,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对得起自己就行了。
这天下午第一节 课就是体育,湛蓝的天空中缀着一轮太阳,把整个世界照得白晃晃的,眼睛都睁不开。
整整四十分钟都在训练跳远和短跑,烈日底下,施桐出了一身汗,尤其是额头鼻子和手腕,湿腻腻的很难受,下课后她去水池洗脸。
她身体前倾,把两只小手臂放到手龙头底下冲凉快了后,才捧了水轻轻往脸上抹。汗一去掉,连心情都好很多。
刚好陈木和余波也在旁边,这俩看着少女湿漉漉的粉嫩脸颊,呆了呆。
出水芙蓉啊。
余波起了玩心,往施桐脸上洒水。
她措不及防被偷袭,眨眨眼,“呀”出声。
陈木踹了余波一脚,“你他妈有病。”
三人一块上楼,这才一分钟时间,阳台上居然挤满了人。
不仅他们班级外面的阳台,楼上楼下,对面教学楼的阳台都探出一大片的脑袋。
笑声阵阵,指指点点,都在看戏。
“好搞笑,十二班的傻子又开始表演了……”
施桐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陈木已经拨开边上的同学看下去。
操场正中央,体型微胖的穿校服的男孩手舞足蹈的跳着新疆舞,一会转圈一会动脖子,脸上傻笑着,对自己被当猴看了的境遇浑然不觉。
有两个男生围着他转,手里拿着mp3,外放出音乐,不亦乐乎的逗他。
陈木骂了句:“傻逼。”
他转身飞快跑下楼。
施桐不明所以,“怎么了?”
“等会再说。”余波来不及解释,也下了楼。
平时施桐不会关注这种“热闹”,这次情况特殊,她留在阳台观望。
只见陈木找上他们,他脸色很差,先是和那两个逗乐子的男生推搡了两下,把人赶跑了。
然后他和余波强制让跳舞的男生停下来,拽着他离开操场。
没戏看了,同学们悻悻散去。
施桐等了一会,直到上课了,才回到教室。
第7章 。
陈木和余波迟到了两分钟,这节语文课,大概是由于陈木最近表现好,李老师鲜见的和颜悦色,点点头就让他俩进教室。
陈木脸色很淡,眼神很沉,看上去挺生气的。
施桐不清楚原因,看了眼讲台,然后拿出草稿纸写了句话,推到他那边。
陈木侧过脸。
她下巴点了点,示意他看字。
他垂下眼眸。
绢细却又行云流水的笔迹:“你怎么了?”
陈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佳情绪都摆在脸上,柔和几分,找了支笔回复:“一点小事,没什么的。”
施桐看过后,他不愿意说,她便没继续问。她收起草稿纸,目光集中在黑板上。
下课后陈木和余波一块从后门出去了,施桐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他俩的背影,总觉得不太正常。
这天晚自习,这两人踩着铃声一前一后走进教室,身上的衣服裤子都脏兮兮的,沾满了灰尘。
老师还没来,所以班级纪律不严,哄闹声一片。
他们前桌的男同学问:“木哥,你和波子搞啥大事了,整的一身狼狈。”
陈木眉眼松散,语气慵懒,“管那么多呢。”
男生哈哈笑。
他们逗了几句嘴,施桐一直盯着陈木结实的手臂,上面有一道抓痕,血迹已经干涸了。
她蹙起眉头,越锁越深。
陈木先前还没发觉,顺着她的目光看,嘴里吐了个脏词出来。
施桐皱鼻子:“怎么弄的?”
他答非所问,勾唇笑,“你说我要不要请假去打针狂犬疫苗?”
但显然这不是狗弄的。
施桐心底叹口气,从书包里拿出湿巾给他,还有一张创可贴。
陈木愣了愣,“谢了。”
她摇摇头。
放学后余波过来,“语文科代表,我也要创可贴啊。”
施桐抱歉的对他说,“我没有了。”
唯一的一张,还是上星期穿新买的单鞋,脚后跟被磨破了,买来贴完剩下的。
他们一块往校门口走,余波笑的贱兮兮的,“你应该给我,木哥皮厚,他那点小伤口根本用不着。”
施桐沉默两秒,问:“你们打架了?”
陈木还来不及说话,余波便招了,“十二班那俩贱逼,居然找了三个帮手,要是单挑,绝对让他丫的跪着叫爸爸。”
施桐:“……”
陈木手往余波肩头重重一拍,余波嚎出声。
“没事,他们没打赢。”陈木说。
“就他们班那种货色,再多来几个人也赢不了,咱木哥的流星拳可不是吹的。”余波补充。
施桐:“……”
出了学校,余波反方向,和他们分别。
路灯照亮夜色,走读生们乘车的乘车,分路走的分路走。喧闹了片刻的街道,匆匆忙忙恢复平静。
到了拐角,施桐停下来,叫他名字,“陈木。”
陈木低头看她,昏黄的灯光下,她白皙的皮肤稍稍暗了些,更添温柔。
她的眼睛依旧清澈而明亮,里头仿佛蓄着两汪柔软的春水,并泛着宝石一样的光华。
陈木想,说不定他也是被她这双眼睛吸引了。
管它是被什么吸引了。
反正已经深深迷住了。
施桐有话想说,不过她放弃了,“明天见。”
陈木呆了一呆,“注意安全。”
女孩点了下头,走进拐角,纤细的身影隐没在昏暗的巷子中。
入睡前,施桐想了会今天发生的事。
她听到一点信息,在操场上跳舞的十二班的男生,名字叫周勇。
施桐不是很喜欢他们不负责任的嘲笑,他们说他“脑子有毛病”——
周勇一听节奏感强点的新疆歌曲,就会不分场地、不分场合、不由自主跳起来。
所以是那两个男生故意恶作剧整他,而陈木因为这事去找他们麻烦,最后打了一架。
那么陈木和周勇有什么交情?她没见他俩有过接触。
朋友?或者是远房亲戚?
她没理出头绪,生物钟准时催眠,不知不觉沉入梦中,第二日又是暂新的一天。
只是这风波还没完。
又过两天,施桐回家吃了晚饭后到教室,发现班上许多同学都往自己这儿看。
她正疑惑着,前桌两位同学转过身来,“木哥被张主任叫办公室去了,他惨了,不晓得会不会被处分。”
施桐心脏咯噔了下,“为什么会被处分?发生啥事了?”
男同学面露古怪,瞧着像不好意思,他张张嘴,最终还是让自己同桌告诉她。
女同学站起来,俯身凑到施桐耳边,压低嗓音说:“龚洪他们从陈木课桌底下翻出一个biyun套。”
施桐年纪小,这个词对她说还太羞耻,一下耳根子都红了,脸颊烧起来,她不信,“怎么可能?”
女同学坐回去,斩钉截铁,“当时张主任正好来我们班巡视,老头看见后脸都青了,他骂陈木小小年纪不学好,然后就把他带办公室去了。”
她还“咦”了声,“没想到陈木这么……他居然还把那种东西带来学校。”
施桐下意识反驳,“也许不是他的。”
男同学开口:“木哥也说不是他的,但张主任不信。”
施桐问:“那你信么?”
他摸了摸鼻子,没回答。
施桐脑子里已经转了一圈,不解道,“龚洪怎么知道陈木课桌里有…他们又不熟,陈木没可能告诉他这种事。”
男同学挠头,“也是哈。”
女同学眼里有光,“对了,我想起来了,别是龚洪和曹明故意报复陈木吧,上个月他俩不是被他揍了么。”
施桐还不知道这事,一脸茫然,“陈木跟他们打架了?”
“哪儿是打架啊?龚洪曹明就嘴皮子厉害,说话贱的很,动起真格来,就只有单方面挨打咯。”
施桐问:“他们为什么打架?”
女同学耸肩,“不知道啊。”
这时余波走过来,一屁股坐到陈木凳子上,“语文科代表,你别听他们瞎说,那玩意不是木哥的。”
施桐点点头,“嗯,我也觉得。”
余波还以为自己得花口舌解释一番,没想到她这么个反应,可以说十分惊讶了,“你相信了?”
施桐反问:“不然呢?”
余波“嘿嘿”一笑,“你相信就好,否则木哥跳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木哥虽然不纯洁吧,但还不至于这么龌蹉,最多只有yellow光碟。”
施桐:“……”
余波骂骂咧咧,“真的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没想到龚洪曹明心眼比屁/眼小。妈的,学校为什么这么穷,要是装了摄像头,啥事都摆平了。”
施桐:“……”
余波继续忿忿不平,“不过他俩胆子贼鸡/儿小,我猜绝对是十二班的人指使的,打不赢就来阴招,我日/他们妈的。”
施桐抽出一点闲心想,余波怎么多粗的话都能说,简直是张口就来。
她更多的是担心陈木,“他真的会被处分吗?”
余波也很惆怅,张主任是个老古板,这事还真不一定。
他想到一个主意,“诶,语文科代表,你文笔好,要不你写个请求信,就说木哥品行端正,那玩意绝对不是他的,咱们全班联名上书,求张主任别给他处分。”
施桐心一动,“这样能行么?”
余波心里没底,“试试吧,咱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负责写,我负责让班上的人签名。”
施桐点头,“好吧。”
她没有信纸,就用作业本纸书写。
标题:关于不要处分陈木同学的请求信
内容——
尊敬的张主任:
您好,我们是09级4班的学生,我们请求您不要处分陈木同学。
……
……
洋洋洒洒很快就写好了,重点夸了他的人品好和近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