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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把视线转回了面前的德拉科,目光里带着探究的意味。他低下头给哈利和布雷司的魔药也打了一个O,然后轻声开口,“马尔福先生,既然你这样的好学……当然可以。”
一个星期过去之后,哈利终于重新出现在了大厅和寝室。所有了解到一些事情的斯莱特林对此视若无睹,仿佛哈利·波特一直都和他们在一起。
哈利并没有告诉德拉科和布雷司发生了什么,只是当德拉科提到邓布利多有一次到餐桌边来找他的时候,这个年轻的救世主微微翘了翘嘴角。
——
时间在上课和魁地奇练习中过得很快……十月末的时候,天气开始逐渐变得寒冷。
“嘿,哈利。你简直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找球手!这次魁地奇比赛我们一定能赢!”蒙太在哈利旁边絮絮叨叨。
噢,是的。这位魁地奇队长自哈利开始进行魁地奇练习之后就每天黏着哈利……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像一只鼻涕虫?”坐在哈利对面的潘西眯起眼睛,“喋喋不休、喋喋不休……你家的长辈究竟是怎么教你的?请注意你的贵族风范,谢谢。”
蒙太无所谓地伸手拿了一块饼干:“帕金森,你都已经讽刺我两个月了。难道你就不能换一个新鲜一点的比喻来让我感到惊奇吗?”
就算一个斯莱特林在出生的时候没有毒舌这项天赋,那么在他进入霍格沃兹之后也能把这项技能运用得炉火纯青——蒙太显然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哈利默默忍笑。
“魁地奇比赛在十一月……说起来,马上就要到万圣节了啊。”潘西这样说着,然后注意到德拉科和他的两个跟班走了过来。前者的手上拿着一个锦缎做成的小袋子——大概是来自东方的产品,里面似乎装了什么东西。
“噢,德拉科,已经完成了吗?”哈利接过这个精致的小东西,然后从里面掏出一个亮晶晶的……戒指?
“是的。你的宝石和指环都做的很完美,我家的工匠只是把它们镶在了一起——其实我想你自己也能完成这项工作。”
“没办法,我没有工具。”哈利把戒指戴在了右手的中指上。
“哈利,这是你自己做的??”潘西一下子就窜了过来。女孩子对珠宝都比较感兴趣。
“是的……”哈利乖乖把手伸到潘西面前给她看。略显得有些宽的银色指环上布满了细小的纹路,晶亮的圆形祖母绿宝石径长比指环略小一些。
布雷司也凑了过来,“终于完成了?哇哦……很漂亮的祖母绿,也很衬你的眼睛,哈利。”
德拉科和布雷司被哈利告知这个戒指加上了保护魔法,而实际上……它的功能多得很。
哈利花了整整一个星期去完成它。在此之前所有的试验品,哈利打算圣诞节的时候拿来送人。
“很漂亮的戒指……”
哈利回头微笑,“您好,校长。”
邓布利多的出现让围观的小蛇们自觉地散开自己做自己的事去了。
“哈利,晚上有空吗?”
“有的,校长。”
“呵呵,来我的办公室一下……我想跟你讨论一些事情。”邓布利多微微俯下【】身,轻声说道,“口令是……冰镇柠檬汁。”
6…3
哈利第一次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来。这里的布局显得有些混乱。墙上挂满了历任校长的画像,书柜上摆放着书籍和杂物。
除此之外,哈利还在屋子中间发现了一只——凤凰?
“哈利,到这里来。”邓布利多的白胡子在哈利前面的拐角处冒了出来,“噢,你在看福克斯?”
“是的……”哈利凑近了这个看起来病怏怏的凤凰,“它……生病了吗?”
“不,不是的。我想你知道凤凰是可以浴火重生的,福克斯现在正在接近这个时间……”
凤凰轻轻地哀鸣了两声。哈利又对着它看了一会,然后把目光移开。
“教授,”他轻声开口,“请问您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呢?”
“关于这个……哈利,请到这里来。”邓布利多走向靠后的书桌,哈利注意到桌上摆着一本纪念册——上面有着霍格沃兹的校徽和1978的字样。然后老校长把它递给了哈利。
“这是……?”“请你打开看看。”
哈利翻开封面。扉页上写着“霍格沃兹1978年毕业生纪念册”。他继续翻了几页,然后找到了他熟悉的人。
是的——詹姆·波特,和莉莉·伊万斯。他们在七年级时被任命为学校的男女学生会主席,在这本纪念册里出现了不少他们的照片。
哈利抬头看邓布利多,绿色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微芒,“这……谢谢您。”
邓布利多只是微笑。“我从一个毕业生那里弄到了它……我想它对你很重要。”
“是的……”哈利低头看着怀里的纪念册。它的封面上镶着金边,哈利触碰它的指尖感觉到丝丝凉意。这本书似乎被保存的得很好,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哈利却仍然能看见丝缎包裹的封皮上绣着的花纹。
邓布利多看着面前矮小的男孩。哈利……波特。
“哈利,十一月的时候你要参加魁地奇比赛,是吗?”老人温和地开口。
“是的……”哈利抬头望向邓布利多的眼睛,“不过我是替补。”他吐了下舌头,然后微笑。
“我看过你的练习,你表现得很好。曾经的詹姆也是……他们会为你骄傲。”
“我也这样希望……校长。”
“那么……”邓布利多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南瓜形状的时钟,“我想你得回去了……”
“谢谢您的款待。”哈利退后一步,微微鞠了一躬,“以及您的礼物……非常感谢。”
邓布利多看着哈利离开了办公室。
暖色的灯光打在小男孩的头发上,泛出一片懒洋洋的灿金。
他突然想起上个月为奇洛的事情去询问哈利,那个男孩的回答。
“我想一个教授……应该有着优秀的素质。呵,校长,我不是那样的意思……是的。那件事情让我感到很不安,并且在课后跟奇洛教授道歉过了。如果您需要的话,我愿意在全校学生面前再次向他致歉。”
那段时间,邓布利多开始觉察到奇洛似乎有些不正常。但是哈利……他是故意的吗?——难道……他感到了什么?
邓布利多摘下眼镜,揩了揩眼角。
哈利。他还那么小……他才十一岁。是被冠以“救世主”的名号的男孩。
无论在他身上的是什么……斯莱特林,格兰芬多。强大,弱小。善良,恶毒。勇敢,懦弱。
他的生命,早就因另一个人而改变。
就算哈利·波特并不愿意接受这一切……他也必须面对已成的事实。
哈利……如果我干涉你的未来,你会怨恨我吗。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
——
十月三十一日,万圣节前夜。
哈利当然记得这个日子所蕴含的意义——到今天为止,伏地魔已经消失了十年。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他低下头微微扯了扯嘴角。
晚餐时的大厅被装点上了南瓜灯和节日饰品。仰头还能看到蝙蝠在屋顶上飞过。
幽灵们显得很兴奋。他们不停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什么。
“那群幽灵是什么回事?”德拉科戴着一顶黑色的尖帽子——事实上所有的一年级都戴着这个,拉着哈利坐到长桌上。
“我可不清楚……”哈利笑眯眯地看了看教师席。幽灵的直觉一直都很准……是吗?
“……你在看什么?”坐在哈利对面的布雷司也回头去看教师席——教授们都还没有来,座位上空空荡荡的。
“没什么。”
晚餐吃到一半的时候发生了状况——奇洛教授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大厅,全校师生的目光顿时都放在了他身上。
安静下来的大厅里哈利很清楚地听见了他结结巴巴的句子,“巨……巨怪!我以为你知道的……”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大厅里一下慌乱了起来。邓布利多站起身,敲了敲铃铛,但是似乎没有什么效果。他给自己加了一个扩音咒:
“安静!现在各个学院的级长迅速领着自己学院的学生回寝室!”挥了挥魔杖解除效果,他扭过头,“米勒娃,请去通知弗立维教授开始搜查校园。”
“好的,我明白了。”这个表情严肃的女教授点了点头,迅速地走了出去。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对视了一眼,然后就各自走向不同的甬道。
“巨怪?巨怪居然能跑到霍格沃兹来?”在回寝室的路上潘西凑到了三人身边来,压低了声音说道,“从来没有——是的,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爸爸妈妈都说霍格沃兹的防御魔法阵甚至可以阻挡黑魔王的军团!”
“是的,它可以。”哈利看见对面似乎有个红头发的男孩逆着人群一闪而过,“但是这次的事件……”
他突然停顿了一下。
“邓布利多会解释的。”哈利最后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就继续快步顺着人流往前走。
第二天早上,一群人都发现格兰芬多的红宝石多了几块。
“难道说他们其中有人战胜了巨怪?”德拉科对此只是翻了翻眼睛。
“很不幸,德拉科,你说中了。”潘西从八卦的人群中脱离然后向哈利和德拉科叙述情况:
“昨天有个格兰芬多的小女孩……好像叫,格兰杰?总之是个泥巴种。她似乎与自己学院的人发生了争执,然后一个人不知道躲到哪里哭去了。结果嘛,碰到了巨怪。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把巨怪敲晕了……噢,用的是漂浮咒和切割咒,是的。似乎那个第一堂魔药课就顶撞院长的白痴和隆巴顿家的小子也和她在一起。”
“所以……教授的态度?”哈利缓慢地开口。
“他们对教授的说法是那个泥巴种想要自己对付巨怪,然后另外两个男孩想要帮她,”潘西耸肩,“今天一大早格兰芬多长桌上就在嚷嚷这事,想不清楚都不行。最后泥巴种被扣五分,另外两个男孩分别加上十分。”
“就为了这样的事?”那群小狮子……搞内讧还被加分?
潘西撇了撇嘴角:“哈利,一年级打败巨怪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强悍的。”
“啧啧,我觉得哈利只是不爽别的学院被加分。想必不是我们自家院长加的分……那么,是谁?”布雷司问道。
“麦格教授。当然是她……如果是邓布利多我想他会加上五十分。”潘西一脸的讽刺。
——
哈利在上午的时候一个人到黑湖旁边联系格林徳沃。他抱着一卷草药课的笔记,以及一本《一千种神奇药草与菌类》,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坐下。
“嘿……格林徳沃。”哈利的笑容有些无力。
格林徳沃似乎也刚刚吃完早餐,哈利看到他正坐在沙发上,用餐巾缓慢地擦拭嘴唇:“什么事,哈利。”
“我有三件事,”哈利清了清嗓子,用清晰而缓慢的语调说道,“第一,下个星期我要参加魁地奇比赛。”
“我知道,霍格沃兹每年的十一月都要举行魁地奇比赛。你只要好好发挥就可以了,不是吗?不过哈利……你似乎晒黑了很多。”
“噢,这个不是重点。”哈利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他的手背,然后又迅速抬头盯着格林徳沃的眼睛。
“第二件事……我想你也已经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是的,”格林徳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