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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筱笑。
看她答得这么爽快叶雯有些不敢相信,叶雯掏出一张保证书递给筱筱,筱筱心里笑了,这个叶雯是有备而来的啊!筱筱借着昏黄的灯光读了读上面的内容,然后签上自己的大名再把保证书还给叶雯。”爽快!”叶雯小心地收好欠条,笑了,”那你可听好了。那镜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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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齐封躺在小床上小憩,肚皮上趴着一团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是黑金,这猫懒惰又不爱抓老鼠,吃了就睡,一睡就是一个晚上,任外面风吹雨打都无动于衷。”小懒猫!”齐封抚弄着猫儿柔顺的毛发,亲昵地唤了声。双眼偶尔往书桌的方向一瞟,那男人还捧着一本经济学书看得起劲,好像今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坦然。”哎!”齐封忍不住叹气。
书桌后的莫赟城微微抬头:”你叹什么气?还不睡么?”
齐封说:”老大,都快两点了,你怎么也不睡?””书没看完。”莫赟城说。”到底是书没看完还是心里有事睡不着?”齐封一语道破,”老大啊,我和你同寝室了四年还不了解你么?当年你和丁凝分手的那个晚上,你也是捧了一本书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再从最后一页翻回来。你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在看书,你的心其实很乱。””是又怎样?”莫赟城合上了书本,按了按太阳穴。”没怎么样。我只是觉得,你这次比大学的那次更心乱。”齐封说,”从你回来到现在,你就只去了两趟洗手间,喝了一口水,书呢也是翻来覆去好几遍。你还理不清自己的心,所以才会这么乱吧!””呵呵!”
齐封继续说:”我真替大嫂惋惜了,她以为你的愤怒是因为你还喜欢着丁凝,其实你的愤怒恰恰说明了你非常重视大嫂。老大,你是喜欢上大嫂了吧,所以当发生了那种事情后你不愿相信自己喜欢在意的人原来是那样心肠歹毒的人,才会那么愤怒。”
莫赟城一怔,齐封的三两句话令他豁然开朗,好像一束明亮的灯光,穿进了他漆黑无比没有出路的心,他苦苦思索了一个晚上都走不出的迷宫死胡同,原来调头回到原点,答案却是如此简单。
喜欢她他不说话,静静地回想,他和她在晚会上第一次见面,那时他觉得她蛮清新的,也不怎么讨厌,只是自己以事业为重就回绝了金家的好意。后来发生的一切才真正让他从不怎么讨厌直接降为厌恶。天下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就要死要活的?再后来他是被迫娶了她,但她婚后的各种行为更是令他厌恶至极。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又不怎么讨厌她了呢?偶尔,他还会有那么一小点的温暖和感动,有时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心头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是什么。”呵呵!”被点拨了的莫赟城自嘲似的笑开了。”老大,我觉得大嫂的话也该听一听的。”齐封说,”大嫂不像是会推脱责任故意撒谎的人。丁凝,是有点奇怪。”
Chapter 19
驾车沿国道开半小时到长宁镇,小镇江南水乡的色彩浓郁,水网密布,河道纵横,到处可见乌篷船,两岸青瓦白墙的屋子紧紧挨在一起。
根据导航,筱筱把车开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子,这个巷子正好只能通过一辆车,想进容易,想调头是根本不可能的。她要找的是”花溪弄56…2号”。巷子又长又弯,筱筱开得慢,边开边探头出去看屋子上面的门牌号,当然也让进出巷子的居民埋怨了几句,什么开个豪车了不起啊之类的。筱筱赔笑,向愠怒的居民们道歉,顺道问:”请问李长贵的家在哪?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家的门牌。”
有个推着自行车的老大爷看看车子里的筱筱,笑说:”大姑娘你是来找他看风水的吗?”
筱筱心想有戏了,忙笑着点头:”是啊!老大爷,您知道他住在哪吗?”
老大爷说:”姑娘啊,那老李啊这个时候不在家,你来也是白跑一趟!””那这个时候他上哪去了?”筱筱紧接着问。”这个时候呀!”老大爷说,”肯定去镇上打麻将喽!不过啊,我给姑娘你提个醒啊,你最好别这个时候去找他,他麻将瘾头大,让人掺和了他会骂人的,可凶了!””好,谢谢您啊!””不谢不谢!这李长贵可真不得了,年轻的时候当了几十年混混,牢里进去不下五次,晚来倒是时来运转了,给人看相看风水都能盖上新房子还娶了个小十几岁的老婆!哎,人比人,气死人哪!”老大爷自言自语说,”哎,没本事只好下地干活喽!”
筱筱按照老大爷说的到了一家麻将馆外。这是一家蛮老式的麻将馆,人声鼎沸,洗麻将的声音不绝如缕。问了问人,筱筱在二楼靠窗的一桌上找到了李长贵。这个李长贵长得很挫,天还没大冷就早早地套上貂皮衣,炫耀自己有钱。忽然,他大喊:”糊啦!”然后和他搭牌的搭子们纷纷推倒面前的麻将,个个笑呵呵地夸李长贵打牌技术好,掏腰包给钱。一会,李长贵面前的钞票就已经堆成一座小山了。”再来!再来!”李长贵赢了钱瘾头更大了。他左手边上的搭子说:”李大仙神通广大,和公安局的局长交情不错,我那儿子犯了点事,不知道能不能求大仙牵个线搭个桥呀?”李长贵斜眼,双手摸牌,很不高兴:”先打牌,哪来这么多废话!”
筱筱在门口站了会,敲了敲门。李长贵懒懒地抬起头,其他人也回头看她,李长贵问:”谁啊!”口气很不耐烦。筱筱清清嗓子,摆出一副警察查案的气势,说:”你就是李长贵?我是警察,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们其他人,先走。”
李长贵斜着眼看筱筱,脸色极度难看,其他三人见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都让筱筱的气势唬住了,纷纷起身和李长贵道别。李长贵眼见搭子一个个离开,心头那个恨啊,咬牙切齿地说:”有什么事非要在我打牌的时候问啊!”
筱筱说:”你打牌的时间正好是我们上班的时间。难不成还要让我们警察迁就你?”说着筱筱进来,挑个位子一屁股坐下,伸手摸了个麻将,说:”李长贵,你知道你自己惹上大麻烦了么?””什……什么?”李长贵显得有些心虚,”不懂你说什么。我李长贵虽然几次蹲牢,但在党和国家的教育下已经改造成好人了。我自问没有再做过什么违法的事,会惹上什么大麻烦呀!””呵呵!”筱筱冷笑,这一笑,笑得李长贵心里直发毛。他在心里盘算着到底是什么事,给隔壁家小孩喝符水搞得那小孩上吐下泻的事?还是哄骗那个少妇陪他上床就能让她挽回出轨老公的心?不对不对……
筱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黄符,展开了放在李长贵面前,指着上面”死”字多一点的符,问:”这是你的符吗?”
李长贵瞪大双眼左看右看,还趴到桌上去看,一口否定:”不是!不是!””确定?再看仔细点。”
李长贵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百分之三百确定,这不是我的!哎哟这位警察同志啊,你问这些干什么呀?”
筱筱收了黄符,又问:”一个叫傅岚的女人是不是经常来你这看相?你,是不是给了她一面青铜镜,说是可以避邪和许愿?””呃……”李长贵低头沉思了会,忽然一抬眼,贼溜溜的小眼将筱筱上下打量个遍,说,”你真的是警察?怎么查案就来了你一个?警员证拿出来看看?”说着摊开大手,贼贼地笑。
筱筱一懵,本想以气势压住他,没想过这李长贵也是在道上走的人物,年纪又比她大这般多,自然吃过的盐比她吃的米还多。筱筱呵呵两声冷笑,斜着眼看李长贵,眸光如刀刃犀利,看得李长贵心里直打问号。李长贵不禁心想,她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身上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他咽了咽口水,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样,说:”呵!假冒警察这可是要坐牢的!””要坐牢也是你。”筱筱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装神弄鬼,坑蒙拐骗,不知多少人上了你的当!你敢说你没有用所谓的神水治死过人?你敢说你没有昧着良心骗钱?无论是哪个都够你坐几年牢了吧?到时候钱没了俏老婆跑了又被打回原形一无所有了,呵呵!”
李长贵脸色忽变。
筱筱继续说:”这些且不说,我今儿个就说个重量级的给你听听。听说过金州李家的婚礼么?婚礼上,一死一伤,警察调查发现,凶手是一个名叫傅岚的女人。这个女人,曾经在你这求了面青铜镜。这面青铜镜,很怪异,会帮着杀人。警察很快就会查到你这,你说,你是不是惹上大麻烦了?警察会不会以为是你在幕后指使傅岚杀人?”她在吓他。
李长贵的脸煞白煞白的,愣了半晌,着急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哦?”筱筱说,”李长贵,你真什么都不知道?”
李长贵竭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和惶恐:”不知道!不知道!什么傅什么的,我的信徒这么多哪记得啊?”
筱筱笑,掏出手机翻出一张傅岚的照片给李长贵看,李长贵看了后脸色更为苍白,泄气一样地跌回到椅子上,叹了口气,抬眼看着筱筱,小心地问:”她,真的杀了人?””千真万确。你不信,可以看看新闻听听广播。”筱筱说。
李长贵咽了咽唾沫,再也无法镇定自若,慌里慌张地说:”她……哎!我是见过几次……她就是来求好运的,好像是什么男朋友家很有钱但是已经有了女朋友……我就劝她要耐心啦。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她杀人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筱筱问:”还有呢?黄符和镜子呢?”
李长贵听到”镜子”脸上一惊,喃喃自语:”不能说,不能说……””什么不能说?”筱筱问,”是不是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事?难道真的是你在背后使诈?””不是我!”李长贵大喊,然后双手抱头靠在麻将桌上,很为难地说,”她说,如果我说了就会要我的命啊!哎!我是倒了什么霉了竟然会碰上那个女人啊?她很恐怖,脚不着地,眼流红血……哎!镜子……镜子是她给我的,她说那个什么傅不久就会来找我求福,让我把镜子给她……””什么时候的事?””两三个月前吧。””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李长贵打个哆嗦,畏缩地看看筱筱:”穿蓝色的旗袍,上面有花,还有绣花鞋,头发很长很黑,身子是半浮着的……”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声音都在颤抖。
筱筱其实心里已有了个答案,但为了更加确定点,就又翻出丁凝的照片,拿给李长贵看:”是不是她?”
李长贵看了看,摇头:”不知道啊,脸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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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街巷,青石路湿漉漉的,一场秋雨过后,天气越发凉了。李长贵裹紧了身上的貂皮大衣,脖子缩在衣领里,双臂紧紧抱着胸,佝偻着背,闷闷地往自家走。
他的身后的石路上,一缕黑发急速地游走着,宛若一条灵活的小蛇。
……
筱筱出了麻将馆转身进了一家沙县小吃店吃东西。她边吃边想着事儿,想她和莫赟城的婚姻,想着想着眼睛就红了。勺子从汤碗里舀了一个沙县馄饨,还未来得及送入口中,啪嗒一声,一颗泪珠落了下来,正好掉进了汤碗里,和汤汁相融。她无心再吃,放下手中的汤勺,拿手背擦了擦眼泪,故作没事样地去付钱。
掏了张五十给老板,找钱的当口,忽然门外一阵喧哗。老板边找钱边问门外的人:”怎么了这是?”
门外的人慌张地说:”不好了,出人命了!””出什么人命?””有人看见那李长贵死在了路上,好可怕呀!””啊?”老板一惊,手一抖,摸到的一张二十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