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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人慌张地说:”不好了,出人命了!””出什么人命?””有人看见那李长贵死在了路上,好可怕呀!””啊?”老板一惊,手一抖,摸到的一张二十块又掉进抽屉里了,待冷静下来,才发现筱筱已经不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人呢?”他摸出那张二十块,自言自语起来,”这可是你自个不要的!”说着又把那二十块钱偷偷藏回到抽屉里,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想再问问李长贵的事,可一抬头,咦,门外怎么空荡荡的了,没有一个人?
他抓抓头皮,走到门口,左右张望,小街安安静静的,根本没有异相。他问边上那家饭店的老板娘,没什么生意的她正搬了凳坐在树底下给孩子织毛衣,他问:”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啊,说什么李长贵死了?”
老板娘一脸惶恐地看着他,停下手中的活:”没有吧,我一直坐在这,没看到有人来啊!””你真没见到有人?”沙县老板的脸有些惨白了,”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姑娘从我店里出去?”
饭店老板娘说:”是不是长得很漂亮穿得很时髦的女的?我刚才看见她从我店门口跑过,慌慌张张地不知道要去哪。””你真确定刚才没有人?”沙县老板又问,”没听到有人说李长贵死了?”
饭店老板娘有些不耐烦了:”没有没有!老娘我还没眼瞎呢,大活人经过说过什么话难道会不知道?你刚才说什么,李长贵死了?老天开眼!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他占了我家十几平方的地,碍着他上头有人老娘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真要死了老娘这口气也顺了!””什……什么……”沙县老板根本没把饭店老板娘后面的话听进去,他脸色惨白地站在店外,秋风一吹,一股凉意丝丝地爬上背脊。
如果没有人,那他刚才看到的又是什么?
筱筱开车回到那片老房子,由于车子太高太大进胡同不方便,她就索性把车子停外面,她走路进胡同。
刚下过雨,路有些滑,筱筱连走带跑,急着赶到李长贵的事发地点。可走着走着她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这胡同为什么又深又长,好像永远走不到尽头?还有,一路上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没看到其他居民?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停下脚步开始回想刚才的一幕。她在付钱,门外有人大声喧哗说李长贵死了。那个人,那个人……他好像没有双脚!他根本不是人!她上当了!
筱筱打个寒战,倒抽了口凉气赶紧转身回去。
胡同的尽头,升起一团浓浓的白雾。
筱筱下意识地退后几步,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团莫名其妙的雾,手指放进嘴里狠狠一咬。
那白雾里,探出一双大红的绣花鞋,和蓝底的旗袍。
绣花鞋是悬在半空的。
筱筱用手指上的血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她呆在圈圈的最中央。
绣花鞋近了,又近了,越来越近。
筱筱急得心砰砰乱跳,背上也升起一阵阵寒意。孤注一掷。她朝白雾大喊:”我知道是你!”
没有声响,没有回应,只有深深的恐怖。
突然,那白雾里浮出一面古怪的镜子,筱筱只觉眼前闪过一道青光,便失去了知觉。
Chapter 20
莫赟城一早上没看见筱筱心里很着急,问张管家,说是一早开着家里的越野出去了但不知道出去干嘛。他见不到筱筱,连上班的心情都没了,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打电话给他的新秘书交代一下工作说自己晚点去上班。秘书说:”小莫总,您今天早上要见个美国客户。”莫赟城这才想起他约好那个美国人谈项目的事,可他实在毫无心情,就交代秘书:”我尽量早点到,其他的交给你。”
交代完后他给大志打了电话,问他筱筱有没有去找萱萱,因为他以为他的小妻子和萱萱很谈的来。大志说没有,还反问他怎么了。莫赟城支支吾吾不肯说。大志毫不留情地戳破:”大嫂不会离家出走了吧?老大,你昨晚上骂大嫂了?”见莫赟城不说话,大志又说:”虽然大嫂……但大嫂应该不是故意的。老大你别太责备大嫂了。””嗯。”
莫赟城想挂电话了,却又听见大志说:”老大啊,今早萱萱去医院看丁凝了,丁凝没事,就是心情不太好。另外,萱萱去问了问丁凝的病情,医生说丁凝五个月前做过人流再加上这次的意外流产,恐怕很难再怀上孩子了。哎,真是可怜啊!””好了,没别的事,我挂了。”莫赟城挂了电话,陷入无尽的自责和悲伤之中。自己的妻子做错事致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女孩从此不孕,他的心,像是让什么堵住了似的闷。
整理下情绪,他又给丈母娘家去了个电话,筱筱和他吵完很有可能回娘家了。电话是金母接的,她本来很激动女婿主动打电话给她:”赟城啊,有什么事呀?”莫赟城说:”妈,筱筱有回去过吗?”丈母娘的脸立刻板起,反问:”筱筱怎么没和你一起么?你做了什么事气得筱筱离家出走?”
莫赟城有些压不住这位厉害的丈母娘,笑说:”不是,我们没事,妈您别多想。”
可那头已经炸了:”没事?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啊?你跟我说实话你们到底是怎么了,筱筱到底去了哪里?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想当初她就是看上你就是要嫁给你我这个妈怎么劝都不听。结婚后虽然她从我身边搬走了,但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你有当她是你的老婆么,这大半年了你有陪她说说话逛逛街吗?你对她怎么样我心里清楚的很!莫赟城,你赶紧的把我的女儿找回来,不然我就去和莫太说!””好好,就这样吧妈,我先挂了。”
莫赟城挂了电话后轻轻松口气,站在他背后的齐封憋不住笑了:”丈母娘好像很难搞的样子哦!”莫赟城转身冷昵他一眼。齐封说:”老大,你说大嫂会不会一个人去查事情了?”
莫赟城闷怒:”傻瓜!””嘟嘟嘟!”外头响起急促的车鸣声。
莫赟城赶紧下楼去看情况,他的小妻子,正从越野车上下来。看到她,他心头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飞奔而去,一把将他的小妻子搂在怀里,说:”去哪了?”筱筱有些诧异地抚抚他的背。”筱筱,”莫赟城说,”我以为你走了。””我……””筱筱,我想了一夜,我带你去和丁凝赔礼道歉,以后,再不提这事,我也不会再怪你,我们好好地过日子,你说好么?”莫赟城问她。
筱筱愣了愣,眼神有一丝恍惚,嘴角浮起一抹清冷的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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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赟城牵了筱筱的手上楼:”肚子饿吗?我叫厨房做点好吃的送上来吧!”
筱筱不说话,只默默地低头往前走。
到了他们住的那层,莫赟城掏出钥匙开门,对面书房里突然跑出一团乌黑的东西,”喵呜”一声扑向筱筱。正在开门的莫赟城反应迅速,转身一脚将黑猫踹飞,黑猫肚皮中招,飞出好远稳稳落地。落地后的黑金躬起背,浑身毛发直竖,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凶猛地盯着筱筱。”齐封,看好你的猫!”莫赟城怒呵,”再敢欺负筱筱小心我扒了她的皮!”回头温和地问筱筱:”没让咬着吧?”筱筱摇摇头。
齐封见黑金无故袭击筱筱,也是给吓坏了,立刻抱起黑金,安抚道:”黑金,这是筱筱啊!”伸手抚摸黑金竖起的毛发。可黑金似乎根本安静不下来,喉间不停地发出”呜呜”的闷叫声,爪子全部伸在肉垫外,尖利无比。”黑金,好了好了,别闹了,我们进房。”齐封没法只好抱黑金进屋。”好了筱筱。”莫赟城说,牵起筱筱的手,”你回来就好,我得去上班了。晚上我会早点回来的。等我。”说着拿手指刮了下小女人的鼻梁。
他的小女人又是诧异地看他,只淡淡地说:”好。””我走了。”莫赟城在筱筱额上轻轻地印上一吻,跟她道别。
筱筱羞涩地低头,说:”再见。”
莫赟城一愣,这,好像并不是他想要的回应,至少,她会回吻他啊!
他也没多想,转身要下楼,衣袖却让揪住了。他回头看着他的小女人,心想果然要给他送吻了,可没想她竟跟他说:”赟城,我不喜欢猫,能不能把猫送走?”
莫赟城愣了愣,回说:”好。我会和齐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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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赟城做了一个又长又真实的梦。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带有蚊帐的雕花大床上,浑身无力,想起却怎么都起不来。
他的身旁,安静地躺着他的小妻子,筱筱,她睡得好香,小嘴嘟嘟的,真是惹人怜爱。”筱筱,从今往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他笑着说,伸手抚了抚小妻子俊俏的小脸。
突然,筱筱睁开了双眼,笑嘻嘻地从床上爬起来,只穿了一条吊带睡裙的小女人撩起裙摆,坐到了他的身上。
他浑身一僵,一股燥热由小腹升起,冲击着他的理性和风度。”筱筱,”他轻喃着她的名字,咽了下干燥的喉咙,双手颤抖着伸向小女人的细腰,扶住后笑说:”本来还想挑个合适的时间,现在更好了。”
筱筱妖媚地一笑。
房里弥漫着粗重的喘息声和雕花床吱嘎吱嘎的声音,让人面红耳赤,意乱情迷。
他全身放松地享受着这些,只是,动着动着,他亲眼看到筱筱的脸变了,变成了丁凝!
他”啊”的一声大叫,瞪大双眼,连忙用手去推开身上这个女人。”丁……丁凝,怎么是你!”
丁凝继续动着腰肢,柔情似水地看着他:”赟城,你喜欢吗?””停下!”他大呵,想伸手去推,可正在这时,身下忽然钻出一团团的黑色的东西,他认得,这些是比钢筋还坚硬的头发!黑头发爬上他的四肢,缠啊缠的,叫他再也没有办法挣脱。”丁凝,快停下!”他想挣却挣不脱,愤怒地盯着身上的女人,”我们……我们不可以……””有什么不可以?”丁凝俯下身亲吻男人冰凉的唇,凄凄地说,”我和你,本来就是一对啊!””不,我们已经结束了!”他坚定地说。
丁凝听到,竟然停下动作,两眼泪水迷离地看着他,悲伤地问:”我们还没有结束,我们可以重新来过。””不会了,丁凝,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他望着她满脸泪水,语气缓和了些说,”我已经有筱筱了。”
听到这,丁凝崩溃地大哭,哭着哭着,她的脸扭曲了变得十分凶恶,恶狠狠地说:”你,永远别想再见到她!”
他心头一颤:”筱筱,筱筱她怎么了!”被头发紧紧缚着的手脚拼命地挣扎,嘶啦,用力过猛,手腕让锋利如刀的头发丝割破一个血口子。
忽然,天旋地转,身体猛地下坠,跌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和深渊。”啊!”莫赟城醒来时整个人从床上跌到了床下,他浑身湿透,方才的梦历历在目,他紧张地查看自己的双手双脚,松了口气,还好没有伤口没有任何异样,只是梦而已。他从地板上站起,一瞥眼,看见梳妆台前,筱筱正坐在那悠闲地化着妆。她平日都不爱化妆,经常素面朝天地出门了,要化也只是淡妆,今天怎么化了浓妆,浓浓的烟熏和鲜艳似血的口红?”赟城,你醒了!”筱筱兴奋地站起身,迫不及待地想把自以为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他,”你觉得我今天好看吗?”
呃……莫赟城敷衍:”好,好看。”说实话,他不是很习惯她化浓妆,他还是喜欢她清汤挂面似的样子,更真实也更可爱。末了,问她:”这么早起来化妆干什么?要出门?”
筱筱笑:”你不是说今天带我去向丁凝道歉吗?”
莫赟城一怔,想起来了,他是跟她说过,可是,这样打扮得浓妆艳抹的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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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住院部。
一干人等呆在丁凝的病房,筱筱容光焕发,精神奕奕地对病床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