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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律回到桌前,拿起旁边的另一个高脚杯倒了一杯酒,递给威尔逊:“我不能让她为了我的私心,去冒这更本没有概率的概率。”
姜律说的坦然,但威尔逊仍然在他的眼角看到一抹晶莹,摇了摇头,这个男人爱的太过深沉。
威尔逊刚刚接过姜律递来的高脚酒杯,桌上姜律放在一旁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这串特殊的铃声如同地震过后的暴雨,将他内心仅有的希翼打碎。
半响,他才接过手机,手机的一旁亦是如此的安静,若不是有若隐若现的呼吸声,他都差点以为这通电话是不小心按错的。
最终还是清歌打破了僵局:“其实,我想了很久,我抱着侥幸的心态,怀疑了所有的人,直到,刚刚你的沉默,我才明白原来是你。”
“原来是你”这话一直回荡在姜律的脑海里,她知道了,她知道是他亲手把她送到傅景琛的床上。他张了张想要辩解什么,遂即,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的弧度。
明明从他下定决心的那刻起,这一幕就是迟早会出现的,可他偏偏可笑的还抱着侥幸。还想为自己辩驳些什么。
身后的威尔逊看着他浅笑迷离的样子,大致也猜到电话那头的是谁,只是……他轻抿了一口酒,摇摇头,爱的太深沉,最是容易坠入深渊,因为不忍心。
姜律迟缓了好一会才开口:“小六,你知道吗,人人都说我手段犀利,为人阴狠,可你知道吗……”姜律哽咽了喉咙像是被一块橄榄堵上了一般,生疼,好一会才说到“对着你,我的一切手段,残忍,自私,仿佛都沉睡了,我宁愿你在别的男人怀里活着,也不要你在我的怀里久眠不醒。”
清歌听到这话的时候亦是哽咽了,不能说不动容,她知道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的,外界对姜律的评价生性阴狠毒辣,永远像一块不化的冰。
只是每次姜律对着她都笑得特别的灿烂,就像盛开的向日葵一样,那时候她还不懂姜律对她隐匿的感情,问他为什么每次都对着她笑,他愣了愣才有些羞涩的说“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坏情绪让她也不开心。”届时她还笑他傻。
清歌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这样的天气这个人口密集的城市里是少见的,闭上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氤氲。
姜律对她从小就开始的守护,如今却要为她这副不堪的身子不得不割舍,她恨,她的病姜律从不瞒着她。
心脏病,如果情况好的话还有三年的时间,如果情况不好的话,生命随时回终结。
清歌不忍的说道:“姜律,威尔逊说过世界这么大,总会有希望的不是一定要找他才可以的。”
姜律闭了闭眼,他何尝不知道世界这么大,机会是会有的:“小六,我不想让你生命都寄托在那些根本没有的概率上面,我能接受你不在我怀里,但我不能接受世界没有你。至少那样……我还可以守护你。”
姜律顿了顿,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不感染到清歌“你放心傅景琛那边我不会在出面了,他不像我会看见自己的女人在别人怀里,还要去救她。姜律不期然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嘲。
“所以接下来的路,都由你一个人前行了,不过我把阿生安排在你身边保护你。有事你也可以找他,还有如果以后没事就不要,联系我了”姜律控制了很久的情绪差点破功,不想让清歌伤心,他立即挂掉了电话,并关机。
清歌的脸颊早已滑下两行清泪,他就这么挂了电话,她还有话没说呢,她不死心的继续回拨,听到的确实一声声冰冷的女音,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终于,连世界上最后一个守护她的人都离她远去了,清歌突然控制不住的一串串泪珠“啪嗒”“啪嗒”的低落在地上,衣服上。
清歌不知,在这一天除了傅景琛知道她回来了,还有另外两个人,也知道她回来了。
宋煜开着自己新提的玛莎拉蒂打算和朋友约着今晚出去玩一番,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闯进他的视野。
似乎是有些难以置信,他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是——陆清歌。她回来了。
宋煜当即也顾不上自己约的朋友了,立即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内容很简单只有六个字“陆清歌回来了。”
第三章 最意外的再遇
第二天一大早傅景琛就皱着眉头,听着客厅里的争执,流西苑是他曾经的婚房,挂在他和陆清歌的名下的。
不过这里平时除了他和徐若萱住意外倒是很少有人来,更不要谈像这样的争吵了。
傅景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才从屋子里走出来。
眼前这一幕应该怎么说呢,傅景琛从没有想过,以前骄傲自尊有素来傲慢的陆家大小姐会前一天刚刚从他床上爬起来,第二天就搬着行礼,赖在他的家。
傅景琛有些失笑,这算什么,对她当年不负责任的出走负责?
清歌还在门口和徐若萱争执,徐若萱刻意的站在门口堵住清歌前进的步伐,仿佛这样就可以拦着清歌一样。
清歌不屑的看了徐若萱充满咒怨的眼神,突然不经意的邪魅就闯入她的眼敛,一别三年。他这一身邪魅的气息倒是依旧可以让她死如灰烬般的心蠢蠢欲动。
清歌哂笑,仿佛很多年前她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也是他这副邪魅的气息吸引了她,此后,她更是为此在他身后拉开了爱情长跑线。
徐若萱看着清歌脸上情绪波动,一准就猜到傅景琛应该在她的身后,虽然这个女人不似多年前那般张扬。但是她不知道无论她的性格变了多少,但一成不变的是她每次看到傅景琛的时候眼睛里都会放出那抹希冀的微光,和她脸上微末的表情变化。
而她最讨厌的亦是这抹微光,仿若她和他之间很是情深,别人都无法涉足一般。
因着傅景琛在身后,即使再不喜她也不能流露在脸上,徐若萱似是不经意的提起,确实有意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清歌你怎么回来的怎么突然,也不提前说一下,毕竟以前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再怎么样也不会让你没地住啊。”
徐若萱一席话说的十分漂亮豪不保留的宣誓她女主人的位置,言语间还打量了清歌手中的行李箱。
似乎她是一个强行留宿的外来者。
被大墨镜盖住的眼睛闪着一丝浅笑,外来者?要说外来者那也是徐若萱吧。
当初她离开的充满许多事没有和她们算清楚,这次她回来了,那她就要把自己该讨回的东西一样不落的拿回来。
清歌侧过身子拉着行李箱朝客厅走去,只是眼神放在从刚刚一出现除了看到她有一瞬震惊,其余全是沉默站在一旁看戏的男人身上。
清歌走到客厅里摘下了眼眶上的大墨镜随意的扔在茶几上,打量了坐在沙发上喝水的男人两眼,不紧不慢的说道:“若萱啊,你跟了景琛这么久,难道他就没告诉你,我们当初可是没有离婚的。而且……这房子还是我爸送我的陪嫁,房产证上写的也只是我陆清歌一个人的名字,所以我连回自己的家也要像你们报备么?”
清歌成功的看到徐若萱因为她的一席话脸色瞬间黑转白再由白转青就像颜料盘一样丰富。
徐若萱咬牙切齿的盯着陆清歌,她明明是在挖苦她鸠占鹊巢还要装大度。又或者她是在间接的告诉她傅景琛是因为忘不了她所以和她在一起后一直没有搬离这个房子,而且他们还——没离婚。
再看看一旁并没有打算插手她们之间纷争的傅景琛,明明他以前什么事都会护着她,宠着她,可是仿佛看到陆清歌的那一刻他就在装雕像。
徐若萱心头不禁暗暗发苦,原来他给的越多,她想要的就更多,猩红指甲狠狠的扣着手心的肉。
好一会她才面色平静的朝着陆清歌浅笑了一下,朝着傅景琛走去,一把勾住他的手臂:“景琛啊,你怎么不早说这房子是清歌的,害的她回国也没有地方住,在说这一套房子的嫁妆我爸还是给的起的。”
清歌的眼皮抽了抽,这女人学以致用的本事还真是强,她刚刚说她鸠占鹊巢,她马上又说她不知情,也不在乎她这一套房子。
这时候刚刚一直沉寂的傅景琛抬头对上陆清歌的眼睛才出声到“这房子住习惯了也一直没换,既然正主回来了,我们就搬出去就好了。”
傅景琛一直看着清歌脸上的神情,温淡的笑到,倒是长进学会在他面前收起自己的情绪。昨天刚刚才从他的床上爬起来,今天就可以一副陌生人的样子相见。
突然他特别的想摧毁她在他眼前的这副伪装,想逼出她灵魂里最真实的自己,可是他忘了清歌变了多少唯一不变就是自尊,尤其还是在自己宿敌面前。
哪怕输的漂亮她也绝不会赢得卑微。
所以当傅景琛那句:“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就抽个时间去把离婚证办了吧。”响起的时候仿若砸在了她的心上,忍住有些抽搐而隐隐发疼的心脏。
她扬起嘴唇轻轻然的笑“好啊,我随时都有空,就看傅总的时间吧。”
不清不浅的一句话却激起了傅景琛心底的海啸,经络分明的大手上血管紧绷,仿佛随时要破裂一般。
他倒是忘了三年前她和姜律那段,他如今不正是在给她自由吗,指不定她心里有多欣喜呢。
清歌没有在客厅里多呆,见傅景琛无话后就径直往客房里走。
而此时最清醒的莫过于徐若萱了,没想到陆清歌一回来就解决了她老大难的问题,以前自己的父亲逼婚。
傅景琛总拿自己没离婚来做挡箭牌,结果每次和父亲都是不欢而散,而这次陆清歌答应傅景琛离婚了,那他还有什么借口来拒绝她呢。徐若萱脸颊上勾起浅笑一时间刚刚闹出不愉快就仿佛烟消云散了一般。
傅景琛懒得坐在客厅里生闷气,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开始洗涑,可是藏在他心底的愤怒却慢慢的溢出来。
傅景琛将刚刚打好的领结一把又扯开了,呵,她到也做的够决的,还真把昨晚当成一夜情,成年人之间的游戏。
想要离婚,想要自由哪那么容易,等他折磨完她,让她为被她撞的在床上躺了两年的自己的妹妹付出代价,他就给她自由。
傅景琛对着镜子嘴角扬起一抹猩红的笑。
清歌回到客房里还来不及收拾自己的行礼,就匆匆忙忙的将自己手提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终于在一堆化妆品杂碎的玩意之间找到了一个白色的药瓶。
有些焦急拧开瓶盖药片就撒的满地都是,清歌捡起来几颗扔进嘴里干咽了下去,涩涩的苦味弥漫了整个口腔。
可清歌却没有精力再去管味蕾上的抗拒,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心脏,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减缓一些疼痛一样。
清歌额头上冒着冷汗,可她却十分淡然的看着天花板,其实姜律说错了,她回到傅景琛身边不是救命或许是丧命。她无奈的裂开了嘴角。
第四章 记忆中的别墅
清歌闭目蜷缩成一团靠在墙角任由屋外的甜蜜侵袭她的心脏。
“景琛,这条领带颜色太暗不适合你。”
“景琛,你看到我昨天那条裙子了吗。”
“景琛,今天有你最爱吃的鸡蛋粥。”
……
明明知道这是徐若萱是在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