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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舌尖长驱直入,勾住她温热吸吮。
她尝试着回应,这个小小的动作不知道是触到了他哪个点,他齿咬住她舌尖。
沈彤吃痛往后躲,自己又腿软站不稳,一个踉跄,天旋地转。
睁开眼时,被他压在身后的草垛上。
话筒早就不知道被扯去了哪里,胸前扣子也掉了一颗,聂江澜攫住她手腕,气息继续压下来。
她所有嘤嘤呜呜的挣扎都被他当做欲拒还迎,腿抵住她的腿,不怀好意地压紧。
……
有工作人员在附近来回找。
“是在那边吗?我好像听到声音了。”
“不是吧,是风声。”
“风有吹得那么大的吗?而且你看那边草都在抖,抖来抖去的。”
“你知道龙卷风吗?那吹起来别说草抖了,人都在抖。现在你听听看,风还不够大吗?再说了,两个人躲在草丛里能干嘛啊,别想多了。”
“好吧,那继续找找。”
“奇了怪了,刚刚还在呢,两个人是跑到哪里去了啊……”
又转了一圈,回到这里。
“真的找不到人了,怎么办?”
“等下应该会出来的吧,我相信他们等下就会出现了,毕竟还要录节目的呢。”
有人眼尖:“等下等下,你们看那边!那个挂起来的是不是沈彤的相机?!”
“万一是别人的呢?”
“这里就我们一个节目组在录节目,就算是别人的,也是我们节目组的。现在能有谁脱离大部队的?我们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应该是沈彤吧?会不会挂起来是在向我们求助的?毕竟有一期她就是挂萤火虫向聂江澜求助的。”
有几个跑得快的人率先顺着相机跑了过去。
赶到的时候,好像有什么好戏刚刚结束。
大家站在那里没说话。
后面的几个人也跟上了。
有个人还转着头向同伴抱怨:“我都说了吧,刚刚我说这个可能是沈彤你不信,果然是吧?是人不是风吧?”
正嘚瑟完,头一转,往面前看去。
高高挂着的相机底下,沈彤头发有点乱,一看就知道是重新理过,但时间太紧急,来不及把所有翘起的头发都理顺。
沈彤对着镜子在补口红,一边的聂江澜站起来,话筒被扯得不知所踪,衣服上的扣子掉了一颗。
“…………………………”
还在说话的工作人员瞬间收了声。
补好口红的沈彤站起来,清咳一声:“我们刚刚躲完康南。”
这话一说完,还在脑补神游八百字小剧场的各位纷纷回过神来,嗯啊哦很不走心地应着。
“嗯嗯嗯嗯对对对是这样没有错。”
“是的是的,我们知道啊。”
“噢噢噢嗯嗯嗯好好好。”
“哦好嗯嗯嗯嗯行好好嗯嗯可以嗯嗯嗯OK。”
沈彤:“……”
///
后面的气氛很有些微妙,虽然该怎么录制就怎么录制,该回答的回答该讨论的讨论,但大家就是喜欢无缘无故挂着心照不宣的微笑。
“心照不宣”的沈彤转过头,恨不得把整张脸埋进相机里。
某人当然吃饱餮足心情愉快,就连做任务的时候都愉悦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哼起歌来。
看着他几乎连头发丝里都蕴着藏不住的得意,沈彤竟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为了分散注意力,她只好让自己投入任务中去。
做到第五个任务的时候,聂江澜在地图上发现了一个小圆圈。
本着不找白不找,节目组很可能就在这里设置了什么的想法,他顺着对应地点,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彩色的什么。
过了会儿,他像是想到什么,从袋子里拿出之前在天台上搜刮的那把定制枪。
比了比,果然是子弹。
把子弹上膛后,他继续往前走。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有备,总归是无患的。
顺着地图给的路线走去,已经快要到终点了。
走过最后一个分叉路口,聂江澜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贴着节目组标识的高台。
“应该就是那边了,”沈彤猜测,“我们快点过去。”
但站在路口的人拦住了他们。
“不好意思,虽然你们已经通过路线抵达了这里,但此处的机关,需要有两位嘉宾,方能打开。”
沈彤眉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什么意思?
聂江澜倒是不太意外,牵了牵唇角:“意思就是要两个嘉宾都到了这里,才有往终点去的机会。”
那人点头:“是也。”
聂江澜早就习惯了。
反正这个节目是不可能让你顺顺利利获胜的,一定要两个人厮杀一番,最好还能来个厮杀逆转,后来居上。
譬如此刻,明明只要这个人肯放行,他就赢了,但现实情况,却偏偏要两个嘉宾在一起才能放行。
那么,从此处通往高台的路程里,当然免不了争斗。
聂江澜站在一边,回头对工作人员们道:“等下一个嘉宾应该还要等一会,大家可以关了机器原地休息一下,想上厕所的也可以去了。”
大家放下机器,浑然不知即将赶来的魏北,已经快要逼近这个地方。
魏北边走边看,看到不远处已经有聂江澜和工作人员了,脚步这才停了一下。
“他们为什么不走?”
“听别人说,好像只有在那边的嘉宾大于等于二,才能放行。”
“行行行,”一看自己还有逆转的机会,魏北急忙往前去,“我挤掉了康南,为的就是这一刻。我们快去!”
正往前跑的时候,魏北余光瞥见什么,忽然刹住了车。
“等一下。”
“怎么了?有事吗?”
“不是,你们看那边那个,是不是聂江澜的药水?”
不远处,聂江澜的药水正放在容器里烹煮,他很随性,附近都没什么人把守。
魏北看了眼自己的:“他的药水好多,我只剩一点了,要不换一下吧。”
虽然说的是祈使句,但魏北的行动是肯定句。
说时迟那时快,趁着没人注意,聂江澜的药水离聂江澜又远,魏北快速拿起聂江澜的容器,和自己的容器换了一下。
“反正这上面什么都没有,谁知道谁是谁的呢,”魏北振振有词,“这肯定是节目组鼓励我们换药水,这样非常好。”
反正聂江澜的药水瓶已经换到了他的底座上,这药水瓶就已经是他的了。
魏北被自己不要脸的机智折服了。
另一边,看着魏北要来了,沈彤道:“我想去洗个手,哪里可以洗手吗?”
刚刚在草丛里摸来摸去,又被聂江澜摁来摁去,她这双挣扎的手早就该洗了。
聂江澜身后有个工作人员回答了她的问题:“那边草垛后面有口井。”
沈彤没听清:“什么?”
聂江澜“好心好意”重复一遍:“他说在那边的草垛后面。”
“草垛”两个字他念了重音。
沈彤看着他的笑,当然是在瞬间就明白了他意有所指。
回想到方才的种种屈辱,她咬牙,攒出一个笑:“你以后别给我提到这两个字。”
男人抄着手,笑得满足又惬意。
“我不。”
“……”
沈彤转身去洗手,魏北就已经招着手上来了。
“嗨!江澜哥!”
聂江澜扫了他一眼。
就是那一眼,让魏北想起,几天前,自己曾经击碎了面前的人的药水瓶。
……
面前的人见两个嘉宾到齐,道:“现在两个嘉宾到齐,这里可以开放通行了,你们可凭借自己的能力,看谁能第一个抵达那边的高台。”
就是在那一瞬间,看着前面漫长的路,魏北脑子里萌生出了一个念头。
前面的路那么长,还不知道聂江澜会怎么“报复”自己之前把他药水打爆的事。
那么,与其把他留着对自己构成威胁,倒不如现在就把他解决掉。
魏北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自己身后的枪。
他今天运气好,在窗台上捡到一把,爆了聂江澜的药水瓶。
刚刚在草丛里又找到一把,现在好了,可以用这把,再次爆掉他的药水瓶。
药水瓶被爆,生命值消失,这样聂江澜就无法挪动半步,也无法跟自己抢了。
怎么开始就怎么结束,魏北有一丝得意。
然而,就在他掏出枪的一瞬间,聂江澜仿佛洞悉一切般,也举起了手中的枪支。
魏北瞪大眼。
他怎么也拿到了这个?!
来不及过多感叹,魏北知道自己不能慢,否则就会被夺取先机。
魏北举起枪,几乎是在对准目标的那一秒就扣动了扳机。
聂江澜左手托住右手,头偏了偏,指腹也压了下去——
就在沈彤洗完手回来的那一秒,“砰砰”两声枪响回荡,经久不散。
伴随着两声枪响的,是仅有一个药水瓶,破碎的声音。
第63章
沈彤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不过是去洗了个手,再回来的时候,事情就发生了这么翻天覆地的转变。
她眼睁睁地看着有一只药水瓶骤然碎开,浅青色的药水只有一小半浸在容器底,剩下的随着瓶子爆开,哗啦流淌下来,沿着底座徐徐滑下。
一时惊住,竟然连要说什么都忘了。
终于有工作人员回过神来。
“等等,刚刚怎么了?两个人都开枪了吗?!”
“对,两个人都动手了,”有人语重心长地叹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快看那边,两个人开枪,但是只碎了一个药水瓶……碎的是谁的?”
“聂江澜的。”
“……啊?什么?是聂江澜的碎了吗?”
大家明显对此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碎的是聂江澜的。”
“不会吧?真的假的?”
“魏北逆袭了?”
“《急速燃烧时》编年史里的重大事件,聂江澜半途淘汰了吗!”
沈彤这才抬眼仔细看去。
如果没记错,放在那棵树旁边的,的确是聂江澜的药水瓶。
——那是刚刚她亲自委托人放的。
此刻,那个地方的药水瓶正破开,汩汩往外流着药水。
他们没说错,破开的这个,如果不出意外,的确是聂江澜的药水。
有人开始指了。
“是的,没错,这个树底下的是聂江澜的,那边石头旁边的是魏北的。魏北的瓶子没碎,碎的是聂江澜的。”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沈彤走到聂江澜身边。
男人正低着头玩着手里的枪,刘海儿堪堪掩住眉眼,也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沈彤:“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男人的声线无波无澜,“就那么回事儿。”
沈彤眨眨眼,还有些难以置信:“你的药水瓶碎了?”
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放在我底座上的药水瓶,的确是碎了。”
沈彤:“…………”
给她无数个设想,她都没有设想过,聂江澜的生命线会这么早“消失”。
她满心期待,以为他会赢的。
她抬起头,看着他:“你不是有枪吗?你没打吗?打歪了还是怎么样?”
因为如果他和魏北是同时开枪的话,两个药水瓶同时破碎,要么就是两败俱伤,要么运气好,也许能开启别的新的规则。
但现在,确实只有一个人的药水瓶破碎。
是必须分个胜负了,没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可能了。
魏北等了约莫五分钟,发现聂江澜并没有任何可以拿出新瓶子新药水的迹象,这才举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