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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是我。”温柔答道,举步走向温老。
温柔转过身,眼中噙着笑意,“柔丫头回来啦?”说完,又是目光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温柔以为温老是责怪她没上班,于是赶忙抱着温老的胳膊撒着娇,“柔丫头想爷爷了呗。”
温老以前是不吃她这一套的,可现在的温老,竟拍着她的手连连说了几个好。
“爷爷怎么又看着那些勋章失神?”
温老笑笑,“那些都是我们温家的荣耀啊!”
说着,温老指指其中一块,“这还是你爸拿命换的呢!”
温柔抚着那块勋章,从昨晚就一直憋着的眼泪总算找到了借口夺眶而出。
“看来爷爷错了啊,早该让你爸退了,我怎么就没有呢?爷爷做错的事太多了!”
温柔吸吸鼻子,“爷爷瞎说,你把我养得这么好,这就是最对的事!这一个个勋章,都是您和温家的荣耀,再说了,您都八十好几了,还成就了正宏呢!这些都是你的成就不是吗?”
听到正宏,温老的眉头又皱得深了些,于他而言,正宏他也不该成立的。
他退下的时候,自己待遇丰厚,一起奋战过的战友却不尽如意。
他成立正宏的初衷是想解决他们或者他们子女的就业问题的。罗志刚和候纪年便是晚温毅几期的。
他承认,正宏成立伊始,他是动用过自己的关系来打开正宏的路子,关系即资源,每一个商人都懂。可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你没有走寻常路,便自会给有心之人留下把柄。
需要的时候,正宏是解决了就业的好公司,不需要的时候,也可以给人拿来做政绩。
商海从来如此,何况他有着不一般的背景?
“文钦晚上回来吗?”温老转移话题。
温柔的心里咯噔一下,陆文钦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回来了,断然是不会回来的吧?
温柔摇摇头,“不回。”
温老又是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也是啊,这几天,他忙得够呛。柔丫头,爷爷对不起你啊!”
“嗯?”温柔疑惑,“爷爷何出此言?”
“爷爷做错了……以前把你们分开了,现在又为了一己之私把他找回来,你们中间这几年,是爷爷欠你们的。”
“爷爷这话什么意思?陆文钦是你找回来的?”
温老点点头,“罗志刚管理正宏八年,吞下的钱不在少数,我本来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正宏发展良好,你自然有一个好嫁妆,他贪点儿就贪点儿吧。谁知道罗志刚自己贪了不够,还受池海龙蛊惑,和他搅扰不清。”
“如今化妆品品牌崛起迅速,货运更甚,池海龙早都想跨入建筑业,想到你和乔乔有婚约,自然盯紧了正宏。”
温柔的心蓦地紧了一下,可按照他们的意愿,不是都希望她和池乔结婚的吗?爷爷为何又背着池家找了陆文钦?
温老自是看懂了温柔的疑惑,“你知道的,爷爷之前是希望你和乔乔在一起的,毕竟乔乔对你真心实意。但乔乔性子太弱,池家的命脉都把在池海龙手里,他要正宏改姓,你和乔乔不得不从。你在池家,光乔乔爱你,并不能给你什么,即便你不愁吃不愁穿,但不会有尊严。爷爷了解你,我们温家的人,没有人愿意被豢养。”
她总算懂了,池伯伯的宴请,爷爷对她和池乔的婚约忽然不催,还有行业协会的时候池乔以远东法人的身份参会。
其实早在那个时候,池海龙就着手了,因为池乔没能和她结婚,吞了正宏的计划失败,所以龙腾集团收购了远东?
可是池海龙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非要把正宏变成他的?他不缺钱,为什么非要正宏改个姓?
所以说,陆文钦回来,也并不是像他说的因为美国没有她,而是因为她在这儿,她在这儿,所以正宏在这儿。
他的目的其实是正宏?
“我本以为陆文钦不会再回来了,我低估了他对你的感情,爷爷老了,不中用了,临了还要找人来收拾正宏的烂摊子,真是为难他了。”
温柔自是笑,“他有什么好为难的?各取所需罢了。他要钱,你要个孙女婿,刚刚好。”
温老摇摇头,“文钦比你想象中有钱,也比你想象中爱你。”
温柔干笑一声,爱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温老见他的柔丫头没了话,目光如炬的他又怎么猜不出半分?
“和文钦吵架了?”
“没有。”她否认。
“你是我孙女,你才这么大点儿得时候就一直在我身边,我怎么会不了解你?”温老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他的双手已如枯木,血管凸起,星星点点的有些老年斑。
温柔看着,眼中又是一热,水雾凝结成滚烫的液体,怨怪道,“爷爷近来总是喜欢让人哭。”
温老的手落在她的头上,摸着她的头笑她,“是我的柔丫头近来爱哭了才对,女大十八变啊,我的孙女不再是以前那个假小子了。”
温柔擦干眼泪,都说越是女汉子,内心便越是敏感细腻,早前她就是,只是那时候被她完美掩饰了。
结婚后,她从一个女汉子变成了一个实打实的女人,眼泪比以前多了自然是事实,但你不得不说,她曾经滚过的那些眼泪,十有**都是因为那个扰了她多年心智的男人。
“文钦是个好孩子,这孩子身世波折,有什么事都喜欢压在自己心底,你们有什么误会就摊开说,别伤害了两个人得感情。”
温柔只是听着,没有说话,如果说以前是误会,那么现在呢?白合都去了她家了,他不说,她又怎会知道那是他现在的居所?
他不开门,她没有指纹,也没有密码又怎么进门?这总该不是误会了吧?
陆文钦空着的2302何其宽敞?为什么要让她进了她2301的门?
她不能告诉爷爷陆文钦在她不在的这几天里就和白合抱在了一起,或许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抱在一起了,她总不能告诉爷爷,你这一次又看错了人?
他说白念不是他的孩子,那时候她信了,可现在看来,还真说不定。
心中理不出头绪,加上一夜没睡,她眉头紧蹙,有些倦了,给温老打过招呼,便直接上了楼。
书架上,那次同学会他同桌给她的书还在,翻开扉页,他苍劲有力的温柔二字就出现在眼前,往后翻,最后一页是他的名字。
她和他,隔着一整本书。
所以说,你会回来,不是因为你爱我,是因为拒绝不了爷爷的请求?还是为了一雪当年驱散之耻?
她越想越难过,望向对面,眼中的水雾让对面那栋她望了好多年的建筑越来越模糊。
从来都是你自己傻追着他,又缘何要相信他以前就爱着你?如果说上一次陆文钦被判了死缓,那么这一次,她不想再给他机会了。
杂乱的心情理出了头绪,她好像没有昨晚那么堵的慌了。
温柔顺手撕下扉页,撕成碎片,转身回到床边倒头就睡,她以为自己困极了之后会睡得更安稳,奈何睡梦中一直都做着混乱得梦。
她认识陆文钦的时候,她追他的时候,白合说孩子是他的时候,他们拿结婚证的时候,他说爱她的时候,他抱她的时候,他和白合在一起的时候。
因为梦境的困扰,她全程皱着眉头,睡得很不安慰。
忽然,她感觉身子一沉,睁开眼,陆文钦的脸便出现在她眼前。
他打横抱着她,身上隐隐的透着一股酒气,“醒了?”
她挣扎着要下去,门口的温老便道,“小两口有什么回去好好谈谈,今晚爷爷就不留你们了。”
“不要,我困。”她找了这样一个借口,实在不想回去和他独处,更不想回白合去过的2301。
“你睡吧,我抱你。”陆文钦说,酒气也随之喷在她的脸上,让她本来就饿了的胃觉得一阵恶心。
“我不!”她仰头看他,眼里是倔强。
门口的温老看不下去了,温柔在他的眼中成了个任性的刺头,“柔丫头别胡闹!文钦一下酒桌就回来接你,你怎么还这么任性!”
谁让他来接了?自己的确是任性,不任性能那么匆忙的和他拿了结婚证吗?
就是因为她任性,所以他和不任性的白合抱成了团是吗?可不吗?白合不任性啊!从高中就一副懂事的样子!
陆文钦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爷爷身体不好,我们有什么回去再说,别让他担心。”
温柔抬眸看他,他果然又抓住了她的死穴。
陆文钦抱着她下了楼,把她放到后排后,转身给温老打着招呼,“爷爷别送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送他们到门口的温老笑盈盈的点点头,“柔丫头,回去别再使性子了。”
温柔顺着温老的话答了一句好,胡延发动汽车,温宅缓缓倒退,直到看不见后,温柔便叫胡延,“停车!”
“不许!”陆文钦发话。
胡延左右为难,很不想被搅合进这两口子的争执当中。
但整个正宏他只服务于陆文钦,犹豫了几秒之后,胡延果断选择了陆文钦的指令。
“陆文钦!我不回京北公寓。”她冲他吼。
“那正好,我也不想回去。”陆文钦说着,转而让胡延去了千禧。
温柔只觉得无语,干脆难得跟他争执,她越是争执,越是显得她在乎。
可她现在,不在乎!
胡延送他们到酒店,温柔怎么也不下车,僵持不下,胡延借口取去房卡闪去了一边。
陆文钦的路子她算是已经摸清楚了,她几乎能猜到他的套路。
用一句陆文钦的名言来说,夫妻之间没什么矛盾是打一炮都解决不了的,回到房间,他肯定又是按倒她就是一阵啪啪啪,然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了。
他休想!
站在车门旁的陆文钦干脆一把将她抱出,温柔锤着他,“你放我下来!”
“不放!”
“你放不放!”温柔又问。
“…。”陆文钦干脆闭嘴不语,抱着她直接去了电梯间,“几楼!”
“27。”胡延尴尬看着两人,小心翼翼的答。
“你放我下来!”温柔又打他。
“陆太太我提醒你,现在很多人在看。”陆文钦沉着脸,任她锤着他,没有多余的表情。
温柔一看,果然好多人看她,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失败,老公和别人抱在一起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她怒瞪陆文钦,电梯刚好到了,陆文钦抱着她进了电梯,诺大的电梯只有他们和拿着房卡小心翼翼跟在身后的胡延。
她一扭头,一口咬在陆文钦的肩膀上,很重很重的一口,像野兽食肉般。
“哼…”陆文钦倒吸一口冷气,咬紧了牙关承受着,剑眉紧蹙,嘴上不喊一个痛字,手上更每要松手的意思。
一旁的胡延扫见以后,只觉得自己的肩膀也跟着抽痛。
咬他无果,温柔只好松了口,电梯正好停在27楼,肩上没了温柔的啃咬,陆文钦一下子觉得轻松了不少,胡延给他们刷开房门,把温柔的鞋放下之后,打了声招呼就赶紧闪了。
陆文钦把温柔放在沙发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松了松领带,“丫头,是因为我昨天没给你打电话吗?”陆文钦问她,企图把她抱进自己怀里。
温柔闻着他身上的酒气,想起那张视频截图,在陆文钦抱她入怀的时候像碰到屎了一般弹开,“别碰我。”
陆文钦的怀落了空,他认为,的确就是因为没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