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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大哥没理解到她的意思,热心的说:“吴老先生和老太太对人都特别好。”
齐鹿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沉默着继续笑了笑。刚好吴畏开了另一辆车出来,接上她一路往市内的公寓去。半路看见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她要下车去买药,吴畏拦住她。
“你在车上等着,我去买。”
齐鹿点头,坐在车里,看他下车一路小跑着进去药店。无意中从后视镜里瞥见后面停了一辆车,闪着车灯,看不清车里人。
吴畏拉上车门,把几盒药递到她手里,发动车子。后面那车也跟着发动,缓缓的前行。
齐鹿好奇的又看了一眼。
“怎么了?”
她摇头,“没什么。”
吴畏在市区的公寓很少来住,每周固定的时间有阿姨来打扫,门口的保安竟然也认识他。进了电梯齐鹿莫名的紧张起来,数字不断上跳,停在十八楼。
她愣了一愣,吴畏走出去发现她没有跟上来,又返回按住电梯等她,她反应过来忙快步跟上去。
进了门,他蹲下在鞋柜里找到拖鞋递到她脚边,解开她右脚凉鞋的扣子。
“先穿着多多的,有空了再去给你买。”托着她的脚放进鞋子里。
齐鹿一只手扶着墙壁,忙蹲下,“我自己来穿。”
吴畏也没拦着,放开手蹲在一边,等她穿好才站起身。
他从回国以来一直作息规律,今天又来回奔波一趟熬了整晚,更别提路上还遇上件糟心的事儿,此时真的是累着了,从冰箱里找了饮料给她以后就坐在沙发上头埋进她脖子里睡觉。
齐鹿拉开易拉罐拉环喝了一口,是芒果汁,还有小颗小颗的果粒。她递到他嘴边,“你喝吗?”
他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皱了下眉,“有点甜。”
齐鹿笑,握了握横在自己身前的手臂,“你去床上睡觉吧,这样睡着不舒服。”
他在她肩窝里挪了挪位置,热热的呼吸扑在她脖子上,没有起来去卧室睡意思。
“先坐会儿。”
“那你休息,我给你擦药吧,都买回来了。”她说。
吴畏从她身上离开,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往下滑了滑,两腿分开光脚踩在地毯上,整个人都放松的嵌进沙发里。
齐鹿头一次看见他这么大马金刀的坐姿,抿嘴笑了笑,拾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小心翼翼的给他手背上的伤处消毒。
“其实还是应该去一趟医院的。”她小声的嘟囔,卷起他的袖子看了一眼手臂,外表看不出异样,但总觉得不放心。“万一伤到骨折的地方怎么办?”
头顶被拍了拍,就听他说,“没那么娇贵,我又不是玻璃做的一打就碎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她就想起来了。
“你到底因为什么事跟人打架?你的性格实在不像是冲动的人啊,我就从来没见过你生气的样子。”想了想,“不对,除了发现多多早恋摔手机的那一次。”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他没有睁眼,眼皮下眼珠滚动了一下,过了会儿也没见他开口。
没得到回答齐鹿有点失望,还有一点难受,他不愿意告诉她是因为她不被信任吗?
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去洗手间洗了手,回来把药都收进医药箱放到原来的位置。一转身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睁开眼,正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齐鹿心里一咯噔,这种怕说出口的话伤害她所以选择沉默的样子,她以前在许多人脸上看见过。
一个荒诞的想法冒出来,他打架是不是因为别的女人?
吴畏见她表情一会儿一个样,就知道她想多了。朝她招了招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齐鹿低垂着眉眼,现在正为自己把他想成了一个朝三暮四的人而忏悔,闻言走到他身边坐下,靠在他肩上,心里念着抱歉。
她不也有事情瞒着他吗?恋人之间保留空间和隐私也是正常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你记不记得,你回林城那天我说过有事情要告诉你。”
吴畏揉了揉她肩头,嗯了一声。
想起前事,齐鹿深呼吸了几口,紧张的捏着裙子上的一条皱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还记得住在灵雾山的白叔和白阿姨吗?”
吴畏其实没有见过白家的两位老人,只听她客栈的阿姨抱怨过她对那两人太好,不知道她怎么会提起他们,道:“听人说起过。”
他感觉到手下她的肩膀在轻轻抖动,转头就发现她在刻意控制着呼吸,两只拽着裙子,用力的手指关节都泛白。
他赶紧握住她的手,掰着手指让她松开。
齐鹿张开嘴呼吸,哽咽声都压抑在喉咙里,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靠在他怀里眼眶酸涩。即使这时候她表面上看起来也很平静。
“白叔和白阿姨有两个孩子,大儿子跟人打架坐了牢最近才放出来。小女儿叫白薇,在林城上医科大学,交的男朋友也是林大的……哦,我忘了告诉你我在林大念过,不过后来大二时候就退学没有念了。”
她顿了顿,又接着道:“白薇长得漂亮,看起来聪明又大胆,她原本计划毕业就跟男朋友结婚的,结婚证和毕业证一起拿,结果男朋友跟她提分手,因为他厌倦了,恰好又在学校遇到有新鲜感的女孩儿……白薇当然不同意分手,但是跟男朋友哭闹没用,所以她威胁他分手的话她就去死……”
吴畏想到了事情后来的发展,见她说不下去抚着她后背说:“好了,别说了。”
齐鹿摇头,这是她的心结,一直以来的噩梦内容,她不愿意提起,但也害怕吴畏从别人嘴里听到其他编造的内容。
她张了张嘴,哽咽声却比想说的话更先出口,哭出一声她还想忍住,却发现控制不住自己委屈的想要大哭一场的情绪,只能死死的捂住嘴。
吴畏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整个人都圈在怀里,揽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口,不停的安抚她。
不断的在她耳边小声说:“别说了,我们不说了……不用勉强自己说出来……”
他轻柔吻她的额头,吻她闭着的眼睛,吻掉脸颊上的眼泪。
“不是你的错……我都知道。我说过相信你,你不记得了?不用再说了,那不是你的错。”
在他安慰下,齐鹿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像是摔了一跤终于有人抱起来搂在怀里哄的孩子,哭的委委屈屈,小声的抽噎着,让人更加心疼。
“他说只是交个普通朋友……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的。”
女孩儿多少能够察觉到身边的异性对自己有没有好感。
她皱着眉,把书收进包里问坐在自己对面的男生。
“你这么闲,不用陪女朋友吗?”
男生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以前有,现在没有。”
齐鹿不耐烦跟他说话,后悔看见他那双跟吴畏相像的桃花眼就脑子短路,莫名其妙答应交个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想小睡一会儿,结果从昨下午四点睡到今天早上6点过,而且我以为今天才是周六!!!我现在脑子是懵的
第37章 跟踪
睡到半梦半醒觉得热,像是被放在太阳下烘烤着。她不舒服的哼了一声,但是太累眼皮怎么也抬不起来。不久就感觉光线一暗,窗帘被人拉上,滴的一声轻响空调被打开,过会儿温度就降了下来。
往下陷了陷,身后有人躺了下来。一只手拨开她的头发穿过脖子充作枕头,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她整个人都往后贴去,后背抵在一个宽阔的胸膛上。
睫毛颤了颤,呼吸一变就被察觉到。
“醒了?”
“嗯。”
她声音含糊,喉咙干渴,不舒服的吞咽了一下。
一睁眼入眼的就是灰色的细密的布艺纹路,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沙发上。她整个人都侧躺着,脸几乎贴在沙发背上。
一瞬间想起她几乎是哭累了才睡过去的,恨不得把头埋进沙发里面去。
羞赧过后又觉得哭过发泄了一通才痛快。
“还要睡吗?”吴畏半抬起身看她。
沙发狭窄,为了不掉下去两人只有像两只勺子一样挨着,她几乎是半躺在他身上的。夏季衣衫单薄,一动就察觉到对方坚实的肌肉跟自己不一样。
这样还怎么睡?她赶紧摇头,“睡够了,不睡了。”
坐起来后吴畏背靠在沙发扶手上没动,一条腿支起来,手搭在膝盖上。
齐鹿忙着整理头发和往上缩的裙子,过了会儿才发现。看他表情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关切的问:“是不是手痛了?”
凑近看他手背,刚才她好像就是枕在他受伤的那只手上的。立刻愧疚自己怎么没有发现,好在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她往前倾着,头发从肩头上滑下来扫过他手臂,吴畏呼吸一滞,兴奋激动的地方更加难受。
“不是。”
齐鹿抬眼,看他一脸忍耐的样子,明显不信。
“我腿麻了。”他皱了皱眉,支着的那条腿又往上缩了一下。见她视线往下挪到腿上,他立刻说:“我有点渴,去帮我拿杯水。”
齐鹿仍然不放心他的手,点了点头就去厨房,拿了水过来见沙发上已经没有人。
右手边房间的门开着,她走到门口听到浴室里有哗啦啦的水声,他刚才穿着的外衣丢在衣柜旁边的地上。
“吴畏?”
浴室里水声停了下来。
“我把水放在外边了。”她对着门喊。
猝不及防的浴室门被拉开,他探出湿漉漉的上半身,头发还往下滴着水。
齐鹿脸立刻就红了,手一歪水洒出来一些,险些把杯子掉到地上,赶紧手忙脚乱的放好。
“你,你当心手,别碰水。”
头也不回坚决目不斜视的快步走到厨房,拉开冰箱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这才想起喉咙干渴难受,抓了一瓶水拧开瓶盖猛喝了两口。
呆傻的站了一会儿,吴畏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身清爽的出来。
“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叫外卖。”他从沙发旁边的地毯上捡起手机。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还真的觉得饿了,倏地想起来问:“几点了?”
“还早,刚过十二点。”
齐鹿松了一口气,心里道,“还好还好。”要是被她妈妈质问起来,可以说一早就去了医院。
陆艳芬每天只例行公事一样的,每天午饭过后到医院看一眼齐鹿的爸爸,其余时间连打电话问一声都不会。她现在赶去医院还来得及。
“我得去医院了跟我爸说一声免得他说漏嘴,不然就被我妈发现我偷跑出来了。”她有些难为情的说。
一个成年人还像小孩儿一样被家长看的死死的,轻易不能出门,多不可思议啊。她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她妈妈有强烈的控制欲,因为诱因涉及父母过往,让她羞于说出口。
好在吴畏没有追问。这让她既松了一口气,又对他感到愧疚。
“伯父怎么了?”他问。
她叹了一口气,“都是老人病。前段时间脑出血,幸好是轻微的,发现的早送医院及时,现在已经在恢复期了。”
早就能够出院了,只是她妈妈不肯接他回家护理,这才只能在医院多住几天请护工照顾。
吴畏拍拍她肩膀,“再赶吃过饭去也来得及。我送你过去,伯父生病我怎么也应该去看看。”
她迟疑的说:“还是算了吧。”看一眼他眼睛目光移到别处,“我还没告诉他们。”
吴畏沉默着,他还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