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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见过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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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淼那天带来了生物院所有没有课的老师,虽有最后付账的是吴畏,让齐鹿有种钱从一个口袋到另一个口袋的感觉。那之后她的咖啡屋也算是成了林大生物院的根据地。
  有学生抱怨在课后就找不到老师……怎么会,你去后门咖啡屋看看呀,要找的老师没在吴老师肯定是在的,什么专业问题不能问他?
  齐鹿跟吴畏待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了,早上一起出门,他去上课或者待在店里备课看书,他下课以后来等她关店一起回家,他牵着她,她抱着糯米。
  林城的秋天总是特别的短,一场傍晚悄悄下起的连绵秋雨过后,逐渐走低的温度宣告就此入冬了。
  齐鹿换上了大衣,好不容易一个暖阳天,午饭过后她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昏昏欲睡。
  吴畏过来时方小圆朝店里的角落指了指,他一眼就看见她抱着糯米靠在沙发上,阳光从通透的玻璃窗照进来打在她脸上,周身像是有一层光晕一样。
  他走过去,糯米看见他喵呜了一声,挣扎着从她膝盖上跳下来。他刚蹲在她面前,手覆上她额头试温度,她就睁开了眼。
  “吵醒你了?”
  她还迷糊着,愣了愣才摇摇头,刚要说话就觉得鼻尖痒痒的,赶紧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
  “本来在跟方小圆看剧的,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有事情要谈到很晚,直接回家的吗?”
  他最近好像很忙,时常下课就离开学校,到了关店的时间才赶来接她。
  “今天提早结束。”他神情严肃起来,“看样子是感冒了,你最近几天都不太有精神,我原以为是店里的事情多太累了。”
  她想了想,觉得也应该是前几天降温时不小心着凉了。他要带她去医院,她觉得不就是小感冒,随便吃点药穿的暖和一点就好了。
  到旁边的药店里买了一盒感冒冲剂,冲开了皱着眉头喝下去,一连喝了两天,喷嚏不打了,嗜睡的状况却没有改善。
  吴畏拿着感冒冲剂的盒子看说明,她却不太放在心上,“很多感冒药都有嗜睡的副作用。”
  他捏着那一纸说明书眉头没有松开,她捏起一颗洗好的草莓递到他嘴边,他丢掉说明书,叮嘱她,“没有打喷嚏的话这种冲剂就别再吃了。”
  就着她的手一咬,草莓的汁水在嘴里溅射开来,他被酸的眼睛都眯起来。
  “太酸了。”他吃了一半就摆手不要了。
  齐鹿疑惑,咬了一口剩下的一半,“不酸啊。姑姑送来的,今年第一季的草莓。”
  他端着杯子喝水,冲淡那种酸的牙都快倒了的感觉。
  “姑姑今年过年前不走了?”
  刚开始叫“姑姑”时总还有一点难开口,到现在他已经叫的很顺口了。
  “好像是姑父的姐姐回来看她女儿,姑姑说她一直在非洲工作难得回来一次,所以他们暂时不会走了。”
  她靠在他肩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他记起还有邮件没有回复完,去书房拿来笔记本,又到卧室给她拿了一块毯子来让她盖上,坐到她旁边,笔记本摊在腿上开始工作。
  齐鹿捡起自己没有看完的剧,刚开始看的挺有兴趣,渐渐的就有些精神不济,看了一眼时间,的确到了她平常睡觉的时候了。
  没等吴畏,她先去准备睡觉,还没有洗漱完眼皮就越来越重。最后几乎是倒在床上就立刻熟睡过去。眼皮耷拉下来的时候她还在想,学生物的人说的话是对的,那种冲剂以后都不能喝了。
  一整晚她都在做着颠三倒四的梦。一会儿是她抱着小七哄着,明明她看到的是小七现在的样子,可他哭起来却是婴儿的声音。一会儿又是在灵雾山,吴畏打着手电走在山路上喊她的名字,她跟在后面喊“我在这里”,又跑到他面前,但他好像听不见也看不见她一样,在梦里急的她快哭了。
  醒来后手一抬,摸到脸上凉凉的。
  腰间的手松开,吴畏撑起身来看她,“怎么哭了?”
  她愣愣的看着上方的他,大约是被她的动静吵醒的,他脸上还有浓浓的困倦感,眼神还是带着刚醒的迷茫,一夜间下巴上就冒出了新的短短的胡茬。
  他正担忧急切的看着她。
  她慢慢的从梦里那股情绪里抽离出来,对他摇了摇头。
  “我做了个梦。”她突然搂住他,脸贴在他胸口的位置,听见一声一声他的心跳声,才渐渐的踏实下来。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背,低头在她头顶亲一亲,无声的安慰她。
  天色渐渐亮起来,第一缕阳光从没有拉严的窗帘缝隙里偷偷溜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啥,可能还有一到两章就完结了。


第66章 066
  齐争容打来电话的时候齐鹿正在写购物清单,拿着纸和笔满屋子看缺了什么东西要去采购。
  吴畏今天没课,但一早就去了灵雾镇,似乎是跟什么人一起,她早上起来听到他在跟人打电话。她问他,他说是帮忙打扫养护的家政公司说院子里的一棵树被风吹倒了,他要过去看看房子里有没有其他东西损坏。
  她原想跟着一起去,看看客栈现在怎么样了。他意外的没有答应,“山上冷,你感冒还没全好,过几天再带你去。”
  她想了想也是这样,等他学校放寒假,可以去灵雾山看雪景。
  一个人吃了早餐,发现冰箱里牛奶和冰激凌没有了,索性看看还缺不缺其他的东西,她晚上回家的时候就一起买回来。
  打开放咖啡豆的抽屉,竟然发现里面塞了一本宣传图册,她翻了翻,里面都是生日宴会和婚礼现场布景的照片,每一张看起来都很梦幻浪漫。她跟吴畏都没有东西随手放的习惯,她猜是多多带来放在这里的。
  拿出来跟其他的杂志放在一起,她就没有去管它,更没有多想。她蹲在洗手间里的柜子面前,手机就响了起来。
  一接起就听姑姑直接说,“草莓没吃吧?直接丢了吧,太酸了!都怪我摘的时候没有尝,刚才洗来才发现酸的不能吃。”
  “我都吃了呀。”她把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肩膀上,记下要买备用的牙膏和洗发水。
  “你都吃了?不酸吗?”姑姑诧异的问。
  笔在清单上划了长长的一笔,齐鹿楞了楞,她看见柜子里上个月没有用完的卫生巾,陡然间明白了什么,又有些不太确定。
  “喂?喂,六六……人呢?”
  “我在,”她连忙回应,语气也突然紧张起来,还好姑姑没有发现,“酸死了,吴畏吃了半颗就不吃了,我想着丢了太浪费就加糖做成草莓酱了。”
  姑姑有些惋惜,“我怎么没想到做成草莓酱,一小筐全都丢了,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
  又说了两句,挂了电话。在地上蹲的时间久了腿发麻,她扶住毛巾架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的站起来。握着手机原地转了转了一圈,有点六神无主的感觉,想打个电话给吴畏,转瞬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不确定是不是,还是先别告诉他。
  她咬着下唇,摸了摸自己小腹,突然把衣服卷到胸下,低头弓着身看,又走到镜子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自己。看了许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看什么,最终没有发现跟以往有任何不同。
  她立刻想到,有天晚上的最后一次避孕套没有了,她当时在安全期,没想到安全期不是绝对安全。
  她决定不管怎样先去医院看看。
  给方小圆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今天不会不会过去,到医院的时候时间不早,每个挂号缴费的窗口都排了长队。她是上午的最后一个号,坐在等候区银色的金属连排椅上,惶惶不安的看着身边来来去去的孕妇,她把脚缩在椅子地下,以免撞到别人。
  有的小腹微微凸起,有的肚子大的走路都蹒跚起来需要有人在一旁搀扶,她像是突然走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里。
  叫到她的时候已经中午,前面还有一个做完了检查的孕妇拿着报告给医生看。齐鹿站在门口进去不是,出去也不是。
  孕妇缠着医生问了一大堆问题,医生指了指门口的齐鹿,“什么问题也没有,你就是太紧张了,你看看人家多镇定。”
  齐鹿僵着脸扯了扯嘴角,她不是镇定,只是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或许不是呢,也许就是大姨妈来迟了几天呢。
  “迟了几天?”医生问。
  她算了算,“有七天了。”降温后咖啡屋的生意比秋天更好,一忙起来她就疏忽了大姨妈没来的事情。
  旁边的小型打印机吐出来两张检查申请单,医生把病历卡一起递到她手里。
  “是不是怀孕?”她问。
  医生笑了笑,“现在不确定,先去二楼缴费做检查。”她看了一眼时间,“都这会儿了要等下午才能拿到结果,下午你直接拿来给我看。”
  齐鹿呐呐的点头。
  检查完她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饭店,要了一份清淡的套饭,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闻到油的味道有点犯恶心,她强忍着吞了两口,实在吃不下去,一口饭堵在嗓子口咽不下去,噎的她难受起来。
  饭店就在医院对面,透过干净的落地窗看出去,进进出出的患者多数都有家人朋友陪着的,对衬之下自己形单影只多少显得有些可怜。尤其刚才抽血检查完,她按着手弯处的棉签,连包都腾不出手来拿。
  她想多半是荷尔蒙作祟,一阵委屈直涌上来,鼻头一酸,眼泪吧嗒就掉在饭里……她有种立刻就打电话给吴畏哭诉一番的冲动,他干嘛偏要今天去检查房子!房子比她还要重要吗?
  她以前从不是这么矫情的人。
  她委委屈屈的从饭店出来,此时又下起了小雨,她没有带伞,站在雨棚下站了一会儿,风直往脖子里灌。她吸了吸鼻子,趁着雨势不大一步一步的往医院走去。
  吴畏赶在天黑前回家,那边还没有布置好,所有东西都杂乱无章的摆在院子里和客厅,他跟工作室的负责人敲定完所有细节,就丢下一群人在那里忙自己迫不及待的回来了。
  打开门客厅一点光线也无,卧室的门关着,门下缝隙有暗淡的光线。
  他换了鞋,脱掉外套,钥匙故意丢在鞋柜上的手绘磁盘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卧室里还是没有动静,他狐疑的推开门,见她盖着被子侧卧在床上,头发散着遮住大半张脸。
  他脚步轻轻的走过去,却看她眼睛是半睁着的。他笑了笑,倾身过去拂开她脸上的头发,带着一身室外的冷气故意要去亲她。
  “今天还是嗜睡?”
  她躲了一下,脸更深的埋进松软的枕头里,留了一个后脑勺对着他。
  吴畏楞了楞。
  探过身去看她,鼻头红红的,眼睛也有些肿。回来的路上打电话给她没有接,看样子是故意不接的。
  他在她身后躺下来,手伸到前面握住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手指挤进她指缝中,在无名指的指根处轻轻的揉捏着,像是在测量着什么。
  “倒了的那棵树只压坏了一段栅栏,不过树根被挖起来草地上留了好大一个坑,你想重新种一颗什么树在那里?”他故意引她说话,她没有回应他又自问自答,“给你种一颗银杏好不好,你不是说银杏树到了秋天很好看?”
  她嘟囔了一句什么,他没听清。
  “人家那是一排!一颗怎么看?”她扭过头,愤愤的看了他一眼,又埋进枕头里。
  “那就种一排。”他扳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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