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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悦对上他漆黑的眼眸,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
“我们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沈家琪在驾驶座上坐正,启动车子,侧眼扫了她一下:“你总该给我个说法。”
她只听说过男女情事上女方缠着男方要负责,第一次听到男的一脸委屈要女方给说法的。
沈家琪失笑,看着前方的道路,语气显得漫不经心:“难道你想耍赖?”
他的话,一字一顿落在杜悦耳中,明明是霸道不讲理的言辞,却偏生被他说得理所当然,好像她要敢说个“不”字,就会变成个始乱终弃、水性杨花的女人。
杜悦抓着手提袋,侧过脸,正好他打转方向盘转弯,从她这个角度看到他优雅自在的侧脸。
“我发现你总是把我说的话当玩笑。”他修长的手掌控方向盘,用余光扫了她一眼。
杜悦扯了扯嘴角。
沈家琪轻笑:“悦悦,你不傻,怎么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
杜悦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许久,才说:“现在这样子不好吗?”
没有任何关系的束缚,想对方时可以打电话发信息,偶尔见一面,也许还可以做些男女间爱做的事情,只是……杜悦俯首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婚姻……她还没做好准备。
“倘若我说不好呢?”沈家琪突然将车停在路边。
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依旧停留在前方:“难道你觉得我带不出去吗?”
说着,沈家琪才收回视线,目光灼灼地看着神色变化的杜悦。
“杜悦,不要选择逃避,有些事情逃避只会让大家都受到伤害。”
杜悦合了合眼眸,悠然叹了口气:“不是逃避,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
“所以,你不反对跟我结婚,是这个意思吗?”
杜悦蓦地看向沈家琪,突然有种掉入陷阱的感觉,脸颊也跟着烫起来。
“我不勉强你,但不代表我会一直这样耐心地等下去。”
不知为何,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杜悦心头一紧,莫名地有点失落。
沈家琪却微微笑着:“等我耐心不足的时候,我会直接把你掳回家的。”
杜悦瞅着他,脸颊越发发红,心跳的频率也有些不一样。
“刚刚……你是故意让那个张记者看到我们的,哪怕是上次花坛边的狗仔,你也是故意的是不是?”杜悦鬼使神差地就问出了埋藏在心里的疑问。
沈家琪混迹商场这么多年,刑事手段方面不至于鲁莽粗心到让记者拍到他的私生活,即便跟刘雨欣有婚约那会儿,他也始终表现得温和有礼却不轻佻,可是对她……
先是不管不顾地在马路的花坛边亲了她,然后又如神灵般出现在屈氏,当着所有记者的面替她解围,能当上沈氏总裁的男人,怎么可能这么冲动无脑?
除非……
杜悦直视沈家琪含笑的黑眸,他是故意的,自始至终都是算计好的。
沈家琪没有否认,只是好整以暇地回望她。
杜悦突然想起之前在酒店后花园撞到的一幕,沈氏的员工被冤枉泄露设计稿,当时那些事都是沈家琪自导自演的……跟她泄露迪士尼方案的情况如出一辙。
今天警方叫她过来录口供,那个保安队盗窃方案书的事供认不讳,却只字未提刘雨欣,再说,保安早不抓住晚不抓住,偏偏现在出现,更像是别人布好的局一样,只为了把她踢出屈氏。
“是你吗?”他看着沈家琪:“我的方案书被泄露出去,接着被赶出屈氏,也是你吗?”
她的眼神有着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的恐惧和提防。
沈家琪的笑容渐渐敛去。
杜悦心乱如麻,不知如何面对他,她捏紧了包,伸手就要去开车门。
沈家琪却落了锁。
“那只是个巧合。”他看着她,神态十分认真。
金黄色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他的肩上,也将他整个人笼罩在淡淡的光晕中。
“我承认照片是我让人拍的,但是将照片放在网上的是黄胜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给了他两个选择。”把照片公开,或是撕了那些照片,但黄胜奇显然选择了前者。
凭黄胜奇对刘雨欣的拥护,他又怎么会放弃这个打击她的机会?
杜悦蹙眉看着沈家琪:“是你算计好了一切……”
“是。”沈家琪居然大方地承认了,没有丝毫的犹豫。
杜悦一楞。
沈家琪侧过神,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我算计好一切,却没算准你的心。”
两人四目相对,安静地僵持了好久。
杜悦深吸了口气,别过脸:“你送我回去吧。”
沈家琪没再说什么,发动了车子,送她回家。
……
杜悦下车的时候,甚至没跟沈家琪打招呼,她直接关上车门,转身上了楼。
早晨通话时乃至他在警局为她系鞋带时的温馨和甜蜜瞬间消失地半点不剩。
第140章:患得患失
打开房门,林熙敏就迎上来:“怎么板着个脸?跟沈家琪吵架了?”
杜悦看着一脸八卦的林熙敏,因她的关心心头一跳,随机面不改色地说道:“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我想再去睡会儿。”说着,丢下林熙敏就回了房间。
林熙敏狠狠地咬了口黄瓜,有男人疼果然不一样,生个气还面若桃花!
……
杜悦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左翻右滚,怎么也无法入眠。
只要一闭眼,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沈家琪那双深邃的黑眸和他承认的那些话。
她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心乱如麻,有些事情她心里隐约猜到,只是不愿意去相信罢了,所以当沈家琪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时,她才会无法接受,甚至感到恐惧。
沈家琪就像是一片海广博,而她看到的只是这片海域中的一滴水。
这些日子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一点点地,慢慢渗入她的大脑中,杜悦想起广场上他用着她跳舞时轻轻落在她发顶上的亲吻,两人在屋檐下躲雨时动情的亲吻,还有游乐场他把着她的手射击,每一个细节,此刻都无比清晰地萦绕在她脑海中。
杜悦用被子捂住脑袋,又在床上翻滚了两圈,一不小心,就掉到床下。
……
次日,杜悦就在早报上看到了屈氏发表的一份声明。
她泄露方案书的罪名被洗清。
不过一天,相继有公司。来邀请她去就职,听到对方爆出优越的条件,杜悦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甚至提不起精力来应对那些侃侃而谈的公司高层人员。
“悦悦,你这样子不行哦!”林熙敏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跳出来。
杜宇神色淡然,随手丢下手机,起身进了洗手间。
林熙敏望着她的身影,咬了口三明治,嘟囔:“难道真的跟沈家琪吵架了?”
……
本来说好的搬家被杜悦彻底地遗忘了。
过了几天,杜悦就在报纸娱版看到了自己跟沈家琪在早餐店门口牵手的照片,编辑绘声绘色地描写了他们是怎样“恩爱”地从早餐店出来,又是如何和善地跟记者打招呼。
杜宇看着报纸,身旁的沙发突然陷下去,林熙敏贴着面膜拿了遥控器打开电视。
“听说最新一期的经济访谈邀请了镇南市的青年才俊……”
林熙敏刚调到相关频道,杜悦无意识地抬头看了眼,然后就看到了沈家琪。
他穿着黑色正式西装,白衬衫和一根蓝色的领带,很简单却不失礼节的搭配,坐在沙发上,头发可以修建过了,双鬓和后颈处的发梢都短了些,更衬得他五官立体和深邃。
林熙敏看着电视中的沈家琪,又瞧了瞧盯着电视出神的杜悦,默默地溜走了。
采访快结束时,主持人话题突然一转:“沈先生,不知您近期是否有再婚的打算?”
沈家琪长腿交叠,他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随意地点了两下,才道:“暂时没有。”
“之前沈先生求婚的新闻在网上广为流传,包括我,都以为沈先生好事将近了。”
沈家琪勾起嘴角,浮现一抹浅淡笑意:“是吗?”
他敷衍的态度让主持人也觉得无趣,便适可而止地结束了话题,给采访做了个总结。
杜悦窝在沙发中,看着电视里沈家琪跟主持人谈笑的一幕,心里莫名地感到不舒服,回想到他刚才说的暂时没有,心口顿时像压了块大石头般难受极了。
他的回答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往后大家会渐渐忘却她跟沈家琪的新闻,都会忘记他当着记者跪下来求婚的画面。
杜悦回头看着一直安静躺在茶几上的手机,她拿了座机拨打自己的号码,很快手机就震动起来,显然信号良好也没有欠费。
杜悦挂了电话,她已经一个礼拜没有看到沈家琪了,自从那天他把她送回来之后。
林熙敏从洗手间洗了脸出来,就看到杜悦关了电视站起来。
“悦悦要出去吗?”
杜悦扫了她一眼,淡淡说了两个字:“睡觉。”说着,就又进了房间。
……
杜悦刚躺下,手机铃声大作,她猛地就坐了起来,拿过手机却只看到一个陌生号码。
那种由期待到失望的过程,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在她的头上。
杜悦接起:“哪位?”
“那个……你现在马上来司令部一下。”一道苍劲的男声从那边传来。
杜悦立即想到那个在她背上胡乱指点的古怪老人家。
她不由挺直了脊背,警惕地问:“做什么?”
“问那么多做什么?二十分钟,我在门口等你!”说着,老人家利索地掐了电话。
……
杜悦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被一个不认识得老头牵着鼻子走。
等她开车到司令部门口,就看到老人家戴着一顶圆帽,也不管现在才五月初,穿了一件短袖花衬衫和一条七分裤,站在大门口边上,鬼鬼祟祟地探头四处张望。
杜悦一下车,老人家显得有些高兴,但随即就板起脸唬道:“怎么这么久?”
“路上堵车。”杜悦看了眼老人家身后,发现有个水桶和钓鱼竿:“你这是要做什么?”
老人家转身拿了自己的家伙,一溜烟就打开杜悦车的后备箱,将水桶和钓鱼竿放进去,自己则不客气地坐进副驾驶座,扣上安全带,才从车窗里探头出来:“还不上来?”
杜悦真不知道该拿这个老人家怎么办,只好上了车。
“去六月山。”老人家下命令道。
杜悦回头:“如果我没记错,六月山附近有哦不对驻扎。”那里不允许别人随意进出的。
“怕了?”老人家虎眼瞪着杜悦:“就你那熊样,要搁我不对,早一脚把你踹出去了!”
杜悦不想顶撞他,点点头,就启动了车子,心想:把你送到那我就赶紧走人。
半个小时候,六月山下。
远处峰峦重叠,近处流水潺潺。
“怎么把鱼竿放这边?不是不是,还是放那里吧!”
“放错了,再过去一点……你们年轻人都不喜欢钓鱼吗?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啊?”
“去车上把我的水桶盖拿过来,哎……鱼竿都没放好呢!”
杜悦顶着烈日,卷着衣袖,一手拿鱼竿,一手拎水桶,额发间有细汗,听了老人家喋喋不休的指挥,“哐当”一下,她就把水桶往地上随便一丢。
老人家被杜悦突然的暴力行为吓了一跳,手下意识地往腰上摸了摸,随即想起现在是和平年底啊,不是自己在战壕里滚的时候,哪来的枪支给他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他不动声色地把摸枪的手放在腰上,然后左右扭了扭,掩饰自己方才掏枪没掏到的尴尬,干咳一声,一双精明的眼睛骨碌碌地往杜悦身上打转,自然看出杜悦的不耐烦。
“小姑娘家家的,心眼怎么比针孔还小?我又不是没手没脚,刚才是你自个儿抢先一步把我钓鱼工具拿下去的,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没皮没脸地麻烦你一个小丫头!”
杜悦听着老人家冠冕堂皇的解释,她脑海里只有几个字:瞎扯淡!
这话要是撂他们第一次见面或许还有点信服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