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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过往太过沉重,因此,即便这个男人只是简单地为她披上外套,也让杜悦觉得此情弥足珍贵,让她眼眶干涩泛红。
“这外套对我来说太短了,你认为呢?”
男人开口打破沉默,淡淡的笑容,温和的话语,不着痕迹地拂去杜悦的尴尬。
杜悦拢了拢那运动衣衫,身体逐渐暖和起来,她露出一抹矜持的笑容:“谢谢,麻烦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我洗好后送回来。”
“不必了。”
男人浅笑,嘴角的弧度更深,本就叫人身心愉悦的俊脸,此刻更是光芒四射,耀眼得让人迷炫。他笑容中的感染力强烈,叫人忍不住被牵动心神。
可是,杜悦越发觉得他很眼熟:“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男人沉吟了须臾,侧过脸看杜悦:“我在华盛顿呆了八年,前几天刚回国。”
“这样啊……”
杜悦讪讪地点头,接着脸颊腾地一红,她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更像是一种对异性示好的举动,不禁有些尴尬。
男人将她所有神情看在眼里,却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电梯到达底层,两人跟着人流往外走。
“你一直住在这里吗,过两天我把衣服还给你。”
男人颔首:“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把衣服放在服务台就行了,他们会通知我的。”
既然如此,杜悦也不再坚持要他的联系方式。
“那……我走了。”
杜悦跟男人道别后离开,男人却没有立即转身进电梯。
他站在原地,视线尾随匆匆离去的杜悦,直至她的身影彻底消失,然后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回想起方才看到她胸口上的指印。
昨晚没留意,现在回想起来才发觉,手感确实过于柔软了。
当他搂她进怀里时,手竟是放在她胸膛上的。
那丰盈细腻的触感,此刻变得异常清晰,盘旋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总裁。”一道恭敬的喊声打断他的遐想。
男人转身,穿着正式的秘书正俯首站在他旁边。
男人神色一收,迅速恢复淡然的模样,按了电梯上行键:“什么事?”
秘书道:“夫人今晚会在香港演出。”
男人双手环胸,显得有些散漫:“然后呢?”
秘书抓不准他的心思,硬着头皮继续:“夫人打电话过来交代,希望您能腾出时间去捧场。”
电梯下来,男人脚步一顿,转身,盯着秘书。
“所以,你觉得我腾得出时间?”
秘书立即嘘声,低垂下头,一副犯错等着受罚的委屈样。
男人随即又恢复文雅的模样,笑着拍了拍秘书的肩膀:“送些撑台面的东西过去,该说什么不需要我教吧?如果这都不能摆平,那你也不用回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甚至会让人产生他很好说话的错觉。
秘书下意识去舔干燥的唇瓣:“知道了,总裁。”
男人进入电梯,在门即将关上刹那好心提醒:“现在走,或许能赶上一点的飞机。”
家门口。
杜悦顿住脚步,再也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欧式浮雕别墅门前,屈润泽正跟一身材火辣、着装大胆的女人拥吻。
他们神情投入,根本没发现不远处有旁观者闯入。
杜悦垂眸,微微扯了扯嘴角,她自以为已经练就刀枪不入之身,神色也不免异样。
等她再次抬头,如漆似胶的两人已经结束火热的长吻,屈润泽极有风度地为那性感尤物打开车门,护着她的头顶坐进跑车驾驶座。
屈润泽迎光而立,上翘的唇角有愉悦的味道,那女人搂着他脖子,撒娇地拿红唇蹭他下巴。
跑车被驱动,经过杜悦身旁时,刺耳的鸣笛声响起,女人隔着车窗对她施施然一笑,眼底挑衅意味十足,然后,呼啸而过。
屈润泽眼角的余光扫到她,满满的笑意逐渐变得寡淡,直到彻底消失,他笔直朝杜悦走过来。
“昨天晚上为什么没回家?”
那质问的语气,同方才对待那女人时的体贴温柔,简直判若两人。
“加班。”
杜悦神色未见波澜,只是眼角有些干涩,抓着手包的指关节用力发白。
屈润泽伸手,拽住企图绕过他进别墅的杜悦,他的掌心温度拳拳,灼烧着她的肌肤。
“为了避免你对我有误会,我有必要告诉你,刚刚那个只是屈氏今年的形象代言人。”
“是吗?”杜悦轻笑:“那么,你帮我问问,她身上的衣服什么时候还我?”
她沉默地拂开屈润泽的手,开门进屋。一阵风吹来,她拢了拢外套,裹紧身体。
第8章:难道你真的未经人事?
关上门,杜悦背靠墙壁,深吸口气,迈步朝旋转楼梯走去。
进了卧室,杜悦将手包挂在墙上,还没来得及关门,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拽住,她踉跄着跌入屈润泽宽阔的怀抱中。
他伸出两只捏住杜悦的下巴,丝毫不怜惜地吻住她苍白的唇瓣。
他唇间的烟草味很浓郁,混杂着唇彩的香甜气息……下一刻,杜悦狠狠地将他推开,那是属于其他女人的味道。
一想到他刚刚就是用这张唇吻了别的女人,她就有想要呕吐的冲动。
屈润泽没有理会她的情绪,猝然将她抱起,然后丢到大床上,杜悦纤细的身体陷入柔软的被褥之中,屈润泽高大健壮的身体倾倒而下。
“杜悦,结婚这么久,我想,是时候享有丈夫的权利了……”
他的指腹勾勒着她的唇形,片刻后俯首,杜悦别过头,双唇交错而过。
“别碰我,我怕脏。”
屈润泽蓦地抬眸,幽然深沉的瞳孔缓慢缩起,冷酷的五官变得狰狞可恐,他抓着杜悦肩膀的手不断收紧,空气中传来清脆的关节声。
“我脏?”屈润泽双眸黑沉,直逼杜悦淡漠的眼:“你有资格这么说我?”
杜悦试图摆脱他的钳制,屈润泽反而更加用力,他弯腿,拿膝盖顶住她的,两人靠得如此近,以至于他温热的气息全扑到她脸上。
“杜悦,那你告诉我,怎样才叫不脏?”
屈润泽勾了勾嘴角,侧过脸在杜悦耳边轻声道:“是这样吗?”
“不要!”
杜悦脸上的淡漠再也无力维持,她慌乱地伸出双手护住胸口。
圆形的大床,深红色的床单,她一头青丝扑散开来,洁白色的裙子半撂,露出一双修长无暇的玉腿,浑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女人清香,上衣紧紧包裹着她妙曼的躯体,胸前的美好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屈润泽只觉得一股气血直涌大脑。
他眸子时深时浅,指尖在她耳垂上滑过:“杜悦,你应该配合我。”
温热湿腻的触感落在她唇角,杜悦心烦意乱地扭过头看凌乱的床,有片刻的出神,这红色床单是结婚时林熙敏送她的。
她都已经快记不得,当初是怀着怎么的心情铺上这床单的……
是羞涩,抑或是期待?
屈润泽侧身,敞开的领口下,小麦色肌肤上有明显的抓痕,杜悦几乎可以想象,在她彻夜未归时,他和别的女人是多么疯狂地翻云覆雨。
杜悦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屈润泽的手扯开她后背的拉链,她用尽全力挣扎:“走开,不要………”
她的贞洁不该结束于一场没有爱的结合中,尤其是对方身上还残留着女人的气息。
“杜悦,我宁愿听到你如是作答,也不愿你这样故作纯真。”
屈润泽反剪她的手于头顶,杜悦的排斥叫他不悦,他们是合法的夫妻关系,只要他想,她有什么理由拒绝?
屈润泽腰一沉,他笑得很戏谑:“难道你真的未经人事?”
杜悦蓦地抬眸看他,脑袋轰一声变得空白,脸上的血色悉数退去。
“屈润泽,是你亲口说相信我的,否则我也不会……”跟你结婚。
后面四个字,梗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似乎她也想象得到,如果她说出那四个字,会瞧见屈润泽怎样嘲讽的神色。
屈润泽看向她的双眸冷冷的,没有丝毫动容:“那又如何?”
“是不会如何。”杜悦忍住身体的颤抖:“作为最起码的尊重,不要用你碰过别的女人的身体来碰我,如果你要解决生理需求,请找别人……”
“杜悦,我们新婚时,你每天晚上都打扮得妩媚撩人,喷我喜欢的香水,做好宵夜等我回家,难道你就没有半点期待吗?”
屈润泽的笑意像隔着面具般浅淡,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扫过杜悦细腻的锁骨,感受到她的战栗,他的手勾勒着杜悦美好的身体曲线,然后下移,猛地一用力。
“嘶……”
衣服撕裂的声响格外清晰,杜悦纤弱的双肩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可是,屈润泽的动作却僵持了,他俯首直直地看着杜悦胸口狰狞的五指印,眼底的焰火瞬间被阴郁所取代:“杜悦,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杜悦双手环绕肩膀,眸子低垂,他的质问,如悲伤的潮流将她湮没。
“杜悦,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玩很过瘾?”
屈润泽捏住她的下巴,一抹冷笑现于脸上:“江宁的人都知道,那个叫杜悦的女孩,她的母亲水性杨花,辗转于不同的男人之间………”
他捕捉到杜悦眼中稍纵即逝的难堪,接着,她的眼眸缓缓闭上,嘴角微动,笑容中藏着自嘲:“是你说,过去、出生与我无关的。”
屈润泽放开她,站在床边整理衣衫:“是吗?”
……
“不要再明里暗里为难子衿,她是无辜的,经受不起你这种折腾。”
杜悦看着背朝她站着的男人,双手蓦地抓紧身下的被褥。
屈润泽花名在外,也不是没有具野心的女人找上门来,然而杜悦自有手段对付她们,他从未置词,可容子衿似乎是个意外,打破两人间极力维持的平衡局面。
“怎么不说话?又想不动声色地把人收拾掉?”
杜悦看着有些咄咄逼人的屈润泽,缓缓摇头,声音麻木沙哑:“你放心,我再不干涉她的事情。”
“希望你记住自己说的话!”
屈润泽语气冷冽,说完转身出去,关门的声音响起,杜悦茫然无措。
楼下隐约传来车子驱动的响声,车前灯的光芒打在窗帘上,复又矮下去,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杜悦愣愣地盯着紧闭的房门,过了许久,双手撑起身体,颤抖着手抓过破损的裙子,随便套在身上,光着脚踩上冰凉的木地板。
她走到床尾,拾起方才被屈润泽扫落在地上的纸袋,将翻出来的男士衣衫叠好,重新放回去。
杜悦挨着床沿坐下,指尖轻轻抚摸袋子,深吸一口气,脸上冷漠疏离的伪装正一点点崩坏,露出隐忍到极致的痛楚神情。
她掏出脖子上的项链,中间挂着一枚璀璨夺目的钻石戒指,她用手指感受着上面的纹路,然后将其紧握掌心。
“杜悦,你先别急着走,我是认真的,我们交往吧,你在我身边六年,我们彼此熟悉,配合默契,难道不能尝试进一步发展吗?”
当时,屈润泽在公司大厦下拦住她表白,这一切,仿佛只在昨日。
异于常人的成长环境,造就杜悦对家既向往又恐惧的性情,她自认为无法给予一个男人家的温暖。
然而她的拒绝并没有吓退屈润泽,他回答得很认真:“就算最终发现不合适,但尝试了,至少不会有遗憾。”
并不动听的情话,却决堤杜悦的眼泪,那一次,她哭得天昏地暗。
“我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为什么结局是这样的?为什么?”
她轻声呢喃,然而回应她的唯有沉默。
床头的手机突然响起,杜悦抹了把泪水,迅速接起。
“杜小姐,少爷又犯病了,他嚷嚷着要见你,你现在方便过来吗?”
杜悦神色乍变,嚯地站起身,朝门外跑去,嘴里交代:“我马上赶过去,你帮我看好他。”
杜悦匆忙赶到医院,看到在门口晃悠的林熙敏。
“来了?小帧的烧已经退了,休息下就没事了。”
林熙敏压低声音,生怕吵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