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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庄姐姐,以后你就是我亲姐姐了!”阿秀边啜泣边激动的说道。
“好了,好了,不哭了。”花儿伸手去擦她那白皙脸蛋上的两行清泪。
薛平脸色淡淡出现在了前面,阿秀忙低头将眼泪胡乱擦干,可红红的眼圈还是没逃过他锐利的眼睛。
“阿秀,你怎么了?”
花儿拉了拉薛平的衣服,对阿秀说道:“妹妹,你先去忙吧,我有话要和平少爷说。”
“好的。”阿秀向薛平欠了欠身子,捏着裙角,低头匆匆而去。
“搞这么神秘,说吧,有什么事?”薛平望着花儿,眉眼间凝结着一层心事。
“我想阿秀和我一起回中国,可以吗?”
“什么意思?”
“阿秀本来就是中国人,我和她的家乡又是在同一个地方,我想帮她赎身然后带她回去找亲生父母,行吗?”
看着她那张诚恳里略带稚气的俏脸,知道她并没有玩笑的意思,薛平轻哼一笑,说道:“你啊,还真的个侠义心肠,自己的事情也忙不过来,倒还有心情管别人的事情。”
“你管我呢。怎么样嘛,到底行不行啊?”
薛平抿嘴轻叹了一声,“当然可以了,只要阿秀愿意,她随时都可以走。”
“真的吗。真够意思!”花儿笑着用力拍了下薛平的肩膀,忽地又觉得尬尴,害羞一笑。
“先别管阿秀了,你看看这个吧。”薛平将手中的报纸递给了她。
“这——薛龙死了!?”花儿有些吃惊。
“和薛龙一起去的人里还有耿少凡。”
“什么!”花儿手一松,报纸滑落在地上,“他——他怎么样?”
“放心,还活着,但是估计伤的不轻。我的车已经在外面等你了,司机会带你去他所在的医院,我就不陪你去了,等会我还要陪义父去参加薛龙的葬礼。”
花儿转身急急忙忙就向外走,脚下被树枝一绊差点摔倒。
一路上,花儿心里不停地念叨着,“他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他答应过我的,而且我也在寺庙许过愿的!”
车子刚在医院大门口停稳,花儿就迫不及待的冲了下去。
忍着小腹隐隐的疼,花儿一路小跑着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停下了脚步,透过门上的玻璃,里面病床上躺着一个头部缠着刺眼白色绷带的男人,双目紧闭,面无血色,口鼻上戴着氧气罩,旁边桌子上的生命体征监视器,黄色的心率线平稳跳动着。
在病床旁,一个紫衣女子掩面而泣,她正是薛凤凰。
花儿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心口一阵阵窒息的疼痛差点让自己昏厥过去。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有护士路过,见花儿痛苦的样子忙问道。
“没,没事,谢谢。”花儿回身紧靠着墙壁,边流眼泪边摇手道。
“我看您的脸色不太好,你的手指也流血了,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护士一脸的疑惑与关切。
“真的不用了,谢谢。”花儿背过身去,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伤心的样子。
这时病房门开了,薛凤凰红着眼圈出来了,看到这边的花儿,眼泪一下又夺眶而出,一把抱住花儿,哀嚎大哭起来。
“凤凰,凤凰,别哭了,他一定会好起来的。”花儿轻拍着她颤抖的背柔声安慰。
“医生说他头部失血过多,恐怕——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再醒过来了!”薛凤凰撕心裂肺的痛哭着。
什么?植物人了吗?花儿的心脏猛的漏跳了半拍,脚底发软也差点没站稳,被薛凤凰搀住。
“姐姐,你去看看他吧,我——我还要去送弟弟。”薛凤凰直起纤弱的身子,擦了擦眼泪,转身向外走去,瘦削的背影看的人心疼。
花儿推门而进,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监视器上传来的“滴滴滴”的声音。
在床前伏下身子,凝视他那张熟睡的脸颊,花儿静静靠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心跳的节奏。
伸手摸索着他的下巴,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低喃道:“黑炭头,你又是在装睡的吧,你老婆挺着个大肚子来看你,你竟然看都不看一眼,是不是男人啊?”身下的人丝毫没有反应。
花儿边流着眼泪边笑着拿着他的手放到自己小腹上,说道:“你感觉到了吗?咱们的小宝贝越发的闹腾了呢,是不是和你小时候一样啊?”床上的人依然没有反应。
“耿少凡,你答应过我的,你一定不可以有事的!你答应过我的!你醒醒啊,你快点醒来啊!”花儿抓住他的手,拼命的摇着他的身子,哭吼道。
“嘀——”刺耳的报警声,检测器上心率线忽地变成了一条直线。
大脑猛的一片煞白,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有护士、医生拿着急救仪器冲了进来,自己被推出了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了他们正实施着电击抢救,一下、两下、三下……全世界只剩下了急促的呼吸声,还有砰砰的电击声,往回倒下的瞬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穿过倾泻进走廊里阳光,被镀上一身的金黄,他惊慌的正向着自己飞奔而来。
杨光?是他吗?意识陷入了混沌……
☆、第八十一章 进退两难
第八十一章进退两难
又回到了温馨小家,花儿傻愣愣的站在了大门口。
“喂。乖媳妇,你干嘛呢,还不进屋?”阳台上出现一个男人,他腰上系着HelloKitty图案的围裙,手里带着拿着长勺、菜铲,看起来很是滑稽可爱。
“老公?”花儿向耿少凡兴奋的挥着小手。
耿少凡微微一笑,转身进去了。
花儿忙飞奔进屋子,兴冲冲地跑进厨房却不见他的影子,找遍整个屋子都除了自己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少凡!老公啊!你在哪里?你不要吓我啊。”花儿边哭边喊道。
转身就看到了墙壁上挂着的黑白照片,相框两边挂着令人绝望的黑色挽幛。
“不!不——!”花儿连连倒退,一脚踩空,猛然惊醒。
“感觉怎么样了?”杨光轻抚着花儿的脸,表情凝重。
“杨光。”花儿干裂的嘴唇里虚弱的吐出来两个字。
“是我。没想到才两个多月不见,你都瘦成这个样子了。”
花儿挣扎着想起身下床被杨光制止,“你现在身子很虚弱!”
“少凡呢?耿少凡呢!?”花儿发了疯似的揪住他的衣服,嘶哑道:“他是不是死了!?”
“花儿,你冷静点!他已经抢救过来了!”
“真的吗?我一定要亲眼看见!”花儿固执的下床,在杨光的搀扶下又来到重症监护室门外,里面病床上的耿少凡依然安稳的沉睡着,面色恢复了健康。
“医生说你现在需要休息,咱们先回去吧。”
花儿依依不舍的被杨光重新扶回了房间。
“你现在有了身孕,不能再受刺激了,等你身体好点就跟我回国吧。”杨光打开桌上的饭盒,端出来一碗热腾腾的鸡汤。
“我不会回去的。我要留在这里照顾少凡。”花儿垂着眼语气悲伤的说道。
“你自己都要人照顾,怎么照顾他,再说,他现在这个身份,你再跟着他不合适了。跟我回去吧,我已经和白芸离婚了,我会全心全意的照顾你和孩子的,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杨光伸手去抚花儿脸颊,被她打开,“对不起,杨光,咱们已经不可能了。即使你离了婚,也和我没有关系。我不会离开少凡的,即使他真的成了植物人,我也会守他一辈子!”
“你!”杨光压了压心里的火气,端起鸡汤盛了一汤匙送到花儿嘴边,说道:“好,咱们现在先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喝汤吧,我亲自熬的。”
“谢谢。我,我自己来。”花儿接过汤勺,轻轻抿了几口。
杨光望着她那张苍白的俏脸,懊悔道:“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手!”
“不是说好不谈这个话题了吗?”
“好好好,你小心烫。”杨光端着碗温柔的叮嘱道。
“对了,你怎么会来曼德勒,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花儿边喝汤边问道。
“其实,自你走后,我一直派人打听你的消息,后面得知你从纳西镇消失后,就猜想你肯定是到了境外,于是就从老挝、泰国一路找过来,就找到这儿了。”
花儿望着杨光略见沧桑的脸颊,心里着实有些内疚,“你这又是何苦呢?”
“花儿,不,其实应该叫你芊羽才对,十年前我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欢你了。只是……只是后来是我自己,亲手放弃了生命里最珍贵的。”杨光抬眼凝视着花儿,眼波流转,接着说道:“我知道,自己过去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我不祈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给我个弥补的机会。”
“杨光,你真的不必自责,我从来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那样做是因为你养母的缘故。”
“可是……花儿,你就让我为你做点事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些。”
看着他一脸的悲伤,花儿的心也渐渐要被融化,安慰道:“你有这份心意,我就已经很知足很感动了,真的不需要你再为我做什么了。”
“难道……我们真的不能重新来过了吗?”
“杨光,如果你还想成为我的朋友,以后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花儿看着他的脸,认真的说道。
“这位先生,你是谁?”薛平出现在门口,一脸警惕的望着杨光。
杨光站起身来,望着面前这个一身素黑的男孩,亦是充满了敌意,“你又是谁?”
“薛平,你回来了,这位是我的老朋友杨光。杨光,他是薛平,是我在缅甸认识的朋友。”花儿忙向他们介绍彼此。
“薛先生,你好。”杨光礼貌的向薛平伸出手,薛平却丝毫没有领情的意思,径自绕过了他,来到了病床前。
薛平关切问道:“怎么会突然昏倒呢?我接到医院的电话就跑来了,葬礼还没进行完呢。”
“现在没事了。”花儿淡淡一笑。
“对了,刚才我看见耿少凡醒了。”
“什么?他醒了?!”花儿欣喜若狂,急忙忙从床上起身下来,旁边的杨光亦是微皱起眉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忧。
薛平却一把拉住了欲飞出去的花儿,神色依然凝重道:“他虽然苏醒了,但是,他好像不认识任何人了!”
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花儿听后雀跃的心脏又重重的坠落在地,但转念一想,他能够苏醒就已经是奇迹了,还想要求什么呢。
踉跄着身子到了重症监护室。入眼的一幕是薛凤凰正一勺一勺喂着耿少凡吃东西。
“芊羽姐姐,你来了。”薛凤凰红肿着眼睛,嘴角挤出一丝苦笑。
花儿刚扶着床沿坐下,耿少凡眼神惊恐的向后躲去,从床上了下来,拿手指着花儿,喉咙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少凡,少凡!你怎么了?”花儿越想靠近,他却越更加挣扎着逃离,就像迷失了心智般。
他躲到薛凤凰的背后,恐惧的看着花儿,像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他醒来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医生说可能是因为头部的枪伤影响到了他的脑神经……”薛凤凰说着声音就哽咽了。
花儿背过身去强忍住欲滴的眼泪,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可却依然忍不住悲伤。
“少凡,你不认识她了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