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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章 李曈，你确定吗？
六六软糯的声音里有些不解，但她粉粉嫩嫩的小手也跟着草草拽了拽殷蓁蓁的衣服，“妈咪，抱抱。”
妈咪抱她的时候，她也是在抱妈咪。
殷蓁蓁将六六抱了起来，又摸了摸草草的头发，但只是微笑，却没有说话。
草草的心里有些担忧，他认真看着殷蓁蓁的表情，用非常成熟的语气说道，“妈咪，你不可以做让爹地伤心的事情的。”
他两只小手都张开着站在了殷蓁蓁面前，仿佛他这样就能阻止殷蓁蓁做一些他觉得不喜欢的决定。
李曈看了一眼草草，那个和明聿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五岁宝宝。
漂亮的宝宝她当然不会讨厌，所以，她看着草草的目光含着笑。
不管是真的笑还是假的笑，反正，这一刻，胜利的人是她就对了。
“我想要什么，你们都清楚。”李曈清了清喉咙，好像已经看够了他们那些在她看来没必要的互动，她的声音冷冷的，“我想要殷蓁蓁和明聿离婚，我想要明聿和我女儿结婚！”
她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尽管早就料到了她就是想要这个，但除了殷蓁蓁之外的所有人都是愤怒了。
草草一下转过身来，朝前走了两步，推了一把李曈，抬起头怒目瞪着她，“你干什么？！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你为什么要我妈咪和爹地离婚，凭什么要我爹地和你女儿结婚！”
草草很生气，他真的很生气，他觉得爹地和妈咪好不容易重逢，好不容易再在一起，这个女人，凭什么要破坏自己爹地和妈咪的感情！
六六胆子小，一听这话，眼眶瞬间就湿润了，抱紧了殷蓁蓁的脖子，将脸埋在了她的脖子里。
“妈咪，我要你和爹地，我不要其他人做我妈咪。”
六六声音轻轻的柔柔的。
让殷蓁蓁再次感慨，女儿真是一个好贴心好柔软的小棉袄。
当然，儿子也棒棒哒。
“李曈，你要不要脸？抢了别人的丈夫，现在还要再抢走一次别人的丈夫么？你是不是做这种事上瘾？”
李战心里早就料到了这件事和真的听到是两回事，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李曈，这一刻恨不得吃她的血，吞她的肉，扒她的皮，抽她的筋！
“我要不要脸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们想要明聿好起来，你们听清楚了，他能完全好起来，就看你们能不能答应我的要求了。”
李曈笑了，因为笑而张大的嘴看起来有些血红而显得可怕。
“李曈，做人不能这样。”明太太轻声说道，但因为没办法，她的声音没多少力度。
李曈不在意，她笑着说，“明太太，我们都是做母亲的人，只有做母亲的人才能知道，孩子对我们的重要性，不管孩子多大，那都是我们的孩子，你一定希望阿聿能好起来。”
明太太沉默了。
在这个问题上，她没办法反驳李曈。
殷蓁蓁抱着六六，敛着眉，声音有些幽幽的，“李曈，你确定明聿治好后不会暴怒而立刻选择和上官夭离婚么？”
☆、第687章 那你就是在做梦
她的问题，尖锐而刺耳。
当然，这尖锐和刺耳是对于殷蓁蓁而言。
殷蓁蓁淡定地替六六整理了一下她总是毛茸茸的短发，又亲了亲六六。
草草跑回了殷蓁蓁的身边，很是坚定地站在了她身边，一副保护和捍卫的姿态。
李曈一直得意的脸色，也因为殷蓁蓁的话而变了变，但很快，她就重新扬起了笑，“那不是你考虑的问题，那些事情，等明聿醒过来再说。”
她话说到这里，已经可以停下来了，但是，显然，她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明聿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我女儿那样对她，我们上官家为他的健康恢复付出了这么多，明聿不会抛弃她的，这一点，你不用多想。”
殷蓁蓁不知道李曈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她安慰她自己的。
总之，这句话在她看来很苍白。
她相信明聿对自己的感情，但，很多事情依然是不可估计的，她抬起了脸，再次看向李曈，“如果明聿没能治好呢？”
“不可能。”李曈斩钉截铁地说道。
“几年，明聿几年能够治好？”殷蓁蓁重新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假如，李曈说明聿需要十几二十多年后才能治好，那就算她能相信明聿醒来后一定会重新回到她身边，但，他们是分开十几年还是二十几年对于她来说，却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假如他们需要分开那么久之后他才会回复健康，那么，她宁愿自私一次，把他留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的时间里，她相信凭借世界顶级的医生和医院，明聿也是有机会恢复健康。
“最多一年。”李曈的话再一次很肯定，几乎是没有思考过就说出来了。
没有思考过的话，要么是提前想好的谎话，要么，是真的很肯定。
看着李曈的这个样子，李曈应该是真的那么肯定。
“那如果一年后，明聿没有好呢？”殷蓁蓁紧接着问道。
其他人在一边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说，他们都知道，殷蓁蓁问得这么详细，那就是真的在考虑这件事。
考虑和明聿离婚，来换取明聿的治疗机会。
“不可能！”李曈笑了，好像李曈说的话是什么很可笑的话一样。
“如果呢？”殷蓁蓁很坚持。
显然，李曈从来没有想过如果这件事，所以，显然那个回答，她也没有去想过，“那你想说什么，如果一年后没有治好的话。”
“一年后，如果明聿真的有好的迹象，我遵守承诺，和他离婚，如果，明聿没有好转，那么，”殷蓁蓁笑了一笑，“那就是你在做梦。”
“蓁蓁！”李战皱紧了眉，如果明聿好了，明聿是第一个不会赞成他们离婚的人。
殷蓁蓁却摇了摇头，目光直直地看着李曈，“这对你们来说应该不亏，毕竟，我想你也不想要现在的明聿做你的女婿吧？”
李曈挑高了眉，的确，他想要的是原来的明聿，冷峻优秀，高高在上。
而不是现在那个失了心智的他。
殷蓁蓁很肯定李曈的心思。
☆、第688章 你……真的不想么？
哪怕上官夭对明聿有足够的爱，但很显然，李曈不是那样想的。
一个多年前能够抢走自己姐姐的丈夫的女人，所想的，一定不是那样纯粹。
“行啊，你都答应了，我没什么好犹豫的，只要你到时候说到做到。”李曈盯着殷蓁蓁。
殷蓁蓁笑，一脸傲气，“我殷蓁蓁从来说到做到。”
李曈要的就是殷蓁蓁这句话，“这是孙家的医生的联系方式，当然，联系人还只能是我，其他人都是不可能联系到的，但是你们可以去验证。”
她将之前来的时候拿着的那几张纸递给了殷蓁蓁。
殷蓁蓁接了过来，她想把六六给明太太抱，可六六却抱紧了殷蓁蓁的脖子，不愿意离开。
殷蓁蓁笑着亲了亲六六的脸蛋，李战将那几张纸展开来再给她。
她扫过去，那几张纸上写着的是孙医生的经历和联系方式，还不止一位孙医生。
看完后，殷蓁蓁将那几张纸还了过去，这样的人，即便是自己知道联系方式，如李曈所说的那样，也不会来帮她这个陌生人。
李曈本来也没打算让殷蓁蓁留着那几张纸，接了过来，折叠好收回了手袋里。
她笑眯眯的，仿佛是今天这里最大的赢家。
李曈离开的时候，都没有来重症监护室这里的玻璃那边朝里面看看明聿。
她是真的不在乎，她也只是想要达成自己女儿的愿望。
尽管这样做，需要拆散别人，但，李曈不在乎，她几十年来的观念就是想要的，就去抢就去夺，拿到手里的才是实质的。
明老太太和明太太拍了拍殷蓁蓁的肩膀，她们有千言万语想要和她说，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战也走了，把这里只留给了殷蓁蓁和草草还有六六两个孩子。
殷蓁蓁坐在了靠墙的椅子上，左边坐着的是闹别扭的草草，草草晒黑了的小脸冷肃着，很是不高兴。
他在生气，生气妈咪竟然会答应那个女人，竟然要离开爹地！
“六六快帮妈咪劝劝你哥哥，让哥哥不要气妈咪了。”殷蓁蓁抱着六六，看着草草。
六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脸上都是为难的神色。
一边是自己妈咪，一边是自己哥哥，而且，她觉得哥哥生气是有理由的，她也觉妈咪答应那个女人的要求很不好。
所以，六六沉默了，低头捏着衣摆，很是不安。
她的沉默，代表了她的选择。
哎……
殷蓁蓁叹了口气，两个孩子都这么有个性，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她拍了拍六六的背，也跟着沉默，“草草，你难道不想你爹地好起来么？你难道不想要你爹地和从前一样么？你……真的不想么？”
草草的背一下子挺得更直了，小拳头握紧了，“可是，妈咪，我也不想你和爹地离婚，我虽然小，但我知道离婚是什么意思，爹地不会同意的！”
在这件事上，殷蓁蓁不准备听两个孩子的意见，“可是，妈咪想让你们爹地好起来。”
她只有这么一句简单的话。
她也只有那么一个简单的愿望。
说完，殷蓁蓁看向了一个方向，那里从头到尾，一直站着一个冷眼旁观的人。
☆、第689章 凤毛麟角的选择
“妈咪，你都决定好了，还跟我们说什么！六六，我们走！不理她了！”
草草哼了一声，从椅子上跳下来拉着六六的手就跑。
六六有些跌跌撞撞地从殷蓁蓁怀里跳下来，转过头大眼睛扑闪闪地看了一眼殷蓁蓁。
殷蓁蓁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六六才跟着草草跑开了。
从头到尾，一直站在这里看着却没有说话的人，就只有傅律师。
她双手环胸，靠在不远处的门前，冷眼看着刚才那一幕。
殷蓁蓁站了起来，“让你看笑话了。”她笑着说道。
只不过，这笑容看起来可没有多少真的笑意，反而有些凄惨。
傅律师站直了身体，那古典端庄的脸上第一次出现那样漠然的视线，“你还真笑得出来。”
殷蓁蓁耸了耸肩，“明聿一年就可以治好了，这难道不是好事么？”
傅律师皱眉，她从前生活的时代，的确有那样甘于奉献的女人，但是现在这个时代还有这样的女人么？
那可真是凤毛麟角。
“我可不觉得是好事，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反正我不会那样选择，就算是死，宁愿我陪着他死，我也不会让别的人来抢走我的丈夫，更别说是拱手相让了，还要把好好的健康的他让给别人。”
傅律师很是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殷蓁蓁沉默了一会儿，“或许是你没有遇到过那样一个人。”
傅律师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语气有些沉沉地说道，“不，正是因为我遇到过，所以我知道我自己的选择会是怎么样。”
殷蓁蓁很是意外，却又没那么意外，“我一直知道你心里有那么个人，但没想到，那个人对你来说这么重要，更没想到，你这么刚烈。”
“刚烈？”傅律师嗤笑了一声，“只不过是我自私罢了，我可没你那么伟大，我就是自私，他死，大不了我陪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