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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段湛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伸出手握了一下殷蓁蓁的手，看起来很客气，举止和笑容都非常成熟。
面对这样一个男人，殷蓁蓁心里有些压力和紧张，她坐下后，想了想，才是开口，“段先生，昨天在电话里，我已经把我先生的状况跟你说了，那这个？”
昨天，段湛说见面细谈，所以，才会有今天的见面。
虽然，她搞不懂，她已经说明了明聿不在这里，无法看到他，他为什么还要提出见面细谈。
段湛看着她，并不说话，只是，那目光，有些深沉，那种深沉，类似于一种长辈看小辈的眼神，很温和，但也很理智的那种成熟。
“我就是想见一见傅君临的朋友。”
段湛在打量完殷蓁蓁后，才是开口说道，他的语气，依然是那种长者的语气，语速很慢，“她强烈要求我出山，就是因为你，因为你丈夫。”
殷蓁蓁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好端坐着，微微笑。
段湛的评价，却不会到此结束，“你长得很美，的确配得上做傅君临的朋友。”
“……”傅君临介绍的这位蛊毒大师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你丈夫的问题，我能解决，不过，我在南市只停留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就会离开。”
段湛一说完，殷蓁蓁就有些着急，“我先生现在在处理一些事情，或许一个月内……”
“那就是我和他无缘了。”段湛微微一笑，声音沉稳。
殷蓁蓁知道这位段先生是个任性的人，但没想到，会是这么任性。
“还有，我弄出蛊虫的时候，最好找一位针灸厉害的人配合针灸，防止蛊虫跑入经脉。”段湛嘱咐，说完，他并不等殷蓁蓁说话，站起来，礼貌道别，离开。
他的背影，透着一种神秘。
那种神秘，和傅君临给她的感觉很像。
真是一个怪人。
下午一点约了和导演的签约仪式，殷蓁蓁看了眼时间，便赶往目的地。
明聿还没有传回消息，她必须让自己的时间被安排的满满的，才不会去想草草的事情。
☆、第974章 明聿真的会杀人
枫国，是个一年四季都是偏寒冷的美丽国度。
从飞机上下来，沈凌亦就打了一个寒颤，感觉那冷意嗖嗖地上来，明明在南市的时候，还是初夏的感觉，可偏偏，在枫国，没有半点初夏的感觉，这风吹过来，脸上都是冰冰凉。
恨不得身上穿着长衣。
“葆贝传过来的信息，上官夭最后落定的地方，就是在这个城市的机场，然后下了飞机后，定位器便是不动了，应该已经从体内取出来了。”
虽然知道自己说的那些明聿都是知道的，但是沈凌亦还是忍不住再说了一遍。
明聿的脸，就和枫国的天气一样冷，没有半点温度。
那双充血的眼睛，到现在也还是充血的状态，没有恢复过来。
明聿看着这周围显得陌生的一切，眯了眯眼，指了指一个方向，“这里。”
沈凌亦的表情有些夸张，“阿聿，你怎么知道是这个方向？”
明聿扫了他一眼，“安静一点。”他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暴戾，让沈凌亦决定还是先闭上嘴安静一下比较好。
毕竟，明聿这家伙是连蛊虫的操纵都能够去抵抗的人，谁知道他情绪暴戾的情况下能做出什么事来。
明聿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是这个方向，我只是觉得是这个方向。”
枫国的风很冷，沈凌亦此刻，却觉得那风还带着伤感的气息。
一行人便装打扮，朝着明聿所指着的方向前去。
在枫国，是有一些之前明聿与沈凌亦认识的人的，所以出行很方便。
车子里，明聿坐在车后座，闭目养神，他的身边坐着的就是沈凌亦，沈凌亦一直在看他。
与其说沈凌亦是来这里救草草的，现在不如说他是来这里看着明聿的，他很担心明聿，总觉得一不注意，明聿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那种疯狂的事情，是会伤到他自己的事情。
车子开了不到十分钟，沈凌亦的手机发出信息到来的叮的一声。
“上面发来的邮件，命令你立刻回南市接受调查。”沈凌亦点开手机，看了一下，犹豫了一下，才是如此说道，他手机里接到的邮件，正是上面命令明聿立刻回到南市的邮件。
明聿的眼睛都没睁开，“不回。”
“你这样算是违抗命令，上面是有权力将你强制押回的。”沈凌亦提醒明聿。
“我的退伍申请，早就提交过，我已经有不做军人的觉悟。”明聿面无表情，声音冷漠，“他们何必要等到现在。”
沈凌亦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叹了口气，“你是真心要彻底毁掉自己的军人生涯啊。”
明聿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让沈凌亦明白了他的决心，他什么话都不再说，将手机塞回了口袋里。
沈凌亦现在只希望一件事，那就是草草平安无事。
如果草草出了什么事，那么，他丝毫不怀疑，明聿是真的会杀人的。
只希望，上官夭那个疯子，不要再做出过分的事情来。
☆、第975章 太巧了
殷蓁蓁开车，来到和导演约定好的咖啡厅里。
现在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她点了一杯咖啡，便是安静地坐在窗边，等着时间过去。
“明先生，这边请，您的老位置给您留着呢。”
殷蓁蓁抿了一口咖啡，听到了咖啡厅的服务员非常热情地喊着明先生。
明这个姓氏，并不常见，至少，在她的生命中遇到过的姓明的人，就只有明聿一家人。
所以，很是自然的，殷蓁蓁抬起头来，朝着前面声音来源处看去。
更是自然的，她看到了正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明森。
明森还是老样子，温润无双，嘴角一直噙着的那笑容让人觉得他就是那样总给人美好的男人。
殷蓁蓁有些意外，她竟然会在这里遇到明森，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明森的身边，没有看到安梦瑶。
那他今天，是偶然来这里，还是？
殷蓁蓁皱紧了眉头，看向明森的目光也有些警惕起来。
明森见到殷蓁蓁也有些意外，随即，他看到了殷蓁蓁看着自己的那警惕的目光。
他的心，忽然就被刺痛到了，虽然已经努力将心静下来，可看到她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地起伏起来。
他想起了很多事情，想到了和她认识的时候，想到了和她相处愉快自然的那些时光。
那些日子，真是让人怀念。
明森的步子减慢了很多，忽然在殷蓁蓁的身边站定，没有朝着服务员指定的那个方向走过去。
殷蓁蓁的心里防范意识一下子上升到最高点，看着明森警惕得不得了，甚至打算站起来走人了。
她不想再被人囚禁在一个房间里，像是一只金丝雀，等待她的就只有房间的黑暗与沉闷，那种感觉痛苦又喘不过气来。
“不好意思，我可以在这里坐下么？”
明森很客气，那笑带着疏离，微微挽起的唇角，还有那微微弯着的眼睛，给人以安心的感觉。
殷蓁蓁想拒绝，那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了，但明森又说道，“我不会再纠缠着你，你放心。”
他看着她，目光坦然。
既然明森都这么说了，殷蓁蓁当然也不会再畏畏缩缩，她也坦然面对他，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他坐下。
现在是在咖啡厅里，就算明森想做什么，也不可能当众做出什么事来。
明森在殷蓁蓁的对面坐下了，他坐下后，先点了一杯咖啡，咖啡厅的服务员好像和他很熟悉，都不用明森开口，服务员便笑着替他点了。
殷蓁蓁是不会先开口的，她捧着咖啡，低头抿着，眼睛也垂着，没有看向明森。
服务员走后，气氛有些尴尬和凝结起来。
明森先开了口，“蓁蓁，我对你做过那样的事情，我的确是没有脸再见你。”
殷蓁蓁捧着杯子的手一顿，没有开口，而明森也不会停下今天的谈话，“以前的种种，我想你也不想再提起，但我始终欠你一个对不起，一个真诚的对不起。”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着殷蓁蓁，“对不起，蓁蓁。”
殷蓁蓁皱了皱眉，没说话，但她放下了茶杯。
她始终对他有着警惕，尽管这一声对不起很真诚，但她觉得，明森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巧了。
☆、第976章 那一眼，意味深长
巧合，也可以是人为的，尤其是那些过于巧合的巧合。
她提前时间来到这里，明森却也出现在这里，对她来说，实在是巧到诡异。
“其实，我们私下里没有必要再见面了，以前的事情，我已经都忘记了。”殷蓁蓁的表情很冷漠。
对一个人最冷漠的方式，不是恨他，而是彻底地无视他，彻底地忘记掉他，彻底地把这个人从自己的生命里面抹去。
明森，就是她从自己生命里抹去的一个人，一个曾经对她来说重要的朋友，现在，已经成为了绝对的陌路。
他们是绝对回不到从前的那种朋友的状态，绝对不不可能。
既然不是朋友，那么，就只能做路人。
殷蓁蓁的语气，带着凉意的那种冷漠，明森听了这话，眉眼之间拂过了一丝伤感，但是，那伤感也转瞬即逝。
一个人在另外一个人面前保持自己自尊的最好办法就是对于她说的话，自己也能做到无动于衷，那么就表明，忘掉一切的，也不是对方一个人。
“看来是我多想了，不过，这个对不起，始终是我欠你的。”明森微微笑了一下，态度依然很温和，也饱含歉意。
殷蓁蓁也很客气，“我想一个人想一些事情，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请吧。”
不过，她是非常客气地赶人，即便现在她所在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公用的咖啡馆，但是，她也不想和明森共处在一个地方。
恰巧此时明森的咖啡送过来了，那服务员刚好听到了这句话，顿时，表情就有些尴尬了，端着那杯咖啡看了看明森，又看了看殷蓁蓁，这一下子还认出来殷蓁蓁是那个《荣景王妃》的女主角，表情还有些激动。
明森风度是很好的，听到殷蓁蓁这一句话，表情也是淡淡的，对她点了点头，露出温和的一笑，“那我不打扰了。”
他转身，对着服务员指了指自己常来的那个老位置。
服务员看了一眼殷蓁蓁，便是微笑着端着咖啡到那个靠窗的明森的老位置走去。
明森在那坐下面朝着殷蓁蓁的背影的，服务员将咖啡端到他面前，便是微笑着离开了。
殷蓁蓁依旧低头抿着咖啡，她的背影看起来非常安静内敛，微微一低头之间，脸颊边垂下的刘海带着温柔的气息。
明森端起咖啡，闻了闻那香气。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这咖啡在她身边停留过的原因，连这香气，都是比从前更浓郁了几分。
两个小时的时间，好像过得非常漫长。
殷蓁蓁在咖啡厅里面坐到了和导演约定好的时间，才是起身离开。
当然，她起身离开的时候，一眼都没有回头看过。
但她知道，明森的目光时不时便是落在她的身上，落到她的背上，让她有一种浑身紧绷的难受的感觉。
《顾楚传》这部戏的导演，是个性格古怪，非常个性的人，也是个非常守时的人，所以，殷蓁蓁到地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