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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温玖儿才“嗯”了一声。
“这事对我的影响,没那么大。”郎林一字一顿地说着,半响,又补充了一句,“你不用担心。”
“嗯。”温玖儿抽噎着点头,事实上她担心的要命。
“你别哭了。”郎林语气里夹杂着淡淡的无奈,还带着点劝慰的意思。
温玖儿的心,没来的心慌,好像有什么揪着心脏似的,冷不丁一下就往下拉。
不疼,就慌。
“我……我没哭……”温玖儿心虚。
“挂了。”
简简单单两个字,好像收了先前所有的温柔,一下就变得冷淡疏离起来。
“好,郎林你……”
话没说完,电话就挂了。
温玖儿僵在原地,过了好久,才拿下手机,看着已经黑掉的屏幕,她觉得眼睛有点疼。
*
公园。
郎林挂了电话,看了眼手机后,就直接关了机。
如他所说,这件事于他,并非多大的打击。
或许,他已经习惯了——网上那些恶意评论,曾在郎溪苑身上,发生过无数次。
他又不是与世隔绝,时常能接触到手机、电脑,网上那些评论,多少都看到过。
最初,他还会替郎溪苑生气,可久而久之,觉得郎溪苑都不把这些言论当回事,于是他也就不在意了。
虽然他不能认同郎溪苑的行为作风,但面对网络暴力,郎溪苑有句话说得对。
——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在屏幕后面叫嚣。让他人言论影响到自己,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所以,这件事于他来说,只是觉得很烦,因为他的生活必定会被影响、有所动荡,他得花时间来应对那些特殊的目光,不管是好是坏,他都得顶着“郎溪苑儿子”的称号再过一段时间,直到这个消息渐渐被他人所接受、习以为常。
他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可能很短,可能很长,唯一能肯定的是,短时间内,他很难再回到曾经的正常生活了。
他起身。
这里离家很近,他背上包,走路回家。
一离开学校,他就没有别的去处。
而,自始至终,他也就只有一个家。
……
水云间。
楚凉夏吃了早餐,想了想,给封渊打了个电话。
“丫头。”
封渊很快就接了。
楚凉夏窝在沙发上,两腿弯曲,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拿着手机。
“爷爷。”
她的声音甜甜的,带着轻松和软和,似乎没被任何事所影响到。
听到她这声音,封渊悬着的心就放下一大半,随后有点焦急地问:“丫头,听说你在水云间?”
“嗯,在水云间呢。”
“一个人?”
“嗯。”
“没有人缠着你吧,有没有出门啊?”封渊忙道,“要不要我找几个人来保护你?”
“爷爷,不用。”楚凉夏笑眯眯的,“我这两天不出门,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
然而,封渊并没有管她的回答,而是自顾自地道:“要不你干脆回封家得了,我让子琛去接你。”
“爷爷!”楚凉夏加重了喊声,继而劝道,“我真没事,水云间里不会有记者进来,我这边挺清净的,你放心吧。”
“子琛说有很多人想找你采访,我怎么能放心?!”封渊的声音也抬高起来。
楚凉夏失笑,“子琛的话您也信啊?”
“……”
经她一说,封渊一时无话。
在他这里,封子琛的信誉度,确实不高。
见把他说住了,楚凉夏便笑了笑,花了番口舌来劝封渊,一点点的分析,这事对她不会有很大影响,狗仔也就是想凑个热闹而已,拦不到她的人也没办法,她这两天没必要是不会出门的,就算出门也会有人来接……
吧啦吧啦的。
说到最后,就连楚凉夏都觉得,此时此刻大摇大摆出现在公众面前,人家也拿她无可奈何,一点儿忌惮的心思都没有了。
这种扯呢,扯到她自己都快信了的时候,封渊也就差不多信了。
毕竟,封老爷子虽然比较时尚,可媒体和娱乐圈,他倒是真的不懂。
好歹是将封渊给劝住了。
楚凉夏挂电话时,冷不丁松了口气,再看时间,已经聊了整整一个小时了。
揉了揉眉心,楚凉夏觉得困得很,于是打了个哈欠,又去补了两个小时的觉。
醒来后,她断绝了外界的信息,只觉得心情不错,加上还可能有小宝宝了,那点烦恼和愁烦早被抛在脑后,她甚至还花了点时间,用心地给自己做了一顿午餐。
吃了饭,已经下午两点。
犹豫了一下,她便去了书房。
最后一场戏,她研究的差不多了,就等着临场发挥的状态,所以把剧本搁在一边,去翻看书架上的书。
找了一圈,发现这些书基本她都看过,于是叹了口气,往对门走了。
她记得,封子珩的书房里,还放着几本她没看过的书。
她很久没来过这间书房了。
进门后,开了窗,等透了会儿气,她才泡了个杯茶,来到书房。
本想翻看自己的书来看的,可是,在书架前站了会儿,视线就止不住往封子珩放书的位置扫上几眼。
最后,视线落到一个厚厚的笔记本上。
以前没有注意过——
是日志,还是笔记?
楚凉夏心有好奇,明知房间里没有人,可还是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才贼兮兮地把那个笔记本拿了下来。
翻了一页,就发现扉页上写了一首诗。
《秦风·无衣》。
刚劲有力的字体,写的却很工整,应该是个男人写的。
但,不是封子珩写的。
☆、067、忽然有点儿想她【三更】
《秦风·无衣》,出自《诗经·国风·秦风》。
她知道这首诗歌。
高中时,有个叫苏烁菲的同学,性格活泼的那种,跟她的关系还可以。
苏烁菲当初一心追随去了军校的学长,高二就决定考取学长所在的那所军校,得知这首诗歌是学长最喜欢的,于是工工整整地写下来贴在课桌上,每天看个几十遍来激励自己。
楚凉夏当时还挺佩服她的。
只是——
她那个学长,早在一年前跟她订婚后,牺牲在了一场维和之中。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为何,忽然有点儿想她。
然后,鼻头一酸,还有点想哭。
她将笔记本翻了翻,除了扉页的一首诗,其余的都是一片空白。
翻到最后,忽的见一张照片洒落下来。
悠悠扬扬的,落到了地面。
楚凉夏蹲下身去捡,将正面翻过来,见到照片上是什么后,又是一愣。
一群年轻的军人,穿着陆军常服,站在一栋建筑面前,勾肩搭背的,笑的极其灿烂,在他们身后,国旗如残血,迎风飘扬。
封子珩站在最中间,难得见他笑的很开心。
长相,稍显稚嫩。
那时候他多大呢?
刚毕业的样子,照片也很久了。
估计,有好几年了吧。
楚凉夏看着看着,莫名的好想他,手指从他的脑袋上拂过,带着点温柔与不舍。
情绪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楚凉夏愣了一下,果断地将照片放到了笔记本里,然后合起来,放回了原位。
她不知道封子珩有一段怎样的过去。
甚至不知道,是这段过去重要,还是她更重要。
那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楚凉夏静站了会儿,缓和了下情绪,深深呼吸着,然后从封子珩的书架上拿了一本推理小说出来,坐在书桌旁认认真真看着,就当做是打发时间。
……
下午四点半。
郎林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会儿,绕了点远路,才回到了家。
这是一间公寓。
比较高档的公寓。据说,郎溪苑还有两栋别墅,在其他地方也有几处房产,但是,也只是据说而已。
他知道的就两处公寓,
一处是高三之前住的,现在已经卖了,一处是眼前的公寓,高三时郎溪苑为了陪读他才买的。
其余的,一无所知,郎溪苑也没提及过。
是的,有关郎溪苑、楚家、郎家,他所知道的,少之又少。
郎溪苑只负责管他,从不跟他说楚郎两家的事。
他指纹解锁,门一开,就走了进去。
客厅里,安静的不可思议。
好像,没人。
郎林一如既往地换好鞋,把背包取下来拎在手上,走进了客厅。
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的景色。
很多衣服被丢到沙发上、地板上,垃圾桶堆满了,茶几上也满是垃圾,茶碗胡乱摆放着,地上还有咖啡渍……
郎林顿了顿,倒也不觉得多震惊,沉默地把背包放到一边,然后开始一件件的收拾。
郎溪苑不信任人,她怕请了钟点工和保姆,到时候会把她的住址或者郎林的身份揭露出去,所以一般家里都只有她和郎林两人。
让人头疼的是,郎溪苑做饭和做家务并不在行,小时候做的饭还可以吃,家务勉勉强强,但等郎林上初中后,郎溪苑开始犯病了,经常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打扫一次,吃饭也是在外面打包回来,或者叫的外卖。
在郎溪苑的这种情况下,郎林只能自力更生。
对于客厅里的这种景象,老实说,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上大学后,每次回来,都会自觉打扫。
虽然,他做饭也不行,不然大学前,郎溪苑不会经常叫楚凉夏过来帮忙。
郎林一直忙到天黑。
他以为郎溪苑不在家,等他把客厅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时候,郎溪苑卧室的门,忽的就被打开了。
郎林循声看去。
郎溪苑穿着睡袍,面上敷着面膜,只露出一双眼睛,头发全部扎了起来,看起来把自己拾掇的不错。
“吃了吗?”郎林问。
“没有。”郎溪苑回答。
郎林便转身去了厨房。
随后,他拿着鸡蛋和面条走到厨房门口,看了眼走至客厅来的郎溪苑,问:“吃面吗?”
“嗯。”
郎溪苑敷衍地应了一声。
并没有什么胃口。
郎林用了二十来分钟,做好了两碗面条,端出来时,见郎溪苑就坐在沙发上,想了想,把面端去了茶几,在郎溪苑面前放了下来。
他自己则是去了餐桌旁吃饭。
郎溪苑过了会儿,才开始动筷子。
“学校情况怎么样?”
尝了一口面条,郎溪苑忽然开始说话。
“不怎么样。”郎林答得有点生硬。
确实不怎么样。
虽说不大在意,但多少是桩麻烦事,而且还是因郎溪苑而起的。
对于郎溪苑,还是有点怨气的。
郎溪苑挑起一筷子面,顿了顿,看着他道:“这事跟你没关系,过两天就去学校吧。”
片刻后,郎林放下筷子。
他微微偏过身,盯着郎溪苑,一字一顿地问:“你想把他们的重点转到楚凉夏身上吗?”
一语戳破。
眼下这件事,只有转移注意力,让媒体的焦点分散开来,只抓住一个人来紧追不放,其他两个人自然可以轻松不少。
他们三个人,转到谁的身上,都行。
可是,按照郎溪苑的处事风格和跟楚凉夏的……关系,郎溪苑绝对会将焦点转到楚凉夏身上。
这种事,郎溪苑在娱乐圈待了这么多年,又不是没有做过。
“事情因她而起,转到她身上,冤枉了她不成?”郎溪苑语调略微加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