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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吃一堑长一智,洛少可不会再莽撞行事,他一手扶着车门,一手叉腰,慢条斯理地诱哄道:“你不会以为收了那些记者的相机,他们就没办法报道了吧?”
什么意思?宁心皱了皱眉,静等他的下文。
“他们出门除了相机,还随身携带微型摄影机。”否则那些人怎么可能乖顺地离开?
“你怎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把他们的摄影机也收了?”宁心怒了。今天她不仅被小三嫁祸,还给丈夫打,最后又倚在这恶少的怀里,明天会出现怎样的报道,她想想都头疼。
“无故搜身是犯法的,宁老师您是我什么人?我干吗为您犯法?”洛靖祺拽拽地回道,刚才还下定决心不莽撞行事的人,现在又被宁心的话激出了火气。
这女人,对牧清风讲话可是瓮声瓮气的,凭什么到他这里就连吼带叫?
宁心被他堵得心口疼,眼刀“嗖嗖嗖”地飞过去,那意思是洛少您讲这话虚不虚?你绑架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是犯法的?
但形势比人强,如今她能求的只有眼前这个恶少,否则明天的报道一出,不仅牧宅要掀起风波,就是她爸妈也要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
“你想我怎样?”宁心心不甘情不愿地梗着脖子道。
洛靖祺满意地笑了,他就说嘛,英俊无敌的洛大少爷如何搞不定一个小女人!
“上车吧,我们仔细谈谈这笔交易。”
红色的玛莎拉蒂在环境优美的洛宇一晃而过,就像风中的蒲公英,不知飞往何处,也不知会发生怎样的惊喜。
坐在车里的宁心心情起伏得厉害,这混蛋刚才谈交易时表情那么严肃,说媒体的事他搞定,只不过自己也要付出代价,她还在为这代价小小的纠结了一下,结果却是让自己把他缺的几节课给补起来。
宁心真想大喊:选修课哎,还补课哩,洛少你没毛病吧?
不过当她看到凰朝那标志性广告牌,她才意识到自己前头想的简单了。
她死死地扒住车门不肯下来,眼看着洛靖祺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心跳有些加速:“洛……洛靖祺,咱们不是谈妥了么?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洛靖祺摘了太阳镜往车里一扔,距她不过十公分,看着她道:“本少爷管着整个洛氏,你不会以为很清闲吧?既然要补课,总要根据我的行程敲定一下时间吧。”
宁心撇了撇嘴,一点不相信他的说词,凭他今天在洛宇的行为,可不是闲得慌?“我明白的,你尽管忙你的,至于时间,我跟你秘书联系就好了。”
唐恒?
洛靖祺忆及自从买下紫蔓后,他的秘书就经常跑得无影无踪,心里惦记上这事了,不过正好拿紫蔓作为借口。“宁老师的朋友应该告诉你我买下紫蔓的事吧?我秘书最近正忙着和紫蔓的前老板交接呢。”意思是唐恒没空和你联系。
正在紫蔓对账的唐恒无故打了个喷嚏,黎阿宝十分狗腿地递了张面纸过去,并道:“唐特助好像感冒了,要不歇一歇再对?”
这账到底是多复杂啊,都对了两天两夜了,况且要对也是找会计吧?自己一个小小的服务员能提供什么帮助?
黎阿宝想到这两天两夜就泪流满面,这唐特助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她怀念前经理了行不行?
宁心简直想一巴掌呼在那可恶的脸上。“美术课而已,洛少一节课不去上都不会扣你的学分,所以不急!”
整个洛宇都是他家的,还不是想上就上,不想上照常毕业,现在为了几节美术课在矫情什么?
洛靖祺看着眼前这双充满鄙夷的眸子,突然生出掐死她的念头,省得他老为她生气。
他直了直身子,也不说话,学她之前对付牧嘉琛那招,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喂,格馨传媒么?本少爷收回之前的话,你们想怎么报道就怎么报道……”
宁心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抢了他手机,十分没原则地说道:“洛少对画画充满无上热情,我作为老师怎么能阻挡学生的这份热情呢?洛少喜欢在凰朝谈事情,而我正好也想参观一下凰朝,那就走吧。”
说着推开洛靖祺,头也不抬地朝前冲去,实在是她怕她再看到那张脸会忍不住咬上去。
洛靖祺欣赏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嘴角挂笑,心情颇好地跟了上去。
这个点凰朝还没开市,所以里面冷清的很,宁心自然没看到那晚上声色犬马的场景。洛靖祺却也没带她去包厢,而是拉着她直接进了私人电梯。
在此狭小的空间,看着电梯一层层往上,宁心的愤怒消散了些,懊恼接踵而来。这恶少做事一套一套的,谁知道给他补课期间会发生些什么呢?她不该这么快被他拿捏住,最起码也要约法三章才行。
“你在凰朝也有办公室吗?”她打破了此刻的宁静。而凰朝她听牧清风讲过,就是专供有钱人玩乐的地方,是洛靖祺自己好玩才开的,起初他并不想以此赚钱,应该没在此设办公室的道理才对。
“你去了就知道了。”洛靖祺并没有正面回答她。
紧紧锁住她的眸子褪去了和她谈交易时的无赖,深沉浩瀚,有种惊心动魄的压抑,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索更多。
叱咤A市的洛少,洛总裁,也会有不如意的事么?宁心奇了怪了。
随着电梯门打开,宁心再一次为洛靖祺的举动惊惧了,因为呈现在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豪华奢靡的办公室,也不是富丽堂皇的套房,而是露天的平台。
也不知造了多少年了,露天平台老旧的很,甚至周围没有防护的围栏,裂开的缝隙里长满了杂草,有的地方还有青苔,若不是她亲自来看,打死她都不相信A市最高逼格的销金窟居然还有这等不堪入目的地方。
天呐,他不会想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推自己下去吧?
洛靖祺没啥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率先步出电梯。
宁心见状踟蹰了一下,也跟着踏上天台。
洛靖祺来了这地儿就像变了个人,也不说话,双手插在裤兜里,无视没有防护栏带来的视觉冲击,随意地往前走着,姿态悠闲得就好像在逛公园。
宁心起初在恶意地想:你快些走吧,最好那楼板不牢让你摔下去!可看他越走越边,丝毫不顾忌自己的安危,她终于慌了,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这人不会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要跳楼吧?可不可以别在她面前跳?虽然恨他恨得半死,可她不想一辈子挣扎在他跳楼的画面中。
就在洛靖祺一脚悬空,眼看着要掉下去时,宁心冲过去一把拽住了他,怒气冲冲地吼道:“姓洛的你想死是不是?”要死的话也别在她面前!
与她怒发冲天的样子呈鲜明对比的是洛靖祺如偷了腥的狐狸般的笑颜,他拉着她往安全地带走了走,语气轻佻地问道:“你担心我掉下去?”
“谁担心你?要死赶快死!”宁心回嘴道,眼泪却不可抑止地流了下来。
什么人那,老是干些莫名其妙的事,她到底做了啥天理不容的事,老天惩罚她惹上这么个煞星?
越想越难过,小声的抽泣变成嚎啕大哭起来。
当初把自己卖给牧家时她没有哭,知道牧嘉琛永远不可能喜欢自己时没有哭,被妈妈逼着离婚时她也没有哭,可她今天因为担心这恶少掉下去居然哭了。
宁心委屈的很,眼泪鼻涕一股脑儿往他身上擦,不能真把他推下去,也要恶心死他!
哭的很欢的宁心根本就没注意洛靖祺一点都不嫌弃她的眼泪,若是唐恒在,一定会惊掉下巴,这还是他那个注重生活品质、洁癖到变态的东家吗?换了瓤子了吧?
洛靖祺哪还记得身上这套校服是特别定制的,一点都不输香玉出品的衣服,他笑眯眯地安慰着怀中的女人,觉得她香喷喷软绵绵的,特别好抱。“我是逗你玩儿呢,别担心,我不是真的要死,快别哭了。”
正文 第15章 随传随到
“逗我玩,见鬼的逗我玩!洛靖祺你就是个混蛋!”宁心又捶又骂,简直恨死他了。
洛靖祺秉持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她发泄。
直到半个小时候后,宁心才抽抽噎噎收了泪,她怨恨地瞥了洛靖祺一眼道:“很高兴我又娱乐了洛少!”
这人心眼到底有多小啊,她不过做错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至于让他这么不依不饶么?
洛靖祺心里一哽,二十几年的骄傲让他说不出“我其实在追你”这样的话,他扭捏了半天,才不自在地道了句:“对不起!”
哟,跺一跺脚A市就要抖三抖的洛大少爷也会有向人道歉的一天?宁心扯着嘴一脸嘲讽地看着他。
“你那什么眼神?”洛靖祺怒了,暗道这女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气鼓鼓地走到中央一个凸起的石台坐下,冻着脸看着远方。
可远方有什么呢?矗立的高楼大厦遮挡了一切,什么也看不见。
宁心暗暗疑惑他的态度,吸了吸鼻子,走过去问道:“你到底带我来做什么?”丈量一下对面的楼有多高吗?
洛靖祺并没答她的话,只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大有“你坐下我就告诉你”的意思。
落日斜晖,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尤其是他还穿着洛宇的校服,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的少年郎,帅气、活泼。
宁心心中一动,顺着他的意坐了下去。
两人也不说话,欣赏着天边的那抹霞彩,听着脚底下的尘嚣,竟也生出岁月静好的安宁来。
宁心没想到和这恶少还有和平相处的一刻,她冲他一笑,真诚地谢道:“今天在学校谢谢你了,还有你那些衣服。”
说到衣服,不免想到这少爷贴心准备的小内内,她脸红了红。
洛靖祺大约也想到了这事,耳后根泛起了可疑的红晕,目光不自在地瞥向别处,不过他不是不好意思,而是顺带想起了那晚给宁心换衣服的情景。
这女人,看着骨瘦如柴,身子还蛮有料的,陈妈都给他说了,不知道她得知真相后会不会气得杀了他。
江慕说这女人还是个处呢,是不是可以理解她的身体只有自己看过?
洛靖祺想着嘴角翘了起来。
宁心不明白他一个人在那傻笑什么,看着西边暗沉的天际只余下一道金光,她跳下石台道:“现在可以走了吧?”她都快饿扁了。
气氛正佳呢,这女人也真懂得煞风景,洛靖祺无趣地摸了摸鼻子,跟着跳下石台。“耽误你时间了,我请你吃饭。”
霸道的恶少变得彬彬有礼,就像妓 女从了良,宁心很不习惯,自然不敢去深思这中间的奥秘。
“谁要你请?牧家一顿饭还是有的。”宁心道。她从没忘记过自己有夫之妇的身份,也十分清楚跟A市的天之骄子牵扯不清有多么危险,她一向识时务,等补完了课会离这少爷远远的。
洛靖祺自然看出了她的逃避心理,但他在不见宁心的这一个礼拜里是下定决心要好好待她的,当然不能操之过急,因此什么话都没说,送她去洛宇取车。
至于他今天带她来天台的目的,始终没解释,只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这里,曾经是A市最高的地方。”
因为最高,所以保留至今?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