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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爷年纪大了。”洛靖祺找了个借口。
谁都知道洛老爷子最讨厌用暴力解决问题,想当初洛锦年也曾在军部待过一阵子,陈岭南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后来因为父亲反对,便提前回了家。
“你是因为洛老爷子吗?”江一狄撇了撇嘴,一本正经的人做这个动作真心有些违和感。“听说你和荆立寒交情不错。”
真怕洛老爷子担心会和黑道大哥走这么近?
“荆爷是个真汉子!”洛靖祺言辞中不掩对他的欣赏,这让江一狄很是诧异。“我和荆爷都多少年的交情了,我就不信江叔一无所知。”
说完眼神直勾勾地向江一狄看来,这个神情,竟与某人出奇的相似。
江一狄愣了一会儿神,才笑着拍了他肩头一下,道:“你这小子,将我的军那?好吧,不当就不当吧,反正这是你们梅家的事,我一个外人也搀和不了。”
他说自己是外人时,语气中有种冷酷的敷衍,洛靖祺为这个发现心里一惊,话也就自然而然出了口:“江叔,你和我妈是什么关系?”
江一狄闻言眼睛不自觉地眯了一下,端详了洛靖祺大约有两三秒时间,嘴角才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问道:“为什么会这么问?”
洛靖祺皱了皱眉,哪好意思说他对自己的关注有些过了,他明明给人的感觉是很冷情的人,就是江爷爷跟外公说起来,话语中也多有怨怪这个儿子不帮着自家子侄。而且这么多年他们虽不常见面,但只要他有事,他决然没有袖手旁观的时候。就是二表哥梅萧涵带兵去洛家帮自己解围那一次,听说也是他给出的主意。
“女人和男人之间,除了亲人关系,那就只有男女关系。”江一狄似乎也没准备得到洛靖祺的答案,喃喃自语着,“你妈么?你觉得我和她是哪种关系?”
除了以上两种,还有一种朋友关系,但洛靖祺和江一狄一样,觉的男女之间是不存在这种关系的。江一狄的问话真的是问倒他了,可心里的疑惑总是无法释疑。
有时候他想江一狄要是自己的父亲就好了,母亲不会那么痛苦,自己也不用是别人眼中看着高高在上,却是父母都抛弃了的可怜虫。
这种消极的念头也只是在洛靖祺脑中转了一圈,他很快恢复常态,笑道:“是我问错了话,江叔早已把人生奉献给了国家。”
江家大郎终身不娶,更没有暖床女人的消息不是什么秘密。
江一狄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道:“你小子看得倒透彻,也许我和你有这样的缘分吧。”
说着抬步往屋中走去,那挺拔的身姿不难看出此人有着铮铮铁骨。
洛靖祺莫名松了口气,亦跟了上去。
快进屋前,江一狄又停了下来,等了洛靖祺走上前来,道:“我那时要是喜欢你妈,一定会在她嫁给你爸之前把她抢过来,你爸配不上你妈。”
洛靖祺听罢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一则嫁给他爸是她妈的悲哀,等同于他爸配不上他妈吧。二则江一狄说的的确附和他的性格,这也是他并不确定江一狄是看在母亲的份上帮自己的原因,而且据他所知,江家还未搬离梅家大院之前,江一狄和他妈并无交集。
江一狄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这次并未再多作停留,直接进了屋。
屋中梅老爷子却怒气冲冲的,洛靖祺还没进屋,已拍桌子大喝道:“混账,看你干的好事!”
一干下人都战战兢兢的。
洛靖祺朝宁心看去,后者也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正文 第199章 间歇犯抽
洛靖祺还没走近餐桌,一张报纸已飞了过来。
“你自己瞧瞧!”梅老爷子怒不可遏,“上至警察局,下至平民百姓,总共六十五人,你全给告了,好本事!”
宁心不自觉地站直了身子,因为洛靖祺这么做的原因都是因为她。
话说梅老爷子发起火来还真可怕,也不知她第一次见他时怎么有胆量跟他呛声的。宁心一阵后怕。
洛靖祺却是一点害怕的神情都没有,捡起报纸粗粗扫了一眼,然后轻描淡写回道:“外公你就是因为这一点小事生气?”那眉毛半挑的模样,好像梅老爷子在无理取闹一样。
“小事?”梅老爷子眼睛都快瞪圆了,“他们中有一大半都是平民百姓!你把他们全告了,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现在这四十几个人联名上诉,说他们当时是因为天黑,没有看清楚,而那些记者更狡猾,一口咬定他们是听见有人报案才赶过来的,听见周红姐弟的哭诉,便认定宁心是凶手。几十号人都说是被人挑唆的,人云亦云并非什么大错,且进了警察局已然悔悟,洛靖祺这边还不依不饶的,言辞间多有责怪他仗势欺人的意思。梅老爷子在A市都任职大半辈子了,不说清正廉明吧,表现出来的也是刚正不阿的形象,这篇报道字字句句都在影射他包庇自个的外孙,他不气才怪呢。
而洛靖祺也不逞多让,闻言冷笑了几声,反问道:“外公责怪我眼里没有王法,那平民就可以视王法为无物了吗?”
“你……”梅老爷子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这些人明显是被人教唆闹事的,打的就是法不及众这个主意,既安抚了有些人,又可以趁机抹黑一下洛靖祺和梅老爷子。
梅老爷子瞥了宁心一眼,吐出一口气道:“你媳妇不都没事了吗?快把这些不相干的人都放了吧。”
梅老爷子的意思很简单,洛靖祺要搞李情岚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些平民百姓就不要再牵扯下去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可这也要洛靖祺肯听才行啊!
他老婆都受了那么大的罪,凭什么这些人上嘴唇下嘴唇一靠,说冤枉人就冤枉人,他老婆难道活该被人冤枉?
“不行!”洛靖祺想了没想便一口回绝,“我这边只管告,人是黄九州抓的,凭什么他让我放我就要放?”若不是深谙不可操之过急的道理,他现在恨不得连黄九州都一块收拾了。这事摆明了就是黄九州使的绊子嘛。
“你这倔小子!”梅老爷子被气了个倒仰,“黄九州总算死了叔叔,他恨你也应该,民不跟官斗你懂不懂?”
其实梅老爷子也算用心良苦了,几个儿子、孙子都在国外他倒不怎么担心,就操心这个不省心的孙子,自己年事已高,也不知还能罩着他几年,偏生他行事都不知道收敛。
黄九州顶头有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就像大家都知道这A市的土皇帝是梅老爷子一样,洛靖祺不说避着黄九州一些吧,还非得处处跟他叫板,明知道黄九州平时最敬重的便是黄国的父亲这个叔叔,非得在黄平的婚礼上把人家的叔叔给气死,这不是轴吗?黄九州现在碍于梅老爷子和江一狄的关系不能把洛靖祺如何,可谁又能保证他过个十年八年的不会报复回来?梅老爷子自己都无法保证那个时候自己还在不在。
“外公你别说了,这事我主意已定。”洛靖祺道,神情中有着摄人心魄的冷峻,甚至当场打电话给阿祖,让他别客气,一定要往死里告,不行把帮那些人报道的媒体也告上去,看谁还敢跟他作对。
电话挂了,洛靖祺还煞有其事地跟梅老爷子解释道:“外公,你说过好公民得守法,所以你看我走的都是法律途径,没有用非正常手段教训那些人。”
梅老爷子想到至今在监狱里生不如死的蒋汉轩,还有抓进去一晚上没到就自杀的江小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是绝对被气的。
江一狄见状嘴角抽搐得厉害,扭头对梅老夫人道:“梅婶你做的这些早饭比我妈靠谱多了,不是豆浆就是油条,我都不爱在家里吃早饭。同是江南人,怎么差这么多?”
没人不喜欢听夸奖的话,再说梅老夫人也知道他这是故意岔开话题,免得那祖孙俩打起来,因此夸张地朝宁心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好像在说:“我说的吧?”又对江一狄道:“你喜欢吃梅婶天天给你做!”
反正她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又不麻烦。
江一狄便笑:“我也是公干才到的A市,统共不过五天。”
“是啊!”梅老夫人面露可惜,“你一走,也不知猴年马月还能再见着面。还有你母亲,都几十年的老邻居了,搬走之后连一个电话都不给我。你有出息了,难道她还怕我带着姑娘上去打秋风么?我倒是想啊,可已经没有姑娘了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梅老爷子听得直翻白眼,冲着厨房便喊:“油条呢?我想吃油条,赶紧做了端上来!”
死老头子!梅老夫人恼他难得在家吃个早饭还非整点事,因此拉长个脸不说话。
江一狄对梅老爷子说了一句“梅叔这口味倒还没变”,回过头来对梅老夫人解释道:“我妈搬到京都后便生了一场大病,记忆也大不如前了,加上我的事,她整天恍恍惚惚的,我爸便寻了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让她疗养,这几年除了我们家人,外人基本很少见了。”
当初江家并不是荣迁,那些风雨飘渺的日子,就是正常人都能吓出病来,别说江老夫人这个比一般人都要柔软些的性子。
梅老夫人不说话了,就是生着气的梅老爷子也沉默地吃着碟子里的花卷,绝口不提洛靖祺惹出来的事。
宁心小心翼翼地推了洛靖祺一下,这人就跟无事人一样吃着早饭。
宁心为之气结,重重地在他臂弯下面掐了一下,他突然嚷嚷道:“叫我做什么?”
全部人都朝宁心看来,把她愣了好几秒。
等梅老夫人和梅老爷子重新和江一狄聊起江家的事,宁心才低声质问洛靖祺:“你抽什么疯?”话语中有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洛靖祺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才好笑地问她:“不是你叫我的么?”
呃……
宁心发现跟这腹黑的男人就不能讲话,否则被气死了他还会在一旁抠着鼻子数落你:“不是叫你别瞎生气的么?你看你,还非得把自己气死。”
低头喝粥,不说了还不行?
宁心不睬他了,洛靖祺反而凑过来,在她耳边各种腻歪。“老婆快说,刚才叫老公什么事?”
宁心很想把盘子里的面条全部扣他脑门上,不过介于这人有点间歇性抽风的毛病,特别是在人多的时候会特别想表现自己是爱妻好男儿,宁心还是乖乖地回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江叔好像很了解外婆外公,一句话就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而她没说的是,她感觉江一狄无形中好像在讨好梅老夫人和梅老爷子。
江家已经搬走,江一狄军衔也比梅老爷子高多了,等于说以后只有梅家请求江家的时候,江家却用不着请求梅家,江一狄为啥好像纡尊降贵在讨好两老?还大费周章地住到梅家来,真让人费思量。
洛靖祺看了看互动良好的三人,特别是江一狄,感觉到有人注视,抽空还回视了洛靖祺一眼。
宁心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了几圈,最后听洛靖祺道:“江叔是贵客嘛,外公和外婆自然要捧着他们。等你哪天给我生个大胖儿子,他们也一样捧着你。”
这男人,真不害臊!
宁心埋头吃饭。
今天是周末,学校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