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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宁母替黎婶子念了声佛。
兵子们也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他们这些人最佩服英雄。
接着众人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护栏处看,楼底没有直升飞机可以停的地方,他们最终还是要回到天台的。
等待的时间总是焦心的,看着到飞机越升越高,众人的目光直围着那根小小的绳索在打转。
直到三人平安无事地落了地,宁心才发现自己的脚是软的。
洛靖祺一把接住她,夸张地“嘶”了一声,佯装不悦道:“你这女人也真是的,本少爷刚救了两个人,手酸软得很,偏生还要马不停蹄地跑过来接住你。话说你可真沉呀,是不是该减肥了?”
宁心回应他的贫嘴也只是笑着抹了下眼泪,从他身侧探过头去看黎阿宝,发现她正倒在黎婶子怀里,双目紧闭,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她正想走过去看一下,洛靖祺一把拉住他,委屈地说道:“为了你,我可是假冒外公的名义调了这架直升机,说不定还要坐牢呢。”
宁心一听说他假传军命,不由着急万分,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细问。此时陈岭南吩咐的推车正好赶了上来,小唐和一个兵子合力把黎阿宝抬上了推车,陈岭南吆喝着送到病房去救治。
宁母随着黎婶子一起下了天台,这过程看都没看女儿和洛靖祺一眼,宁心虽然觉得奇怪,但她也只是以为母亲担忧黎阿宝所致。
看着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宁心把洛靖祺拉到一边,气急败坏地吼道:“你没脑子是不是?怎么可以私调军用飞机?”天哪,不会真要抓去坐牢吧?怎么办?
洛靖祺十分享受她为自己着急的模样,低低地笑了起来。
宁心白了他一眼:“你还笑!你去坐牢我可不会给你送饭!”
这个傻妞儿,虽说他动了些手脚才让外公下的命令,可军部的人并非都是傻瓜,真当他一张脸就能抵得了军令么?
“这个以后再说,咱们先来算算你不听话的账。”洛靖祺拉过她的手重重捏了一下,“我让你在外环路上等我,为什么不等?”还坐了他最看不上眼的欧阳生的车,真让他心里犯呕。
手上的疼痛瞬间让宁心警醒,想起这少爷一不如他的意,可是会不分场合地发疯,她忙狗腿地反客为主,拉过他的手轻轻地揉捏起来:“手酸的吧?我给你捏捏。我妈有腰痛的毛病,一到阴雨天就发作,每次都是让我给捏的。”
洛靖祺见状挑了一下眉,还未有所表示,忽闻旁边有人“嗤”地一声笑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直起身子,发现竟是欧阳生。
被人抓包,宁心不好意思地脸红了红,暗恼自己也太大意了些,她还是牧少奶奶呢,怎么可以在公众场合和洛靖祺拉拉扯扯。
欧阳生看着她俏丽脸色那片红晕就像染了胭脂,他眼睛眯了眯,故意说道:“我没有记错的话洛少前晚应该是我表妹的未婚夫了,背着她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貌似不太好吧?”
外婆想在表妹生日宴上宣布她和洛靖祺的婚事,他讨厌和洛靖祺成为亲戚,因此早几天就避了出去。只是没想到人生竟会出现如此戏剧性的变化,他睨了睨低头不语的宁心,暗道早知如此还不如凑合洛靖祺成为他表妹夫呢。
洛靖祺不喜欢他看宁心的目光,显得虎视眈眈的让人不爽,他把宁心往自己身后拉了拉,语气冷淡地说道:“本少爷恐怕无缘和欧阳少爷做亲戚,所以无论和哪个女人勾勾搭搭都不关欧阳少爷的事。”意思是你快些麻溜得滚吧,别碍着本少爷和宁老师卿卿我我。
欧阳生听罢心里一阵窝火,暗道今日救人的英雄之举自己也有份,凭啥好处全让这小子一人占尽了?
于是他改变策略,向前走了几步朝宁心道:“宁小姐,虽说洛少提前做了准备,可他吊在绳子下面弹性太大,若不是我抱着你好朋友主动扑向他,你好朋友可不能这么顺利地就下来。”
是呀,他救黎阿宝的时候可没半分犹豫,那扑下去的动作即便现在想来还让人心有余悸。宁心兀自想着。
欧阳生细细观察着她的表情,趁机道:“这么热的天,请我喝杯饮料不过分吧?”
是不过分,宁心抬头道:“当然……”
“不可以!”
只是还没回答完整,便被洛靖祺截了过去,她不解地看了看后者,见他十分不爽地瞪着欧阳生,两人对视的空气中似有火花在一阵噼里啪啦地燃烧,便乖觉地闭了嘴。
欧阳生冷笑一声,语气略显咄咄逼人地说道:“我知道洛少能耐得很,最高级别的军用飞机说调用就调用,但不知道你竟还能做得了人家牧少奶奶的主,或许我该下去问问宁伯母才是。”
“你!”洛靖祺气得说不出话来,但他和宁心的事的确是自己站不住脚,还能大声嚷嚷不成?
也许他该加快动作改变这种状态才是。
两个男人互别苗头,但宁心却是一阵难堪,一言不发地拨开两人往电梯口走去。
正文 第60章 阴魂不散
“宁心!”
“宁小姐!”
洛靖祺和欧阳生同时叫道,宁心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不无讽刺道:“我知道两位今日帮了大忙,隔天我会制作两面锦旗分别送到两位府上以作感谢!”
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留下乌鸡眼似的两个大男人互不服输地“哼”了一声。
宁心回到病房发现陈岭南等人都走了,只有宁母和黎婶子在照看着,黎阿宝静静地躺在床上,她忙问道:“阿宝怎么还没醒?”
黎婶子守着女儿默默地流着泪,没有回答她的话。
宁母不动声色地瞧了一眼门外,见并无旁人跟进来后淡淡地回道:“璐璐醒来情绪很是不稳,陈院长给她打了镇静剂。”
“怎么会这样?”宁心道。
黎阿宝一向乐观开朗,不像是遇事就寻死觅活的人。
“谁遇到这样的事能看得开?”宁母叹了口气,爱怜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黎阿宝,抬头对女儿道:“这个礼拜学校正好被征用作为中考场地,我才有空陪你黎婶子,礼拜天我得回去了,换璐璐她爸爸过来,等到她手术那天我再请假来,这段时间你就陪我去乡下呆着。”
宁心想也没想就拒绝:“妈,我昨天下午的课没来得及回去上,学校给我调到下个礼拜一,所以我不能跟你回去。”
而且这个时候不该是让她陪着黎阿宝才对吗?为什么要让她回乡下?
宁母脸色梭然一沉,带了几分冷厉道:“怎么,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妈妈说的话你也不听了?”
“妈!”宁心皱了皱眉,不明白她干吗把问题说得这么严重。
黎婶子看到母女俩争吵,连忙用嘶哑的嗓音劝解道:“有话好好说,不要吵,都是我们璐璐这个病,让你们跟着拖累了。”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不过才短短几天,黎婶子看着就苍老枯槁了许多,可怜天下父母心,黎璐发生这样的事,最心痛的便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了。
宁心和宁母赶紧过来宽慰她,哭了一阵,黎婶子拉着宁心的手又道:“心心,你听婶子的,陪你妈回去吧,不要像我,以后就算想让璐璐陪,也许都没机会了。”
“婶子,你怎么可以说这样丧气的话,阿宝还年轻,老天不会那么残忍的。”宁心道,不喜欢她们这么悲观。
“老天真有眼,怎么会让我家璐璐生这个病呢?我们老黎家到底作了什么孽,要这么惩罚我们?”黎婶子反问道。
这个宁心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只希望好朋友手术顺利,只希望她能活下来。
原以为黎阿宝只是接受不了自己生病的事实,没想到第二天陈岭南带来了令人惊悚的消息。
“你说什么?阿宝她是因为注射HRC这种药过量才引起精神失常的?”宁心惊得差点尖叫。
宁母横了她一眼,斥责道:“瞎嚷嚷什么?听陈院长把话说完。”
“是是,陈院长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黎婶子六神无主地附和道。
陈岭南示意助手小唐把HRC的报告给她们看,并道:“这种药是我们医院这几年刚研究出来的新药,目前正在申请专利,所以只能告诉你们一个代号。这种药的作用就是抑制人体内的肿瘤肆意生长的,短期内有很好的疗效,我们经过几年的临床试验,均得到了验证。但HRC有个不容忽视的缺点,那就是会导致人精神恍惚,严重的时候还会产生幻觉。”
“那怎么还让我们家璐璐用这种药?”黎婶子激动得一拍桌子,想到她女儿昨天差点跳下二十八楼,她这心就一揪一揪的疼。
宁母瞥了一眼陈岭南,拍了拍黎婶子的手臂道:“阿玲,不要激动,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陈院长不会害璐璐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听陈院长把话讲完再说。”
陈岭南为她言词间的维护不自觉地笑了笑,刚想回应她几句,可惜宁母已经撇开了目光,他只得作罢,对黎婶子道:“因为你女儿脑补的肿瘤所处的位置十分复杂,生长速度又非常快,我们只能用这种药暂且抑制住它继续生长,以便我和几个专家商定出合适的手术方案。而且HRC这种药虽然会让人精神恍惚,但只要注射量不是太大,并不会对人造成太大的影响,只会让人觉得没什么精神要睡觉而已。”
“那阿宝昨天怎么会那样呢?”宁心不解地问道。
军区医院可不是别的医院,这里的医生包括护士,都必须具备过硬的专业技术,并经过严格的考验才能上纲上线,怎么会出现注射过量的失误呢?
“这也是我感到十分困惑和愧疚的地方。”陈岭南道,从他眼底的黑眼圈可以看出他的确被这问题困扰了一个晚上。“昨天我在天台上看到黎璐这情况后就已经怀疑了,随后抽取了她的血液亲自化验,最终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小唐像给他作证似的,猛点头道:“我们院长一个晚上都没有睡,都泡在化验室了,一有结果就跑过来跟你们说了。”
也就是说黎阿宝体内的HRC注射过量,并非是院方治疗方案。
“陈院长,是失误还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宁心问道,不笑的眼眸中有一丝冷酷。
她内心中已经基本有答案了。
若是简单的失误,军区医院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若是失误,陈岭南不用亲自化验黎阿宝的血液。
可是,阿宝只是咖啡店一个小小的打工者而已,黎婶子和伯父又是老实巴交的人,平素也没得罪什么人,为什么有人要对她这么做呢?如今这社会,怎么还有这样超出人预想的事情发生?
陈岭南看着宁心的目光一亮,对她这么快抓住事情的关键表示赞赏,微微笑道:“我怀疑之后就立即让小唐去调取了昨天的监控摄像,发现崔护士推着医用推车进病房给黎璐打针之前,曾在病房外拐角处有过短暂的停留,看那画面是有人在背后叫住了她,然后她把推车留下,人离开了一会。”
还未等他说完,黎婶子便激动地问道:“是不是崔护士要害我女儿?”她现在就像是一个舐犊情深的母兽,看谁都怀疑是凶手,而崔护士就是专门负责黎阿宝病房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