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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牧母如此侮辱人的话,宁心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刚想反驳一二,恰好手术室门开了,有个医生走了出来,大家一窝蜂地围了上去。
医生讲了许多,大体是讲牧老爷子情况不太好,院方将下达病危通知书,并要牧清远签署急救免责协议。
这岂不是等于判了爷爷的死刑?宁心心里难受,眼眶里的泪水忍不住大股大股地流了下来。
牧母想到老爷子前阵子定的遗嘱并没有改,若宁心和牧嘉琛生不下孩子,他们这一房只能继承牧野商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其他的都要白白便宜牧清风那个贱种,心里的气便“噌噌噌”地往上冒,狠狠地推了宁心一下,嘴里刻薄地骂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宁心以为她还在介意自己一直在军区医院照顾黎阿宝的事,不由哭着道:“我不知道爷爷会生病,我不是故意的!”
牧母现在真是看她哪都不舒服,自然她说什么都是错:“不是故意?爸就是给你气死的!”
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宁心惊愣地看着她。
牧嘉嘉看着于心不忍,劝自个的母亲道:“妈,爷爷这样不完全是嫂子的错……”
只是她话还没讲完,牧母把女儿也给怪上了:“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她是你什么嫂子?”
宁心越听越糊涂,婆婆这是要逼她和牧嘉琛离婚的意思吗?
医生见这家子吵吵闹闹的,他话都没办法讲,露在帽沿下的眉头忍不住皱了皱牧清远斥责妻子道:“闹什么?要闹滚回你娘家去闹!”
这话犹如紧箍咒,一下子把牧母的嚣张气焰给压了下去,她气鼓鼓地绕开宁心走到另一边,好像宁心身上沾染了什么病毒一样。
宁心心中憋着一口气,偏生因为牧老爷子的安危和不知原由而发不出来。
不一会儿牧清远签好了字,医生又重新回了手术室,牧清远回头看到宁心拉长的脸,不由在心中骂了一声:“晦气!”对她道:“你有个朋友不是在军区医院看病吗?你还是去那里吧,明天我会让月姐把你的东西收一收,让老张送过去的。”
这是要把她扫地出门的节奏?宁心一脸怔然,牧嘉琛欲说些什么,可看着父亲冷肃的脸,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牧嘉嘉低垂着头,从头到尾没敢为宁心说一句话。至于刘婷瑷,早就等着看宁心这一天了,又怎么会帮她?
倒是月姐看着情况不对,忙对牧清远道:“大爷,老爷昏倒前还念着少奶奶,您不能这么做。”
牧清远闻言眉毛一竖,厉声道:“你不过是我牧家请的佣人而已,谁让你偷偷摸摸打电话给她的?又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参与主子的决定的?”
月姐瑟缩了一下,毕竟她一大家子还要指着牧家过活。
至此,宁心已十分明白在她不在牧家的时候,肯定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乃至全家都对她这么反感,甚至是厌恶。
可她自问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牧家的事啊!难道又是刘婷瑷在中间挑拨离间?
正文 第82章 背后手段
见月姐被骂得头都不敢抬,宁心挺身道:“爸,这事不怪月姐,爷爷生病,我怎么也得回来看看。”
牧清远显然不想与她多说,挥着手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现在赶快走!”
宁心见状为之气结,她即便想要跟牧嘉琛离婚,也没想过要灰溜溜地被赶出家门,况且几天前早晨公公还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如今完全变了副嘴脸,实在太不符合常理了。
越是不清不楚,她越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爸!我有权利知道真相!”宁心坚持道,“我是嘉琛的老婆,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你们没权利赶我走。”
她不提牧嘉琛还好,一提牧母就跟疯狗似的扑了上来,对准她脸蛋就是狠狠一个巴掌。
“贱人!我们嘉琛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娶了你这个**荡妇回来!”牧母恶狠狠地指着宁心骂道,“亏你那母亲每次还摆出一副清高的模样,简直做作!女儿不要脸,做母亲的也是个贱货!”
宁心捂着脸,听她越说越离谱,再无法冷静自持,忍不住推了恨不得指到她鼻子上的牧母一下。
牧母被推得一个趔趄,刘婷瑷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故意拔高了音道:“伯母,您没事吧?宁心你也真是的,有什么事不能让让伯母吗?像她这个年纪的人摔一跤可不得了。”
她的本意是挑起宁心和牧母的矛盾,可她这话明显指牧母年纪大,牧母听了能高兴吗?
刘婷瑷见牧母拉长了脸瞪着自己,讪讪地笑了两声,干巴巴地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伯母会摔着。”说着用指责的眼神看向宁心,好像她做了十恶不赦连天理都难容的事。
宁心冷笑一声,并无愧疚之色。骂她可以,凭什么侮辱她母亲?
“不用你扶我!”牧母不耐烦刘婷瑷,冷着脸抽回了手,但到底顾忌着她身有身孕,没敢太用力。但转头对宁心可没这么便宜了,劈头盖脸讽刺道:“你就是这么对婆婆的?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既然她都不把自己当媳妇看了,宁心也认为没必要把她当婆婆敬着,于是目光森寒地回视着她,冷冷地反唇相讥道:“我妈的确没教我可以随便骂人贱货,你妈教你这么出口成章的?”
想也知道这话是在讽刺她,牧母气得面色紫涨,哆嗦着嘴唇道:“你婚前和牧清风搞在一起,婚后又跟蒋汉轩不清不楚,给我们嘉琛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还敢嫌我说话难听?”
宁心直觉被蒋汉轩绑架的事穿帮了,她朝牧嘉嘉看去,后者忙不迭摇着手:“不是我!”
也对,嘉嘉只知她被绑架,并不知后面发生的事。“是二叔这么说的吗?”她问道,“蒋汉轩的事我没法反驳,可什么叫我婚前和二叔搞在一起?妈,我敬你是长辈,但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况且李家发生的事想必你们也清楚了,说句不中听的话,若不是你打着攀附欧阳市长的主意去讨好李老夫人,我能被李慧芝算计吗?”
牧嘉嘉一脸愧疚,她也是时至今日才知道母亲的打算,嫂子说得对,若她们家不这么趋炎附势,嫂子身上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爷爷今天也不会被气得再次心脏病发。
牧嘉琛则痛苦地拽紧了拳头,表情中还有那么一丝愤怒。
这世道就是如此不公平,男人可以在外花天酒地养小三,女人出了轨就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从此名声尽毁。
既然话说开了,牧母也没打算放过宁心,蛮不讲理地说道:“我为女儿打算怎么了?你妈当初还不是为了一千万把你嫁进我们家?我告诉你,你明天就和嘉琛去民政局离婚,那一千万给我还回来,一分钱都不能少!”
宁心眉头皱得死死的,没想到牧母会如此不留余地,那一千万早就还了债了,她如何拿得出来?
牧母担心她懒着不肯给钱,赶紧道:“就算你砸锅卖铁都得给我把那钱还来,否则我把你和牧清风的丑事宣扬出去,看你们这对狗男女在A市如何立足!”
牧母的大嗓门吸引了好事者在探头探脑看热闹,牧清远怕家丑外扬污了牧家的名声,呵斥妻子道:“瞎嚷嚷什么?”
成功地让牧母闭了嘴,但宁心不甘心她和牧清风清清白白的关系被说得如此不堪,扬声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和二叔之间是清白的,请不要污蔑我们!”
“污蔑?”牧母觑了一眼丈夫,忍不住嗤道:“清白什么?瑷瑷都跟我们讲了,你和牧清风那个杂种在大学里就暧昧不清,牧清风为了你至今未娶,也真够痴情的。都怪老爷子偏心,不想让你祸害了二儿子,就让你嫁给我们嘉琛,也不想想破鞋能娶吗?”
原来这里面真还有刘婷瑷的事,她说这女人最近怎么这么安分,原来在这等着她呢,只是这么胡说八道她也不怕受到报应了。
宁心冷冷地盯着刘婷瑷,挺直腰杆道:“我和二叔是清白的!”她绝不能让这样不堪的留言传出去,否则真如牧母所说,他们两个将无法在A市立足!
刘婷瑷被她盯得发毛,心中把牧母咒骂了一番,暗道这老虔婆忒不是个东西,说好不要供出她的,结果转身就把她卖了。
宁心离了牧家就是拔了牙的老虎,不足为惧,刘婷瑷担心的是洛靖祺会为了她报复自己,听说就因为出了蒋汉轩这档子事,李家那对祖孙被洛靖祺逼得日子不好过。
她不自在地抚了抚隆起的肚子,软和了语气道:“宁心你也别怪我多嘴,你和二叔的事可有许多人知道呢,我这也是为你好,你和嘉琛离了婚,不正好和二叔有情人终成眷属么?”
和侄儿离婚改嫁叔叔,亏她会想!牧嘉琛脸色涨得发红,牧清远更是暗骂她脑子进了水。
一个牧清风已经够让他膈应了,还想让宁心这种惹祸精留在牧家?想都甭想!
“你已经知道我们讨厌你的原因了,现在可以走了吧?”牧清远道,仿佛多看宁心一眼都是件难以忍受的事。
此刻已多留无益,况且她也想冷静一下,理一理思路,仅凭刘婷瑷几句挑拨离间的话,让一向不管内宅事物的牧清远都对她深恶痛绝,她觉得不太可能,这里面一定发生了其他事。于是宁心看了一眼手术室,回头紧紧地拽着月姐的手道:“若爷爷醒了……”她本想爷爷若醒了,就让月姐告诉她,无论如何这个老人是真心对她好,听月姐说他昏迷前还念叨着自己,他一定不会误会她的。可又怕月姐为难,只得道:“麻烦你照顾好爷爷。”
“我会的。”月姐又红了眼眶,宁心和牧清风的为人她是看在眼里的,至于刘婷瑷说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信,偏偏大爷和夫人全信了。“少奶奶保重。”
宁心轻轻点了点头,正欲离开,却又被牧清远给叫住。
既然已经决定让她和牧嘉琛离婚,她也不好再叫他爸。宁心回头无言地看着他,以眼神询问何事。
牧清远沉默了片刻,才道:“若你真念着爸对你的好,那就劝洛少收手。”
怎么又跟洛靖祺扯上了关系?宁心一时不解,听牧清远又道:“牧野商贸毕竟是爸一手创立起来的,若改朝换代,相信他死也不会瞑目的。”
听他的意思洛靖祺对牧野商贸动手了?爷爷就是因为这个才急得病发的?宁心心脏骤然一紧。
洛家富可敌国,一个牧野商贸根本不在洛靖祺的眼里,若一切都是真的,想也知道洛靖祺这么做的目的。
那她岂不是成了牧家的罪人?是害死爷爷的帮手?
宁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当她坐在车中时,还显得有些魂不守舍。洛靖祺,他背着她到底做了什么?
她慌乱地掏出手机,点开洛靖祺的通讯录,想了想转而打电话给唐恒。
“我问你,洛靖祺对牧野商贸做了什么?”她话说得又快又急,“若你不想我恨他的话,就不要瞒我,我想听真相!”
难道说了真话你就不恨他了?唐恒腹诽着,不过还是实话说实道:“少爷暗中收购了牧野商贸的股份,他现在手上的股份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四十七,而牧家掌控的股份却只有百分之四十五。”
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