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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
牧母正在劲头上,被女儿这么一打岔,不觉气血上涌,反手就是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了牧嘉嘉细皮嫩肉的脸上。
“妈……”牧嘉嘉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眼角下面还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任谁看都知道她受的打击不小。
牧母却犹不解恨,恶狠狠地瞪着她道:“我告诉你,若我拿不到牧野商贸的股份,我就把你送去给黄平当老婆,让黄家多出点彩礼钱!”
这是一个当妈的刚讲的话吗?
牧嘉嘉瞪着母亲,好像不认识她了一样。
正文 第93章 至死伤心
有下人来禀报说月姐知道牧老爷子去后,因伤心过度晕倒,不小心摔在了石阶上,把头给摔破了,血流不止。
宁心听罢心里一紧。
牧清远却是满不在乎地挥着手道:“让她儿子媳妇送她去医院!真是晦气!”
他此前虽然对家里的事漠不关心,但好歹还没这么冷漠,跟月姐主仆关系也还算不错,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宁心听了暗暗心惊,目光不由自主朝牧嘉琛扫去,后者也是一脸的惊讶。
兔死狐悲,来禀报的下人真不知该如何反应,好半晌才“哎”了一声,下去通知月姐的儿子媳妇。
只是还没走到门口,牧清远又叫住了他:“回来!”
“什么事?”那仆人低眉顺目地问道。
牧清远指了指牧母:“把这疯婆子带到房里去!”
“什么?”牧母一脸震惊地嚷道,“牧清远你才疯了吧?”居然想把她关起来。
牧清远看都不看她,不耐烦地对那下人吼道:“你聋了还是哑了?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牧嘉琛和牧嘉嘉兄妹都是一副呆愣的模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像爷爷一死,家里一切都变了样。
唯有刘婷瑷躲在角落里,看着面色青红交加的牧母,快意地笑了。
牧母见那下人果然朝自己走来,她本能地朝后退了几步,想到始作俑者牧清远,不由大叫道:“你敢关我,我跟你拼了!”说着便举着尖利的指甲向自个儿的丈夫招呼去。
她向来不是个能忍的,此时又心存有怒,不一会儿牧清远脸上便被她划了几条红印子,连露在衣服外的胸膛上也没能免得了。
牧清远气得面色铁青,反手就重重打了牧母一个巴掌,牧母更加放声尖叫,牧嘉琛和牧嘉嘉这才反应过来,一人拖一个。
好不容易等这对大吵特吵的夫妻离开,宁心一脸悲哀地看着床上的牧老爷子,他即便死了眉头都紧紧地皱在一起,好似预见了他死后将家宅不宁。
“爷爷!”宁心趴在床沿上痛哭。可能知道牧老爷子不久将离开人世,所以洛靖祺告诉她牧老爷子算计她嫁给牧嘉琛后,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
可是为什么牧嘉琛和公公对爷爷也这么冷情呢?宁心实在不能理解。
“怎么,靠山倒了,你很伤心?”突然有人手搭在她肩膀上道。
宁心缓缓抬起头,如预期所见,泪眼模糊中是刘婷瑷那张嚣张得意的脸,“刘婷瑷,爷爷还尸骨未寒呢!”
她脸上犹挂着泪珠,眼睛和鼻子因哭泣而红红的,这副样子让她看起来并没有狼狈不堪,反而更增添了一种独特的韵味。
有种人就是这样,虽然长得并不美,可就是吸引人目光,浑身上下散发着贵族的气质。
刘婷瑷面露嫉妒,“啧啧”道:“牧嘉琛又不在这里,你这幅样子给谁看呢?”说罢她还故意挺了挺凸起的肚子。
宁心皱了皱眉,并不觉得她有什么好得意的,牧嘉琛那种男人连自己的爷爷去世都无动于衷,又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妻子孩子好?
多说无益,宁心冷哼一声,淡淡地下驱逐令道:“我想在这里陪一会儿爷爷,你走吧!”
牧老爷子死了,最后陪在他床前的居然只有孙媳妇,想想真是悲哀。
刘婷瑷瞥了一眼牧老爷子,心中却是咒骂连连,就是因为这个老头,她才没能如愿嫁给牧嘉琛,做她梦寐以求的富家少奶奶。不过现在好了,他死了,以后再也不能阻碍自己了。
“知道这老头为什么最后默认让我留下肚子里的孩子了吗?”刘婷瑷并没有离开,反而在房里悠闲地转了一圈,好像是在逛什么旅游胜地一样,全然不在乎床上的……死人。
为什么?以前爷爷不是坚决要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的么?宁心不说话,但半眯的眸子却泄露她内心中的疑惑。
刘婷瑷好像要吊足她的胃口般,又在房中转了几圈,这才俯下身,在宁心耳边得意地说道:“因为牧嘉琛不能生了!”
什么?实在太过震惊,宁心冷不丁站了起来,刘婷瑷差点被她撞倒。
刘婷瑷退了几步,站定后赶紧摸了摸肚子,感觉无碍才提高了嗓音吼道:“你想做什么?你别以为我流产了你就能赖在牧家不走!”这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依生立命的保证,可不能出一点点差错。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宁心实在不高兴跟她分辩自己对牧嘉琛一点兴趣都没有,对牧家少奶奶的位置更加没有留恋,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牧嘉琛为什么不能生?
想到洛靖祺曾派阿祖和阿滨扮黑社会痛打牧嘉琛的事,她十分怀疑这次也是洛靖祺动的手脚。若真这样,那她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爷爷。
说到这个,刘婷瑷可得意了,又挺了挺肚子才道:“牧嘉琛他弱精,上次住院时检查出来的。”
弱精,意味着很难让女人受孕,而牧嘉琛上次生病住在宾利医院,顺便做了全身检查,这事宁心知道。她彻底松了口气,暗道只要不是洛靖祺干的好事就行。只是他怎么会弱精?难道真是牧家的报应?
不过也说不通啊,既然牧嘉琛不能生,刘婷瑷怎么会怀孕?爷爷和婆婆他们怎么能肯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牧嘉琛的种?
刘婷瑷见宁心疑惑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肚子上,不由面色黑了黑,用手捧着肚子道:“你看什么看,我这孩子真是牧嘉琛的,他难以让女人受孕,不等于完全不能让人受孕,我运气比较好,命也比你好,怎样?”
不怎样,宁心腹诽道,但牧嘉琛这样,刘婷瑷还能怀上孩子,确实比较幸运。
随之而来的又是更深的疑惑。“不对呀,你不是说为牧嘉琛流过几个孩子了么?难不成你运气这么好?每次都能侥幸怀上?”
她不提还好,这一提刘婷瑷便脸色涨得通红,这绝不是为她撒谎刚有的反应。
宁心眸子一眯,试探道:“你流掉的那几个孩子都不是牧嘉琛的?”所以是故意流掉的,而不是如她说的那么高尚,不想牧嘉琛为难,这才流产免他受爷爷责难。
刘婷瑷捧着肚子的手一僵,随即嘴犟道:“我怀了别人的孩子又怎么样?他不是照样背叛了我们的爱情而娶了你?”
刘婷瑷原先一心一意对待牧嘉琛,只不过笃定他逃不开自己的五指山,自己一定能捞个豪门少奶奶当当,可出乎他意料,牧嘉琛竟没有反抗就听从了牧老爷子的安排,火速娶了宁心,这让刘婷瑷如何甘心?
牧嘉琛和宁心结婚后,刘婷瑷也背着他物色了几个小开,可是人家都只是对她玩玩的,一听说她怀了孩子嘴脸立马变了,好一点的开了支票让她去打胎,坏一点的辱骂加威胁,她母贫子贵的计划彻底破产,只能回过头来继续纠缠牧嘉琛。
刘婷瑷大约也耻于前两次的行为,微微有些不自在,言不由衷地保证道:“我这次肚子里的孩子真是嘉琛的,老爷子答应我孩子生下来后,只要亲子鉴定做出来是嘉琛的,他就让我进这个家门,所以你最好别有侥幸的想法。”
所以爷爷和婆婆他们不是不怀疑她,只是牧嘉琛生了这个病逼不得已。昔日浓情蜜意的情人,如今需要靠亲自鉴定才能确定孩子是否是两人的,刘婷瑷即使如愿嫁给了牧嘉琛,以后还会有幸福可言吗?不过她本来看中的就是牧嘉琛豪门少爷的身份,要嫁的就是豪门,也许她并不在乎这一切。
宁心撇了撇头,看到牧老爷子灰色的脸,心中有点难过,爷爷他死前所说的对不起她,并不完全是因为之前算计她吧,还因为他最终留下了刘婷瑷肚子里的孩子,他还是得为牧家的子孙延续考虑。
“我知道了,等爷爷的后事办完,我就和牧嘉琛离婚。”宁心心灰意冷道,“现在你可以走了。”
目的达成,刘婷瑷也不想多留在这死人的房间,拍拍屁股准备走了,临走之前顺着宁心的目光看了一眼牧老爷子,只见他眸子半眯,好像在看着自己一般,她心里陡然一惊,忙不迭出了门。
待人一走,宁心重新蹲在牧老爷子床前,心头思绪万千。
跟牧嘉琛的婚姻,从无到有,从期待到失望,若说她对牧嘉琛没有一点点感情,那是骗人的,可是事已至此,她也无话可说,总想着嫁进牧家一场,就算是来报答牧老爷子的吧,没想到最后发现还是一场骗局。
好吧,骗就骗吧,至少这一年多来爷爷对她的好是真的,可是为什么到死他都没能松口让自己和牧嘉琛离婚呢?
其实宁心心里是有答案的,爷爷还是想用自己和牧嘉琛的身份来约束二叔吧,他怕二叔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会对牧家其他人报复,而只要自己在牧家,二叔念着过去那点说不出口的情谊,一定不会赶尽杀绝。
正文 第94章 小姑示警
刘婷瑷走后宁心又在牧老爷子房里呆了很长时间,直到有人打开了房间里的灯,从黑暗到明亮,她眼睛一下子接受不了,只得低下了头。
“嫂子,你饿了吗?先吃个包子垫垫肚子吧。”牧嘉嘉轻轻地推了推她,见她就这么静静地坐在爷爷床前的地上,双手抱胸,头埋在手臂里,也不知道想什么,牧嘉嘉眸中闪过一丝不忍。
“哦,是嘉嘉啊。”宁心好不容易才不觉得刺眼,抬起头来,看了看外面已经完全黑了的天,目光方才落到牧嘉嘉手中的包子上。
牧家就是最下等的佣人也有三菜一汤,现在居然给她吃包子,是几个意思?宁心挑了挑眉,却是从善如流地接了过来。
一来她是真的饿了,二来牧老爷子刚去,今晚肯定要有人值夜,她得吃点东西保存体力才行。
包子有些冷,但她还是一口接一口吃了起来。
牧嘉嘉挠了挠头,尴尬地解释道:“月姐在医院,厨房里的人不知道要做什么晚饭,我们都没有吃,这包子还是门口的老周骑摩托车出去买的。”
宁心抓着包子的手便顿了顿。爷爷刚死,这个家就乱套了。
厨房里的人恐怕不是不知道要做什么晚饭,而是牧清远对月姐不闻不问的冷漠态度刺激到他们了吧,想用罢工来表达他们的不满。
爷爷在的时候把月姐当亲人看待,耳濡目染之下月姐对家里其他佣人态度也很友善,人和人之间的尊重是相互的,佣人也有佣人的尊严。
宁心不说话,但目光里的讽刺却足以让人明白她对牧清远、牧母的不屑。
牧嘉嘉动了动嘴唇,最终没做辩驳,悲伤地看了一眼床上已经没了气息的牧老爷子。
爷爷从小眼里便只有哥哥与二叔,对她这个女孩从来可有可无,认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