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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诧然道:“选秀?你是说现在最火的那种歌唱比赛吗?”
“没错。”
“可是冷枫性格内向,话不多,参加这样的节目会不会吃亏呢?”
“你不相信他的实力吗?”聂熙哲笑问。
“相信……但是……我怕他被淘汰。”
“放心吧,他不可能淘汰,比赛过程是给大众娱乐的,结果可是内定的。我们不可能让自己的艺人落选,至少保他前三。这次比赛在明年四月份启动报名,六月底结束海选,然后是地方晋级赛、决赛、总决赛,全国晋级赛、决赛、总决赛,九月中旬结束。也就是说,从现在起,他有半年时间准备,公司会给他做专业的培训。这个节目只是冷枫走进全国视野的第一步,许愿,从现在起你就要做好冷枫随时将大红大紫的准备了。”
这一切听起来是那么梦幻,那么让人热血沸腾。抬头看看宝石般深蓝色的苍穹,想着自己仰望已久的一颗星,即将飞得更高更高,甚至更遥远,许愿的胸口有着说不出的东西在流动,在凝聚。
“把冷枫的电话给我。”
许愿把电话号码背给了他。把她送回家后,临下车,聂熙哲说:“以后不论关于任何方面的事,你都可以找我。”
“谢谢你熙哲。”
他点头,目送她上楼,等许愿到家在阳台跟他挥手,他离开了小区。
隔日冷枫去了嘉纳,顺理成章地签下八年的合约,正式成为嘉纳这头巨鳄麾下的全新艺人。三日后便开始到公司上班,一步一步接受改造和培训,每日早出晚归,有时更是训练到后半夜。
冷雪的火锅店更忙了,空闲时,许愿会带人去发发传单,中午晚上高峰期,她便去做服务员帮忙。每一个人都很辛苦,但生活似乎已经走上正轨,冷雪因为弟弟有了出头之日更加有干劲儿,更加骄傲。火锅店营业额节节升高,有了钱源冷雪又雇了几个后厨和服务员,还有专门的收银员。她因为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很多事情不再亲自上手,一眨眼的功夫,距离挂历上画红圈的日子就剩三周了,她既期待又紧张。
可在这关键的时刻,店里又迎来了不速之客。晚上,乔波带了几个壮实且五官蛮横的人来闹场,一进门声称是带人来捧场吃饭,冷雪赶他不走,便说:“乔波,我这店里现在人多,你要是敢胡闹,我可不让着你。”
乔波一脸得意的样子,说道:“你怕什么,我只是请几个朋友来吃饭,不错么,生意这么快就红火了!人不少啊,还有没有空桌了?”
“你要是真来吃饭的,我欢迎你。赵宏,给他们找个位置。”
服务生赵宏一脸警惕地把他们带到一个顾客刚下桌的空位,许愿领着一个姑娘迅速把桌子收拾干净,那几个人坐下后,乔波又到冷雪身边说:“告诉你,我现在进政府部门工作了。”
八成又托了什么关系混进去的。冷雪面无表情不以为然,在收银台跟收银员讲话。乔波瞧了瞧她的肚子,还有她因发福而红润漂亮的脸颊,突然伸手搂她,“你干什么?”冷雪一跳脚,大叫一声推开他,附近桌的客人一起看向他们。
“叫什么叫,你是我老婆,我搂两下不行吗?”乔波振振道。
“你搞清楚,我已经跟你离婚了,再动手动脚,就是骚扰。”
“骚扰?呵,我骚扰谁了?你肚子里怀着我的儿子,我搂搂儿子犯法吗?”
“臭流氓!”冷雪骂,“我们这不欢迎你们,你还是带着你的人出去吧!”
“我告诉你冷雪,一旦我儿子生下来,你必须跟我复婚。”
“你做梦,这是我们冷家的孩子,我的孩子以后和你没关系!”
“没关系,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没关系了!”乔波对后面一挥,那几个人搬起旁边客人桌上的东西就掀,就砸,餐厅里顿时混乱一片,客人的抱怨和那些流氓的叫骂声掺杂在一起,接着叮叮咣咣一通巨响,吃饭的人纷纷被吓跑。餐厅的服务生,后厨的师傅和大娘们都跑出来阻止,片刻功夫又打成一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乔波找茬打架了,乔波狂妄地叫:“你要是不跟我复婚,我们就一个星期来砸一次,看看咱们谁拗得过谁!”
“别砸了,别砸了!我要报警了!”许愿在人群中拉架,被人推撞在桌子一角,手杵到地面的碎玻璃,鲜血直流。
“王八蛋,你诚心不让我有好日子过,我跟你拼了!”冷雪抄起收银台的花瓶气愤地向乔波砸去,乔波一把锁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扭,花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接着回手给了冷雪狠狠两巴掌,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按在柜台上,凶神恶煞地谩骂:“行啊,翅膀硬了长脾气了,你还敢打我!忘了我平时都是怎么教训你的了!”
收银台的女孩子被吓傻了,浑身抖着躲在一边打电话,一个酒瓶子啪地一声飞到她头顶墙壁上,一个人叫:“妈的,你敢打电话,我整死你,杀你全家!”女孩儿吓得脸色惨白,掉了手机都没敢捡转头便跑出火锅店。
许愿趁人不注意跑进厨房,砰地一下把门反锁了,靠着门,摸出手机打给冷枫,可他的手机是关机状态,肯定是在训练,在工作。她又马上打110,再打给许辉求助。背后被狠厉地踹门,匡匡两下,门被硬生生踹开了,许愿被弹开,第一反应就先抓起菜板的两把刀,不能让别人抢了去,她朝对方挥舞,那面目狰狞的汉子忙闪了开,许愿直冲向冷雪那里,大喊:“住手!”
第十二章他的触碰震撼心灵
正在打冷雪的乔波被一把刀挥开,攥着冷雪头发往柜台撞的手松了松,许愿吼:“放开她,不然我就不客气了,我们是正当防卫,我会让你手指落地!”
乔波终于松开冷雪,冷雪脸色通红,额头被撞得青紫一片,两颊被掌掴的指印清晰可怕,她恨得发疯了,顷刻间抢过许愿手里的刀,向乔波的手臂劈了过去,乔波躲闪不及,胳膊上顿时被划裂长长一道,皮开肉绽,痛得他直呼,“臭娘们你居然砍我!”
“再不滚我砍死你!”冷雪仗着手里有刀,又狠狠地朝他裆下猛踢一脚,伴着一声嚎叫,乔波捂着下边痛苦地倒了下去,抽搐着打滚。
那几个人不打了,连忙把他从地上架起来,乔波叫:“快点,快点送我去医院……”
他们跑了没几分钟,警察来了,看店里一片狼藉,几个工作人员都鼻青脸肿,地上还有一小块血渍,冷雪回过神,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大家跟警员们叙述起刚才发生的事。
冷雪抓住许愿的手,小声惊慌地说:“我砍人了,我砍人了,怎么办……”
许愿镇定地说:“没事的,你不要怕,我哥是有名的大律师!”
很快,许辉也赶了过来,还带了两车人,进门见几个警员在和饭店的人谈话,许愿和冷雪坐在最右侧,他担忧地走过去:“许愿,你没事吧?”
“哥!”许愿站了起来。
“那些人呢?”
“他们跑了。”
“受伤没有?”许辉从上到下打量她。
许愿摇摇头:“我没事。”她侧过手,怕被哥哥看到手上的伤。
见她无大碍,许辉提紧的心放了下来。警察中的队长看到许辉叫:“许辉?”
许辉回头一看,是熟人:“刘队长,是你啊!”
那刘队长笑着问:“你怎么到这来了,你们认识?”
许辉给他介绍说:“呵呵,这是我妹妹。”
“哦,你妹妹呀!别说,你俩长得真像!”
许辉和队长在一边寒暄了一会儿,许愿手机响了,是冷枫,冷枫问:“我刚下课,什么事?”
“冷枫,乔波来闹事,带人把店砸了,雪姐被打伤了……”
冷枫的摩托几乎是飞回来的,看到冷雪红肿的脸,撞坏的额头简直怒不可遏。这个乔波胆大包天,这次一定要让他得到教训。冷枫见到许辉,他还认得,他的记忆力很好,虽然许辉只在家长会上与他相见一次。
站在许辉面前,冷枫坦然地迎视着许辉观察的目光,许辉微笑说:“冷枫,你还记得我吧?”他看起来的一刹那,冷枫的神情是许愿从未见过的温柔。
生完孩子,冷雪不得不暂时告别火锅店坐月子,而冷风也被公司派去香港学习跳舞,不得不走。
许愿跟冷雪说了一句打保证的话:“放心吧,火锅店我顶着,我会把它当成我自己的生意一样守护。”于是,她就自告奋勇做了代理老板。而顽强的冷雪则要独自一人度过月子,虽然咬牙花高价请来月嫂,却没有亲人陪伴。火锅店被砸要修补,经济上又陷入拮据,许愿把自己的一张存款折拿了出来,临时借给她度过困难。
乔波被检察院起诉,冷雪对乔波也提起民事诉讼,得到了相应的赔偿。乔波被判处两年的拘役,他之所以那么狂妄是自恃有关系以为能了事,未成想许辉的关系网比他硬太多,有道是作的紧死得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时光一晃,已经到了一月份,这年春节是在二十二号,马上就要过新年了。
最近许愿在高中校园网的聊天室和老同学聊天,好多同学又开始张罗年末聚会,每年年末,大家基本都会组织聚会一次,许愿也参加过几回。大家把聚会时间依照去年一样定在春节前一周周末的晚上,不过这次活动有些特别,就是以前隔壁班的同学也要一起来。许愿他们是十四班,读书时教室和十三班挨着,并且都是重点班,任课老师也都是相同的,所以这两个班关系最好。这两年高中同学的发展遍布天南海北,在外面打拼的打拼,出国的出国,成家的成家,逐年聚会到场的人越来越少,去年一共才来十几个,到了今年,这两个班级便选择了联合。
与过去一样,聚会当晚许愿把自己打扮得比较利落,去指定的饭店参加聚会,所有同学AA制,订了一个大包房,里面摆了五张桌,听组织者说这次出席人数有四十九个,坐满屋子可以开一个班会了。许愿到得早,提前了将近二十分钟,进到屋子时,包房里才四五个人,然后陆陆续续,一桌桌男男女女渐渐快坐满,大家互相调侃聊天打屁,关系好的人在一起互损玩闹,还有一些男生女生好像在打情骂俏。
而这次惊喜的是,同学们请来了两位老师,一个是十四班班主任语文老师,另一个是十三班班主任英语老师,一屋子人把她们围在一起叽叽喳喳闹个没完没了,等到了饭桌上,又轮番向老师敬酒,两位女老师不胜酒力甘拜下风。
饭局到了一半儿,有个迟到最晚的人来了,这才是许愿最意外的,汤静之。
极其时尚一身名牌的汤静之出现在大家视野时,所有人都眼前一亮。男生们好几个开玩笑地叫美女坐到单身男士身边去,可让许愿诧异的是,汤静之竟然走到她身边说:“如果我没记错,这是许愿吧!”
“呦,你一个十三班的还认得我们十四班的女生呢?”一个男生说。
另一个同学马上说:“笨了吧,汤静之当然会认识许愿,许愿可是冷枫的御用同桌,坐一块两年……”
大家马上做出一致我懂了的表情,怀着颇有深意的笑,对于冷枫,这两个女生都是最特别的,而这两个女生出现在一起自然变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