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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崇拜过一个偶像,你不懂女人眼中的偶像,就是她们心目中梦想的择偶对象。梦中!”
“既然这样,还是不要迷恋我得好,因为她们得不到我。”
许愿意味深长道:“越得不到越迷恋,得到了还不一定珍惜呢。”
冷枫用一片叶子轻轻拨开泥土上冒出头的一只小虫,抬起头,看着四周的正走向凋零的树木和花草,看着远方,在寻找曾经的回忆:“我和邵帅曾经带静之来过这儿。不过,她没有枫叶的情节,也不太喜欢这里。她不喜欢走泥土铺成的小路,也不喜欢闻树叶的气味。”
“可是她喜欢你。我觉得她是一个活在现实的人,一个不觊觎幻想,追求实际的女人。我猜,她小时候可能是那种很少玩洋娃娃的女孩。”
冷枫笑了笑。他们捡了很多很多叶片,许愿从尾箱里拿出一只很厚实的购物袋,把一把一把的叶子放在里面。她果真在按照所说的做,要带走好多好多树叶付诸行动。
“讲真的,在这么惬意的地方生活也挺好的,这边空气太好了。”
“这是我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
冷枫对她吐露心事:“如果我心情很不好,很糟的时候我会到这来。你还记得我参加选秀那年,差点退赛的时候失踪了一段时间吗,我就是到这来,带了一个睡袋在这片林子里过夜,在大自然里自己里里外外的污浊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磁场,当负能量的磁场过强,就找一块干净的土地,把自己的负能量传导出去。这样就会舒服多了。”
许愿认真聆听,柔声问:“你在南方的时候也会这样吗?”
“如果有枫树林,我会去参观。在没有枫树林的地方,我就找类似的树林代替。总之,会把自己泡在大自然里。”
“嗯,这样很好。”许愿温暖地微笑。
但是,他望着冷枫,感受着他身上惆怅的气息,心想,那么他今天是因为特别烦恼才带她来到这的吗?那么,这一刻,她只想安详地陪他在这里好好地。
袋子装满了,好多好多枫叶带给他们愉快的满足感。
冷枫说:“我们该走了。”
许愿点点头。
冷枫回到剧组继续拍戏。
他左思右想,虽然女二号无法为汤静之争取,但是作为同一公司同一经纪人下面的艺人,出面跟导演为汤静之争取一下其他角色也许还有可能。他感觉到,汤静之非常渴望上下部戏。
这个夜晚,冷枫打了很多腹稿,想着如何对导演说,如何更好地推荐汤静之,并且拿着新的剧本反复钻研,分析她还适合哪些角色。做好心理准备,他决定去找导演谈谈。
导演所在的楼层在他楼下,冷枫带上剧本走出房间,下电梯往导演房间走,穿过狭长的长廊,走一段路再转弯的楼梯的对门就是,可是,当他走到转弯处,正要加大步伐的时候,却见一个披着长发,身穿雪白浴衣面色红润的女人从导演的房间悄悄开门而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卸掉浓妆一脸秀丽和妩媚的汤静之。
冷枫惊讶地躲在转弯处墙壁的后面,停住脚步,身体迅速收回,避免汤静之看见自己。
汤静之前后看看寂静的走廊,整理了一下腰间的系带,小快步走开了,而且她绕开电梯,从楼梯上了楼去。
冷枫心头一沉,仿佛一条船上突然载满了大石头,在波浪的海面节节下坠。
她进去多久,做了什么,他看不到,但不好的猜想已经蒙上头脑。
握紧手里的剧本,他掉头回自己的客房。把剧本扔在床畔,拿起手机,拨了汤静之的电话。
“喂?”汤静之的声音传来。
冷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道:“你今天的戏拍完了吗?”
“今天六点多我们就收工了。道具组出了问题,我的戏改到明晚。”汤静之不太有兴致地说。
“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太累了,而且我怕打扰你休息。”
“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或者短信,还以为你在拍夜戏。”
“侯哥不是让你补觉吗,你两天没合眼了,我以为你在房间蒙头大睡,信息都不忍心给你发,怕吵醒你。”
“呵呵,我刚睡醒。”冷枫淡漠地笑了笑,问:“在做什么?”
“没什么,正准备洗澡。”
冷枫微微动容,沉默了几秒,“马上就十二点了,你不是早就收工了,这么晚怎么才洗?”
“哦,我看了一会儿电视,看忘了时间了。”汤静之说的谎话语气没有一丝不自然的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很孤独,我到你房间去。”
“时候不早了,我很累,洗个澡就睡了。”她疲惫地拒绝,还叹了叹气。
“你不想见到我吗?”
“明早我们就见啦亲爱的!你怎么了?”汤静之察觉到他有点不对,奇怪地问:“你怎么会觉得孤独呢,我离你这么近。要不然侯哥怎么会说你累坏了,睡不好觉心情就会低落。冷枫,去睡觉吧,明天还得起早呢。再过几天就没有我的戏了,我想好了,留在剧组陪你到拍完,这样你就高兴了吧?”
冷枫不动声色地回应:“好。”
挂断电话,汤静之站在淋浴下,用力清洗自己的身体,表情变得阴冷且愤恨,甚至隐隐作呕。她不是为陪冷枫留下来,而是为了陪另一个人,为了利益为了争夺机会,她唯一能走的捷径就是献上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她拼命洗拼命洗,却还是觉得自己很脏,有些脏污是永远洗不干净的。接着,她蹲在马桶面前干呕,脑海中都是刚才在那个房间所发生的的事。
几天后,汤静之的戏份完结了,她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继续留在剧组,甚至还在剧组看其他演员工作。冷枫这几天状态不佳,心情也很不好,导演不得不把他叫去谈话。
第七十六章不是我给不了你,是你不相信
谈话的过程中,冷枫失神地看着导演那貌似正经的大方脸,那充满威望的神情,体内的愤怒狂烧不止。他捏紧拳头和手指,用力垂在身侧,只怕自己失控。
根本听不进对方再说什么,他冷淡道了:“我会注意的。”
“注意就好,我们马上就收尾了,等杀青以后我们好好庆祝!”导演拍拍他的肩膀,走开了,让化妆师给他补妆。
化妆师走过来,冷枫却忽然站起来,走向坐在前面一脸平静的侯永刚。
“静之拍完戏了,怎么不带她走,最近没有别的活动吗?”他问侯永刚。
侯永刚含糊地笑着,小声说:“没什么太重要的活动,她不是想留下来陪你吗。”
“我不用她陪,带她走。”
侯永刚略迟疑,“怎么了?你不想她多待几天吗,等你戏拍完,你们又没有多点相处的日子了。”
“我让你带她走!”冷枫吼了出来。
侯永刚愣住,周围的人诧异地看过来。
“你怎么了冷枫,小点声,别让别人看出什么。”侯永刚站起来,安抚他的情绪。
另一边,导演在叫汤静之,假装在休息的时候给新人讲经验,点评汤静之的演技,汤静之含笑地回应着,好像是一个虚心求教的学生。可是,又很暧昧,比如,导演兴致上来拍了拍她的。这个举动也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冷枫愠怒地瞪着侯永刚:“难道你看不出他们的异样吗?”
“说什么,我听不懂。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知道,静之很想拍下部戏,所以她想跟导演自荐,以学习的名义留下看别人拍戏其实是为了套套近乎,万一导演答应给她个心仪的角色,能借多大的力呢。”侯永刚解释。
“套近乎,怎么套近乎?”
“不就是拍个马屁之类的,还能怎么样?”侯永刚摇摇头,“好吧,我跟汤静之说一声,早点走。你们两个真是麻烦。”
可是,汤静之还是一直拖延,不肯离去。
终于,在次日的半夜,冷枫在导演的房门外堵到汤静之,他愤恨地抓住汤静之的胳膊,粗暴地将她带回房间争吵。
汤静之被冷枫一甩手腕推倒在,气愤地叫:“你干什么,我的手要被掐断了!”
“这应该是我问的,你要干什么?”冷枫死死瞪着她,眼睛里含着血丝,“你去他的房间干什么?”
汤静之昂起下巴,站起来冷漠道:“不用你管。”
冷枫一挥手又把她推倒,她怒道:“谈剧本不行吗?谈下一部戏不行吗?你不帮我,我自己谈!”
“就穿着这个?”冷枫怒吼一声,扯住她的浴袍,汤静之紧拉住襟口,因为她里面什么也没穿!而这个动作,让冷枫什么都懂了,他并没有误解她。他不敢置信地瞪着汤静之,愤慨和伤痛一起迸发了出来,“我很失望!你是个可恨的女人!你去了!”
“你亲眼看到了吗,你有证据吗?少血口喷人。”她强辩,奋力跳到地上推开他,想不到冷枫痛彻心扉地扬起手,打向她!
汤静之震惊地捂住脸,瞪住冷枫,看他趋于的眼神,盛怒的样子,他可的手还是停在半空,他承受着巨大的失望咬紧牙关。
心一横,闭上了眼睛,汤静之说:“我们分手吧。”
冷枫抓住她的肩膀,狠狠地摇着她,“你总是轻易说出这句话!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静之,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配不上你。我一直在努力说服自己我配得起你,其实我一点都不自信。从我被人玷污的那天开始,我就不是个干净的女人!我可能并不适合你!”她睁开眼睛,捧住冷枫的脸,流着眼泪对他说,“我还想要很多很多东西,可是我已经不年轻了,我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女人老得很快,我没有几年大好时间了。如果不趁现在努力搏一把,就不会再有机会。以前我没有梦想,我的梦想就是钱,现在我有梦想了,我想成为最红的女明星。”
“你有很多条路可以选,我说过,我想跟你公布关系,可是你宁可给别人献身也不肯借我的力?”
“我为什么一定要借你的名气?你会红一辈子吗?如果你不红了我靠谁?何况,你现在除了人气高,正当红,你能有更多的资源给我吗?我想怕谁的戏,你能给我吗?我想走什么路,你能决定吗?”
冷枫沉重地说:“不是我给不了你,是你不相信!是你从来不相信我是你的幸福!”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给我过幸福的感觉!”她大声说。
“如果相爱不是幸福,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冷枫哭了,伤心欲绝地哭了,他付出了那么多却不是汤静之想要的,原谅她那么多次还是挽不回她的心,“这么多年,我最幸福的事就是和你在一起,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们仍然相爱,我们两个残缺的人抱在一起就能完整!”
“你恨我吧!以后别再爱我了。”汤静之一咬牙,擦掉脸上的泪,夺门而去。
电视剧距离预计的提前十天就杀青了。据张导说,下部戏突然决定也提前开机,本打算过三四个月开始,因为种种原因尽快就要开。
冷枫和经纪人整理行李回B市,而汤静之带着李江悦有意避开冷枫,没有坐同一班飞机。
一路,冷枫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