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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栖知道傅之屿是在帮自己解围,可他说出来的话分明与高中时现实截然相反,也难为他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
“这道蛤蜊汤很有味道。”伯母说着就给晏栖挖了一大勺,小白瓷碗里散发着汤的浓郁香气。
伯母笑吟吟开口:“这个很补身子的,你平时饮食也好主意,关系到怀孕时日后宝宝的健康。”
敢情伯母直接把两人列为备孕期了???
晏栖并不排斥海鲜,喝了一口汤发现味道确实恰到好处,蛤蜊肉也鲜嫩肥美,忍不住又添了一碗。
伯母继续说:“别的话不多说了,年轻人趁年轻都要把这事儿上点心啊。”
傅之屿喝了口香槟,喉头滚动间好像是笑了笑:“我会努力的。”
还好那一口汤已经吞咽下去,否则她还真怕自己坏了名媛作风,在餐桌上失了仪态。
毕竟这一句“我会努力的”和上次的“劳烦伯母费心”完全不是一种态度,努力也努力的挺有深意的……
晚宴结束后,晏栖才知道为什么傅淮这么急不可耐地“遣散”了她和傅之屿。
两家要签订的协议是秘密的商业协定,涉及到商业机密,因为她和傅之屿的工作都是与之完全不相干的门外汉,就被傅淮大手一挥,打发去舞会了。
一楼的地暖调的很暖和,和室外的寒冷相距甚远。晏栖选了件裁剪别致的黑白色小礼服,腰际因束腰一束,更显得不堪一握,身材傲人。
来酒庄参加舞会的人大部分是非富即贵的身份,提早接受邀约,也有像他们一样空降于此,财富地位都不低的存在。
傅之屿慢悠悠从男更衣间出来,他选的是一件黑色燕尾服,礼服挺括,穿起后比平日里的他更添神秘和冷峻。
看着傅之屿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过来,她的心跳仿佛在不可抑制地加快,砰砰咚咚,连脸色也如同春|潮带水,红润的厉害。
陡然间,灯关了,舞会大厅陷入黑暗,只有清清浅浅的一层月光铺在窗边的窗台上。
脚步声停下后,她感受到傅之屿很轻地执起了她的手臂,肌肤|相贴,也不知道两人中是谁的呼吸更急促了……
光束零零星星地打了下来,用来配合舞会的舞曲随之在大厅里回荡,周围穿各式各样礼服的人都有,看起来的确很赏心悦目。
在此之前,晏栖参加过很多舞会系列的活动,但多半都是栗樱去跳,她此前对陌生男士发出的邀约有十个就拒绝十个,这么想来,还是头一次自己亲身参加舞会。
她步子算不得熟练,得边挑边想下一个动作,思绪又游离了一会儿,不过几步就踩了傅之屿两三下,要是自己现在是傅之屿,肯定得黑脸。
但好在傅之屿很有耐心,他集中在两人的步子上:“对,往这边来,不要着急……”
晏栖学什么都很快,在傅之屿的教导下很快能掌握要领,也不像一开始那么着急,那么浮躁。
头顶的灯光给他的眼睫打下两道阴影,晏栖不由出神了半晌。
禁锢着她肩膀的手逐渐收拢,晏栖感受到了轻微的疼痛才重新投入状态,难免为自己浮想联翩的思想感到羞…耻。
傅之屿宽大的身影遮住了面前明亮的光束,她只能看见男人愈发靠近的脸,两人的鼻尖都快要相碰在一起……
他俯身来到她耳边,稍稍一弯腰,唇瓣就碰到了她的耳垂,微微警告她:“走神。”
这两个字被他说的很欲,并且晏栖最敏感的位置就是耳垂,被男人呼出来的热气一喷薄,她浑身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第21章 晋江独发
晋江独发
热浪从脖颈攀升至耳廓周围,晏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耳朵肯定是红的能滴血。
几个来回下来,傅之屿感觉她的步子熟练了很多,称赞道:“进步的挺快。”
她扬了扬唇角,屏着气息垫了脚,学着他方才的动作附在男人的耳廓:“谢谢夸奖啊。”
女人的尾音绵软,甜腻腻地勾着人心。
他很快会过意来,知道晏栖这是故意的,舌尖滑过后槽牙,将弯了几度的腰挺直。
舞会的舞曲换了一首激烈昂扬的,就需要步子更快,两人的默契配合的更好。
晏栖看着大厅里享受着舞会的男男女女,视线瞥向月光倾洒的窗台上,动作也不落下:“你说,他们现在聊完了没有?”
窗台上积雪未消,和凉薄的月光融为一体,一时间分不清是月色还是雪色。
“他们”这个词包含了很多人,傅淮、傅家大伯、晏栖的亲属,还有傅湛。
商业机密的事情,傅淮支开了傅之屿,却让傅湛坐在轮椅上留了下来,是别有用意还是无心安排?
谁都揣摩不透。
其实,今天的主题围绕着什么谈,傅之屿心里有数,这也是傅湛专程过来家宴的原因。
傅湛想要收购江城控股,以足够多的股份成为最大的股东,但仅仅凭借他自己肯定不行,还得低头向傅淮求助。
傅淮此举,既能帮助傅湛在江城控股稳定地位,又可以在建材的事情上卖晏家和安家一个人情,可谓是一石二鸟,算是“老狐狸”多年来惯用的行事作风。
舞曲结束,乐声戛然而止。傅之屿没给出自己的猜测,反倒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舞会完之后还是直接回家?”
“好啊。”
她要是继续返回二楼,指不定安女士又要唠叨安排一翻。
晏栖拿出柜子里放置的衣物,在准备的女更衣间里给安女士打了个电话:“妈,舞会结束了,之屿明天还要去剧组,所以我们提前回去了,你们有什么事儿就慢慢聊。”
安女士那头听着不大高兴:“怎么提前走了都不上来知会一声?晚上你爸和傅家几个要打桥牌,又不知道要到几点。”
别说,老头子驰骋了半辈子,还是在安女士面前唯命是从。她嗤笑了声:“难得家宴聚会一次,您就让爸尽兴玩儿一次吧。”
“你倒还真是姓晏的,这么护着你爸呢。好了,我就不打扰你和小傅了。”
晏栖收了手机,把黑白礼服换下,重新裹上短款白色毛衣和驼色羊绒大衫,对着镜子调整好围巾的系法,她才从更衣间出来。
既然傅之屿说要先回家,他人现在应该在地下停车场。
顺着楼梯扶手往下走,头顶的橘色小灯随着脚步声亮起。隐隐约约的,她听到了压抑的咳嗽声。
男人坐在一楼的大厅内,在楼梯口的窗台下有积雪,他搓成几个小雪球,不时用呼出几口热气来暖手。
晏栖在看清楚轮椅上的人是谁后就急匆匆地下了楼,一刻都不想多做停留。
不想,傅湛扔下了手中的雪球,双手促着轮椅向前前行,拦住了她的去路。男人惨白的脸上眉目清隽,可那双眼睛分明像一匹狼,将她盯得汗毛耸立。
他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弟妹,这么巧。”
巧不巧几个字听来实在刺耳,晏栖回击的也很有力:“不巧,我们要回家了。”
傅湛打量了四周,耷拉着眼皮反问道:“哦?那傅之屿人在哪儿呢?”
“这个想必就和您没有什么关系了。”她牙尖嘴利,双手放在大衣口袋里,底气仍然很足。
她才迈出不过几步,就听到了身后男人讥讽的笑声。傅湛缓缓撑着轮椅站起来,眯着眼睛像是在思忖什么,又很快不打算继续卖关子,“没说错的话,傅之屿应该不爱你吧,晏栖小姐。”
这次,傅湛连表面逢场作戏的“弟妹”都懒得叫,直接连名带姓,想划清她和傅之屿的关系。
一切来的像兜头而下的暴雨,又急又满,恨不得让所有的情绪溢出心房。
她浑身颤抖了几秒,指节泛白,如鲠在喉般准备挤出几个字。
轮椅与地板的摩擦声刺耳的很,就像在逼迫她要立即知道一个答案。
傅之屿等了半晌人没来,想返回大厅看晏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结果碰到了这么个时刻。
“什么时候我爱谁也要由大哥来下决定了。”
男人声音清冷,与凛冬雪夜里的温度相差无二。
他脱了左手的皮手套,把晏栖护在身后。周遭因为去外头逛走了一圈,还带着丝丝沁人的寒气。
傅湛压抑着胸腔因咳嗽带来的震动,平顺着气息说:“你来英雄救美来的挺及时。”
“怎么?傅淮没给到你想要的结果?”
傅之屿似是一早就猜到了结果,他的预料来的比舞会还要早。
傅湛捏着轮椅的双手青筋浮凹,腮帮子抽动着,似是在极力忍耐着愤怒问话:“你在爸面前说了什么?”
在傅湛心里,如果不是傅之屿的出现抢走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他仍然可以是天之骄子,沦落到今天也是拜他所赐。
傅之屿摇摇头,仍是如沐清风般的淡然:“我能说什么?你觉得我说的话,傅淮会听吗?”
他话锋一转;“只是……傅湛你要弄清楚,江城控股这一块肥肉注定不可能被你收入囊中,你的所有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无用功。”
身前的男人狠戾起来丝毫不带手软,雷厉风行、果断叱咤,或许他本来就是如此的。
晏栖只知道两人合不来,对原因还是一头雾水,直到傅湛用帕子擦拭掉身上的雪水,慢悠悠开口:“你母亲靠做小三接近有妇之夫,可惜没上位,你和你母亲的手段倒是同样卑劣。”
她知道母亲在傅之屿这儿一直是个禁忌词,虽说傅湛说的不全然是真相,但这番话的确很容易用来激怒傅之屿。
晏栖用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像羽毛轻轻扫过,见他回过头才用唇形吐露出几个字:“我们走吧。”
多说无益,即使她知道傅湛此举的目的更多的是想挑起她的好奇心,引起两人的隔阂。不过那都是傅之屿的过去了,他愿意或者不愿意说,都没有太大关系。
傅湛收起帕子,用“恋恋不舍”的语气告了别:“晏栖小姐,后会有期。”
受不了傅湛这幅假惺惺地作态,这回是她握着傅之屿的手向前走,握的很紧很紧,生怕下一秒他就会抽手离开。
两人踩着松松软软的雪去往地下停车场,因雪积累的还没有那么厚,只是发出轻声咯吱咯吱的声响。
“在上边等我。”
待到抽手,晏栖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汗。
一路走过来得了趣味,她在等待的过程中又踩了会儿雪,靴子上深色的痕迹就是雪水融化后的水渍。
不一会儿,傅之屿把车从地下车库开上来,她钻回副驾驶坐着,盯着因冷气雾化的玻璃,犹豫了半天要不要开口、从何开口。
哪知傅之屿和她相处了一段时间,早就摸清楚了同床共寝的女人的脾性,见她神情纠结干脆坦荡询问:“想问什么?”
敢情还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了啊???
她选了条传闻最甚的风言风语:“你高中的时候还没有回到傅家?”
“在舒育青去世之前,我一直住在她租的房子里,如你们所见,每天骑着破旧的自行车上下学,穿的是万年不变的校服。回到傅家后已经是高考还剩几个月的事情了……”
能独自把孩子抚养长大的单亲妈妈,宁愿经历那么多困苦,也没让傅之屿回到傅家,单凭这一点,她就觉得一个女人不可能没骨气到去当小三,成为傅湛口中那么不耻的存在。
“你能和我讲这些,我已经很开心了。”
和少年时的傅之屿相比较,一切原因好像都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