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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会井井有条的流程破坏殆尽,傅之屿不懊恼,任何事情形式大于结果,就很没必要了,只不过晏栖徘徊的态度勾起了他戏谑的兴趣。
“在家里做能放得开?”
男人的反问让她一噎,他总是在温柔处布置好陷进,让她自投罗网。
她解开他浴袍带子,眼见傅之屿背后的伤痕仍然是尚未愈合状态,不由得感慨了句:“傅先生是想带伤赴战么?”
他反握住她的手,略带情|欲的话翻滚在喉头间:“不妨碍。”
晏栖愣愣地问:“会留疤么?”
“不会。”他并不在意疤痕的残留,但还是解释道:“德国医生开的是专门舒痕的外敷药。”
“那就好。”
讲真的,赏心悦目的背肌上多几条疤痕,她都觉着可惜。
趁着洗漱前,晏栖打开了栗樱专门送过来的蛋糕。
刚做完瑜伽,就要吃这么深夜罪恶的事物,一番心理斗争下来,晏栖还是切了一小块尝了口。
蛋糕的造型很精致,一点儿都不输段修言生日会那天定制的那款。
一时没忍住,她又偷吃了一两块。
边吃边算着又过了一岁生日,晏栖火速从洗手台的抽屉里找了一张面膜敷上,玫瑰精油款的,香味偏浓。
傅之屿把剩下的蛋糕冷藏好,他不喜欢吃甜食,所以这一整个蛋糕迟早都要进晏栖的肚子,只是或早或晚的问题。
看到傅之屿在客厅绕了好几圈,总算是坐到了沙发上看起了“大部头”,她才打发时间一样点进去了时尚杂志的公众号推送。
这期时尚杂志的封面由席灿一一人占领。
少年披着牛仔外套,内搭是格子衬衫,袖口处卷成边儿,露出小臂上的一截刺青。
由于衣服遮挡着,看不清楚刺青的完整状态,但的确令人想探究其下全貌。
犹如画报一般,墨镜下拉到鼻梁,少年一双眸子生的寡淡又多情,时尚表现力一绝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且,VELL一直是国内一线时尚杂志,登上版面的人物或多或少象征着影响力,这期的标题也非常博人眼球——“年少成名,内心里隐藏的是野兽还是玫瑰?”
这个问题,要是由席灿一自己来回答就有意思了。
还未看到采访部分,手机的来电界面就覆盖了文字。
傅之屿显然注意到了旁边的动静,他搁下手里的书,瞥了眼来电人,是“栗子”。
栗樱在傅之屿那儿基本是黑名单行列,当然,上次她在中间帮忙劝和功不可没,算是挽救了一下她在傅之屿心中的形象。
晏栖还处于放松状态,拖长了慵懒的声调:“栗子,这个点打电话过来不会是想我了吧?”
“亲爱的,蛋糕吃了没?”栗樱平时的生活也不全是灯红酒绿,她会在没工作的期间养生,就像吃完冰激凌马上泡一杯枸杞水,晏栖认不认同不重要,反正当事人是乐此不疲。
将近十一点,这个点没睡能打电话给她,肯定是在为糟心的工作秃头加班。
“吃了几块,味道不错,大小姐现在还在赶照片?”晏栖开的是免提,她和栗樱的对话能清楚地落在傅之屿的耳朵里。
谈到这个,栗樱的精气神就上来了:“我加班的原因全是一个矫情白莲花,拍摄现场甩脸,耽误了工作进度不说,修的图东不满意西不满意,我不可能这么卑微的,直接让合作方换人,姑奶奶还不伺候了呢。”
“折腾来折腾去,新顶上来的模特不懂我们的风格,到好晚才收工。”
栗樱脾气暴不好惹,业内都知道她是栗家千金,除了不懂事儿的,谁感给她使绊子啊,权当大小姐体验社畜生活。
听完后晏栖咋了下舌,没想到还有不知天高地厚的,真把工作人员当成低人一等的存在,换成别人忍一忍就算了,自个儿往枪口上撞,那就怨不得栗樱的出手了。
栗樱发泄完了心中的压力,一阵哈欠连天,抿了口咖啡道:“还好我过几天能换班,不会错过灿一的演唱会。”
晏栖联想到方才的杂志封面,反问了一句:“他在开演唱会?”
“对啊,国内巡演,但只有五场,他可是流量TOP级别的爱豆,门票现在是一票难求。我打电话来就是让你陪我去看演唱会的,两张前排票,放黄牛手里能炒到上万。”
明明前些天在柏林见到的少年还一副颓丧模样,转眼就能开启国内巡演,她甚至很怀疑席灿一的状态究竟有没有恢复好。
这一次栗樱没有软磨硬泡,因为晏栖直接开口询问了:“什么时间的票?”
栗樱打了个响指:“下周六晚上,你的休息日。”
晏栖能接受栗樱演唱会的邀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那次柏林见面后少年的不辞而别,事到如今,好像有很多盘根错节的过去将会一一解开。
“要去演唱会?”傅之屿放下了手中的书,他听对话时全程表情冷淡,仿佛压根儿没往心里去,结果商定下来,他也不会干扰晏栖的选择。
“去。”晏栖坚定地说:“我想再找席灿一谈一谈。”
“那我没办法送你了。”傅之屿抱歉地笑了笑,“下周六,傅湛的官司开庭。”
晏栖把面膜一掀,残余的精华还留在白皙的脸庞上,她属于素颜,皮肤状态也好到让人生羡的那种。
她语气低沉:“傅家人都要到?”
“傅淮、大伯他们都会出庭,至于老爷子么……他说身体不适,明确表示不参与。”
说到后半段,傅之屿地表情很明显变得玩味,玩味里夹杂着几分阴晴不定。
傅老爷子能保傅湛一次,是出于家族脸面。豪门世家,很难有纯粹的真心,利益加错,老爷子也有自己的考虑。
打官司是个漫长的过程,前些天傅家才收到法院传票,一审之后还会有二审,傅湛的事一天不落实,整个家族就永无安宁之日。
“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傅之屿沉思片刻,他说话前都会有权衡利弊的习惯,一句话说出口基本也就做好了选择。
饶是如此,他面对这等隐私问题时还是踌躇了会儿。
“我要出庭,却是站在傅家整个的对立面,原告的律师还是我帮忙请的。”谈及至此,他十指交握着,神态坦然:“就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写字楼里,从佳恒律师事务所请的一位律师。我上电梯时,发现席灿一也和我乘坐同一部电梯。”
“他来律师事务所做什么?”晏栖不解地发问。
傅之屿意味深长道:“我要去的是十五楼,一般接的是较为严重的案子。没记错的话,他独身一人,按的是二十三楼,那一层是专门调停合同纠纷的。”
合同?莫非真的是跟公司解约?晏栖想,要是情况属实,这可真的算是个big news,毕竟网上一点风声都没走漏。
“他没发现你?”她没记错的,上次提到傅之屿,少年露出的那种崇拜的神情不可能有假,看样子是妥妥的小迷弟一枚。
“我戴了口罩,站在角落,况且……”傅之屿顿了顿:“他当时看着心不在焉的。”
晏栖趿着拖鞋去浴室洗掉了面膜残留的精华,一双眼睛在卸妆后显得更加明亮。
临睡前打开微博界面时,席灿一再次空降热搜,还不止一条,前十里就有三条是有关于他的。
分别是#席灿一单方面解约#、#席灿一卖身契#、#席灿一个人工作室#。
没想到德国一别,少年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情,艺人的前途里,公司确实占据很关键的一个位置。
幸好,他没迎面碰上傅之屿,否则营销号提前放出来的消息,一口黑锅还说不清道不明地得背上。
一系列热搜是席灿一前公司公关部投放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利益相关,立场不同,所以应对方式也算不得残忍。
不过流量爱豆一个很大的优势就是粉丝众多,在舆论风波不停时,粉丝依然风雨同舟,坚定地支持席灿一的任何决定。
她又回忆起了啤酒屋的那天,少年耷拉着眉眼,说自己是公司的造工厂的商品,他成为艺人后真的顺心快乐么?
下周六如约而至。
傅之屿打好领带,他和律师约好了小区楼下见。
并不是他不懂礼节、拒人千里,而是好不容易迎来休息日,晏栖恨不得补上一周的睡眠,他不想让自己和律师的谈话打扰到她。
律师姓赵,是江城本地人,傅之屿此前查看过他的资料,佳恒律师事务所里战绩最丰盛的一位律师。
“赵律师,久等。”
“傅导辛苦。”
今天乌云密布,两人手里都握了一把黑色长柄雨伞。
赵律师推了下眼镜,随着傅之屿的步子去了地下车库。
他把劳斯莱斯调了个头,缓缓从车库里驶出来,赵律师坐在副驾驶,从公文包拿出来了今天打官司要用的文件资料。
赵律师调查被告家庭背景时才知晓傅之屿与傅湛的关系,他先是愕然了下,接着又心平气和了。亲兄弟都能仇人反目,这种豪门继兄弟玩儿起博弈,算不得什么反常理。
“赵律师有多少胜券在手?”刚拐过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傅之屿瞥了眼整齐的一摞A4纸,眼神浸在冰渣子里一样。
“做律师的,不敢说百分百,我暂时回答百分之九十以上吧。”
傅之屿眯了下眼,他眉眼生的好看,动作一做,更显得恣意随性:“我以为赵律师会回答我会尽力的。”
赵律师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其中有底层弱者,也有像傅之屿一样的社会精英,但这个男人确实令人胆寒,能捉摸透人的心思,过起招来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劳斯莱斯停在法院门口。
傅之屿望着层层台阶,看样子,傅淮已经在上面等他了。
·
说要一起去看演唱会,栗樱前一天晚上睡了个美容觉,神清气爽后还去了瑜伽班锻炼。
傍晚,她仍然开着最招摇的车在楼下等晏栖。
晏栖看音乐剧、演奏会比较多,所以在演唱会场馆门口看到年轻的女孩子拿的应援物还好奇地打量了几眼。
栗樱戴了席灿一应援方的头饰,他的应援色是粉色,头饰的猫耳朵灯亮起来,满场将会是一片粉海。
“七七你要不要戴一个?”
“我吗?不了吧……”对这类应援物,她谈不上排斥,反正也是来陪栗樱看,晏栖觉得自己的选择挺无所谓的。
提前二十分钟入场,场馆里已经坐满了乌泱泱的人群,基本都是年轻的小姑娘。
特别是在前排,专业的DV早就架起来了。
晚八点,随着乐队的solo,现场氛围基本预热,晏栖觉得自己的耳膜里只回荡着三个字——席灿一。
激荡的旋律之后,舞台上黑暗又静谧。
一束光为他打下,少年从背面转过身来,破开黑暗,引燃了女孩子们的尖叫。
接连几天的封闭训练,他清瘦了不少,白衬衫看起来完全大了一个size,好在少年腰腿比例好,看着没半点儿违和感。
开场的火热唱跳后,他几近汗流浃背,急促的呼吸声通过耳麦传递在现场,台下粉丝激动不已。
有人评价,国内爱豆论实力排行,席灿一绝对是能位列前面,他不算是那些只有脸的小鲜肉。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学习跳舞和唱歌的技巧比其他练习生要晚,但足够刻苦,动作不拖泥带水,形体也漂亮。
栗樱激动地坐在前排挥舞着荧光棒,她眼含热泪,完完全全被带入了席灿一的表演情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