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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心里的一道防线,任由晏栖再怎么沉默,傅之屿都没有继续往下讲了。
很快,喝完药后的困意袭来,傅之屿妥帖照顾好一切才轻手轻脚出了门。
而在她昏睡的这段时间里,互联网的世界正在一瞬一息地发生着变化。
先是《梦想启程家》宣布将用新嘉宾替换席灿一的位置,席灿一发长文道歉,继而是工作室发声明,将起诉一切造谣原因的无良媒体,大多数粉丝还是在前线冲锋陷阵,但无可避免的是一场粉黑大战。
再次醒来,房间已经陷入黑暗,看来傅之屿在她睡下后就又赶去了剧组。
晏栖在微博吃了一会儿瓜就收到了Scarlett的讯息,意思是席灿一的代言不撤,首先叫她安心。另外,明天晚上有个珠宝设计展,她会给两张入场票,带人去直接就能进。
她着实为多余的一张票发愁,栗樱早早就在朋友圈分享了这几天会去墨尔本。问及公司同事,实习生小姑娘的态度则是十分讶然:【晏栖姐,你老公不陪你去吗?】
晏栖:【……】
那她要怎么回复?比丧偶更惨的是一段丧偶式婚姻吗?
没过多久,傅之屿发了条语音过来。
【栗樱告诉我,你缺人陪你去展览?剧本围读会在晚上就结束了,应该能抽身。】
栗樱啊栗樱啊,真是个自己出去玩还惦记着她的好姐妹……
浑浑噩噩了一天,总算是退了烧,不过感冒还没有那么容易好,翌日,晏栖在鼻塞嗓子哑的状态下爬起来去上班。
今天绝对是她最听傅之屿话的时刻,拉开衣柜,晏栖老老实实寻了件最厚实的外套,里面足足穿了几件保暖的衣物。
如果年终要颁奖,晏栖觉得自己在这种状态下见代言人简直是劳模典范。
下午,她在会议室门口一眼瞥见了林林。
说实话,这样的突发状况发生在别的艺人身上,危机公关未必有她做的好。
“晏小姐。”女人率先伸过手来,不苟言笑的脸庞露出了还算真诚的笑容。
“客气。”晏栖说话带着感冒的鼻音,为了让状态好一些,她今天的妆容都比平日里要浓,可眼底的疲惫是挥之不去的。
林林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很是贴心地感慨说:“晏小姐很辛苦,还要带病工作。”
“工作嘛,谁都不容易。”晏栖对此一笑而过:“我们进去聊吧。”
席灿一打扮十分休闲,宽大的黑色卫衣和破洞牛仔裤完全符合他的少年人设,一顶黑色鸭舌帽遮住小半张脸,却能依稀窥见他利落的下颚线条。
林林为她主动引见:“灿一,这是晏小姐。”
他总算是摘掉了鸭舌帽,把撑在会议桌上的手放了下来,简单招呼了声:“你好。”
晏栖审视了几秒眼前的少年,看外形,的确不像是叛逆型的艺人,却足足掀起了为期几天的惊涛骇浪。
“都坐。”她一旦进入工作,状态都是百分百的投入。
但是越讲方案和思路,席灿一的走神就多一分,他像是心思早就飘到九州云外,只留下一张躯壳,全程都是他的经纪人予以配合。
“席先生——”晏栖扯了下嘴角:“我想我们今天就商谈到这里比较好,您觉得呢?”
他撑着手肘,指节上方是眼尾处的桃花痣,漫不经心地回道:“嗯。”
“晏小姐,等等……”林林忙打着圆场:“不好意思,我尊重您的劳动成果,为了避免多次交涉,我觉得今天之内谈妥比较好。”
本就生着病,晏栖完全气不打一处来,环抱着双臂道:“我当然不希望多次交涉,但贵公司旗下的艺人第一次放我鸽子,第二次不参与任何代言人配合的部分,请问让我怎么相信他能驾驭D。MO这个品牌?”
林林一边道歉一边给席灿一使眼色,少年略带倦意的眸子在听完这番话后明亮了起来,他拿出招牌式乖巧的笑容,声线慵懒:“对不起啊姐姐。”
这幅样子就像是弟弟的顽皮惹得姐姐发怒后的补救。
营业型的爱豆最擅长的就是增进与粉丝的互动,怪不得微博上粉丝吃这套吃的死死的。
席灿一坐直了身子,他人高腿长,稍微靠近就挤占了一小半晏栖的空间。
他指着电脑上的样图,在态度上总算没那么敷衍:“姐姐,我觉得这个好看,我的粉丝应该会喜欢。”
晏栖默默在心里记住一些关键点,鼻息间充斥着少年衣服上的木质香调味。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晏栖发了一通怒火之后,席灿一整个人的魂就回来了,明显比之前要认真很多。
在最后定下来的几款珠宝样式图做了标记,晏栖起身和两人道别:“希望今后也能合作愉快,两位再见。”
席灿一跟着她一块儿下的电梯,林林没和他一起,在逼仄的空间里,晏栖明显感受到了那种炙热的视线。
“姐姐,你回哪儿啊?顺路的话,我可以捎你一程。”
晏栖保持着距离:“席先……”
他打断道:“姐姐,你叫我灿一吧,席先生太商务了。”
晏栖到底没听他的,连名带姓地说:“席灿一,下班时间我不谈私事儿。”
“那好吧。”他此刻的神情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小奶狗。
晏栖走到公司门口,一眼望见了傅之屿和那辆明显不属于他的车,疑惑之际,她转过身道:“再见,我老公来接我了。”
第10章 藏匿喜欢
10
“老公?”席灿一像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他都以为晏栖没有男朋友。
林林收拾完资料乘坐下一班电梯下楼,走到接送的保姆车旁:“灿一,你今天态度很反常。”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被晏栖训了一顿之后,思绪才从医院的事情游离,也莫名其妙地对她产生了亲近感。
林林不疾不徐地说:“骨髓捐赠者已经同意捐赠,你妹妹将在三天后接受手术。”
如此,刚才在会议上心里的千斤重石总算落了地。
他在养父养母家生活的第五年,养母意外地怀孕了,生下来的小女孩虽然不是他的亲妹妹,但席灿一陪伴她一路长大,根深蒂固的亲情早已不可取代。
他十六岁辍学,什么活儿都干过,去餐厅洗盘子,去牛郎店里卖酒。在最失意的时候,他被星探挖掘,参加了一档选秀节目,在团内是忙内【最小的成员】,自此一炮而红,星途顺畅。
养父养母知道他成了明星,在物质索求上更为苛刻,三番五次上门威胁。
即使如此,席灿一从来没有将妹妹视为家庭的负担,只要尚存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公司给你制定的新合同,你看完就签字吧。”
合同上几乎全是霸王条款,可他一目十行浏览完毕后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没问题的。”席灿一靠在后座椅背上假寐,似乎累极了。
·
傅之屿在她问出疑惑前解释道:“我车出了点意外,在4S店维修,这是我朋友的车。”
段修言折了折皮夹克的衣领子,顺势拉开车门:“嫂子好,我是段修言,你叫我段二就行。”
凉风入喉,晏栖微乎其微地咳了几声:“好,段二……今晚的活动麻烦你了。”
傅之屿觉察到她的身体状况,和段修言示意了一眼:“外面风大,先上车。”
段修言吊儿郎当的性格在晏栖面前还是没有丝毫收敛:“嫂子,真谈不上麻烦,今晚上的珠宝展览是段氏出资赞助的。”
晏栖一噎,段修言还在喋喋不休:“你到时候看上了哪一件,让傅哥预约就行。”
“段修言。”傅之屿的嗓音里带着低戾的警告。
“怎么?傅哥不舍得用千金搏美人一笑啊?”
傅之屿在中间打着圆场:“别介意,他没有恶意,说话没把门而已。”
晏栖在心底嗤笑了声,看着傅之屿束手无策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段修言为自己的口舌之快认栽:“是是是,得罪了就给嫂子赔罪。”
“嫂子没说话是还没原谅我段某人啊?”
“是啊。”她又不是软柿子仍人揉。搓扁圆,故意道:“还不知道段二公子打算具体怎么给我赔罪啊?”
主动权易位,段修言也没想到这位晏家的千金好大的气场,登时一阵哑然。
傅之屿难得看到她牙尖嘴利的模样,摆出悠闲的姿态在一旁看戏,并不打算插手。
闻言,段修言额头都汗涔涔的,他成年后就流连在女人堆里,什么款都见识过,倒是头一次在女人身上吃亏。
“既然是段氏承办的活动,我觉得随便送几件限量款的珠宝应该不成问题。”
她双手交叠在膝头,表情玩味:“谢谢,既然如此,就一言为定喽。”
在车内,晏栖收到了参与展览的名单,浏览下来,她发现这次珠宝展览展来了不少江城圈有名的名媛,也幸好她做了十足的准备,备了件可以出席展会的高定裙子。
傅之屿替她拉开车门,外头寒风凛冽,夜风喧嚣,晏栖下意识瑟缩了下脖子。
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缱绻的声音在喉头滚动:“冷不冷?”
“有一点。”她搓着捂不热的双手,原本娇嫩的唇瓣只留下病态的惨白。
随之而来的是很轻柔的木调香,她葱白的手指被傅之屿一根一根紧紧攥在掌心,而后很自然地放进了他的大衣口袋。
段修言这时候很不识趣地凑过来,扬了扬下巴:“展览里面有地暖,不冷的。”
晏栖尝试了下,发现挣脱不得,便安心地任由他握着,贪恋他温暖干燥掌心传来的温度。
展览厅内果真温暖了不少,从入口处就铺就着长长的红毯,四面的玻璃窗上印着不同图案的雕花,就连现场的布置也极有设计感。
由于是段修言在前面带路,所以她那两张Scarlett给的票根本没派上用场,直接在排队检票处开辟了一条特殊通道,引得一众人瞩目。
展览开始前,晏栖去洗手间将高定裙子换上,红裙妖媚如火,勾勒出极好的曲线,荷叶边裁剪的袖子露出小巧雪白的肩膀,的确美的惊心动魄,从气质上就碾压了在场的一群女人。
涂嫣然在一圈名媛场上谈笑风生,但她的目标可不是当交际花那么简单,不一会儿就将目标转移到在场的男士身上。
“肖总,我敬您。”
大腹便便的男人见她便笑的合不拢嘴,举着红酒杯过来:“涂小姐。”
随后,男人的目光就流连在她的身体上,若不是人多眼杂,怕不是就要在这里上下其手了。
恰巧傅之屿要去席位上,涂嫣然见到救星一般过去搭话:“傅导,好久不见。”
傅之屿明显懒得搭理她,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但涂嫣然摆明了不想让他走,使出惯常的装可怜招数。
看两人纠缠了一会儿,晏栖才不紧不慢地蹬着红底鞋过来,声音又柔又酥,挠的人心痒痒:“傅导。”
涂嫣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傅之屿就主动道:“嗯,我们走吧。”
她自然不会想到晏栖是他合法的妻子,只当是哪个想攀高枝的,恨得牙痒痒。
“喂,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傅之屿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听见涂嫣然歇斯底里的一句话后,晏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继而转过身,踮着脚附在男人耳边问:“是这样么?老公?”
她细密的气声扫着耳廓,傅之屿觉得这一刻的晏栖就像个妖精,引得他心甘情愿坠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