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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让我老板给你钱,你可以和他谈价,他会为我出价。”
司机已经在外等候。岁岁懒得再和她纠缠,挥挥手告别:“白小姐,下次见。”
白慈:“你会后悔的。”
岁岁笑了笑。
自信的女孩很美,但过分自信,就有点讨人厌了。看不清自身的人,即使聪明,也走不了太远。
总决赛之前需要两周封闭式培训。
回去的路上,岁岁让司机转道,她要先回宋明颂那里。
“我在外面租了房子,以后我会很忙,可能只有周末才能回来。”岁岁不敢看宋明颂,她将视线投到玻璃房里的病床上,朝月正安详入睡。
宋明颂没有多问,他只是同她说:“我会照顾好你妈妈,你放心拼搏。”
宋明颂留她用晚饭。
岁岁没有拒绝。
一顿饭吃完,宋明颂开车送她,她假装在路边下车,待宋明颂走远,她才打电话让司机接她。
这一趟回家,什么都没带出来,她原以为自己会拎满满一箱,结果箱子却还是空的。
她想到资临给她挑的衣帽间,他说那里面的东西,都是他亲自挑的,是新的。他备好了一切。
回到堡垒,佣人在门口接她,她脱下外套,立马有人上前接住。
仿佛回到过去隋穗的生活,凡事都有人伺候。
资临在等她,他拿了书,可是没有看,他的手搁在书页边反复摩挲,她看一眼便知道,他肯定不高兴了。
岁岁想到总决赛需要封闭式培训的事,走过去的时候,眼神格外乖巧。
不等他开口,她主动坐到他身边,轻声说:“今天好累哦。”
少女的撒娇,温软娇糯,像是在同心爱的人日常抱怨。
“累吗?那以后就待在家里,不要出去录节目了。”男人语调平淡,像在开玩笑,但是又透着几分认真。
岁岁听出哪里不对劲,撇头看过去,正好对上男人的目光。
他有张无懈可击的脸,灯光折射入眼,影影绰绰的笑意,冰冷且肃静。他盯着她,像是要探出些什么,她心头莫名一窒。
“你的司机不识路,我已经解雇他。”男人缓缓说:“你喜欢用现金,我会给你备好足够数目。”
岁岁愣住。
两个小时前发生的事,他竟然已经知道。连她用现金贿赂司机转道去宋家的细节,他都了解清楚。他竟如此在意她转道回家吃饭的事。
岁岁皱眉,转开视线,心里闷闷的,最终还是选择问出声:“你是在责备我吗?”
男人放下手里的书,“我为什么要责备你。”
“因为我不听话。”
“我不需要你听话。”
“你在说假话。”
资临笑了笑,站起来往餐厅的方向走。岁岁低头坐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坐不住,也往餐厅去。
白色餐桌摆满食物。
原来他还没有吃晚饭。
“你在这里用的第一顿晚餐,我原以为你会喜欢。”
岁岁有些愧疚,“你等我一起吃晚饭,完全可以打电话告诉我,我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及时赶回来。”
但其实也不一定。宋明颂的大餐,比这满桌子法式餐更有吸引力。
她这时候惊觉,原来她已经不爱吃法式大餐了。
男人开始用餐。
岁岁想了想,自己搬近椅子,一张小脸凑过去,“我也想吃。”
“在外面没吃饱?”
岁岁没回应。她低下头,直接就着他的手,吃一小口煎鹅肝,嚼几下,舔舔嘴边的汁酱,水汪汪的眼睛望过去:“我现在陪你吃,好不好?”
资临呼吸一重,手边的刀叉差点被捏弯。
她在诱惑他。
假意诱惑他。
她有目的,不是白白讨好他。
资临脑海中一片空白,翻来覆去全是一个画面——只差一点,他就要扑过去撕破她的衣服。
餐桌不该用来置放食物,应该用来安置她。他想将她狠狠摁在餐桌上,将她融进身体,听她哭喊着求饶。
他几乎都已经幻听,耳边开始飘荡少女哭泣娇吟的声音。
“我要吃那个。”
少女软糯的声音响起,不等他回复,她已经大着胆子对他颐指气使。
数秒。
资临感受着大脑快要爆开的沸腾,慢条斯理端起食物,递到少女嘴边,彬彬有礼,声音却暗哑低沉:“张嘴。”
就着资临的手,岁岁又吃完了一顿。
还好身上穿的是宽松款,不然腰线都要崩掉。
资临拿餐巾为她擦拭嘴角,岁岁顺势说:“只要你想,以后我天天陪你用晚餐。”
“你是指,天天有人伺候你用晚餐吗?”
岁岁抿抿嘴,“这叫情趣,爱人之间才会相互喂食。”
爱人。
她可真会忽悠。
资临站起来。
岁岁连忙拉住他:“我有话对你说。”
“睡前再说。”
岁岁眨眨眼。
也对,枕边风就要睡前说。她刚上岗就要擅离职守请两周假,自然得找准时机。
岁岁直接上楼洗漱。佣人将熨干的睡衣放在床边,岁岁想了想,没有穿,她重新去衣柜挑选资临备下的那些睡衣。
说来也奇怪,他备下的睡衣,没有一件和性感站得上边。
简洁,纯白。
岁岁选件蕾丝睡袍穿上,安静地趴在床上,等待今夜做人形抱枕。
资临敲门进房间的时候,少女已经快要睡着。
他放轻脚步,拉扯被子,将蜷缩成一小团的少女抱进被里。
以后背搂抱的姿态,将人牢牢拥在怀里。
他贴过去,侧脸蹭着她的,聆听她的呼吸声。刚要再往前一点,吻住那张粉嫩小嘴,怀里的人忽然醒来。
岁岁揉眼睛,声音含糊不清:“资先生,是你吗?”
“嗯。”
少女伸展身体,翻了个身,她张开惺忪睡眼,眼神迷离,在他脸上扫两圈,眼皮缓缓搭下:“我等好久,以为你今晚不会来。”
“才十分钟而已。”
“什么?”
“没什么。”
资临轻柔拂开她额前碎发,小姑娘迷迷糊糊地,转瞬又要睡着。
大概是真的累了,才等他十分钟而已,就困成这样。
“睡吧。”
少女却忽然将手搭过来。
资临一怔。
那双雪白小手搁在他腰间,学他模样,将他牢牢抱住。
她往他胸膛蹭,打了个哈欠:“我有件事同你说。”
资临尽可能冷静:“你说。”
“唔。”少女装出天真无辜的样子来,撒娇的声音几乎能掐出水来:“我想参加总决赛,可是总决赛需要封闭式培训,我有些犹豫。”
话说得这样好听。犹豫。她哪里会犹豫,怕他不答应罢了。
今夜种种,全为这句话铺垫。
资临松开手转过身。
少女得不到回应,睡意全无,从困倦中脱身,及时打起精神来。
她推他:“资先生?你倒是给我出出主意呀。”
快说同意啊。
资临躺着不动。
岁岁着急,半边身子趴过去,委屈嘟嚷,哭腔十足:“那我不去了。”
资临在这时翻身,岁岁一不留神扑入他的怀中,整个人正面压他身上,刚要挪开,被人扣住。
“我又没说不让你去。”
第26章
岁岁安静趴在男人身上, 侧颊紧贴胸口, 男人的心跳强而有力,一下一下, 几乎快要将她的耳朵震聋。
这个怀抱又紧又烫, 她被牢牢禁锢其中, 换做以前,嗅到危险的气息,她第一反应就是逃开。
可是现在——
她必须学会与猛兽同行。
岁岁用脸轻柔蹭了蹭男人:“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离开两周,对吗?”
资临的声音平缓沉稳:“不是离开,是受罪, 我放你去外面受罪两周。”
她嘟嘴好奇问:“受罪?”
“放着堡垒不住, 去和别人挤一间房,不是受罪是什么?”
岁岁扬起脑袋看过去,眨眨眼:“可是我现在不也和你挤一间房睡一张床吗?”
他低眉睨她,“那你觉得现在是受罪吗?”
哪里敢说是。岁岁重新躺到他胸膛处, 双手摸索着,主动回应他的拥抱:“做你的人形抱枕算不上受罪。”
房间忽然安静下来。
静得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岁岁睁着眼睛,隔着黑暗看房间轮廓。复古奢华的风格, 是个女孩就会喜欢住进这里,跟梦幻之屋一般, 每一处细节都在极尽讨好主人。
男人应该不喜欢这样的风格吧。其实他可以抱她去他的房间, 她不会有异议。
她为易丽的事打电话找他的那一刻起, 就决心要做个称职的情人。女人讨好男人很容易, 一句话一个眼神,只要心不给出去,做什么都事半功倍。
岁岁支起脑袋,资临也睁着眼,他没有睡。
她问:“你在想什么?”
“想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还没有走。”
“十个小时后。”
英俊冷漠的男人说起情话来,真实诚恳,换做别人听见,大概早就春心荡漾倍觉感动。
她过去也喜欢听男人说热情似火的情话,看他们绞尽脑汁将爱意盛放到短短一句话中,不能是我爱你,那样太单调无趣。男人如果说我爱你,太虚伪,他们大多都是实用主义,真要表达爱意,一定不会用虚无缥缈的字眼,例如爱这个字。
连夏生就从不对她说爱。
他只会说,“这是你第十二个男友,我希望他能挺过一星期。”又或者是“你最近又换口味,我希望你做好安全措施,不要当个未婚先孕的单身母亲。”
天知道她二十六年都没尝过男人滋味,顶多就是和他们拥抱接吻。做…爱要和心上人,她和连夏生强调,但他总装听不懂。
“你在想什么?”
这回换资临问她。
岁岁回过神,温顺回应:“我在听你的心跳声。”
“好听吗?”
“好听。”
“假话。”
岁岁撑起半边身子,他仍然搂着她,她将脸凑到他眼前,嘴硬:“才不是假话。”
“那你再说句真话来听听。”
岁岁抿抿嘴,佯装思考状,数秒后开口:“你肯给我自由空间,我很高兴。”
黑暗中他们眼对眼,鼻尖对着鼻尖,资临问:“有多高兴?”
做戏要做全套。岁岁没有犹豫,低下头啄了啄男人的唇,细声说:“像这样。”
她说完话,又在他嘴角边舔了舔。
清纯诱惑。
天真无邪。
资临呼出重重一口气。
她不该自作聪明。
“岁岁。”
“嗯?”
男人反身而上,将人死死压住。
他疯狂吻她。
岁岁被吻得连呼吸声都不见。
像溺水。
他是广袤大海。
渡过原始本能的挣扎后,岁岁回过神,开始为自己争取,她颤颤地回应他的吻,以为这样就能安抚到他。
舌尖一点点搅拌他的。
却掀起更强烈的暴风雨。
“唔……”再不放开,她就要窒息。
在他怀中窒息。
舌头尝到血腥味。不是她的,是他的。
他咬破他自己的舌头,痛楚刺激大脑,得到短暂平静。
资临喘着气,一只手搭在岁岁后背,一只手缓缓抬起,抚摸岁岁的脸。
她又流泪了。
他强忍着再一次袭来的欲望,沙哑着嗓子和她交待:“以后没有我同意,不要主动吻我。”
少女不答话。
只是低低哭泣。
资临坐起来,将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