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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是那个值得被所有人爱的隋穗。她不会气馁,她会重新站起来,曾经拥有的,她将来都会有。
和普通观众隔开的前三排VIP座位,正对舞台最中央的位子,男人靠在椅背上,他的目光始终盯在一个人身上。
少女仰起瓷白漂亮的面庞,眼神清澈坚定,她自如地在舞台上微笑,骄傲自信,仿佛镜头为她而生。
她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她高兴,观众为她高兴,她难过,观众为她难过,她流泪,观众泪如泉涌。
她想要别人看到什么样,那就是什么样,不存在一丝一毫的偏差。她的美丽容颜,并未给她带来角色阻碍,反而让观众更加乐意代入到其中。
这一场比赛,无人是她对手。
资临凝视台上刚表演完毕的少女。
他的小姑娘,在他怀里的时候,是怯弱天真的小兔子,当她从他怀中走到人前时,却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小狐狸。
闪闪发光,璀璨夺目。
他捡了个宝贝。
宣布比赛结果的时候,当主持人念出“朝岁岁”三个字,欢呼声震天。
舞台中央,岁岁发表感言,并无太多煽情,只有简短一句:“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谨记自己的本分,做一个称职的演员,用作品说话,用演技证明。”
她的视线刚好触及台下最中央的男人。
他正看着她。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移开过目光。
岁岁伸出手,在唇间做轻轻一个飞吻。温柔含笑,包藏祸心。
观众沸腾,以为这吻是向他们。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这吻到底是向谁。
资临呼吸滞住。
精神上的和生理上的。燥热到极致。
太阳穴突突跳。
恨不得现在清场。将她吻哭。
直播结束后,岁岁回到后台,大家向她庆贺。
“你怎么演出来的,临时拿到的剧本,你竟然演得这么好,没有人不为你折服。”
岁岁下意识想到休息室的那个吻。
她脸有点烫。
既怀疑又害羞,不会真是资临的吻有加持作用吧?她自己也惊讶,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天赋,她都觉得可怖。
人群中有女孩子的哭声。
是白慈,她正躲在角落里哭。
岁岁想了想,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输赢很正常,以后多的是机会。”
白慈红着眼瞪过去:“不要你假好心。”
好话只能说一遍。岁岁摇头,不再搭理,径直捧花离开。
白慈攥紧拳头。
她的助理正好走过来帮她整理东西。
白慈恶狠狠说:“她以为她自己是什么玩意,我以后一定会赢,总有一天我会碾压她!”
助理停下来,“白小姐,孙总让你比赛完之后给他回电话。”
白慈擦干眼泪,连忙给孙总打电话。
却听到惊天消息。
“什么,孙总,您不能不管我啊,我全家都靠着我呢,您答应过我,一定要让我出人头地做大明星……”
话未说完,孙总不耐烦打断:“宝贝,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他妈连谁在背后搞我都不清楚,我就要破产卖公司了,还管得了你吗?”
白慈愣住:“怎么会,您那么大的公司,总不能说倒就倒啊,我签了合约的……”
“你小姑娘懂个屁,生意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说,我糟心着呢,挂了。”
白慈傻眼。
助理:“白小姐,我要去找新工作,明天开始,我就不是你的助理。”
白慈拉住她,“我用你用惯了,不行,你别走,我现在有人气有粉丝,就算没有拿冠军,照样也有一大批公司等着签我。”
助理甩开手:“好心提醒一句,我刚刚收到熟人的信息,不会有公司要你,我劝你趁早改行。”
“你什么意思?”
“白小姐,你被封杀了。”
白慈呆若木鸡。
另一边。
岁岁在工作人员的簇拥下走进电梯,迎面就撞见一个人。
穆司笑着朝岁岁招手:“我正找你呢,原来你在这。”
岁岁小跑过去,抿嘴笑:“你找我干嘛,刚才在台上已经庆贺过。”
“那是公开庆贺,现在是私下庆贺,意义不一样。”
旁边兰美将一个大礼品袋递过来。
穆司:“送你的。”
岁岁匆匆一瞥,应该是副画,露出一角,像是塞尚的画。
“你这算不算评委送礼贿赂选手?啊不对,反过来了。”
穆司走过来,和岁岁并肩而行,一起乘坐电梯:“韩衍在苏黎世拍下来的,上次你聊到塞尚,我就留了这副给你,你应该会喜欢。”
岁岁吃惊,推回去:“太贵重,我不能收。”
“你不收我就拿回去挂厕所。”
岁岁咬唇,目光自装画的袋子扫过。
印象主义派的画家里,比起梵高,她更钟意塞尚。梵高像八月盛夏,八月呼出的每一口风,都是滚烫火热,不遗余力。而塞尚像九月初秋,虽有秋老虎的燥热,但风渐渐趋向于凉秋,安静理智。
“我回不起礼。”
“你好好演戏,就是回礼。”穆司将刚拿到的电视剧剧本递给岁岁:“忘记告诉你,你赢下的这部戏,将由我执导。”
岁岁瞪大眼,“你要导电视剧?”
“综艺都上过,执导一部电视剧算什么。”他为她引路,“我的电视剧处女作,就全靠你了。”
岁岁笑出声,“我今夜回去就研读剧本。”
“走,我带你去庆祝。”
电梯门打开,司机笑道:“朝小姐,资先生在车里等你。”
岁岁看过去。
等待多时的男人刚好下车,他望见她身边的人,眉头一皱,缓步上前,气势如云。
第28章
穆司看见资临, 第一反应就是将岁岁挡在身后, 佯装轻松,笑道:“刚才在演播厅, 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 原来第一排坐着的人真是你, 什么风把你吹到这来了?”
资临含笑不语,视线落在岁岁身上。
暧昧的目光,只为传达两个字。
过来。
岁岁歪着脑袋, 撅嘴接住他的目光。
假装看不懂,慢慢品尝他的占有欲。
他的眼神应该再锐利些,无需用温柔微笑掩盖。
两人隔空传意, 夹在中间的穆司浑然不觉。他急着带岁岁离开, 吩咐兰美:“你去把车开过来。”说完,又转过头和岁岁说:“我已经订好包厢,今夜通宵。”
“通宵?”岁岁问:“玩什么?”
“你爱玩什么,就玩什么, 今天你做主。”
岁岁没有再往下接话,她的视线扫过正前方的男人。
一直沉默的男人总算开口:“她今天不能赴你的约了。”
穆司皱眉,“为什么不能?”
资临:“我已为她准备好庆功宴。”说完, 他收回视线,转身往车的方向走, 双手插在西裤兜, 随意散漫:“岁岁, 我们走。”
岁岁呼口气。
他表现得如此冷静平稳, 甚至都没有出声对她下命令。她以为他至少会朝她招手,又或是亲自将她挽住带进车里。
毕竟,她身边站着一位追求者。
他比她想象中更自信从容。
岁岁怏怏跟过去。
刚迈出两步,被人拉住胳膊,穆司低声说:“别跟他去。”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资临头也不回,抛出句话:“穆司,韩衍找你,你记得给他回电话。”
穆司发愣的瞬间,岁岁已经推开他的手,“抱歉穆导,我必须跟他走。”
但其实也不是必须。
可她对资临的庆功宴太好奇。
穆司站在原地,不甘心地望着少女小跑奔向另一个男人,直到她坐进车里,车子发动离开,她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兰美刚好将车开过来。
穆司一脚踹在轮胎上。
手机再次响起,是韩衍的电话。
穆司没好气接起来:“又怎么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好好说话。”
穆司想起那几副油画,语气勉强:“哥,有事吗?”
“阿临那边开晚宴,你作为韩家的一份子,是不是也该露个面?”
穆司想起刚才资临说的庆功宴,试探问:“晚宴,什么晚宴?”
“给朝岁岁开的庆功宴,北城这一兜的人都去了。”
这一兜,也就说达官贵人。
穆司呵一声,“如果你不带我进去,我是不是没资格入场?”
“当然。你到底来不来?”
穆司无奈:“来。”
道路两边灯光闪过。
前头已有几辆车将人流引开。
电视台外全是粉丝,其中大部分是岁岁的粉丝,岁岁趴在车座往后看,视野之内全是led粉丝灯牌,上面是她的名字。
平时电视台录节目将行程捂得严实,没有多少粉丝拦路,今天直播之后,疯狂的粉丝们涌出来,他们不但在场内大声支援,而且还聚在场外迟迟不肯离去。
岁岁这才意识到她现在的知名度,不是虚拟的数字,而是切实存在的粉丝。她想,或许她确实应该给自己找个助理和经纪人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岁岁回头,资临正盯着她手里的油画袋。
这是她上车后,他和她说的第一句话。
岁岁将油画拿出来:“是塞尚的画。”
“穆司送的?”
“嗯。”岁岁问:“我能将它挂图书馆吗,我想将它挂在进门第三个书架旁的墙边,海明威的书和它很配。”
资临凝视数秒,薄唇微启:“可以。”
她小心翼翼将画收好,“我还以为你会不高兴。”
“我为什么不高兴?”
“因为别的男人送我礼物。”
“那是他的荣幸。”
岁岁挪过去。他的西装挺括顺滑,没有任何褶皱,她的手抚上去,柔软厚实,180高支格林格花型,低调奢华,典型的英伦风格。
她的指腹温热一团,停在他额间,“如果没有不高兴,那你为什么皱眉?”
少女乖巧地靠在身边,下巴抵在他肩头,一只手肆无忌惮地在他眉间游荡,仿佛想为他舒展眉心。
她抹了香水。
他以前也闻过,外国年轻的贵族女人就爱抹这种香水。当时只觉得呛,刺鼻,嫌弃别人连香水都不会挑。
资临低下头。
凑在她颈窝间嗅了嗅。
相同的香水,穿到她身上,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甜甜的,馥郁芬芳。
像冰川融化,漾开春天第一缕柔波,风情万种。
诱得人想在她身体里游荡。
岁岁咽了咽。
男人半眯着眼,似乎很喜欢她身上的气味。
岁岁没有后退,她挺起后背,尝试着离他更近。她现在就像一个冒险的小孩,热衷于探清楚前方未知的道路。
这条路上危机四伏,但她注定要迈步向前,所以她不害怕。
他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回应她刚才的话:“你要做管家婆吗,连我皱眉都要管。”
岁岁舔舔嘴:“我还很年轻,不做管家婆。”
“管家婆不等于黄脸婆。”
“我知道。”
资临重新坐正,视线搁至窗外,“他送你塞尚,这很好,但你总归要回礼,我来替你回。”
岁岁好奇问:“你会回什么?”
“钱。”
岁岁一愣,笑出声:“穆司肯定会嫌你俗气。”
“那你呢,你觉得俗气吗?”
男人一双墨黑的眼幽深如湖,他看她,眼中从无其他,只有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