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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人的——这下可好,造报应了。”
恨不得整个人缩进卫衣的左诗瑶愣了一下。
江晓站起身子,对门口的黄逸接着道,“黄老师实在不好意思,诗瑶是我表妹,虽然不知道贵社对旗下工作人员的要求,不过。。。。。。她既然是说我,我也经常这么欺负她,我是觉得没什么,就看。。。。。。”他耸了耸肩,“你们了。”
沈佳连忙跟着道,“对对,黄组长,诗瑶平时那么有礼貌的孩子,肯定不会没理由地随便说别人嘛,您别生气了。”
她心里:天呐,这人是诗瑶姐的表哥??
自己怎么从来没听左诗瑶说过。
不过她家的基因可真好。
还有没有弟弟什么的可以给自己介绍介绍。
黄逸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眼还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左诗瑶,蹙了下眉,“下不为例。”
他转回来,突然想起被左诗瑶这么一打断,刚才想说的事还没说,于是对着众人道,“对了,吴擎你们几个把稳定器拿上,我们很久没有录拍摄的花絮视频了,正好这位渣男。。。。。。”
左诗瑶:“?”
江晓:“?”
黄逸:“?”
黄逸:“。。。。。。”
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完了下面的话,“正好这位江晓警官需要拍外景,我们可以把视频录上。”
然后目不斜视脚步加快走出了摄影棚。
左诗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抬起头,江晓正拿过衣架上的大衣准备往外走。
左诗瑶突然觉得,这人其实。。。。。。还挺好的?
…
等拍完了外景,左诗瑶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智障。
她恨不得穿回去给那时觉得江晓人还挺好的自己两巴掌。
他!好!个!屁!
别人拍外景最多三个小时,他拍了整整五个小时!
不知道是江晓和别的模特不一样,偏偏外景不擅长,还是左诗瑶自己的状态没调整好,还是黄逸也有点心不在焉的,江晓这几组外景从三点拍到了八点。
左诗瑶整个人跟被暴晒过的植物一样蔫巴,没精打采地装着相机,连黄逸对后期的要求都有气无力地应着。
她扛起背包,一扭头,就见江晓被一群刚才就在围观的女孩儿们簇拥着,又是搭讪又是要电话。
左诗瑶在心底把这个小心眼儿的男人狠狠骂了一百遍。
偏偏这时沈佳还凑过来碰碰她的胳膊,颇为好心道,“喂,诗瑶姐,你哥又遇上烂桃花了,快去快去。”
左诗瑶:“。。。。。。”
我去你妈。
我现在只想锤死他。
“大家辛苦了,”黄逸见东西收的差不多了,站在人群中间道,“回公司的跟我走,其他人想直接回家就回吧。”
他余光瞥到边儿上小小一只的左诗瑶,补了一句,“左诗瑶你快跟你哥回家吧,今天也麻烦他了。”
左诗瑶:“。。。。。。”
我回你妈。
江晓从面前围着自己的女孩间隙中看到了背着个沉重相机包,腰杆都快被压弯的左诗瑶,拨拉开人群走了出去。
他一只手拎起左诗瑶背上的包,“走,跟哥哥回家。”
左诗瑶:“。。。。。。”
她已经没劲儿去计较自己是否被迫莫名其妙多了个哥,点了下头,有气无力道,“你家在哪儿,顺路的话送我一下吧,我再开车就是疲劳驾驶,你就得把我抓警局去了。”
江晓有些好笑,认真纠正她:“疲劳驾驶是归交警管。”
左诗瑶:“。。。。。。哦,我再开车就是疲劳驾驶,你就可以去探监了。”
江晓:“。。。。。。”
他还想去纠正疲劳驾驶坐不了牢顶多是在看守所呆几天,不过看左诗瑶这随时都会倒地上呼呼大睡的架势,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左诗瑶给黄逸沈佳他们道了声晚安,跟在江晓屁股后面一步一步往前挪,挪到他的卡宴上后瞬间就瘫在了副驾驶上。
她给江晓说了个小区名,就侧过头闭上了眼。
江晓停在红灯前,看着女孩儿安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还睡得不安稳。
昨天还警惕地给了自己一巴掌,今天就在车上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江晓觉得这女孩儿还挺有意思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等后面的车按喇叭催了时立刻一轰油门冲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喇叭声还是轰油门声有些大,女孩在座椅上蹭了蹭,睡梦中不忘找个舒服的姿势再接着睡。
江晓把车停在她的小区门口,看了眼时间:八点四十。
他犹豫了一下,没叫醒她。
女孩儿穿着带了那猫妖气味的裙子绕着城晃了一圈,他有些担心那猫妖今夜还会找上她。
这就是他下午刻意拖长外景拍摄时间的理由。
他怕早早拍完,这小丫头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他也没办法一直跟着人家,万一就出事了。
江晓把暖气调小了些,开了外循环,也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大概过了快一个小时,左诗瑶终于醒了。
她从喉咙里嘤咛了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声音黏糊道,“这是哪儿啊?”
江晓睁开眼,侧头看她,笑道,“睡醒了?”
昏黄的灯光从车窗外打进来,平白给男人轮廓分明的面容增添了一份柔和。
连带那双深棕的眼,也有说不清的暖意。
左诗瑶脑子是一团浆糊,呆呆地盯着他,“我为什么和你在一起?”
江晓挑眉,“忘了?今天做了坏事儿让哥哥帮忙,现在哥哥送你回来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左诗瑶怔了怔,也不知道是暖气太足还是被江晓戳到了害羞的点,脸蛋有些红扑扑的,声音像是嗔怒又像是在撒娇,“我都给你道过谢了。。。。。。也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走了,补觉去了,晚安。”
她摸索着就去开门,冷风钻进卫衣冻得她瞬间清醒了很多,顶着月色就跑回了家。
左诗瑶回到家后反而没那么困了,卸了妆敷上面膜,拿着ipad开始刷微博。
女人一刷起微博来时间嗖得就过去了,她再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整。
左诗瑶打了个哈欠,去冰箱里拿出牛奶倒了一杯,热好后就端着往卧室走。
她慢悠悠喝完牛奶,发现窗帘没拉严实,银白的月光还有几缕悄摸摸洒进来。
她拿着空杯子走到窗边,右手调整了下卡住的滑轮,准备上床时却突然脚步一顿。
——楼下路灯旁的长椅上坐了一个男人。
是江晓。
他一个胳膊搭在扶手上撑着脑袋,离太远看不清他眼睛闭没闭,但是整个身体姿势给人的感觉像是在睡觉。
左诗瑶张了张嘴,突然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江晓哥哥其实没有人可以暖床。
——他是不是连家都没有。
——天地为床四海为家寒风里流浪。
左诗瑶突然就觉得他好惨,同情心泛滥上来,想跑下去问他为什么还在这里。
她把窗帘重新拉开,刚往后退了一步,那个长椅上的男人蓦然就不见了。
是不见了。
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左诗瑶一怔,手里的牛奶杯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左诗瑶:实不相瞒,其实我是自己的嫂子。
第8章 妖怪
左诗瑶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姿势在原地站了五分钟。
然后她缓慢地把手伸进睡衣兜里掏出手机,按亮,无比冷静又镇定扫了一眼屏幕:十二点十五分。
很好。
看来自己今天真的是太累,已经累坏脑子了。
都出现幻觉了。
都看到江晓那个混蛋了呢。
左诗瑶面无表情地低头,抬起右脚,把沾了牛奶的拖鞋踢掉,然后向边儿上挪了一步。
她光着的右脚踩在左脚上面,金鸡独立又杵了一会儿,然后把左脚的拖鞋也踢掉,蹬蹬蹬跑到床边,爬上去钻进了被窝。
太累了。
伤到脑子了。
现在一思考脑子就疼。
不能想,什么也不能想。
睡觉,睡觉。
左诗瑶平躺在床上,唐僧念经般在脑海里重复着这几句话,想赶紧逼自己入睡。
可是越这么循环给自己念叨,她就越清醒,翻过来翻过去,最后索性拿被子把头一蒙,脑袋捂得严严实实开始数水饺。
外国人说数羊管用是因为羊的英语“sheep”和睡觉的英语“sleep”发音相近,这样心里暗示自己就会产生困意。
而左诗瑶之前看电视剧说这方法对中国人就不管用了,按照同一个原理的话我们得数水饺。
一个水饺,两个水饺,三个水饺,四个水饺,五个水饺,六个江晓,七个江晓,八。。。。。。
啊。
有毒。
左诗瑶睁了下眼,痛苦地嘤咛一声,脑袋又往被窝里缩缩,开始第二轮数数。
一个水饺,两个水饺,三个江晓,四个江晓,五个。。。。。。
左诗瑶:“。。。。。。”
行,五个江晓,六个江晓,七个江晓。。。。。。
她放弃了挣扎,索性就着江晓这个名字数了下去,后面倒是没出什么差错,她和第二十几个江晓都相安无事度了过去,在她困意终于袭来排列的数字也开始飘忽时,江晓那张天妒人怨的帅脸突然就出现在她脑海里。
他扬起招牌的笑容,桃花眼一弯:“小妖,你漏数了一个我。”
瞬间惊醒的左诗瑶:“。。。。。。”
这个男人是真!的!有!毒!
她一把掀开被子,深呼吸了好几口,满眼幽怨地盯着漆黑的天花板,一丁点儿睡意也没了。
…
有毒的男人正在接电话。
他刚才目送左诗瑶下了车后,还是觉得不放心,跟着她到了楼底下,眼睛一眯看清了她窗帘是拉着的,于是坐到了楼侧面的长椅上。
秋夜确实挺冷,寒风一阵一阵的,江晓裹紧了大衣还是被吹得手脚冰凉。
很多时候当模特比摄影师还累,尤其是外景,要找感觉凹造型想姿势,还要保持同一个动作表情很久。
江晓坐那儿都快睡觉了,然后站起来清醒一会儿,站久了后背又开始发疼,他就再坐下。
最后他索性把大衣全部敞开,冷风不断灌进来,就睡不着了。
江晓撑着脑袋闭目养神时内兜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震动的频率还和别的时候不一样。
他就知道是顾广鹏打来的了。
那人幼稚地非要让他把给自己的来电提示改成独一无二的,美名其曰是方便工作时联系。
江晓总觉得顾广鹏的心智还不如自己,自己才应该当他爸爸。
他眼睛睁开一条缝扫了扫四周,没人,于是瞬移到离楼较远的花坛去,按了接听。
果然,他瞬移走才接起电话这个选择十分、极度、非常地正确。
顾广鹏的大嗓门从电话里传来,振聋发聩,“江——晓——你——在——哪——儿——”
江晓眼皮突突突地跳起来,把手机立刻拿更远了些,满脸嫌弃,“值班,什么事?”
“我家娇娇说你下午把她一个人扔那儿了?你怎么能这样无情冷漠残忍毫无人道地对我的宝贝女儿!”他话语戛然而止,顿了顿,诧异道,“——哎等等,你在值班?什么班?”
“我上午帮你收拾房子的时候给你说的,那猫妖又盯上了一个女孩儿,在她身上留下了追踪的印记,它一向不达目的不罢休,我怕还会对这女孩儿下手,现在在她家楼下守着。”
“哦。。。。。。”顾广鹏终于恢复了正常音量,“辛苦了啊。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