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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迟见她表情严肃，投降道：“求饶！”
话音刚落就见殷可可已经走到电梯前：“我去找我妈睡觉去了。”
顾迟：……
殷可可不顾顾迟眼神的苦苦哀求，又窝回了白莉莉的被窝，想同白莉莉聊聊天消化下今天的震撼，然而白莉莉已经懒得理她。半夜凌晨睡意也朦胧，两人相顾无言一会就各自睡大觉了。
“顾迟大坏蛋，顾迟大坏蛋！”新铃声不厌其烦地响起，殷可可见天色刚蒙蒙亮，很想把顾迟抓来暴打一顿。
“快接电话。”睡在另一边的白莉莉也暴躁了，闭着眼睛一通乱摸，恨不得把噪音来源丢出窗外。
殷可可赶紧接通电话，语气带着大大的怒气：“干嘛！”
顾迟地声音响起：“大坏蛋在门外。”
“哼。”殷可可一掀被子，打开房门，就见顾迟正靠在房门外的墙边，重重的黑眼圈显然是一夜没睡。
殷可可心疼他的帅脸，却没给他好脸色：“这才6点不到，你欠揍啊。”
“收网了。”顾迟不顾她的臭脸色，说道。
“收什么网？”殷可可茫然。
“猜昨天抓到谁了？”
殷可可一听来劲了：“谁？”
“陆鸿羽。”
“真的、真的是他？”殷可可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意料之中。
“过几天应该就会有定论了。”顾迟表情严肃，心情有些沉重。
殷可可见他一身疲惫，摸了摸他的脸，满脸胡渣还有些硌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顾迟握着殷可可的手，不让她离开：“幸好你没事。”
“好啦好啦，我福大命大哪里会那么容易死翘翘。”说罢，就拖着他去开冰箱的门。
而见到一冰箱满满的食物后，殷可可醋意又来了，酸道：“被美女照顾得不错嘛！”说罢，将顾迟的手一甩。
“……”顾迟被殷可可眼神凌迟，讪道：“我去看新闻！”赶紧挪去客厅。
殷可可“哼”了一声，拿出一包意大利面，打算简单给顾迟做点吃的。
刚把面条煮好，就听到早间新闻里传来主持人断断续续的播报声：……林某……入室抢劫……割喉……
殷可可隐隐听到了一些信息，却不敢去确认，其实昨天已经猜到，可是她还是自欺欺人不想去想不想去看。
不过她终于还是跨了出去，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杀人案，假装平静问到：“是他杀了林崛起？”这个他显然是指昨夜被顾迟逮到的陆鸿羽。
“嗯。”顾迟关掉电视，靠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
殷可可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人会变得这么可怕？”明明外表阳光温暖，心底却犹如恶魔。
电视关上前的画面在她的眼前定格，虽然打了马赛克，可是满地的血依然可见当时的惨状。要是昨天自己去了天台，是不是也会变成这个样子？殷可可摇了摇头，不敢深想。
接下来的几天殷可可都窝在顾迟的26楼，没事看看星空然后跟进陆鸿羽那边的进展。
“女星林菀之死已被证实是他杀，按照目击者所述，应系为情杀。嫌疑人已抓捕归案。”
“林菀案嫌疑人系风行集团继承人陆鸿羽……并涉及娱记林某割喉案……”
“警方在记者林某家中发现微型摄像头，里面清楚记录被杀经过……”
“证据确凿，陆鸿羽已被抓捕归案……”
网络上随着案情进展吵得天翻地覆，一面是惋惜林菀红颜薄命，一面又是唾骂她私生活不检点。而陆鸿羽更是为人诟病，有的讽刺富二代教育失败，有的唾骂为富不仁心胸狭隘，反正是各种声音层出不穷，就连最无辜的林崛起也成茶余饭后的谈论对象，甚至有娱记用他的死表达行业的危险性要求甚至加薪。
不过陆鸿羽还是没能如群众的愿被判处死刑，经过家族运作，他最终以精神病为由摆脱了刑事责罚。然而林菀生前裙下之臣无数，爱慕她的大佬数之不尽，想为她报仇的人自然也不少，陆鸿羽终究没能逃过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的命运。
只是殷可可尤记得终审判决的那天电视里的镜头一瞥而过，陆鸿羽抬头微微一笑，那笑容落在殷可可的眼里，遍体身寒。她仿佛能看到，那抹笑容是针对的自己。
过了几天，殷可可稍稍打扮一番，直接叫了出租车往陆鸿羽所住的精神病院去。
以朋友的名义进行探望，很快就被人带往病房，引路的看护还在殷可可耳边一阵嘀咕：“这几天来看这大少爷的人不少，你倒是他第一个肯见的。”
殷可可来到病房，见陆鸿羽双手铐着手铐，坐在窗前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殷可可摸了摸手臂上突然冒出来鸡皮疙瘩对看护说道：“你先出去一下吧。”说罢，给看护手里塞了几张红票子。
看护点点头：“您小心些。”
殷可可关上门，神色一沉，眼神中透着凌厉：“你找我？”
“没想到你还活着。”陆鸿羽将头转向窗外，外面是一颗巨大的榕树，春日里正抽出新芽。
“我也没想到你还活着。”殷可可挺直背：“没想到活得这么惨。”
陆鸿羽将一旁的药瓶扫到地上，脸上带着愤怒和怨恨：“想办法让我出去！”
“让你出去？让你出去杀我？”殷可可冷笑。
“叶灵！”陆鸿羽突然失控大叫一声：“我已经把你的秘密定时在了邮箱，三天内你不让我出去，我就会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
殷可可眼神暗了一下，摸了摸口袋里刚才顺来的手术刀。
没错，电视里一瞥而过的除了陆鸿羽诡秘的笑，还有他嘴里无声的声音：“叶灵。”
殷可可朝着陆鸿羽慢慢走过去，高跟鞋踩在地面上，一下一声，如死亡叩临：“你怎么知道是我？”
陆鸿羽安静下来，笑着说道：“从我重新活过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原来并不是人有相似……”
殷可可抓住他的头发，抽出手术刀搁在他的脖子的动脉上，缓缓说道：“看来我是该叫你纪城还是是顾城呢？”
陆鸿羽也不反抗，阴沉沉地笑着，那种笑与他的脸融合在一起异常不和谐：“你要杀我？”说罢，盯着她：“快来杀我呀！快来呀！”
殷可可紧紧抓着他的头发，几近要把他的头皮扯下来，而对方仿佛丝毫不觉得疼，越发变态地笑着。
殷可可见他的样子，拿着手术刀的刀背轻轻在脖子上划了一下，并松开他的头发，浅浅笑道：“我现在相信你是真的疯了。杀你？只会弄脏我的手。”
“想我救你？做梦！”
陆鸿羽听到她的话，流露出一丝不安，眼神阴狠：“你就不怕别人知道你是个怪物？”
“你以为有人会相信一个杀人凶手——一个疯子的话？”殷可可拍了拍他的脸：“怪物？你这种人才是怪物，浪费别人的人生，枉顾别人的生命。明明可以从新开始，却偏偏死性不改。”
陆鸿羽愣了愣，呲牙咧嘴就要来掐殷可可，嘴里叫嚷着：“我要你死，要你身败名裂。”
随着他的叫嚷，医生护士纷纷带着器械涌进来，将他压在病床上。
“镇定剂！”医生的话语刚落，就有针管朝他身上戳去。
殷可可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出了医院大门，就见一辆黑色豪车停靠在路边，帅得一塌糊涂的顾迟正靠在车旁，见她出来，终于才露出一丝笑容。
“你怎么来了。”殷可可看到顾迟那一刻猛然轻松下来，朝他跑过去，一把扑进他的怀里。
“本来是怕那小子欺负你。”顾迟揉了揉扑在怀里的脑袋：“结果在楼下看你扁他，我就没上去了。”
殷可可抬头朝上面看了一眼，榕树的枝桠交织，透过缝隙果然能看到楼上窗台的动静。
“好咯，回家！”顾迟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回家的路上，殷可可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想到方才那个人的威胁，突然问顾迟：“你相信灵魂转换这种事吗？”
顾迟侧过头来，笑了一下，许久没有说话。
久到殷可可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可是当车子驶入苏黎安大道时，他突然慢慢地说了一声：“我信。”
殷可可愣了愣，看着顾迟的侧脸，有一时的失神。
“到了。”顾迟说道。
殷可可回过神，想要下车，却发现车子正停在北方集团大楼对面的十字路口旁。她不好下车，于是问道：“怎么停在这里？”
她还没想明白，就见顾迟的脸已经凑过来，吻上了自己的唇。
“可可，我爱你。”
殷可可愣愣地看着他，恍然明白了。
“我也爱你。”
这个位置，正是叶灵死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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