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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总是动人心,何况还是以为有脑有貌的女人。
男人女人都想得到她的垂怜,凡是幻想着和王媭有一段邂逅的人,总是不自觉地将自己带入为三千后宫中的一员——
这样的女人不可能独属一个人。
绿看着平平眉眼微垂,就知道平平不耐烦了,和女儿感同身受着,怏怏地跟相公说,“我们都没有管平平的婚事,她们干嘛总是问——”
言语之中是母亲的慈爱。
平平本就没找到心上人,你们还总是问来问去,烦不烦呀。近六十岁的绿嘟着嘴说着,神情不悦。
王斧大笑,拍拍绿的手,“烦。”眉眼飞扬,看上去年轻了些。
绿意识到自己语气跟小孩似的,噗嗤笑开,“她们真烦人,”站了起来,“我先去厕所,你暂停。”
王斧点头,“等你回来。”肌肉萎缩的手臂拾起遥控器,按下暂停键。
绿笑着离开,谁知这次相公没有等她。
那好,她去寻相公便是。
…………
2020年同往年的岁岁月月一样,世界在喜迎一条条新生命的时候,也送走着一个个人。
等到下午赶来给两个老人煮饭的保姆到家时,看到的就是安详入睡的老人,十指交叉。
王斧和绿的衣冠整齐,头发也被梳得一丝不苟。
保姆的心蓦然下垂,上前唤,“太太,先生——”
无人作答。
“太太,先生——”她提高了声音,凑近在他们耳边。
无人作答。
整个屋子静悄悄,只有风将树叶飘打声吹入,整个屋子才没有那般死气。
保姆颤着手给两老的四个孩子打电话,眼里闪着泪光。
她支离破碎的言语仿佛有着黑暗邪恶的力量,将四人光鲜丽人的现状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打破。
黑色的漩涡吸引着四人,压榨着他们的身心,往自己身边牵引着。
比翻飞的黄土更加风尘仆仆,四人从世界各地赶来。
屋外又是一阵风,和着飒飒声贯穿着屋子,同时将笔记本上的一张纸吹起,上面仿佛还有着绿的余温。
孩子们:
安安是不是又哭了?
当初奶奶去世的消息被他知道后,他躲在被窝里哭了好久,我和爸爸都知道的。
勇士、谢奶奶、外公……睡过去的时候,安安都哭了的,现在是轮到我和爸爸让安安哭了。
平平、欢欢你们记着时间,让他哭一会,半个小时就够了。
还要看护好葭葭,不要让她身边离了人。
平平你不要握紧拳头,放开。欢欢你也不要咬嘴唇,你们都放松。
今天的天气真好不是么,所以是一个好日子。
刚刚我只不过是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你们的爸爸睡着了,睡得那么安逸。
他生了那么多病,想来睡着了他不会痛了。你们知道你们爸爸多倔强,再痛他也不会说出来。
睡着了,不痛,很好。
可是妈妈痛了。
你们要体谅妈妈的,妈妈的心痛了。
因为爸爸答应过要等妈妈回来一起看电视的,可他没有等。(平平你在电视上表现得真棒。)
妈妈没有你们勇敢坚强,你们都是勇敢的孩子,妈妈为你们骄傲,因为你们而高兴。
有你们妈妈很开心,很幸福。
请不要怪妈妈没有再见见你们,就去找爸爸了。
信下的笔记本是欢欢满月时爸爸拿出来记录的。
本来是想记录欢欢的成长,没想到后来爸爸妈妈记了太多的东西了,所以已经不再是属于欢欢的了。
欢欢你不会怪爸爸妈妈的吧?从小我们就爱着你,爸爸妈妈是,哥哥姐姐也是。所以这个你不会在意的吧。
安安是不是还在哭?没有看信对不对?
好了,妈妈不仅不勇敢,不坚强,现在说话也不算数了。叫安安别哭了,告诉他妈妈不许。
再次注意好葭葭,毕竟她是经常上电视表演钢琴的人,你们仔细她不要伤到自己。
(泪水氤氲了纸。)
妈妈在的时候,你们是孩子,可是妈妈要走了,你们就是大人了——
对不起了,妈妈让你们变成了真正的大人。来,欢欢你给安安擦一擦眼泪,不要他大哭了。
好了,写这封信已经过去太久了。我要走了,去找爸爸了,他还在另一个地方等着我,妈妈不能让爸爸等太久。
妈妈最后要求你们一件事,不要把爸爸妈妈火化,不要。
将爸爸妈妈埋在一起,一片小土地,共用一个棺材就够了。
碑上可以很简单,爸爸妈妈的名字放上去就够了。
好了。我和爸爸的表情没有悲伤是不是,所以你们不要太多的伤心和难过了。爸爸妈妈爱你们。
女人的字体很清秀,每个字都写得很认真。
欢欢呜咽着打开了信下的笔记本,他的手在颤抖。
页面纷飞,上面记载了绿和王斧携手度过的岁月。
每个孩子获取的奖励荣耀,每个孩子哪一天发生的什么有趣的事,还有他们二人之间有意思的事,每一次的生日……
没有图片,可是简简单单的文字最是能打开人的心扉。
欢乐的事,悲伤的事,一个个被记载下来,浅浅的墨迹宛若不可攻破的城墙,坚守着它的子民。
记载常常是几行几行或是整页的,视野里偶尔闯进一行的句子,聚焦读,却是人间悲事。
而透过文字仿佛能看到记录的人的眉眼,永远那么温柔。
…………
上午十点,勇士睡过去了。
昨天谢阿姨走了。
娘走了。
…………
笔记本的最后一句话,墨迹还散发着香气,惹得欢欢忍不住将拇指压上,试图擦拭去。
倔强固执擦拭着那句话,一遍又一遍。
平平的眼睛也是红的。
“姐——哇哇哇——”欢欢仰头大哭。
相公刚才走了。
我要去陪他了。
最后一个句号划得很圆润,透着心满意足,没有不甘心。整个笔记本恰恰在这一句话翻到尾页,似乎所有东西都刚刚好,没有遗憾了。
时光如同笔记本,纷飞的声音作响,回荡在屋内——
“我会很多,还可以好好照顾你,而且我会刺绣的,不管什么样的样的样式,我看了之后都可以做出来。”
“有什么事?”
“相公你会养我一辈子的吧?”
“当然,我送你回去吧!”
…………
“一个人在家怕不怕?”
“不怕……一点点怕。”
…………
“呜呜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当初真不应该离开你。”
“当家的不要再一个人好不好?我也可以挣钱,我们一起养家。”
“知道你男人现在干什么吗?”
“港香就C市华盛区招商引资经济团队负责人之一。”
“就是这个省未来最繁华的地方,我有权利决定它的楼建多高,它的设计如何,它所有的一切我都有权力干涉。”
“我的女人我养着就好了。”
…………
“降低人口数量。”
“有什么好处吗?”
“因为——”
“人少了,就剩我们俩,”
“谁也看不见,我们想干嘛干嘛——”
…………
“我爱你。”
…………
“等你回来。”
…………
没有人能够欺骗时间,只有时间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乐——
像烟花一样短暂的、绚丽的才是快乐,那些瞬间会被刻在心头,藏在回忆里。
它知道什么是快乐,因为它不被允许等待,它是无恒的,向前滚动着的,窃取生灵短暂的快乐。
…………
“我爱你。”
那一天我是否巧笑嫣然刻在你的心头——
“等你回来。”
你不是埋在我骨肉里的人,你驻扎在我的灵魂深处。我缺你不可——
穿破时光的壁垒,你来了,我们相爱了——
愚弄了一意孤行的时间。
☆、游泳□□
“冷吗?”王斧托着女人臀问。
“不冷。”绿展颜笑; 朱唇皓齿,乌发盘在头顶单螺髻。
看上去很年轻; 一点也不像生过孩子的妇人。
此刻勇士被关在屋子里,围着向泳池方向的门打圈犬吠。
王斧锁上门的,他可不想和狗一起戏水。
绿肩膀以下全部浸在水里,脚落不到底。出于本能; 绿八爪鱼一样抱着男人。
细腻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外,香甜气息; 柔软触感——
“我抱着你腰,你试试两只腿开合划。”男人喉结滚动着说出这么一句话,气息粗重,看向女人的目光带上色彩——
他是三十出头精力旺盛的男人; 即便被家里最小的人类折磨了一夜。面对女人该有的兴趣一点也不消减。
“好。”绿见过安安游泳,知道蛙泳的正确姿势。眉梢上扬; 兴致勃勃地要感受游泳的滋味了。
——全家就她不会游。
呃; 牙齿还没长完的欢欢不算。
相公的手一手放在腰前; 一手放在腰后,有点痒; “哈哈——”
绿不自觉地笑出声来,“痒——啊——”
王斧望着女人的笑意; 扯开嘴笑。同时将竖着的女人横抱。
于是绿原本愉悦情绪变成惊吓,相公将她平放在水面,背部的触觉是空气,腹下是水。
似乎就要溺下去。
两条腿乱蹬; 水花四溅。
枝条一样的胳膊找着男人的脖子,“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女人尖细的、寻求庇护的声音和着水花声响起。
“抱着你的。”王斧好笑地说,□□的胳膊结实有力,线条流畅。
全身的支点落在腰上,绿胡乱蹬的腿放松。
好像不会沉下去呢。
屏住的气息恢复正常,不好意思冲着男人笑——好像没事,而且感觉很新奇呢。
嘴角翘起,眼中写着“有趣”。
“绷直腿。”
腰上的手离开,转而将女人松懈下的腿扶上。腿不绷直没法划动。
“啊——”腰上的大手没了,安全感也跟着没了。
绿慌张扭身抱住男人,“会掉下去的——”她大叫。
湿滑的身躯紧贴在一起,肌肤相亲。
和黑硬的肌肉相比,女子的皮肉自然松软滑腻,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啊,你干吗——”绿脸上染上绯红,声音像是受惊的小兽,又娇又嫩怯生生。
水上,两只手将男人的头颅推开。水下,细长的双腿紧紧纠缠住男人粗壮的腿。
相公刚刚咬了自己一口。绿望着相公的眸子含着羞意。
怎么可以咬在那种地方呢——
王斧笑得暧昧,不解释,道,“还游吗?”
当然要游,这才刚下水。
绿对着男人嘀咕,“你慢点来,我学得慢。”徐徐说完,又慢慢松开了搂着男人脖子的手。
“这次我不会吓到了。”刚刚那是没反应过来。
绿脸朝相公,两眼变成弯月。
脚丫在水里扒拉一阵,像是调皮的小鱼。
“来吧——”绿双眼直视前方,吸了一口气。
安安说过的,什么也不用想。两眼望前,手朝外推,两条腿画圈就好了。
调整好心态愉快地喊,“我们开始吧。”
结果身子没有被平放,男人抱着女人在水里走起来。
“咦,回去干吗?”绿不解地问,同时腿缠在男人腰上以免妨碍了走路。
男人下身一紧。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