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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开始咬嘴唇了,相公没有要帮她,绿拿着衣服瞎摆弄,可是怎么弄也穿不上去。都怪自己,府里好多人都说她笨,就连小丫也这样说她。
王斧翻了个大白眼,好歹这个女人昨天还是处子之身,自己是她货真价实的男人。
倾身向前,扯过衣服,对准了头就套下去了,手下没顾轻重。
绿虽是笨了点,脑筋不会转弯,但不见得认知有问题,学着了相公教她的新衣穿着方法,刚刚还有点沮丧的心情立马就愉悦了。
眼睛弯弯,长长的睫毛被浅金色的光照着,小白兔一只。
王斧扒拉上大裤衩就看见自己女人这蠢样,“笑什么呢?”声音恶狠恶狠的。
“相公真好。”给自己买了新衣,还亲自教她,都怪自己见识浅薄了。
“做饭去。”王斧懒得搭理她了。
“嗯。”裤子绿会穿,洒落在周围的衣服男女样式还是很好区分的。乖乖穿上,下了床。
腿好酸。难忍的表情在小脸上划过。
不去想肌肉消除不下去的酸痛,绿谨小慎微地巡视周围。
相公的家跟府里很不一样呢!绿也是有颗好奇的心,但她不好意思问相公。绿怕相公嫌弃她。
嬷嬷说了,要是相公对她有即便是一点点不满,她就要被赶出家外,然后自己就要一个人孤苦伶仃了。
王斧已经穿戴整齐,回头看,蠢女人还傻兮兮的。
大手抓住细胳膊,男人跨步大,两三步路,可对于绿几乎是被拖到厨房的。
“听清楚了,以后,你在家里的本分就是收拾好屋子,每天做好菜,其他时候本分点,听懂了没有!”
对于王斧来说,这是他对自己婆娘最根本的要求,也是对她最大的让步了。
狭长的眼睛微拢,看着自己面前土里土气、小气家家的女子,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那她还不如烟花巷里面的妓子。
“好的。”绿点点她的小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睫毛也小扇子般扑闪,眼睛亮亮的。
相公只有这点点要求!
嬷嬷说过,也许男人会在刚开始就偏向自己的婆婆,给自己下规矩,然后起码要等到儿子生下,她的日子才会好过。可是自己相公没有。
绿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相公。她觉得相公很好,也开始有点点喜欢他了。他是不是也是呢?
“还不快去做饭。”王斧没好气地说。
绿立马转身对着灶。
王斧转身出去,谁要看女人做饭。
绿是进过后厨的,也做得出几道美味的菜,毕竟,嬷嬷就是后厨的人。
可是,“相公,我找不着打火石。”王斧才在椅上坐下,烟插进嘴里,女人又走到了面前。
王斧不想搭理这个婆娘了,他是看明白了,老子娘为了给他娶媳妇,货色也没拎清,这就塞到他这里了。
老子娘找到他们那个村子也不容易。相公?打火石?
狠狠地吸了一口,“看着!”凌厉凶狠的眼神被愧疚的绿,低头无意中避过了。
王斧起身进了厨房,妈了个逼的,娶媳妇还是养女儿!
厨房有一小角堆了煤炭,但王斧不是能每天赶在炭烧完之前换炭的人,所以主要是烧柴。
王小翠每次给儿子打扫屋子的时候,就会在隔了三个街道的拐角处那买柴,那儿有人专门卖柴,五分钱一大摞,烧得好久。
火柴盒子在男人手里就跟玩具一样,“嚓”,一小股火苗燃了起来。
好方便!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就连府里也没用上这等好东西。再联想到家中一看就非凡的物具。
嬷嬷给自己找到这样的姻缘一定费了很大的劲,她要对相公很好很好!
信念深深扎根在纯白的心灵上。
厨房千百年来变迁只有那么大,绿最后还是顺利地端上了他们的早餐。
至少,在绿看来这是早餐。她还没意识到现在是晚霞的日光。
食材简单,呈上来的也简单。
但因为嬷嬷是后厨里的,作为嬷嬷带大的孩子,自然也能掌握些技艺。要知道,府里光是小姐早点就有十二式。
耳濡目染之下,绿也算得上是合格小厨娘。
王斧吃饭三下五除二,一碗饭就要见底了。王斧用的是菜碗,比正常饭碗多了两倍大。
绿看着着急,小口小口快扒拉,脸都急红了。她以为马上要见婆婆,可千万不要让相公等着她了。
绿是从小就被教着细嚼慢咽的姑娘,好在饭碗她也只是盛了一小些。
这个女人做菜还不错。这是王斧能在她身上发现唯一的优点。
王斧要出去溜达了,捞上鞋就要出门。
“相公等等我。”绿以为要去拜见婆婆。
“不用你跟着我。”居然还是个粘人精。王斧目露不屑,这样的女人也只有他才能忍着没立马将人赶出去。
“我好了好了。”绿迅速地将东西收好放到厨房,迈着小步跑到王斧面前,眼睛圆圆地希望王斧能带上自己。
相公真好!嬷嬷说过,如果男人真心爱你的话,就算刚嫁过去,婆婆也不会欺压你。
相公是怕婆婆对自己不好吧!大家都说,敬茶时,就能看出这是不是个好婆婆了。
嬷嬷当时还叹了口气,说当初就是因为没找到爱自己的人,所以才会这么大还在人家家里做工。
在绿看来,嬷嬷的生活已经很好了,要是更好的话……
飞快地看来一眼相公,羞羞红又爬上了绿的脸。
王斧不愿跟她啰嗦,大手将门上的短柄顺时针一拧,门打开了。
绿悄悄地把门的使用方法记在心里,她不知道婆婆会不会喜欢她这样什么都不会的媳妇。
相公家真的好不一样!
王斧踏出门,绿也踏出门,“进去。”女人出来干什么!狭细的眼也很有威慑力。
“不要。”相公对她那么好,她也要有所付出。小嘴抿成直线,有时候绿也会犯倔。
又蠢又不听话!
像是想到什么,王斧把门哐一声带上,“跟着我走,在外面要听话懂了没有!”
正好,最近有个自以为是的贱人,把这个蠢女人丢给她,两个人相互磨吧!王斧向来挖掘身边事物的最大利益。
此刻的贱人陪在王斧的一群手下身边,挖掘着王斧的信息。攀上这个男人,她就目前不愁吃穿了!
☆、男人女人
府外的世界对于绿来说是是极其陌生的。
毫不犹豫地讲,绿自从踏进府里之后,就再未出过。
毕竟,绿出去能干什么呢?在外面,她没有亲人,而府上顶级绣娘所做出来的饰品,就可以完完全全地吸走她所有的兴致。
外面的世界跟府里的真不一样!
绿简直忍不住叫起来了,她有点点兴奋。绿其实还保留着小孩的一些天性。
帽子、服饰、发型、房屋……所有的都跟府里的不一样!
晶莹黑亮的眸子,就像荷花叶上面的一滴清水,溜到这边,又溜到那边。对于绿来说,外面的世界完全看不过来。
王斧和绿前半段路还走在小路上,等到走上了街道,车水马龙,又是另一番景象。
绿被一个小小的轿子抓住了视线,瘦小的轮子,小篷下的座椅最多容下两个女人,居然是一个人就能拉动的!
还有太多绿甚至不认识的东西,绿的整个脑子,整颗心都是好奇。
府外的世界真精彩,怪不得府上的三少爷未及冠的时候就出门游学了。大家都说是先生提议的,说是,只有见多才能做到通才练识。
当初大奶奶还吩咐绣房额外赶制衣裳,三少爷的鞋就是她做的呢!
王斧转过头瞥向跟在后面的女人。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无声无息地把大街上行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一路走来,过路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把视线卡死他身后,要笑不笑,憋红了脸
闯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嘴微张,满脸洋溢惊奇和快乐的女人。像极了掉入米缸的老鼠。
而她走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双脚之间被绑上了绳索,以至于迈不开,为了跟上男人的步伐,就同舂头似的,哒哒哒。
两只手垂放在身边,不随脚步的进行做前后摆动。
可笑极了。
王斧蹙眉,黑黑浓厚的眉毛在五官上极其有意义,就是因为这末梢上挑的眉毛,深刻了男人的凶狠气势。
在此之前一直王斧没注意她的走路方式,对王斧来说,这与他有何相干。可现在――
绿看着相公突然转身停下,看着她。
小脑袋还没反应,面上就献上矜持的一笑。小酒窝露出来了,嘴巴倒抿得死死,没有露出牙齿。
还是昨日婚事的红衣裳,小老鼠这就变成了观音座下的傻童子。
王斧眉毛蹙得更深了。
“相公,我有——什么不对吗?”绿小小心地问,难道她真的有做错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跟自己一个房间的绣娘喜儿就说自己老是办不成事儿。
绿小心翼翼抬首与相公对视,却受威慑于相公的不悦表情,又飞快地低下头。
嘴唇不受控制的向上翘,这时候天气算湿润,饱满水润的嘴唇就像颗樱桃。
王斧看着面前这土里土气小媳妇样的女人,憋了口气,又长长地舒出来,“跟好了!”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字。
又补上,“还有,不要叫我相公。”男人的声音很雄浑。
那个贱人不是说可以随时找她嘛!好!尽然有空就可以跟后头这个女人,好好交流一下最好。
貌似看上去一正一负可以调和,但事实上,从港香回来的时髦女人和从三百年前过来的土包子,完全不是一种性质了。
可谁知道呢!
“好。”绿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在心里偷偷乐。
府里上了年纪的,跟自家相公结婚已久的婆子,也都不称相公,而是叫当家的。相公一定是把自己当做了真正的家人了。
两眼弯弯弓成弦月。
途中,经过一家小卖部,里面跑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衣服穿得比王斧可要干净整洁多了,但气势上却不如王斧。
手上捧着一条烟,恭恭敬敬递到王斧面前,“哥,这是我孝顺你的。”
小子个子中等,一米七左右,背并非因为弯腰而拉成弓形,估计本身就是个驼背,大鼻梁在鞋拔尖脸上显得有些滑稽。
当然,表情很端正。
王斧歪着脑袋端详着面前的小子,思索一会。
手从兜里抽出来,接过烟条。
“你小子,宝健底下的。”王斧眼毒,脑子也好,即便是小锣锣也从记忆中翻出来了。
“是的是的。”小子叠着声回答,嘴巴要裂到耳根后了。
“知道了,小子回去吧。”王斧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他的屁股。
小子还是笑嘻嘻,摸摸屁股,回去店里,还喊着,“哥要是缺什么,来我这拿!”
王斧耍棍一般,烟条在他手上画了一个圆,然后被夹在左大臂咯吱窝下,继续跨步向前走,对着后头的话语,摆摆右手以示知道。
绿不懂这些,但她想,相公一定是个受人爱戴的人。小步小步跟上男人。
诶哟,可不是受人“爱戴”么!
小个子黄磊在他们离开后,之前还笑容可掬的脸,就变成了苦瓜。要不是张宝健要离开,他也不想招呼这样的人物。
叹了口气,摆弄货物。爹可要什么时候回来呀!
至于,王斧口中的张宝健,算是本县黑势力里边最斯文的一个人了。至少,能动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