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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不欲与之争执。
平平安安都很生气,然更生气的是男人。
“把手放下。”男人声音低沉,警示的目光锁住女人。
然陈娇娇犹不自知地作死,手指转向男人,“我问你,她有什么好?”红唇鲜丽诱人。
大小姐也在气,气自己哪里比不过女人,愿意降身份同面前的男人交往,对方居然拒绝。
她从来就没被这样打脸过。
走廊有人被吸引,探头观望窃窃私语。
“医院很好玩吗?就这么想多待几天。”男人不屑同她解释,眼神凶悍不带一丝感情,一字一言冷冰冰,没人会怀疑他说话的真实性。
有听到的好事者,缩了缩脖子——社会哥。
陈娇娇被吓住,微微后撤半步,可很快挺起胸膛,仰着脸,“你这什么意思?”
王斧以前虽是不搭理她,但从不会像今天一样出言威胁她。
陈娇娇狠狠刮了一眼绿,将原因推卸到女人身上。
绿在听到相公的恶言时,抿唇。当对上陈娇娇的目光,绿平静直视,淡泊的姿态反倒显示出高出对方一等的气场。
围观人不由得心生好感。本也就是绿的相貌气质更亲和。
“艹。”王斧面对脑残女人忍无可忍。
“平平、安安你们把眼捂上。”男人说。
围观群众内心紧张,有几个热心的欲上前劝说,但男人一看就是厉害角色的样子,便止住了腿。
心里安慰,不作便不会死,人男人之前还提醒过呢。
王斧瞥到自己女人还不眨眼,一副乖巧模样地看着,温柔地加了一句,“你和孩子一起转过身去。”
这是不想让绿看到自己打女人。虽然他不打自己女人,终归影响不好。
绿轻轻咬唇,带着孩子转过去。
相公这是要“教训”人?
跟蒋成接触之后,绿也渐渐了解了相公的职业。
绿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因为相公靠自己的能力,保护那些商人的利益不受恶人侵害,所以相公有权收取费用,并在需要的时刻,同人争斗。
可是现在——
须之玉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这种女人是该被教训,而王斧作为妈妈的男人,更是不能怂。
这会儿终于有热心人士出现,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哎哟,有什么好好说,大男人打女人可就不好看了,你说是不是啊,兄弟。”
陈娇娇硬撑,尽管王斧态度已经很明显,但她不承认,“你谁呀,一边去,他敢打我——哼!”
这真是热脸贴上冷屁股——奴颜媚膝,反而让人家看不起了。
热心男子顿时拉下脸走了,后续也不看,这女人活该被打。
“我告诉你王斧,我保镖就在外面,你要是敢打我——”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男人用行动回答她。
陈娇娇摸上自己立马红肿的脸,睁大眼睛尖着嗓音怒吼,“你居然敢打我,好呀,我叫我爸爸立马开除你,你最好别回港香一步!”
女人的声音极尖,吸引了医院的护士,还有办公室里面的陈景明。
门被打开。
陈景明打开门看到的就是,大小姐不自量力地想去掴男人,毫不意外地失败。
陈景明磨牙齿,无可奈何上前地插.入二人之中。
双手制住陈娇娇,转头对王斧说,“你们走,别管她。”眼神之中也是对陈娇娇的嫌弃。
从小到大这位大小姐不知做了多少惹人烦的事,偏还不自知。
港香里跟她在一个圈子,地位差不多的人,几乎没有她没撕过的。
也就一群身份比她低的人愿意捧着她了。
说实话,小的时候陈景明并不讨厌陈娇娇,相反还是很喜欢的。
因为小时候的陈娇娇就是橱窗里的精制品,小孩子撒娇嘟嘴萌萌的,有些小脾气也是在可以接受范围之内。
毕竟年纪小,不懂事。
可是到后面才知道,这哪里是年纪小,不懂事。估计就是出生的时候把脑子落在娘胎里,忘带出来了。
总能做出一些陈景明叹为观止的事,之后便慢慢疏远了表妹。
“陈景明,你居然不帮我——”女人依旧作。
当医生还是有点力气,陈景明倒不至于让陈娇娇挣脱开来。忽略某个人在耳边的大喊大叫,继续同王斧说。
“我也不替她道歉,她自己惹的事。只不过这毕竟是在医院,医院里的事我还是要管,何况两个孩子那么可爱——我也不想让他们看到不好的事。”
安安听到吐舌。才没有呢,爸爸叫我们捂眼睛。
陈娇娇一直嚷嚷,陈景明不听,“你们先走吧。”
王斧凝视了陈景明一眼,道了一句,“辛苦了。”摊上这么个表妹。
同时对大小姐不留情地说,“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和我家人面前,否则你不会再有今天的好运气了——”
王斧说得很认真,狭长的眼睛让人联想到雪地里的孤狼——冷漠、残酷。
陈娇娇终于知道怕了,哆嗦,她见过这个男人凶起来有多么可怕。
四人离开。围观的人也遭到护士喝令,慢慢散去各忙各的事。
此过程陈娇娇一直被制服住,直到看不到人,陈景明才松开了手,同时嫌恶地甩手。
从惊吓中回过神的陈娇娇怒吼,“陈景明,你到底是不是我堂哥,你没看见我被人打了吗?”指着肿胀的脸。
“你少惹事。”陈景明难得教育起陈娇娇,早在多年之前,他就选择了对此人敬而远之。
“还有,你别把你在港香的那一套拿过来。”陈景明不放心,加了一句。
“王斧的儿子、女儿是我干儿子、干女儿,你要是乱搞什么,别怪我对不起二叔了。”陈景明自顾给他与绿一家结了亲,借此禁锢表妹耍什么手脚。
“谁信——”陈娇娇哼。
她知道她这个堂哥最是自傲,普通人根本看不上眼。鬼知道为什么抛掉国外令人追捧的身份,跑到这个小县城来,一待就是五年。
一身精贵的女人又想,该如何告诉爸爸,让爸爸狠狠地惩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哼,就算她不出现在男人面前,也可以整到他。
女人摸着被打的半边脸,眼睛里划过恨意。
这边,出了医院。
王斧没有主动提及陈娇娇,三个人也不问,只是商量着日后去C市的事。
“我们自己开车子去,今天晚上就能到。”
“然后今晚先住宾馆,明天一起挑房子。”王斧把挑房子的事说得很轻松,也不管公务。
男人生气也任性。
安安内心便充满了期待。
小家伙平常都是跟平平和各类叔叔在一起。
因为两个小孩太漂亮,但凡跟其他小孩玩,不是被捏脸,就是被嫉妒。
当然,最主要的是平平不喜欢和其他脏兮兮、流着鼻涕水还吵吵闹闹的小孩待一起。
是故安安不怎么和职工大院其他小孩子玩。如今要搬新家离开这里,也不会有太多不舍。杜子言例外。
能换新房子呢!
“那我们现在的房子呢?”安安问。
“留着。”瞧见儿子高兴的样子,王斧因为刚才一出事的不悦心情有了好转。
安安傻笑。
见自己女人和女儿沉默,王斧突地抱起站得好好的须之玉。
“平平,爸爸给你单独装修一间公主房,里面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高不高兴?”
高大的男人抱起精致的小姑娘,就像把玩着极致逼真的洋娃娃。
看得出来王斧很乐意跟女儿亲近,但是住过“皇子房”、“太子房”到最后“皇帝房”的平平实在看不起“公主房”。
须之玉突然恶趣味,让男人不那么得意,“我要跟妈妈睡。”
“不要公主房。”
男人却一脸可惜地对平平说,“你们太矮,睡觉老是乱动,妈妈怕晚上睡着的时候扯被子把你们捂在里面。而跟爸爸睡就不会了。”
“等你们长大了就可以跟妈妈睡。”
不用平平指出其中的不合逻辑,安安率先指出,“那爸爸你会把妈妈捂在被子里。”
王斧笑,“爸爸和妈妈睡觉不会乱动。”睡前乱动罢了。
“可我们从来没有被捂住过——”
“所以说妈妈这几年很辛苦,晚上睡觉也睡不好,要看你们有没有被捂住。”
安安到底还是四岁小孩,并且没有人会对自己睡着之后的事有所了解,所以安安信了。
张开双臂抱住绿的腿,“妈妈辛苦了!”童音真挚。
大街上有上了年纪的妇人看见,觉得这孩子真贴心可人。
绿摸摸安安的头顶,嘴角噙着笑,“妈妈不辛苦。”
绿不会去戳破相公。
男人冲着女人眨眼。
坐在他手臂上的女孩被抱虽是一脸“你无赖”的不喜表情,但搂住父亲的脖子没有挣扎。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事,对这个男人有所欣赏。欣赏男人没有源于大小姐是女人并且还是能触动他地位的人,而心软。
绿看着自会走路后,不愿被抱的平平乖乖被相公抱着,唇角弯弯笑。
不去想刚才的女人,刚才的事。
回家的路上有微风,在寒冷的冬天堪称刺骨。
男人走在最前面,大手护住小女儿,背后是女人和儿子,直面忍受寒冷的只有男人。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在家女人撑起半边天,在外男人撑起半边天。
幸福就在于我们契合地如此默契。
☆、宾馆之事
回到家时; 屋门口停了两辆车。
是蒋成和关广,送这一家子去C市。
东西收拾上了车子; 大家就上路了。王斧开一辆车带着女人和孩子,对了还有欢乐。
而行李和勇士和蒋成、关广一辆车。
路途遥远,中间草草吃了午饭,便又是上路。
安安和绿睡了一轮又一轮; 平平一直在看书。
到了C市,下午三四点。
王斧把车开到宾馆; 有泊车小弟上前,吩咐了事宜,要请蒋成和关广去吃饭。
前几年,饭店和旅馆主要是接待政府人员; 吃饭入住需要证件。这几年陆续的私营店开业,情况才有了改变。
上一次聚餐是一大群人; 如今剩下关系最铁的三个大男人; 在饭桌上便敞开了心。
绿安静地给相公和孩子们布菜。
再回到宾馆却是华灯初上; 蒋成和关广一人开了一间房,喝太多酒完全不能开车; 只得第二天再回去。
王斧带着三个小尾巴回到他的大房间。
也许酒精上了脑子,男人忘记了两个小家伙; 瞧见门被关好了抱着女人就要上床。
大长腿雄赳赳向着大床前进。
安安一脸懵懂——这种被爸爸妈妈抛弃了的感觉。
绿反抗,“当家的,还要给平平安安洗澡。”在孩子面前绿注意着话语。
“平平安安。”男人怔住好一会才反过神,他似乎还有两个孩子。
一低头; 果不其然,两个土豆高的小孩正看着他和女人。
男人露出牙齿,貌似凶狠地对两孩子说,“不准看,自己洗澡.”
将女人放倒在床上,一回眸,两个土豆还在盯着他。
王斧大跨步,一手抱起一个,就把两小孩扔浴室里,完全没有爸爸的姿态,“好好洗,不许叫妈妈也不许叫爸爸。”
“唰——”拉上浴室的门。
土豆解决了。
男人很满意,五年里只泻过一次火,还是在昨天,马上迎来第二次泻火的男人,弯着嘴角向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