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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士——”绿唤。
勇士将头掉转过来,尾巴扬起摇摆,“以后你有新伙伴了。”
勇士摇摇尾巴,不甚上心。
这时,“勇士——”
如今平平安安都各自有一个房间。昨晚安安是想跟爸爸妈妈一起睡的,不过被王斧严正言辞拒绝。
当安安想找平平一起睡时,没料到平平也拒绝了他。
所以最后安安的房间里只有勇士陪他,早上醒来没看到勇士,光着脚跳下床,急急忙忙喊,“勇士——”
勇士闻言四脚奔迈,向声音来源处奔去。
矫健如风。
“咯咯。”听声音像是小孩见到大犬了,没准安安和勇士也已经抱在一团。
绿甚至能想到儿子甜甜的笑容。坐在沙发上会心一笑。
李莉自然也听到小孩子的笑声,问,“上一次的两个小孩都是你的孩子吗?”
“嗯。”绿应下,并主动谈起两个孩子,“是龙凤胎,姐姐叫王媭,弟弟叫王瓘。”
大概做母亲的都这样,提起孩子便有说不尽的话和一颗柔软的心。
“小名平平安安,他们四岁了。”
李莉惊讶,“真看不出来,你竟然是两个四岁孩子的母亲!”
绿就像不谙人事,天真快乐的少女,眸子清明,肤如凝脂,身材窈窕。
时光似乎格外优待她。
绿本该如同向前,含笑收下李莉这个外国邻居的夸赞,然而对方下一句的话堵住她的口,让她不知如何回话是好。
“你的乳。房怎么没有下垂?”李莉看上去来了兴趣。
“我见过很多妇人,有了孩子的,”李莉在这里强调,“她们的乳。房都掉下来了!”
李莉挺胸,展示她引以为傲的身体资本,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其实冬天比夏季更能显现女人的胸部,原因在于很多妇女为了省事,里面都不穿胸衣。
这是李莉所不能理解的,在她看来这是放弃了对自身美的追求。
绿却慌了,垂头哑然。无他,李莉实在太开放,绿还未曾接触过这般孟浪的女子。
李莉一眼看出绿的不适,暗叹华国人除了说话语调,其余地方都过于含蓄和谦虚。
不过她还是喜欢华国,并乐意定居于此——因为美食。
“你不用害羞——”李莉感叹。
“我觉得你很好,你的家、孩子什么的都很好,当然,你的乳。房也很好。”金发女郎不忘提及令人害羞的事物。
绿尴尬不已,不知如何应对这场面。
她想,这般骇人听闻的话语,寻常女子是说不出口的,也许外国女子正是这点跟她们不一样。
绿慢慢扬起头,见对方没有故意挺胸,吐气这才开口。
语调像是兔笼里刚被放出来的小兔子,面对事物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嗯,谢谢你的夸奖。”笑起来暖暖的。
李莉觉得这是在她的感化下,绿不那么的羞涩,想要引导着,让这位夺她喜爱的华国女人继续聊下去。
“难道你也穿乳罩么?老实说,C市的乳罩店太少了——”
华国女子虽慢慢接受并尝试它了,但那也只是年轻爱俏的。
等到夏天,大街上有点年纪的妇女,她们胸前都是下垂臃肿的赘生物。
电影明星的身材她们也羡慕,但是没舍得花钱去店里折腾,有些妇女有,也是一件穿好几年。
万英也是上类妇女之一。
“乳罩?”绿的职业精神慢慢被唤醒。
她的私人贴身物品都是自己缝制的,并不太了解其他人内衣。
于是李莉将她华语发挥到最高水准,同女人解释。
而绿也在新邻居的阐述之中,新鲜的灵感被激活。
两人看上去相谈甚欢。
☆、打击报复
绿的抹胸虽然胸下两根带子保证胸的挺立; 然胸向两侧外扩。
她从未考虑过衣服除了布料,还可以采用钢铁以辅助。
说得再多比不上实物; 李莉兴致勃勃地要去拿乳罩给绿看,满足绿的求知欲。
安安独自洗漱完下楼了。
家里出现陌生的金发女人,小家伙很好奇,坐在妈妈身边; 眼睛圆溜溜的。
“你好,王瓘小朋友。”李莉笑着打招呼; 热情洋溢,眼睛直视着安安给足了尊重。
安安看了眼妈妈,才同李莉直视,小嘴儿贼甜; “阿姨你可真好看——”
圆溜溜的大眼睛写满着童叟无欺。
李莉金发碧眼,五官立体; 奶油白皙的皮肤; 在安安眼里的确是顶好看的阿姨。
李莉哈哈大笑; “小宝贝你也很可爱。”
安安笑着点头,大声; “嗯!”眼睛都给笑没了。
可爱死了。
逗了一会儿小家伙,李莉起身要回家拿乳罩。
绿明白她的意思; 可担心李莉同先前孟浪,待会要是直接在孩子面前摆弄乳罩可不好。
约定时间,“下午一点来好吗?”女人眸子双瞳剪水。
那个时候平平安安要午睡。
“好。”李莉一口答应女人,漂亮女士的要求她从不拒绝。反正她又不午睡。
绿送李莉出去。
绿和李莉才离开; 平平下来了。小孩味道清新,似乎刚洗过澡。
安安把刚才看到的外国阿姨同平平讲,还说,“妈妈要阿姨一点钟再来。”
小家伙是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卖弄完。
平平挑眉,“是吗?”妈妈居然会邀请人来?
绿可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无事不出屋,也不需交际的那种,只要有一台绣架,似乎就能欢渡余生。
女人要的绣架等物品王斧是买了。担心女人累着,买之前勒令,晚上不许使用,绿都笑着点头答应。
女人有些小兴趣,小爱好没什么,王斧见女人不因此劳累就给通过了。
而且自己和孩子身上穿的都是女人亲手缝制,怎么想便怎么甜蜜。
平平拿起桌上的小点心,尝了一口。
或许是绿对新厨房不太习惯,味道没有以前的好,平平面不改色吃了下去,还尝起了第二块。
“嗯。”安安趴到勇士身上,勇士昨天洗过澡,很干净。
“那个阿姨好高,有爸爸那么高——”安安拉长声音。
李莉实际没有王斧高,但比绿要高出不少,又因为是少见的这么高的女人,矮个子安安脑海里直接将李莉拔高到与王斧等高。
姐弟俩聊着。
早餐是万英做的,餐厅里只有女人和孩子,吃完饭大家分流了。
王斧给两个孩子专门准备一个屋子,啥也不干,就是用来玩的。
各种玩具甚至可以让一个大人玩到乐不思蜀。
安安当仁不让地进了这个小天地。
平平学习。
绿和万英则工作。
绿的工作自然是还原小绣娘。
尽管现在的人不会新帖绣罗襦,衣服也不再是从最开始的一根丝到最后的成衣,辗转在女子温暖的手心。
可是人总是有一点坚持。
绿要给自己做衣服,真正属于、代表自己的衣服。尽管她不会穿到大街上,因为那会吸引太多的眼球。
女子沉醉于自己的小天地。
万英则忙碌着小年的菜肴。
冬天的云层似乎变薄,可太阳变远,空气的温度始终上不来。
所幸屋子里的人不受影响,新房子里的壁炉温暖了家。
中午男人下班回来,准确来说,他早早去,连个酱油都没有打。在那里坐着意思意思,跟进了半个一个点就溜了。
反正没有他事情也能顺利尽心下去,头一回和女人孩子过小年,男人心神荡漾,荡着荡着就离开了。
开着车在街上行驶的他还悄悄买了个小礼物——当然是给女人的。
回到家里时,只有厨房传来动静,走过去看,只有万英,女人不在。
“万姐。”王斧招呼,瞥了一眼玲琅满目的菜,说,“辛苦了。”
“她们呢?”男人空闲两手站在门口,有懒散不愿干活的嫌疑。
可万英不会这么觉得,只想这家子对她太好了。自己吃的好,住得好,还能拿份不错的工资,关键是活也不累。
当女人的哪个在家不就是干这些事呢?只不过房子大了点罢了。
“都在楼上。”万英笑呵呵的。
“好嘞。”男人嘴角弯起,转身上了楼。
万英偷瞄,果然王斧是去绿所在方向,而不是找孩子。
又是心里一阵感叹,绿的男人愿意对她好,这已经是很幸福的了。人家还不止这些,孩子家境样样好。
万英看到的只是来到C市的绿,未曾知道这也是一个坚守寂寞的女人,杳无音讯等待相公五年的结果。
万英将青菜从盆里捞起,哼着曲,想着:当初自己身边怎么就没有一个男人像王斧这样,每天见着自己就同狗见着大骨头。
还是会挣钱的好家伙哩。
万英的男人死于贫穷——没钱住院,吃药治不好。
如今她男人死了好几年了,心里也慢慢看开了。
锅里的油逐渐升温,在即将冒烟之前,万英将菜下了锅,属于厨房的交响乐唱了起来。
推开门,女人低着头,长发梳起盘在头上,只是额间两鬓的碎发逃离了禁锢。
却也正是这自由的发丝,点缀了女人的美丽。
活灵活现,美而不俗。
男人站在门口,良好的视力能看清楚女人面颊上细小的绒毛。光从窗外射进来,照在小绒毛上,男人觉得分外可爱,令他心动。
似乎光并非来自太阳,而是女人散发的,是她那可爱死的小绒毛在发光。
绿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察觉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份呼吸。
直到男人从背后抱住她,恶劣地说,“我的女人——”
这一句当然不是男人的重点而是接下来的,“我的。”说话带点鼻音。
两人贴合在一起,有什么东西在苏醒——邪恶。
绿首先是惊吓,手里的绣针从手中滑落,所幸架子捞住了线,针没有掉到地上,更没有刺到人。
女人其次涨红了脸,“当家的——”
声音细小而软绵。
男人抱着她,像是连体婴儿,紧密挨着永不分离。
左手横过女人肩、腋窝,右手放在女人膝盖后窝,绿只感觉天旋地转,就被颠倒了位置。
连忙抱紧男人。
此刻,男人坐在椅子上,女人坐在男人身上。
男人很高大,抱着女人就像抱着孩子。
“嗯——”浓浓的鼻音透露出男性的自然生理需求。
也是,自回来后和女人在一起也大半个月了,但两人真正意义上“睡”在一起只有一晚。
只有这一个理由,让王斧觉得自家两个小崽子不可爱。插足在了他和自己女人之间。
宾馆里那段日子简直是油煎男人,香香的媳妇就睡在身旁,自己却要守活寡。
而如今,小家伙都被撵出去一个人睡了。
昨晚王斧没有搞起来,是因为这段日子布置房子累了,他想养精蓄力,以免让女人失望,顺便让女人也休息一天。
现在——
男人的动作实在是不要太放肆哦!
“我就抱抱。”男人的声音已经开始嘶哑了。
想通过聊其他的话题让女人放松下来,结果一开口就是,“该送孩子上学了。”
这是打击报复?
对,孩子送出去了,女人就不会因为孩子而拘束,放不开。
像现在一样乖乖的。
四岁的孩子上学在这个年代着实有点早,不过拜师傅学专长都是可以。
只不过男人口气里的醋意不要太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