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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角处忽然冲上一名男子,道,“跑。”
王斧与男子也就是井晋泽,衣色相同,身高背影相似,也都是短头发。很容易被误杀
不明所以的王斧不听人指挥,结果就是新的一枚子弹与自己擦肩而过,“艹。”
拔腿就跑。
但是向前的路只有一条道,王斧不得不同井晋泽齐跑,后起步的他很快超过了井晋泽,身后不断有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
王斧扭头,就见男人一手插着腰,姿势可笑。
“艹。”王斧返身,带着井晋泽一起跑。
井晋泽中弹了。
王斧不想在一个月内两次碰上死人,这就是他救井晋泽的理由。
不让自己不高兴罢了。
同上次一样,又是一群后赶到的黑衣男子。
只不过这一次,王斧被留住,表示要万分感谢。
井晋泽道,“任意条件。”被手下拥护的他,没有刚才逃亡时的落魄,一身贵气。
看向王斧的眼睛蕴含自信与高傲。
这个时候的井晋泽只有十六岁,虽然身材高大,但面色稚嫩。
王斧呲了一句,“小屁孩,等你长大再说。”
转身走人。
…………
十年很长,也很短,长到王斧忘记了很多事,但也没有忘记那两次追杀,还有面前那个长得更高的小屁孩。
某种方面来说,王斧不喜欢身边太多事,而那群黑衣男子,还有面前体量高大的男人,就是惹事精。
王斧抿嘴直勾勾看向门口的男人。
井晋泽笑道,“好久不见。”
至于绿的惊讶和谢静筠的欢喜又是另一个意外了——
☆、认干儿子?
谢静筠身上的披风; 是绿做的,绿甚至还记得; 这件披风的回扣比寻常衣裳更高。
绿抬眼看着这位女士,仅看面貌,估计四十岁左右,保养得体; 气质典雅。
而绿打量谢静筠的同时,谢静筠也在观察她。
绿一身缎绣成衣; 一朵不知名的草本植物是衣服的唯一点缀。挽了一个发髻,与女人清澈见底的眸子,一同勾勒出女人温柔似水的情怀。
而女人右手边的两个小孩,脸色白净; 模样乖巧,打扮齐整; 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谢静筠差点以为回到了C市。
谢静筠一眼就喜欢上了绿; 恬静的气质; 秀气柳眉,若隐若现的酒窝; 简直是她理想中的女儿,可惜的是她只有陈景明一个儿子。
谢静筠冲绿慈祥地笑; 绿回笑,小酒窝便露了出来,于是谢静筠更喜欢她了。
“是陈医生的妈妈和爱人吗?坐下来吧。”绿邀请,脸上挂着笑意。
而听到绿声音的谢静筠眼睛都亮了; 就是这样的声音,撒娇起来一定让人恨不得护得严实周密,不愿让其受到任何磕碰,远离浊世的俗人。
嗯,谢静筠所期待的撒娇,目前只有王斧一个人荣幸体会过了,在某个特殊地点。
绿拉开两张椅子,同时介绍,“这是我男人王斧,这是大女儿王媭,小儿子王瓘,龙凤胎,小名平平安安。”
王斧点头,露出笑意,只不过配合着狭长的眼睛,给人一种不以为意的态度。
但是他的真心谢静筠是能感受得到的。
谢静筠和井晋泽入座。
平平安安礼貌地招呼,祝福新年快乐。
两个模样虽不一样,但都相貌精致的小孩说着美好的新年寄语,谢静筠有发红包的冲动。
小孩子可爱又乖巧。
只不过本就是绿一家人置办的感谢宴,谢静筠要是给两个孩子发红包,怕是扯破皮也发不出去,倒是浪费了和人交往了解的时间。
谢静筠笑眯眯道,“平平安安真懂事。”
谢静筠想抱抱孩子,她已经很久没跟这般大小的小孩亲热了,只不过怕吓着小孩,压制住自己的冲动。
安安精灵鬼,大大的黑眼珠子一转,蹬蹬跑到谢静筠身边,说:“其实我不想叫奶奶的——”拉长的童音呼呼有爱。
说话停下,两眼直勾勾盯着谢静筠,好一会又说,“可是我要是叫你阿姨,陈叔叔做不成叔叔了。”小脸无奈。
安安已经掌握了辈分关系这一知识。
谢静筠被安安这一出逗乐,低下头与小孩直视,童心未泯地调皮起来,“那就叫陈叔叔哥哥?”
安安不假思索,“不要。”
“为什么?”谢静筠疑惑地笑。
“那样妈妈就是陈叔叔的阿姨了,可是妈妈很年轻,一点也不老。”小家伙摇头,极力维护妈妈,暴露出妈妈和谢静筠于之心中的差距。
宁可谢静筠老点,也不让妈妈老。
谢静筠苦涩状,“那我就只能做奶奶了。”
安安仰头,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但是奶奶你在我心里是阿姨,和妈妈一样年轻的。”
小家伙继续,笑得天真浪漫,“你和妈妈都是年轻漂亮的姑娘。”
谢静筠这么大的年龄被叫姑娘真是受不住,对方要是个臭男人,她指定招呼家里的那位,好好教育教育对方,可是眼前说这话的人,是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心中瞬间开满了花。
“真的吗?”
“嗯。”安安肯定地点头,还指着谢静筠的衣服作证,“你和妈妈穿的衣服也是相似的。”
衣服都是一个人做的,能不有类似感么,毕竟风格一致。
绿静静地笑,看着儿子化成蜜糖,香甜的气味愉悦着大家。
她的心里也甜蜜着,想着是不是安安小时候糖吃多了,小家伙如此可心。
女人都是爱被夸的。
只不过——
绿好奇地看着谢静筠的披风,是她做的,怎么这么巧到了陈医生母亲的身上?
井晋泽瞄见绿的表情淡笑,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交叉斜置落在地面,想到某个还没赶到的小男人——
…………
披风是井晋泽买的,只不过是因为卢晓曦有段日子没有单子让绿做新衣,井晋泽通过某些渠道下的单。
目的自然是让王斧的女人能赚上钱,能够养活两个孩子和自己。
那段日子又正是陈景明粘人糖时期,因为井晋泽开始松动,有了攻破的迹象。
好不容易趁着下雨天,借口蹭上了某人的车,却发现车座上放了一个袋子,里面貌似是女装。
陈景明高兴的情绪瞬间又炸开。
好呀,我追你,你还追着别的女人,还真是仗着自己个高,不拿别人当回事呀。
然而陈景明那是那么容易轻言放弃的人。
假装不经意,“衣服怎么就放这里。”
伸手拿过,貌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送人的?”
语气之平淡倒是惹来井晋泽看了一眼。
衣服的归属还没确定,逗他,“嗯。”
陈景明强装不在意,“我给你看看,毕竟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眼光还是有一些。”
井晋泽瞄了男人一眼,“嗯。”
好呀,得到回答,陈景明唰得拿出衣服。
是一件披风,上面的纹饰都是绣上去的,被谢女士熏陶过的陈景明即便不懂,也能看出绣技精湛,总之不是便宜货。
酸泡泡咕噜咕噜往外冒。
“挺贵的吧?”
“嗯。”为了让绿多得些钱,井晋泽还以衣服超出预期想象为借口,多给了一倍的钱。
“送给女人的吧?”
语气像是初中小儿,谈着懵懂的初恋。女朋友只不过是和前桌的男孩笑一笑,课间就要质问女朋友是否变心,若是肯定,地上的上脚就会立马离地蹦起,找臭小子算账。
看着披风的大小,颜色。
井晋泽默。
如果是男人穿——
因为绿成婚了,所以她不愿替除相公及亲人以外的男性制衣,所以井晋泽只能买到女装。
从沉默的话语中得到答案,陈景明面色都不好了。
强辩,“唉,我就是应该看看,你这披风,这款式,也只有我妈这种上了年纪,又爱打扮的女性才会穿的。”
陈景明比划,“没有时尚性,倒是有些复古,年轻女孩不会喜欢的。”
其实陈景明说得没错,除了极个别人以外,绿所制成的衣服,还真是上了年纪的人穿的。
因为只有上了年纪,有了那份修养、领会和见识,才能感受到绿所制服饰的低调而又含蓄的美和华贵。
“我看你送人还不如送给我家老太太,不然衣服没了人欣赏,衣服悲哀。”
似乎觉得自己说得挺有理,陈景明来了兴致,“送给我家老太太,多少钱我再给你就是了。”
一双眼睛写着“答应我吧,答应我吧”。
井晋泽直言,“你直接拿去吧。”眼角是趣意。
陈景明暗爽,与敌人尚未兵刃相见,他便赢了,己方士气高涨呀。
“好。”下车的时候不用提醒自己就拿走袋子,挥挥手,“替我妈谢谢你的衣服。”
笑得开心的陈医生,便把披风送给了“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并附言,“妈,这件你穿老好看了,你得多穿。”
气死那看不见的小妖精。
儿子都这么说了,本就喜欢这件披风样式的谢静筠更加喜欢它了。
…………
男人坐在一起方便喝酒,于是王斧身边是井晋泽,谢静筠坐在孩子们身旁。
“你们几岁了?”谢静筠问一脸文静的小女孩,和蔼太太模样。
小女孩五官宛如神之作,谢静筠自问没见过更精致的小孩了。
“四岁。”平平乖巧回答,小人儿坐在椅子上,小屁股只占据椅子一半左右,露出来的空隙放着一本书。
谢静筠大概看出那是一本不薄的书,“喜欢看书?”
平平抿唇,道,“不是这样的。”如其说喜欢书,不如说是喜欢知识,还有知识化为己有的智慧。
平平举起书,随意翻动,“喜欢里面的内容,而不是看书。”
谢静筠感叹,这么小的小孩说话就带上哲理,心里却更是高兴。
欢喜绿,更欢喜绿这聪明伶俐的孩子们。
冲着绿笑,“两个孩子实在讨喜,我都想认作亲孙子咯。”
谢静筠笑得很真,因为眼角的皱纹是不会骗人的。
绿笑,像是一片青叶落在人的面前,让人无意识地止步,欣赏这份大自然的纯净之美,没有造作。
“没你说的那么好,两个孩子有时候也很调皮。”绿虽是这么说,但内心却是欢欣的,平平安安一直很省心。
只要安安不发病。
然而被说调皮的两个孩子不乐意了。
平平自认为全天下小孩都聚在一起,都找不着比她更优秀、懂事了的。
而安安则是觉得自己调皮是可爱,他是真的很好,人人都喜欢他。
反驳妈妈,冲着谢静筠说,“奶奶,你和陈叔叔一样呢,之前陈叔叔就想让我做他的干儿子。”大眼珠子黑白分明。
小家伙声调不低,就差没直说,我很棒棒哒,人人爱。妈妈那是在谦虚。
“哟——”谢静筠惊叹,随后满意,不愧是自己儿子,找的男人和孩子都合自己的心意。
“那你愿不愿意做奶奶的孙子呀?”
——“当然是愿意呀。”
门被人从外推开,是迟来的陈景明。
然而自以为的替安安接话,若是没有画面,一定会被误认为儿子认母为祖母。
谢静筠嗔,“没跟你说。”
陈建明耸肩,脱掉外套搭在井晋泽身旁的椅子,拉开,坐下。
“有了女婿,认了孙子,你这是不要儿子了吗?”脱下白大褂的陈景明很活泼,惹来屋子里女人小孩的笑。
倒是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