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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安安是个灵慧的孩子,乖乖点头,“好。”
又说了一句,“妈妈不要难过,不怕的。”这才转身离开。
小背影还挺沉重的,似乎有了心事。
王斧这才揽着女人的肩头,进了卧室。
一进卧室,绿便主动趴进相公的怀里,坦白,“我月事两周没来了,上次也是这样,后来就怀上了平平安安。”
声音从怀里传来,有些闷声闷气。
“怀上了就怀上了。”王斧裹着女人,二人一同坐到床上,扒出女人的小脸,已经湿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声音好奇又好笑。
这点小事都能让女人掉金豆子。
大拇指抹开女人的眼泪,想着女人这几年到底如何拉扯孩子长大的。
而绿听着男人说“这有什么好怕”的,心里便更慌、难受了。
绿以为,相公没把小生命当回事,急道,“可是超生的孩子要打掉的。”水润的眸子望向男人。
拽着男人的前襟,仰着花脸气呼呼又失落。
“孩子有生命了。太可恶——”绿不高兴地说。
以为相公不知事件的严重性,解释,“我以前见过的,怀孕都快要生了,硬要剖开,把孩子抱出来,淹到桶里。”
后面这些当然不是亲眼见到,而是从闲言碎语中听到的。
绿声音微微发抖。
当年初进医院的自己,由于陌生感而充满警惕,对于这件事的思考体会并不多,如今复述出来,只觉得残忍可怕,无法理解。
在抚养过两个孩子后的绿更能感同身受,那应该是和自己死去没有多大的差别。
脑袋埋进男人怀里,“我真的好怕。”
王斧看着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像是一朵脆弱的小花,寻求着庇护。
爱怜地低头亲了亲女人额头。
“没人敢打掉我们的孩子。”王斧肯定地说。
将已然团成一团的女人彻底抱到腿上,藏进自己的保护圈内。
语气自信不容置喙,“你就是生一个足球队也没事。”
如何相信呢?
绿抬头望着相公,眼角、嘴角下垂,等待着男人的下一句。
“你男人本领可大了。”眉尾上扬。
“超生也可以?”
两人开始一人一句。
“随便生。”
“可这是国家规定的——”
“国家规矩也是人制定的,人和人打交道,总是有办法的。”
“那他们怎么不可以——”
“因为她们男人没用。”王斧毫不客气地贬低。
“你真的可以不让他们打掉我们的孩子?”绿小心翼翼地摸着肚子,偏头再次确认,目光紧紧盯着男人。
“我的孩子,谁敢?”王斧一双眼睛锐利起来,面部的肌肉也随之变得凶煞。
然而绿并没有害怕,反而感到安心。
语气开始轻快,“那你怎么让他们不打掉我们的孩子呢?”绿不听到解决方案是不会放心的。
“给钱、托关系,不难。”王斧直言。
“这样真的可以?”
王斧没有嫌弃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郑重道,“绝对没问题,你就放心大胆地生。”
绿长长舒了一口气,敞露自己先前的心里状态,“之前吓死我了。”
软软的声音带着份女人特有的娇。
男人拍拍柔韧的背。
“可是那些被打掉孩子的人不就很可怜。”压在身上的属于自己烦恼没了,绿开始心疼其他人。
绿没有留指甲,指头圆润,指甲盖光滑,淡粉色光泽显示着健康。此刻绿正用手指一扣一扣地,扒拉着男人衣前的口袋。
像是一只春天里躺在草地上左右啮草的小兔子,即便烦恼,也是简单的。
“是很可怜。”王斧并不在意,圈住女人调皮的手,把玩。
“为什么要计划生育呢?”
“降低人口数量。”
“有什么好处吗?”
原谅绿至今没法理解人居土地面积等词汇,在她看来,这个世界能起高房子,交通信息都很便利,粮食也高产不缺,为何却不让生孩子呢?
男人笑,直直躺下去,不过手依旧圈住女人固定在腿上,只不过将女人翻了个身,二人四目相对。
圆圆水灵灵的眼睛,和狭长黑似墨的眸子,对上。
“因为——”男人拉长着音,同时缓缓将女人放倒在自己怀里,二人的视线一直是相望着的,直到绿没入男人胸膛之中。
如同太阳沉入海中,黑暗之中看不见对方的脸。然而正是这时,听觉变得敏感。
头顶上方,绿听到了完整的句子,听得她耳朵、脸、脖子都热起来了。
“人少了,就剩我们俩,”吐气的热气似乎是直接打在绿的耳里,暖暖的热气窜动,到处捅,捅到绿的心头,“谁也看不见,我们想干嘛干嘛——”
语气很暧昧,配合着从颈前钻入衣物内作祟的手,却是燃起了绿,全身都红红热热。
绿推却,像是无辜单纯的小兽,呢喃,“不是这样的。”
却最终沉沦。
门外孩子叫门,也都是被男人口头指使着自己乖乖去睡觉。
怀孕十个月,坐月子还得一个月,这笔账男人记得很清。
男人对女人做着欺凌,放肆这个晚上,以后就得勒好裤裆。
也不对,男人今日也没让阳物真正欢快,只不过尝尝甜头。
男人到底是醉了,否则此刻只会带着女人上医院检查,哪里还会在家里做着这种愉悦自己的事呢?
…………
第二天,男人真正酒醒,带着女人上医院检查,陈景明不在医院,但是其他医生也是一样的,毕竟只是普通检查。
“你以前生过没?”绿看上去很年轻,肌肤透着荧光,身材窈窕,不像是经产妇。
当年剖腹的切口也淡去,若不凑近,根本发现不了。
为了避免麻烦,王斧抢答,“没有。医生你帮忙检查检查,我媳妇一段日子没来月经了。”
红包递上。
于是流程变快,采尿,检测。
…………
“恭喜。”老医生托起眼镜慢慢地说。
却不料自己将要遭受一个二十四孝好男人的连环追问。
“要注意点什么?”
“什么不能吃?”
“该吃些什么?”
老医生理解初为人父男人的多虑,尤其看着这大男人还这般细心,于是详细解说。
…………
“每天走多少步合适?”
“在外面晒多久太阳对身体好?”
老医生口干,喝了一口水。
…………
“坐月子要注意点什么?”
“是不是必须要请人看护?”
绿瞧见老医生的气息越来越不平稳,一手虚扶着肚子,一手扯过相公的袖子,“回家吧,平平安安还在等着。”
声音很小,怕被医生听出家里还有孩子。
王斧回头,应允。
“对,先送你回去歇着,这些我待会再来问也可以。”表情不像开玩笑。
绿看了眼老医生,觉得对方要哭了。
手搭在相公的臂弯,看着身旁的男人,不知是笑还是无奈。
然而眼角泄露女人的心情,微微上扬,划出美丽弧线。
☆、祖宗和爹
回家的时候; 两个孩子都知道妈妈怀孕的事,高兴又谨慎。
而王斧则开始吩咐并和孩子们一起收拾行李; “我们回C市。”
态度强硬。
反正该拜访的人也都拜访了,王斧不信任县城的医疗技术,也觉得县城的房子不够好,实在不适合养胎。
而且在C市有万英在; 女人能得到更多的休息。
绿坐在一边笑。
相公不让她插手收拾行李,强调她是该安安静静的。
想起什么; 绿说,“要去跟陈医生说一下吗?”手里捧着男人倒的热水,缓缓吹凉,水面起伏。
认了干亲; 相互间就有了一份责任,离开县城要通知他们的。
男人的声音响起; “我去说一声; 你和平平安安在家。”
小短腿安安把平平撑下来的衣服收拾好; 跑来递给爸爸。
王斧正要不管不顾塞进箱包里,绿喊住; “用布包先装好再放。”
否则与其他杂物堆置一起脏了衣服。
安安从箱包里扯出布包,递给爸爸。
王斧面色平常地接过继续装。
然而男人一看就不是能够整理好家务的人; 安安小手叠出来的衣物只不过是前后折叠在一起,男人居然直接打算塞进去。
绿抿了一口水,立身,“我来吧。”放下水杯。
相公的关心已经享受到了; 绿也就不再旁观。
眼角带笑,嫩白的手接替指节分明大手上的东西,王斧没能把持住,将手上的衣服交了出去,这是自知之明。
只不过说了,“回家你就好好休息。”
王斧想,要是万英应付不来,就再请一个保姆,会照顾孕妇的那种。
女人怀孕,大男人其实心里慌乱。
“我去陈景明那里一趟,你们在家等着,我很快回来,回来就回C市。”这样晚上就能到家。
添了一句,“妈妈怀孕了,要照顾好妈妈。”这是对孩子说的。
平平这会儿正进屋子,和安安一起点头。
绿嘴唇抿紧不好意思地笑。
她又不是小孩子。
可看见平平安安煞有其事的模样,又咧开嘴温情地笑,心中暖暖。
绿不知这是昨晚自己的表现,在孩子心里留下需要呵护的印象。
安安踮着脚,帮妈妈撑开箱包,放东西。
偷偷觑了一眼妈妈和妈妈的肚子,心想,小宝宝一定要乖乖呀,要是害得妈妈像昨天那样,哥哥可是会——
哼哼——
安安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什么威胁的言论。
倒是再次明确了自己居然要做哥哥,有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小孩在自己待过的地方开始成长,心里便乐开小花。
——啦啦啦。
——“砰。”
安安一转身便磕地上了。
高兴的他脚绊脚,把自己摔了。
“啊——”突然摔倒发出惊吓声。
孩童的惊呼让人揪心。
因为孩子小,王斧反应是迅速,可架不住他体型高大,安安太矮,王斧手伸过去的时候,安安已经落地。
而平平和绿是眼神没注意到这个粗心的小家伙。
“安安怎么了——”绿心急道。
王斧把儿子捞起来抱在怀里。
虽说摔地上有灰,但这时谁能注意那么多还给拍拍灰,三双眼睛关注着安安。
只见安安捂着脸,露出一双充满情绪的眼睛,眼眶里已经有了大泪泡。
“不疼。”王斧以父亲的角度,教习儿子男人受伤时的态度,同时出手要扒开安安捂住脸的手。
平平不够高,八十度仰着头关注安安的情况。
安安的手被爸爸拿下,只见白嫩嫩的小脸上,鼻子下挂着血迹。
绿见此,心疼地拿出绣帕,擦了擦人中淌着的血,“鼻子有没有很难受?”
安安摇头,绿松了一口气,正想去沾热水给安安好好清理时,安安开口说话了,言辞悲痛,“妈妈我的牙要掉了——”
果然,随着小家伙嘴巴一张一合之中,可以看到那摇摇欲坠的门牙。
距离最近的王斧忍不住笑,结果遭到家里除他以外所有人的怒目。
王斧摸摸儿子头,挽救自己好爸爸形象地道,“不怕,换了新牙有力气,爸爸带你吃好吃的。”
安安还是一脸伤心,愤愤道,“可是现在吃不了好东西。”
随着嘴唇的抬动,门牙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