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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绿对此敬而远之。
李莉似乎不想在对方的表演上多加修饰,只是轻轻带过还算不错。
然后兴致勃勃说,“有一个评委,很冷的一个女商人,也是这次比赛的赞助商之一。”
“她认识那个参赛的女人,我能看出来。”李莉很得意,观察微表情着实有趣。
“本来打好的分都提交了,那个表演的女生也下台,后面一个穿高跟鞋的女人出现陪着她,两人说话,笑。”孤身赴战的人很少,有人接应不足为奇。
“你猜怎么着?”李莉期待绿的奇思妙想。
绿对整件事听着还糊里糊涂,只知道这会一个女人,那会一个女人,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为了不破坏李莉的心情,笑着说,“你告诉我嘛——”
没了生活压力,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兼身边都是愿意同自己倾诉、聊天,对自己一颗善心的人,绿变得开朗。
“女商人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李莉对自己这个“拉”字用得很满意,贴切。
李莉还想同绿聊,但是平平下楼,打断,对妈妈说,“我好了。”
没错,今天是平平第一天上学的日子。
书她已经看完了,费时一个月。
脑子里装的是尚待解决的问题和浑身自信。
男人没有回来,作为家长的绿是一定要陪同女儿上学的。
至于安安——
在方弘靖的死缠烂打之下,小家伙跟妈妈提出要去上小学的要求,至于四岁的小孩会不会被比他大龄的小孩欺负呢——
方弘靖拍着胸脯和阿姨保证,哪怕是他受到欺负,也不会让安安被欺负。
然后安安就上小学了。
这本也是绿和相公计划内的事,让安安开学季报名、上学,只不过当初想报的是幼儿园,而非小学。
好在方弘靖所在学校也是绿和相公商量的,安安日后所在小学。
小家伙年纪虽小,但乖巧懂事的模样谁都喜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入学了。
同谢静筠约的时间是商量好的,平平上学的事还要在陈言礼的安排下进行,所以李莉没说完的话,不得不打住,等着绿回来在继续唠。
送走李莉,绿和万姐打声招呼,和平平去了谢静筠家。
…………
“干女儿——”某个男人张开双臂迎接。
“他昨晚回来的。”谢静筠推开儿子,朝母女解释。
瞧背着书包的平平,怜惜道,“这么小,背着书包多累呀。”
连忙接下平平的书包,递给陈景明,“走吧,送我们平平上学去。”
陈景明笑呵呵,“走,专门回来送我干女儿上学的。”
眼神对着平平献殷勤。
小美人鄙视回之。
绿感激地笑。
国防大学很严,进门的时候就得出示身份证明,陈景明展示了一张卡纸,身着制服的人打了个电话,确认一番后,车子被放行。
学校内车子的活动范围十分有限,停了车之后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你要不要在车里等我们?”谢静筠关心地问绿。
“不用。”女儿第一天上学,绿怎么可能不陪着。
“那我们慢慢走。”谢静筠说。
绿的肚子还没有大起来,只不过谢静筠习惯体贴待人,提了一句。
并非每个人都像王斧那般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对待女人。
整齐的树,一丝不苟冷灰色的建筑,学校的严谨性处处可以体现。
长长的道路上望不见人,似乎来到一座空城。
好不容易看见了人,那是一群列队训练的新生们,在口令下做着动作。
一眼望去全是男生,挥洒汗水的他们注意不到这群访客。
谢静筠感叹,“好久没来学校看看——”双眼眷恋地扫视着周围。
陈景明点头,小时候或许还跟着父亲来过,后来长大,慢慢的,也就没再来过。
看着一张张年轻稚嫩的脸庞上留着的汗水,记忆回到从前。
平平小嘴紧抿,眼中不悦。
吐纳法都没有练好就进行训练,无疑是事倍功半。
即便是站着的教官,瞧上去还不如这世的父亲来得狠厉。
这就是国防大学——?
国家由这样的人守护?
就着绿的步伐,一行人走了近半个点,中途休息了两次才到目的地。
“张叔叔。”陈景明道。
而所谓的张叔叔冲着他和谢静筠点头,微笑,随后看向平平,“是这个小孩?”
张共的眼里有着惊讶,本以为有个四岁小孩得到上面首长批准,如此年幼便可进入这所国之根本的学校,已是诧异不矣。
但今天见了小女孩的不俗相貌,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沉淀的镇静与坦然,只一眼,就觉出小女孩不同常人。
有些东西是言语之外的,说不出来,但高明的人,能够看到的。
平平对着张共甜甜笑,张共这才没一味打量。
陈景明点头称是。
张共笑着赞叹,“你和老陈倒是好福气。”有了个好干女儿、干孙女。
没有任何瞧不起小孩的态度。
也不多说,起身拾起椅背的外套,“走吧,现在精英班已经上课了,这个班人少,也许比较适合小孩。”
张共气势很强,是那种上位者的气质,在场除了绿未曾接触,其他三人都习以为常。
然而作为一名母亲,绿表现得很好,不卑不亢,张共目光扫视过来时礼貌地微笑着。
“……根据原理,我们可以得出……”讲台上的老师兢兢业业,底下的学生勤勤恳恳,在这里,人人都是精神集中着,全副身心的。
以至于门被敲了三声,里面的老师才停止讲课,示意学生自习,这才出去。
“今天有个新的学生。”张共笑。
这里的老师都是国内各自领域的巨头,张共对着他们也得恭恭敬敬,有什么事,都得跟同他们好好商量,绝不会擅自主张。
谢静筠和陈景明一看就不是学习的。
巨头用自己的能力判断,扫向绿,又回眸看那个幼稚的小书包,冷笑,“一屋子的男人,塞进来一个女人——”尾音拉长。
“你这是让大家不好好学习,还是信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蠢话。”
言语刻毒。
然而,“老头,上学的是我,别用你丑陋的眼光看我妈妈。”
巨头低头,一个只比他膝盖高出一点点的小女孩——
明明是仰头,却似乎是低头看着你。
☆、小疯子!
平平讨厌有人用这种眼光打量女人; 出声吸引巨头的目光。
小小的人儿气场不小。
巨头只瞟了平平一眼,转眼看向张共; “你疯了。”
面露愤恨和嘲讽,眼底深处是对他的不满。
堂堂学府,如今却被行政人如此戏弄!
“我的课堂上,绝对不会让你们捣乱的。”巨头挥袖; 返身要走进去。
没等陈景明及二位女士做出辩解,以及张共的详细说明——
平平开口了; 说的是什么绿不知道,谢静筠、陈景明、张共他们也都不知道。
但是平平口中的老头止步了。
平平声调平稳,语调不急不慢,一大串陌生、极具专业性的词汇泄出口。
教室里自习; 自然是很安静的,隔上门之后; 外面普通的交流声也不大能听清楚。
然而平平特意拔高声音; 屋里屋外的人都能听清楚。
巨头转过身; 死死地盯着平平,那样深沉的目光; 让绿想要站出来,立身女儿面前。
平平还太小; 她应该这么早接受如此沉重的审视目光吗?
女儿优秀,绿为此自豪和高兴。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要是在小小的年龄受到自信心的打击,后果绿不敢想象。
那是能够记一辈子的; 何况又是平平如此骄傲、敏感、灵慧的性子。
可是——
绿沉默,拳头握紧又松开。
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平平和巨头身上——
作为母亲更应该站在孩子身后支持不是么?
作为风雨之后的港湾。
平平小嘴不停地分析着,专业地发表见解,脸上一直是冷冷清清,和巨头眼里愈来愈旺盛的光形成强烈反差。
陈景明看着这一幕,心中暗爽——
叫你小瞧人。
这一幕比看刺激的球赛还要来得酣畅淋漓。
提溜着小书包的手感觉更有力气了,再来一打书包也没问题。
“所以——现在是国内的研究太落后,专业人员也后继不足,以至于书上一大片一大片的空白领域么。”小女孩精致的面庞绷得很紧,冷眼静看老头,轻描淡写地做着最后的总结。
平平是故意这么说的——
要知道她所学的专业可是国防大学最好的专业,再差也是国内顶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将自己放到最高点上。
年纪尚小,如果你不表现你的与众不同,你的天赋与才能,那么人们只会把你当小孩,同你说着小孩的话。
巨头,也就是江关卫先生,他猛地蹲下来,双眼直视着平平。
面上的肌肉因为激动的心情而震颤,你能看出来他是高兴的,喜悦的。
他张开口,想要说话。可是太过激动,第一口没说出来,只是嘴角越弯越大,越弯越大。
三个人站在一旁看着这一老一少。
良久,江关卫先生才爆出一个词,“好!”那掷地的响亮声让人担心他将牙齿磕坏。
像是卡在喉咙里的那层阻碍被冲破,他紧接着说。
“真好,说得真好,小疯子!”
他笑得很灿烂,笑出声来,如同人生四喜此刻全都圆满。
江关卫的大声评论,让本就滔滔不绝的学术即兴演讲所吸引的学生,屁股开始坐不住椅子。
纷纷骚动起来,探头探脑欲知道外面是怎样的人,能得到老师这么高的评价。
虽然只在这位老师手底下只学了一个多月,但老师的性格大家都已摸透。
嘴巴刻薄尖酸,讲起课来让同学们宛如进了火场,只觉着得拼命才能努力追赶上他的步伐。
然而无论他们多么刻苦,这位老师永远都不会满意,永远粗着嗓子批评他们学习不努力。
这让同学们苦不堪言,可是也不敢顶嘴或是向老师更上级报告。
因为老师的投入和费尽心血他们看在眼里,也感受得到。
他们的接受赶不上老师的输出,他们应当受了这些批评。
小疯子——
绿等人黑了脸,有这样评价的么,当着对方亲人的面。
平平依旧泰然自若,轻轻地哼,表示着不屑。
莹白的面颊如同上好美玉。
“既然我是来捣乱的,我还是别惹人嫌。”小女孩持着自尊骄傲的模样,背过江关卫,走到陈景明身旁,一副要接过书包走人的架势。
“你可以直接和我的研究生一起上课。”江关卫心疼地看着平平的身高,这么矮,实验都不方便做。
目光中淡淡忧伤。
“还莫名其妙被说疯子。”小女孩的声音清冷。
“要是你师兄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江关卫偏袒得很明显。
“我想我还是回家好了。”
平平牵起妈妈的手。
“我觉得这节课我应该请假,带你和你的师兄们见面,你们多交流。”
江关卫站起来,没有老人家久蹲起立时的眩晕,他精神抖擞,似乎还能跑他个几公里。
眼睛亮亮的,“我们应该分清主次,本科生这里随便叫一个老师来吧,或者让他们自己待着。我要带我的学生去我的实验